作者:画画的狐狸
一个死人复活了,而且正和魔法部司长在圣诞节假期中的巴黎相拥。
“哎呀~没想到还有赠礼。”赫敏轻轻勾了勾手指,让放置在桌子上的红酒飞了过来,她故作惊讶地笑了起来,活像只欺骗猎物的狐狸,“也许你可以提前放松一下。”
这还算轻的,在有求必应屋之后,她很懂得如何用一言一语勾动尼采的心弦。
“还是晚点再说吧。”尼采喉咙里冒起了烟,最终没选择过界。
在主餐开始之前得先上前菜,因此在经过赫敏亲自试穿每一件新准备的衣物,并由尼采评判打分后,他们才走到大街上,开始了蜜月旅行的第一晚。
他们能看到那些介绍巫师的新闻,甚至还听到行人议论着洛哈特。
这是个疯狂的年代...至少对那些保守的麻瓜和巫师们是这样,而掀起这股变化的尼采却只是牵着赫敏的手,隐藏在平凡的人群中间,并成为其中一员。
尼采穿着深褐色的风衣,戴着顶鸭舌帽,右手搂着赫敏的腰,手指摩挲着酒红色大衣,这个时候他同周围那些抬头欣赏埃菲尔铁塔的麻瓜们没有任何区别。
整个世界就像面镜子,让他深陷其中的同时又置身事外。
“打扰...打扰一下!”一声嘶哑的法语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个中年男人,嘴唇上留着一瞥被雪花染白的胡须,他两眼放着光,急匆匆地冲了过来,嘴巴哆嗦地又换了西班牙语、德语接连打着招呼。
“你好。”这是赫敏为数不多的,看电影学来的法语。
“能否允许我为二人画一张...画像,我是个画家...”男人似乎是担心几人听不懂,又掏出一根画笔比划了几下,并拍了拍夹在手臂弯里的木架。
尼采瞬间就发现了端倪:画笔太干净了。
不只是那种如同新笔一样的干净,而且还很整齐,不是那种毛糙的感觉,要知道流行古典主义的巴黎画家一般都是油画,用具更难清洗。
“当然。”尼采维持着那种笑容说。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男人欣喜若狂地支起木架,从挎包里掏出纸张,“麻烦您搂着这位女士,对,刚刚那个姿势!把脸正过来!”
皮科奎---在油画板子的背后写着画家的名字。
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尼采似乎在哪见到过,好像是出现在法国大革命中?
“似乎是个巫师。”他微微歪过头,咧着嘴,发出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暴露了?”赫敏疑惑地问。
“不知道...不太像,大概是个落魄的法国贵族。”
尼采紧盯着舞动的‘画笔’,他们三人就在小雪中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原本橘黄色的雪地逐渐变成铁塔亮起的金黄色后,才看到皮科奎呼出一口冷气。
画像中的两人亲密地依靠在一起,古典主义的修饰让赫敏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多少钱?”尼采等了几分钟,率先提了一嘴。
“不用付钱。”皮科奎的眼睛眨了好几下,匆匆忙忙地收拾着设备,连忙摇头说,“当然,如果愿意额外给点小费的话更好,心善的二位。”
尼采抓住了对方拿着画笔的右手,瞬间警惕了起来。
“维克托让你来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会有谁能让一个巫师装作麻瓜跟在身后,上演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谁?”皮科奎茫然地抬起头。
“没人说过你的画笔太干净了么?巫师。”尼采轻声说。
然而皮科奎并未露出被戳破谎言的慌张,反而露出了欣喜,似乎是在表达‘原来你也是巫师’。
“当然是有人付过钱了,就是那位老兄...我以为你们认识。”他扭过头说,“当然我也不是随便动笔,我祖上可是路易十六的宫廷画师!你们两人的确很搭...”
顺着巫师画家的目光望去,尼采扫视着那些来来往往的路人,最后锁定在了站在墙角,躲在雨伞下的一对夫妇。
倒不是有多显眼,而因为尼采认识---华生夫妇。
对方两人一直注视着尼采和赫敏,也就是从皮科奎作画的时候一直在看,不对,或许还要更早就注意到了...从他们的眼里,尼采读到了惊讶、恐慌和疑惑。
最后,华生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玛丽的怀里。
第三百九十六章 华生:我好难
早在十二月之前,已经完婚的华生对未来总会生出许多期盼,而随着养子的离去,他逐渐对于还未出世的亲生儿子多了些思考---希望像尼采那样...
那样伟大?那样聪明?异于常人?
想到这,他又会躺在床上,对妻子玛丽抱怨:“也许我们的儿子普通点也挺好,至少不会突然离开我们。”
“也许你应该收拾收拾心情,面对不断变化的未来。”玛丽亲吻着丈夫的额头,靠在枕头上耐着性子说,“我们可以去布莱顿度过一个美妙的周末。”
“嗯~”华生用鼻子闷哼了一声。
妻子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强颜欢笑,抿了抿嘴,因被冷落而叹了声气。
“我也很想念他...以我自己的方式。”
是啊,她可是尼采的养母,当然也会为此难过,华生认为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总是沉浸在悲伤的过去而忘却了眼前和未来,于是从忧郁中缓了缓神。
当初尼采离开他们两人的身边,不正是因为每个人有自己的新生活。
“巴黎吧。”他握住妻子的手,轻声说,“我听温德尔·格兰杰说法国很适合蜜月旅行,而他肯定会希望我们去。”
既然玛丽主动提起了这件事,那么华生决定弥补错过的事情。
“那我明天就去买机票,你记得收拾好东西。”玛丽躺下来,刚关上夜灯又补充道,“别告诉夏洛克,否则他一定想和我们一起去。”
“好的。”
温馨的卧室里陷入了一阵被汽车声环绕的沉默,但维持了五分钟后,两个人同时都笑了起来。
这就是之前的起因。
华生跟随着玛丽来到了法国,试图用对新生活的美好将悲伤掩埋,可这并不是简单事,特别是当他能听见法国人对巫师的猜测时,尼采的影子就充斥在大街小巷中了。
他用着从三个福尔摩斯那学来的东西,蹩脚地猜测着路过了行人。
“我敢保证,现在就有些巫师藏在这里。”华生撑着手杖,同妻子漫步在圣诞节过后的奥斯曼大道上。
“可你能找出来吗?”玛丽问。
再然后,两人沿着大道来到了维纳斯酒店,当玛丽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时,闲得无聊的华生瞥见了二楼的露天酒廊,就打了个招呼,独自往上走。
可就在他看着眼花缭乱的吧台,心想着等会和妻子喝点什么的时候,他听到楼下的接待员所报出的房间名:
路易十六。
‘怎么还会有这种傻乎乎的名字。’华生在心里吐槽。
他好奇的想看看是哪个特别的家伙有这种‘好运’,结果刚扭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完全关闭的前一秒,他瞥见了一个侧脸。
华生的心里冒出了荒唐的想法:那人真像尼采。
可这种想法立马又被否决了,要知道那人身上挂满了购物袋,也没穿着巫师袍,怎么会是他那早已死去的养子,更别提他还没成年呢。
之后他没把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测告诉妻子,直到...直到又在埃菲尔铁塔底下见到了那对年轻情侣的背影。
“你有没有觉得...”玛丽站在街边,皱着眉头,断断续续地说。
“很像!”华生斩钉截铁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因为我之前也看见了。”
他想凑得更近点,可是人流量太大了,在这个时间段,许多人都想去埃菲尔铁塔二楼参观和休息,因此被拦在了马路对面,想挤过去看,又担心认错人。
华生在心里催促着自己:‘想想办法...看一眼,只需要看一眼就好。’
就在那对年轻的情侣随时都会离开之际,玛丽一把揪住了夹着画架路过的油画家,并不由分说地往对方怀里塞了一把欧元。
“你去把那两个人画下来...”她指着埃菲尔铁塔下的那对情侣说。
“什么?”画家麻木地接过纸币,慌乱地说,“你是怎么看到...好吧。”
于是那位莫名其妙地低着头走在路边的画家中途接了这笔买卖,他们就看着对方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情侣身边支开画架。
华生死死地盯着,不抓住任何缝隙和玻璃的反光,一有机会就立马带着妻子往前挪几步。
蓝眼睛、棕黑的头发、挺乁直的腰杆...是尼采吗?
他不敢相信死人会复活,但又希望自己心里的愿望变成真的,紧接着,作画完的画家似乎朝着他这边指了指,随后便望见那对情侣转过身,望了过来。
是尼采和格兰杰?!
绝不会出错的,华生觉得不会认错这两个人,他的样子还活着,然而当他与尼采的目光对接在一起时,他的心忽然抽了一下,两眼一黑,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
被发现的尼采尴尬地望向玛丽,现在只剩她还没晕。
“那个...要不找个地方坐下说?”尼采走过去,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玛丽也看见赫敏了,不过她只瞥了一眼,剩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尼采身上。
几人的呼吸在冷天里化为了白气,最后聚拢在中间,少女不想掺和,于是帮助玛丽搀扶着被吓晕的华生。
“当然。”玛丽冷声说。
他们拖着华生,费力地往埃菲尔铁塔底下走,乘坐着自下而上的电梯。
玻璃房里出奇的安静,尼采张了张嘴,好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又被抓了现场的羞愧和尴尬埋没了,他扭头看向电梯外....
“啪!”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皮肤与皮肤的摩擦。
尼采正欣赏着窗外被铺上一层白色的凯旋门、酒店和奥斯曼大道,然后就感觉自己左脸火辣辣的疼。
腾出了双手的玛丽·华生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拥抱,不是擦去泪水,而是给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在这之后,她又漠然地转过身,缓和的表情证明已经消了点气。
“我以为你会拦下来。”尼采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委屈地凑到女友耳边说着悄悄话。
“那是你活该。”赫敏托着华生,同样给予小声的回应。
他微微往后仰着头,很明显能看到女友在憋笑,但是又没法反驳,只能把这颗苦果咽下肚。
二楼的平台是用四条玻璃长廊拼接而成,包括了马卡龙酒吧和两家商店,以及他们现在坐着的凡尔纳餐厅,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等建筑。
金钱从来不是问题,至少在尼采这里不是,一切都由维克托的私人名片买单。
“一杯草莓气泡水,两倍香槟和一杯榛子拿铁。”他望了望眼前的夫妇,擅自说道。
“不。”玛丽拦住了服务员,盯着自己那早已死去又突然复活的养子故意说,“他还没成年,麻烦把其中一杯香槟换成牛奶。”
耍小脾气...好吧好吧,他活该。
“事实上,那是我和赫敏的香槟。”尼采也不打算认输,顺便把女友拖下了水。
狂风大作,火势顺着玛丽的目光一下子就烧到了赫敏身上,她在桌子底下跺了一脚,随后也只能帮忙解释起了‘最后一案’的假死和目的,以及尼采之后的去向。
随后就是涉及到时间穿越、打破巫师界和麻瓜界隔阂的计划...除了首相死亡的真相。
在两位美丽的女士相互产生理解,开始一起责怪尼采的时候,华生的眼皮颤动了几下,随后慢慢地在餐厅的贝多芬钢琴曲里逐渐睁开。
尼采发现他的父亲鼓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盯着自己,随后又茫然无措地望向身边的妻子。
“他是真的。”玛丽点头确认道。
“真的?”
华生满脸怀疑,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尼采的手背,似乎是以为自己还没有从美梦中醒过来,可紧跟其后地又是一个巴掌。
速度很快,而且更突然,以至于尼采上一秒还想着怎么搭话,下一秒就无辜地捂住了右脸。
“我只是确认一下。”华生清了清嗓子,从之前的失态中醒悟了过来,重新将刚刚抽过一巴掌的左手放在了军校赠予的手杖上。
赫敏抿了口香槟,把头扭向窗户,她刚刚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两条火龙?
真好看(双意)。
“现在呢?”尼采问。
“现在我相信你是货真价实的尼采了。”华生若无其事地说,就好像刚刚只是打了只虫子。
行吧,至少两边脸是对称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过来人’玛丽
四个人,一对新夫妇和一对新未婚夫妇通过两道门,走进了同一个大楼,又住在了两家不同的酒店,最后在同一个景点里面碰了面...虽然见面的方式不太友好。
用占卜学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来说:‘这充分展现了命运的多变。’
“我以为迈克罗夫特会告诉你们,毕竟他是除了赫敏以外的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尼采耸耸肩,想赶紧揭过此事。
“我以为我们是除了赫敏以外第一个知道的人。”华生不甘示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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