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是啊，是啊，我有时候也会看不清。”斯拉格霍恩顺着台阶就往下走。
事实上，在尼采之前那种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表演下，无论赫敏做得有多出格，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眼里都属于‘正常行为’的范畴。
远在古灵阁门口的尼采打了个喷嚏。
第三百七十三章 邓布利多发现了异常
这场举办在鼻涕虫俱乐部的晚宴，并不是斯拉格霍恩这只蜘蛛的‘捕食’，这第一场晚餐会的主题大概是‘织网’---编织着名为‘联络’的大网。
赫敏跟在教授走进办公室后就被其规模惊到了：起码能算上一个小礼堂的大厅，另外还分出了几间睡觉和办公的小房间。
打扮成甘道夫的邓布利多也在这，他正穿着一身破破烂烂地灰袍子，提着根粗大的‘魔杖’。
“阿不思！”斯拉格霍恩教授夸张地喊道。
他对着校长张开双臂，看起来很欢迎对方能赏脸来这个鼻涕虫俱乐部聚餐，同时这道声音也让许多穿着礼服的学生都看了过来---看他和校长紧紧地拥抱在一块。
老实说，赫敏从斯拉格霍恩身上看到了一点点洛哈特的影子，只不过前者更含蓄。
“我们有太久都没聚一聚了...”教授打了个响指，凭空变出了许多甜点和零食，“命运可真是奇怪，谁能想到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如今能走到一块。”
赫敏扭过头，并未发现马沃罗的身影，看来对方并不在此次邀请的行列里面。
这里聚集了新一代的巫师，放眼望过去能看到韦斯莱的红头发在到处跑，以及那位安静的阿斯托利亚也在这儿，他们都在大厅里中央跳着舞，或是聊着天。
当然，还有一些赫敏没见过的老巫师，大概是斯拉格霍恩的朋友，他们看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正挤着笑容同霍格沃茨的学生攀谈。
如此情景很像贝尔法斯特的那场舞会，赫敏甚至能透过他们青涩的面孔看到未来的模样。
“是啊。”邓布利多的眼光闪烁了几下，快步走到赫敏面前说，“真是辛苦你了，维达先生，作为一个助手还要担任代理教授，我本以为只需要辛苦霍拉斯，没曾想...”
赫敏冷静了下来，动作迅速地握住了校长粗糙的手。
“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严肃地说。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邓布利多的目光如同针刺一般让人很不舒服，于是赶紧撇过头。
“坐下吧，维达，都坐下！”斯拉格霍恩焦急地打断了两人的握手，并招呼所有人坐在俱乐部大厅的圆桌边上，“我正好准备了你最爱的酒。”
果不其然，赫敏在自己的桌前发现了一小瓶绑着红绸缎的北爱尔兰威士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尼采好像还没成年吧...不过没关系，她免为其来地代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有一个很可疑的动作：教授虽然是在喊那些被自己承认的优秀学生，可是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似乎在等另一位客人。
如果是别人，或许这没什么，但无礼的可是注重礼仪且利己的斯拉格霍恩，这种行为显然是违背了他的思维理念。
可是，这间学校里还有谁会比邓布利多校长更重要呢？
等到大家入座后，正餐上来了，那些如同侍者一样的家养小精灵们端着沉甸甸的银托盘从每个座位的中间将芝士土豆、意大利面、塔克摆到了弥漫着烟雾的桌子上。
这里的一切都被施加上了魔法，就连灯泡也不例外，那些并不是电灯，里面是真的小精灵在闪烁。
“能看得出你花费了很多心思。”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
“那个...西弗勒斯和米勒娃呢？他们不来吗？”斯拉格霍恩的两根拇指抵在一起，不断地紧闭的大门看去。
“他们还在底下的大礼堂主持宴会。”
其中就是漫长的煎熬...没错，赫敏对于这种繁重的社交非常厌恶，她宁愿花时间做十套论文也不愿意听教授们在自己面前谈论魔法部的发展。
尤其是邓布利多，尽管他是个校长，但赫敏依旧很厌倦那种被插手的感觉。
“你听说那个格兰杰小姐吗？真可惜，我还想和她认识认识。”斯拉格霍恩惋惜地说，“现在的发展多么快，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都从没觉得麻瓜会和巫师走到一起。”
邓布利多对于这件事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也开始下沉，仿佛一瞬间丧失了全身的力气。
“你知道现在的麻瓜首相是谁吗？”校长说。
“我怎么会知道，事实上，我更担心麻瓜和巫师的矛盾会不会更尖锐。”
“吉德罗·洛哈特。”邓布利多看着老朋友逐渐放大的瞳孔，继续说，“对，就是那个拉文克劳的小骗子，所以我并不担心你所担心的事。”
赫敏紧抿着嘴，嘴角得意地往上翘了一点弧度。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体里的灼烧感，那是复方汤剂快要失效时所发出的警报。
但是亖...这怎么可能？赫敏记得那些被改善过的药剂分成了四份，足够她使用四天，刚刚在女生盥洗室所喝的分量足够维持三个小时。
“我去上个厕所。”因酒精而晕乎乎的赫敏站了起来，打算离开鼻涕虫俱乐部。
“维达先生，盥洗室在那间屋子！”达芙妮指了指靠窗户的房间，大声地提醒道。
赫敏摸了摸口袋里空了的魔药瓶，一点也没了，一瓶魔药在原本的配比中是二十四小时，现在看来肯定是缺斤少两了。
而这么做的只有两个可能性：斯拉格霍恩动过手脚，尼采知情不报；尼采自己动的手脚。
她愤恨地瞪了一眼教授，把对方吓得打了个激灵。
该死！该死！该死！
她的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尼采奸诈的声音：‘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想我可能需要去一趟医务室了。”赫敏捂着肚子，借着复方汤剂的难受劲在那装模做样地说，赶紧离开了闷热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眨眨眼，先看着‘维达’离开的背影，又望向走了一个半小时的挂钟。
“正如你说的那样，一个小时以内的误差，看来你对魔药的精准把控比以前更强了。”校长似乎早已看穿了赫敏的烟雾弹，拄着粗长的魔杖说。
“可为什么西弗勒斯那边没动静？”斯拉格霍恩万般不解，“大礼堂是安全的？”
“看来这件事比我想的要轻松。”邓布利多喝了口火龙威士忌，往盘子里的半熟牛排吐了团炙热的龙息，在加热的同时附带上一些酒香。
邓布利多一开始收到了斯拉格霍恩关于复方汤剂的提醒，以为‘维达’会趁万圣节搞事。
作为校长，他心里对每年的万圣节还是有点数的，因此才会让几个教授留在礼堂，即便没能防止学生受伤，也能在第一时间抓到行凶者并救下学生。
可现在看来，似乎只是某种讯号---万圣节的恶作剧。
“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邓布利多吃完带着威士忌酒香的牛排，站起身，对着剩下的学生们大声说，“祝你们玩得愉快。”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拉格霍恩小跑起来像个在地上滚的皮球。
他讨厌邓布利多这种说话方式，弄得他好像被两边同时戏耍了一样...老实说，怎么讲他也是个魔药大师，又不是个供别人玩笑的傻子。
“你很安全。”邓布利多无奈地小声说。
“可马沃罗...那个人的魂器...”
“因为我在这。”校长以强硬的态度打断了他的追问，急匆匆地返回了大礼堂，“另外，万圣节快乐！”
虽然斯拉格霍恩并不觉得快乐。
第三百七十四章 穿越古灵阁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躲在古灵阁门口街道处的尼采，在心里盘算着霍格沃茨最近应该发生的事情。
每瓶复方汤剂都有两个小时的误差，这足够赫敏给其他人流露出破绽了。
总有在意他的人会发现‘维达’的身份，而这也是他所将要传给邓布利多校长的消息，毕竟他是以这种‘阴谋’的方式传递‘我没死’的消息。
他要让邓布利多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
校长同老朋友一开始扶持赫敏，教导赫敏，是带有一种‘平衡’的理念，然而尼采用假死来促进赫敏的改变，使得他们之前的行为完全是在‘资敌’。
当然，尼采更多是为了让一些人能猜测他还活着，但也仅仅只是少数人。
“我说，为什么不是我在这盯梢？”跟着从猪头酒吧过来的弗莱奇站在坩埚店门口，一直瞅着古灵阁进进出出的各路人，紧张得不停地跺脚。
他笨拙得像是巨怪跳舞的样子其实是在适应身上换上的新衣服，看上去很昂贵，但实际上全身的打扮都是便宜的山寨货，手指头的宝石戒指都是廉价的玻璃制品。
西服紧紧地裹在蒙顿格斯·弗莱奇身上，让这位向来穿着宽袍子的巫师很不习惯。
“因为你很紧张，所以由你来扮演首次来古灵阁存钱的麻瓜。”尼采轻松地安慰道，“从进门开始数脚步，一直到防贼瀑布，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可我...我没有钱，妖精们只会见到钱才会开门！”弗莱奇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示意来点硬通货。
尼采变戏法似的翻了个手腕，将两张明信片塞到了他的手里。
其中一张是麻瓜银行的名片，烂大街的玩意，不过为了让其看上去更权威一些，也为了留下点痕迹乴，另一张是尼采的S.H.D正规证件。
“你让我去骗人？”弗莱奇说。
“放心，妖精不可能拒绝的，你就说你代表这家银行的经理，是来商量合作的，无论妖精怎么说麻瓜纸币问题，你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就行。”
“那群妖精会信吗？我是说...你总要给我一个足够具有信服力的情报吧。”
“之前古灵阁接受过解咒员的一次安全检查。”尼采平静地说。
妖精们很自负，并且对古灵阁的财富安全问题十分上心，而之前比尔·韦斯莱被魔法部雇佣检查古灵阁的安全防护工作就是个很好的烟雾弹。
他们不会质疑弗莱奇的真实，因为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在重新确定了一遍计划后，弗莱奇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梳理着稀疏的头发，昂首挺胸地往古灵阁大门走去，顺利穿过了两个拿着魔法物件探测器的妖精看守员。
尼采一边等待着同伙的消息，一边借着青铜器和镜子的反射打量着对角巷的路人。
这里对麻瓜已经是半开放状态，许多不会魔法的普通人把自己打扮成巫师和怪物的样子，通过破釜酒吧的通道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庆祝万圣节。
可谁知道那些戴着狰狞面具的狂欢人群中，会不会混入几个奇怪的人...
“万圣节快乐！”一个套着女妖面具的人到处撒着糖果，尖叫着说。
然后旁边路过的巫师或麻瓜会举起手里的南瓜碗、坩埚接住，紧接着就是几个装满了黄油啤酒的杯子在空中碰撞。
如此热闹的气氛，大概足够整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饱餐一顿。
‘在哪呢？’
尼采冷漠地躲在角落里，注视着已经分不清谁是巫师，谁是麻瓜的人群，他排查着具备纳西莎·马尔福特点的人。
每一次眨眼，都会锁定的画面中的不同身影定格，如同幻灯片一样储存在脑子里。
“首先，她是个女人...啊哈，极度排外的纯血...她可能很讨厌这里的麻瓜和巫师。”他用力地嚼着甘草魔杖，审视着其中几个没那么疯狂的身影。
平日被通缉的纳西莎，戴着假面就能轻松地融入在对角巷的万圣节里。
尼采将特征和行为逻辑稍微过滤一下，便能看到有几个身条窈窕的‘女巫’从游行庆祝的人群中退到了周围的茶馆和冰激凌店：
走路歪斜，重心不稳，穿的是高跟靴，不会是执行任务的巫师。
而另一个身边有自己的同伴，从暧昧的动作来看是对情侣，也不会是死了丈夫的食死徒；
在接连扫视了几个女巫后，尼采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一位带着黑色蝴蝶假面的女人身上，对方眼光明确的朝着古灵阁，且始终不会与那些撒糖果的巫师互动。
“抓到你了~”尼采从身边的巫师展位上顺手偷过一定毡帽戴在头顶，渐渐地钻入人群。
尖叫声、杯子碰撞的清脆声贯穿了双耳，五颜六色的奶油和可食用的喷雾都第一个和平的节日而落在所有人的身上。
有几个麻瓜在巫师商贩的驱使下点燃了见水开花神奇烟火，使一连串的火花仙子和蝙蝠在人们的头顶窜来窜去，最后往那些人们的身上砸至消失。
这种水烟花实际上并不对人造成伤害，因此，那个可疑的女巫并没有当回事。
尼采将魔杖藏在衣袖中，用火焰咒和变形咒趁机控制并加强了那些火花，他让两只闪烁着火花的蝙蝠落在了那名女巫的肩膀上，使对方的衣服着起了火。
“天呐！有人受伤了！”尼采冲过去，一把拽住了女巫的手腕往外拖。
尼采躲在袍子底下的右臂往后一顶，强大的魔力让周围的人们陷入了短暂的迟缓状态。
“谁？”“快让开！”
那些麻瓜明显有些慌乱了，但因为尼采刻意的控制下并没有衍生出什么踩踏事故，闹出的动静仅仅只是吸引了留守在巷子口的侦查队。
几个魔法部的巫师走了过来，驱散了哄乱的麻瓜和醉醺醺的巫师，一把将忙于驱赶那些烟火精灵的纳西莎攥了出来。
“女士，你没受伤吧？”巫师紧张地上前查看。
那个女巫每当侦查队成员的手探到脸部或手臂周围时，会表示出明显的躲避，这无疑让尼采更加肯定了其身份。
“请跟我们离开这，好吗？”侦查队试图舒缓对方的紧张。
“不，我要去古灵阁...”纳西莎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
“可现在这里太乱了，女士，至少请让我们帮你清理出一条路。”
对角巷的街道并不宽敞，除去那些商店老板摆放在门口的木桌，中间的道路只够七八个人并排站着，就算那些巫师警察要拨开一条道路也需要点时间。
看到这，尼采揣了揣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币，趁纳西莎还没注意到自己时，一头扎入庆祝的浪潮，冲向刚刚放烟火的年轻麻瓜身边。
“喂！再来几个！”他将所有的英镑甩到桌子上，夹带着爱尔兰口音兴奋地喊道，“算我请所有人的...朋友，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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