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也难说，说不定里面少了点东西。”
“少没少我自己知道！”尼采顺着对方的眼神，左手很老实的往下探了探，在确定一切都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
“可你刚刚消失了整整五分钟！”马沃罗加重了语气，“时间越长越危险，这就好像没人会把幻影显形咒用在战斗中一样，都是相同的道理。”
尼采的眼神逐渐鄙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呢。
“我这不是活着出来了嘛~”他说。
“这就是问题！”马沃罗说，“你不是突然飞出来的，而是...就像是幽灵似的一点一点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刚刚耽误太长时间了。”尼采挑了挑眉头，回忆着说。
“等会，什么叫耽误了时间？”
“就是...你知道的，只剩下意识了，索性我就多想了一会。”
第三百六十九章 伏地魔最想做到的事
幻影显形的成功只是个开始，尼采最终的目标是攻破反咒。
他从一开始的五分钟，渐渐缩短到了三分钟、一分钟，最后甚至是五秒，而最开始的不适感也消失了，而目的地也逐渐从尖啸棚屋来到了外面。
霍格莫德村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去过了，可唯独关于霍格沃茨的尝试是无一例外的全失败。
“第四天，第四十一次尝试...幻影显形！”尼采拼命地在脑海中勾勒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玻璃墙、刻着雕花的木椅、冒着铃兰草火焰的吊灯。
他在黑暗中，处于被完全解体的状态持续了十来分钟里甚至都调动了潜意识，以此来补全了那些平日里无法记住的细节。
然后当他踏出那关键性的一步时，还是失败了。
而失败的后果就像是被踢了一脚的野狗一样，从混沌中滚出来，至于会落到什么地方...只能说运气好的话不会趟在铁轨上或是霍格莫德村的大街上。
尼采已经在短短的四天里，便体验到了什么叫‘环游霍格沃茨之旅’。
不过这次他显然不是一头栽到了雪堆里，因为他没听见罗斯默塔女士站在三把扫帚酒馆门口发出惊讶的慰问声。
“哪来的蠢家伙？！”
好吧，听到这声怒吼，尼采明白这次拿不到罗斯默塔女士的黄油啤酒了。
“借过...我的背，我的背...”他扶着腰，从黏糊糊的砖石地面爬了起来。
只要是霍格沃茨的周围，全部都是他的随机传送点，只是这一丣次不是霍格莫德村常年下着雪的街道，而是摔在了猪头酒吧里面。
“喂！我说，你哪的人？”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抽出魔杖，将那些破碎的桌椅全部都重新粘合到一块，“你刚刚用的是幻影显形？可我好像...没见过你。”
如果刚刚的空气中多几道劈里啪啦的炸响，说不定猪头酒吧老板的语气会更肯定点。
可是尼采依旧很警觉，要知道幻影显形的前蹄是必须知道目的地，这就变相说明了他一定是来过这间看起来快关门的酒吧。
尼采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戴着兜帽，长相猥琐的中年巫师：
面容偏黄，身材走形，说明伙食很差；眼光躲闪，在听到有人突然飞出来的时候会站起来不安的探望，说明为人谨慎；小口喝黄油啤酒，显然没有余钱；
很穷，但是胸前口袋里又放着一把不符合猪头酒吧的干净餐叉，且又坐在吧台，能愿意花费点金钱喝黄油啤酒...
这是个惯犯小偷，并和阿不福思很熟。
“我以前和别人做生意的时候来过。”尼采铁着脸，闷声闷气地说，“如果不是魔法部怕你，谁愿意来这种脏地方。”
“哼，那你最好老实点。”阿不福思口头警告了一下后，重新擦起了杯子。
显然，这里平日里都是接见着一些不被人待见的巫师，听到尼采的话后，那个小偷也收回了目光，继续开心小口小口地抿酒。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尼采摸着发疼的脑袋，默默叹了声气。
反幻影显形咒可以防止其他巫师幻影显形，可是防不了门钥匙，但问题是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做成一个门钥匙啊，而且更没法让一个魔法道具通过古灵阁的检查。
既然不能给一个活物做成门钥匙，那么他就更没法钻研门钥匙，毕竟死物不会说话。
“来杯黄油啤酒。”尼采坐在酒吧吧台的另一端。
奶黄色的泡沫溢出啤酒杯，沿着杯壁滑落至桌面，然后凝固，变成同犄角旮旯里一样恶心的突然，但他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吧台后面的少女画像。
那个稚嫩的白衣少女看见了尼采打量的目光，她很海秀地低下头，双手捂着发红的脸。
“喂！”阿不福思皱起了眉头，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抱歉，我只是在欣赏。”尼采轻声说，“她很像我最近偷过的一幅画。”
“你？偷画？画有什么好偷的。”
“你知道的，麻瓜喜欢收藏一些名人的画...比如有个叫莫奈的麻瓜，他画过一个撑着太阳伞的白色少女的名画被收藏着，跟她很像...”
尼采的闪烁其词迅速地吸引了隔了四五个座位的小偷的目光。
“你偷麻瓜的东西？”旁边那个小偷竖起了耳朵。
“当然啦，有些巫师贵族就喜欢收藏这些玩意，他们只在乎东西是否珍贵，出的价格肯定也高得多啦。”尼采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笑眯眯地说。
他的话语成功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小偷好奇同行的门路，阿不福思则对着这种行为表现得很不屑。
“既然是名画，那麻瓜发现了怎么办？”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斜了眼小偷，插嘴说，“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见了，肯定会惹出大乱子。”
“这好办哪！”尼采把故事编得像模像样的，“我再把它偷回来，反手还给麻瓜，还能再赚一笔赏金。”
对面那个小偷亮起了眼神，他连逐渐冷却并开始凝固的黄油啤酒都不管了，直接坐到了尼采的身边。
“你敢偷那些老巫师的东西？”对方伸出左手，敬佩地说，“我叫蒙顿格斯·弗莱奇。”
尼采与他简单地握了握手，并且想套取一些古灵阁或者巫师行窃的事。
“你感兴趣？”他歪着头，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打量着弗莱奇，斤斤计较地问。
“这年头像我这种巫师越来越混不下去了，以前还能偷偷巫师的，可如今巫师和麻瓜相互交流...唉...麻瓜一向很谨慎，我又不能随意使用记忆咒，没这方面的技巧。”
弗莱奇十分猥琐地搓了搓双手，揣着副捧唪的笑脸。
可就在这时，阿不福思恶狠狠地用啤酒杯敲了敲木桌，使其发出沉闷的响声。
“麻瓜和巫师...哼...也就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乐意看见这种情况，当然啦，你们可以尽情地依仗魔法欺负那些麻瓜嘛，就像以前他们欺负巫师一样。”
他把‘欺负’两个字咬得很死，似乎是在借着这个事来表达自己对巫师麻瓜融合的不满。
“别这么说，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发财？”尼采不耐烦地扭了扭胡子，暴躁地说，“我也没欺负麻瓜，只不过把贵重物品交给巫师保管一下而已。”
“两头吃钱更可恨！”阿不福思倔脾气也上来了，直接回呛道。
“你开着这种酒吧能好得到哪里去？”
尼采还想上前理论几句，但弗莱奇却扣着他的肩膀往后拉，似乎是在阻止猪头酒吧老板把摇钱树气走。
“别在这地方说这种事，阿不福思很不喜欢麻瓜。”弗莱奇低着头，好声好气地哄道，“我可不想在这种严查巫师风气的时候没地方落脚，别和他吵了。”
这就更奇怪了，一向以伟大著称的邓布利多还有个这种弟弟？
“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些好麻瓜...您就体谅点。”
“和那个女士有关？”尼采撇着头说，“他刚刚还提到了巫师的黑暗年代，是不是那个女士遇到过一些坏麻瓜。”
“那是他妹妹...”
那位在有求必应屋和猪头酒吧都挂着画像的少女，就是邓布利多兄弟二人的妹妹。
结合那位中了诅咒的老教授的幻觉，他总是用愧疚的语气说‘对不起’‘不是我’，不难推测这位少女大概是经历过一系列包括且不限于被麻瓜欺负的意外。
也就是说，这甚至是邓布利多早年接触巫粹党的直接原因。
蒙顿格斯疯狂地刷着好感，就想着尼采这个‘同行’带他改善改善伙食。
“对了，您那个麻瓜收藏的名画在哪个发了财的巫师那？”
“你想入伙？”尼采故作考虑，沉默了一番后继续说，“那没问题，只要你有那个胆子敢偷巫师的东西。”
“您这话说的，我天生就是干这门活的人！”弗莱奇拍拍胸脯，自信地说，“您就是说怎么个偷法吧，我也不要多了，只要能从您的指缝里流点汤就行！”
“古灵阁。”
“走着...啊？”
第三百七十章 幻影...维度显形！
“古...古灵阁？”弗莱奇在压力下不停地咬着大拇指，将指甲盖磕得参差不齐，“你确定你的脑子还是正常的？我是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谁能从妖精手里偷一纳特。”
“那就是没种咯。”尼采把手一摊，无所谓地说，“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他一口气把黄油啤酒喝完，用舌头卷掉周围的奶黄色泡沫，掏出魔杖作出打算离开的样子。
一、二、三...五...十...尼采尽可能地放缓自己的动作，在心里数着数字，希望蒙顿格斯·弗莱奇改变心意---来吧，赚点外快填填肚子。
最后，在他数到第十三声时，弗莱奇出声了。
“只要你肯告诉有什么办法进去！”
“没问题，我的朋友~”尼采飞快地转过身，脸上堆着分不清真假的笑容，并赶在弗莱奇反悔前继续说，“一周后的现在，我会在这里等你。”
说完，便用幻影显形无声地消失在了猪头酒吧。
其动作十分迅速，又很安静，以阿不福思的视角来看，尼采就只是利落地往前踏出一步，然后身形就因空间扭曲而消失了。
“他很危险...”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重新低下头，出于好心地提醒了一声。
“我见过太多危险的黑巫师了，翻倒巷可都是我用来销赃的好客人。”弗莱奇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西克，满怀心疼之情地亲了上去，看上去满不在乎。
但阿不福思也仅仅只是提醒，眼见对方听不进去就不再多费口舌。
而重新回到尖啸棚屋的尼采在休息了一阵后，赶在魔药课开始前继续测试‘幻影显形咒’突破实验。
他掏出小本子，将四天内的实验全部总结了出来：
‘结论：在反幻影显形咒区域内，所冥想的细节与魔力变化都不会对其结果产生影响...理论：唯一可以得到空间魔法相关知识十分稀少...’
蛮力是不可能突破结界的，这点已经可以很明确。
空间魔法和时间魔法一样不可控，无论多大的魔力都不会对空间产生任何动摇---比如无痕伸展咒，空间不会因为魔力的输出大小而被改变，而是因为巫师的感受。
理论上来说，巫师可以对一个容器的容纳体积进行多次更改，但每次更改不能超过巫师的认知范围。
（魔法部防止滥用物品司建议：各位巫师不要尝试把自己的口袋该成一个无底洞！）
“反咒...也许反幻影显形咒是一个上了锁的铁门？”尼采回想起多次被撞飞的感觉。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写道：校园内禁止任何人幻影显形。
如果是这么看，那么在另一种维度上霍格沃茨还是那个霍格沃茨，但防御咒就是拦在主路上的铁门，而幻影显形就是夜骐马车或小亄木船。
假如把幻影显形咒看作是一种特殊的‘维度’‘通道’或‘通往城堡的路’，随便什么称呼...
那么除了外面的人不能通过这个通道来到城堡里面，而城堡里面的人也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去外面，因为中间隔了一扇铁门。
除了---门钥匙。
尼采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木头杯子，作为门钥匙的火焰杯是不会受到反幻影显形咒的任何影响。
“从空间上来说，假定幻影显形是一种走路的方式，那么门钥匙的含义是否为...另一个维度的‘幻影显形’？”尼采弹弹手指，用羽毛笔记录了下来。
这种东西很难说清，也许只有那些麻瓜学者能明白所谓的‘另一个空间’。
尼采光想想就感觉头大了一圈，出于那种奇特的经历，他回忆起了当初回家时所呈现的错综复杂的线条---似乎是整个英国伦敦的每一条马路、小巷。
事实上，那种行为十分危险，尼采犹豫了三秒...然后他打算试一试。
“好的，我要在另一个区别于现实的空间内作出‘幻影显形’。”尼采用袍子擦拭着掌心的汗水，重新握紧魔杖并喃喃自语，“来吧，第四十三次尝试，幻影显形！”
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视线突然如同被巨兽生吞了似的变得漆黑，就在这个时候，尼采掐断了脑子‘去霍格沃茨’的想法。
他的‘意识’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能感觉到自己还握着魔杖，那么这就够了。
‘首先，构建出霍格沃茨...草坪...黑湖和禁林。’
霍格沃茨的楼层开始逐渐搭建起来，如同一个没有显示任何人物名字的活点地图，紧接着尼采在楼层上开始搭建房顶，竖起围墙和巨大的石头雕像。
就在他尽可能地将霍格沃茨的结构区域分划得详细些时，一种失重感开始填满了意识。
尼采‘飘’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情况，但就是感觉自己如同火箭一般直冲云霄。
他在心里重复强调着应该注意到的事项，以此来确保自己不会迷失并坚定住意志：在区别于现实空间的另一个维度使用‘幻影显形’。
也许是到‘顶点’了，尼采感受不到那种失重感，取而代之的是他开始持续的下落。
他就像是从空间站往下跳帮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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