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尼采其实只是在开学初，第一次见到媚娃的时候有很大的反应，后续倒只是保持谨慎，当影响越来越小，他的抵触情绪自然也会变小。
“要不断的刺激精神，形成一道防御机制？”他回想着之前的感受。
“没错。”斯内普犹豫了一会，才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不能让你的思维那么活跃，相反，要保持麻木状态，在此过程中我会不断刺激你。”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等同于自己把自己暴露得一干二净。
老实说，也难怪大脑封闭术学的人少，在学习过程中，没有人愿意把让自己当成一个暴露狂，巫师虽然怪，但对于麻瓜来说只是奇怪的人。
同时，这也说明，尼采必须要对斯内普极其信任...
他们两人面面相视，火炉里的乊柴薪发出噼哩啪啦的碎裂声，尼采很难做出抉择。
“你不会什么都看吧。”他讪笑两声，心里突然有了几丝后悔。
“放心，我对你和格兰杰小姐的情趣不感兴趣...当然了，如果是另外的秘密，那就得看你自己能不能守好了。”斯内普露出了恶意的冷笑。
他好像终于等到了自己报复福尔摩斯的一天，双手抓住扶手，开始凝视着尼采的眼睛。
在这瞬间，还没来得及做准备的尼采只觉得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像是有根针从太阳穴扎进了脑子里，并不痛，但会有明显的发胀。
而且同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开始不自主的回忆起小时候的画面：
尼采才刚学会走路，有了点记忆力的年龄，在贝克街的房子内到处跑，先是抓着把遗落在地上的左轮，用力地抓着扳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随后又看见自己爬到椅子上，好奇地看着桌上盘子里的脑组织，随后又咿咿呀呀地用手指戳来戳去，还...还把粘液往嘴里塞...
夏洛克呢？夏洛克还躺在沙发上睡觉，口水都从下巴流到了脖子里。
‘不，下一页，我不想看这一幕。’尼采在心里发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吼声。
“WT...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斯内普嘶哑的惊呼声让尼采回过神来，只见他瞪着眼睛说，“我倒是知道你这性格怎么回事了，一家子都没正常人。”
“不，还是有正常的。”尼采为华生打抱不平。
“是吗？让我再看看...”
“不！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忘记这些事的！”
尼采像极了《呐喊》中的人，他原来极力忘记，好让自己成为正常人的过去，现在又要重新记起来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倒霉的福尔摩斯
从斯内普的视角下看，尼采的经历已经比大多数人要‘丰富’了，毕竟因误食福尔马林而去洗胃的人就没几个，跟别提还是小孩了。
是很丰富，但危机也很丰富，死法也很多样。
尼采很不愿意回想起那些对于自己而言近乎是‘噩梦’的日子，所以他曾一度用看书、翻阅华生的案件记录来充实自己的大脑。
可即便是他拼命地想把太阳穴发胀的感觉压下去，把斯内普入侵的思维赶走，那些回忆还是会闪烁着，片段与片段之间相互交织，就想把几个不同的电影胶片混着播放。
上一秒还是‘误扣扳机’，下一秒就会无缝切换到‘被持枪凶手挟持’。
尼采回想起自己命悬一线的模样，曾经那种恐惧、无助一下子扑面而来，以及他小时候下意识地觉得未来灰暗的没有任何希望的感受。
“冷静，这些都过去了。”尼采的脑子一如既往地可靠，他似乎听到它跟自己说，“你还活着。”
他的大脑中的思维就像是一片内陆帝国，沉稳地不断向周围扩张，慢慢地侵蚀着自己其他的思维，使自己变得很冷静，同时也暂缓了跳动的记忆。
就像是被媚娃迷住了那样...不，比那还要冷静。
“我还活着？”尼采说。
“当然，而且你早就超越了自己，凡是杀不死你的，都将会使你变得更强。”
尼采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第一次感受到魔法（用巫师的话来说，那叫‘魔力暴动’）
他忽然感觉有点冷，而且那种侵入式的消失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也回来了，尼采看了看双手，发现自己正死死地扣着扶手，指甲缝里全是皮革屑和海绵，
而斯内普甚至都不是坐着，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死死地用手肘撑着沙发垫不让自己滑到地板上。
“我这是成功了吗？”尼采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不算好...”斯内普说着撇撇嘴，戏谑地嘲讽道，“有点反抗的成效了，作为第一次还不错，只是没想到福尔摩斯先生小时候过得不怎么好啊。”
没有人喜欢被别人看到自己最难堪的历史，尼采也不例外，他尴尬地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天花板。
斯内普轻飘飘地挑着魔杖，将房间里破碎的东西重新恢复原样，这时候，尼采才发现，并不是院长把蜡烛灭了，而是他的反抗让许多东西都被压碎了。
不过幸运的是，对方没心思唠叨这种一个魔咒就能复原的小事。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记住刺激后的反应，排除杂念...三...二...一，摄魂取念！”斯内普举起了魔杖。
尼采第二口气还没呼出来，他就像是坐着过山车，从云霄之上俯冲到了地面上。
这一次，他看到了自己初次见到陷入波希米亚丑闻的艾琳·艾德勒。
五岁时他得到了艾琳拿着王室丑照在离别前的吻别，魔力暴动让他明白自己并非想象的那么弱小...九岁时他看到华生和玛丽亲吻，他明白他们会有自己的一个家庭；
他见到一个嘴唇在靠近...但他有些分不清靠近的嘴唇是谁的了，是艾琳·艾德勒？还是赫敏？
“钻心剜骨，钻心剜骨！你觉得她能坚持多久？”
赫敏蜷缩在泥地上，痉挛抽搐着发出痛苦地呻吟...当事实再一次浮现时，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记忆，刻意地压制着脑海里躁动的情绪。
“泥巴种！”马尔福、潘西、沙比尼、马库斯等尖锐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那一长段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浮现的同时，也展露在了斯内普的眼前，他现在能看到尼采的记忆和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
尼采再一次醒了过来，不过这次院长还没等他下意识地做出实质性的反抗，就取消了摄魂取念。
“是...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他喘着粗气，心里开始质疑起了斯内普的教学方式，“教学不都是循循渐进的么，哪有一上来就把学生往死里弄的。”
“现在你见识到了.”斯内普冷冷地说，“你必须要在九十天内，把脑袋变成一个连邓布利多都没法突破的堡垒...这还远远不够！”
可是学习者要累得多，他等于是个亲手操作的电影播放员，斯内普只不过是个观众。
教授当然觉得很简单了，但是对于尼采而言，脑子里突然蹦出许多繁琐的记忆，是一件很麻烦的是，哪怕是件小事，他通常也要花费好几天才能忘掉一点。
该死啊！学习大脑封闭术前，斯内普可没说会用摄魂取念来刺激啊！！
“蠢死了...如果是格兰杰小姐，说不定进展会更快点。”斯内普故意发出这种咕哝，随后又转过话题，“神秘人现在还不知道波特的身份，你不单单只是为了你自己。”
他黑色的眼睛像钻头一样，恨不得撬开尼采的脑袋，把那些记忆倒出来。
在尼采适应着摄魂取念带来的胀痛感时，斯内普颓废地起身，走到架子上的青蛙脑和松脂油之间翻找着各种瓶瓶罐罐。
“巴费醒脑剂，虽然并不能像吹嘘的那样提高智商，但能让你冷静点。”院长扔出一瓶棕黄色的玻璃瓶。
尼采揭开盖子，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被搅碎的脑组织和粘液同油混在一起，那感觉光是看着就膈应...他又一次回想起了小时候的各种‘误食’。
他捏着鼻子一口气灌到喉咙里，一股腥咸粘稠和油乎乎的感觉充满了整个口腔。
“可你总是巴不得哈利去死。”尼采被呛得几滴眼泪流了出来，他真心希望未来的赫敏能尽快改良这些魔药的味道，“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莉莉的儿子？”
老实说，他没办法理解斯内普这种别扭病态的心理状态。
“我是巴不得他死，但我不想把他害死。”斯内普恶狠狠地说，“只要不是死在我面前就行。”
院长明明很在乎哈利仟·波特的命，但通常说话时却努力装出一副冷淡和漠不关心的样子。
“记住了，每天晚上这个时间点过来，我们继续训练。”他夺过空着的魔药瓶，居高临下地说，“等会再拿一瓶无梦酣睡剂，对你睡眠有帮助。”
无论是卢平，还是现在，事实证明斯内普办事很利索，嘴毒不影响他细腻的安排。
尼采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赫敏那样，依靠着无梦酣睡剂来入眠，这是因为睡觉时也要让头脑保持空白和平静，并且让大脑适应今天所遭受的刺激。
他为了赫敏，为了这个学校，真是付出太多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黄金树誓言（误
尼采对于三强争霸赛的最后环节，尽可能地准备充分，后来的时间里，也把精力都投入到了大脑封闭术里面，只不过他寻常大多数都是冷着张脸。
值得庆祝的是，每天的进展都要比昨天要好一些。
当然他和赫敏一起上课的时，对方总会捏着他的脸，轻轻往两边扯。
“可惜副作用是笑不出来了。”她倒是在一旁唉声叹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在马人部落制作点欢欣药剂。”
仟 “也不知道我是因为谁才这样的！”尼采冷冷地撇了一眼。
“好啦~我知道你都准备好了，对不对？”赫敏吸了吸鼻子，皱着眉头说，“下次我让爸爸寄点漱口水过来，你嘴里的味道太怪了...恶...就像是充满了腐烂物的沼泽地。”
巴费醒脑剂的副作用之一，嘴臭，物理层面上的。
他们一边久违地斗斗嘴，一边在课堂上抄写着古代卢恩符文的翻译，有了醒脑剂的加持，尼采的专注力得到了提升，抄一遍的内容几乎就能背下来了。
大脑封闭术的好处不只是可以用来防御精神伤害，更多的还能加强逻辑思维能力，让人更加理性。
古代如尼文课对于其他学生来说，无聊程度仅次于魔法史。
他们去年抱着探索的冲动选修了如尼文学后，只是过了一个学期，那股兴奋劲就被磨灭了，所以尼采随便扭头张望一下，就能看到许多埋头大睡的人。
“卢恩符文和魔咒不同，后者是巫师控制魔力的手段，而前者是巫师对世界的起誓，”芭斯谢达·巴布林教授站在讲台上说，“所以我通常建议你们辅修麻瓜研究学。”
“听起来就像日耳曼神话。”赫敏在底下小声的吐槽道。
但她吐槽得很正确，不然教授也不会扯到麻瓜研究学上，有些选修课是相关联的，比如通常选修练金学的巫师，肯定也会选修古代如尼文学...
自从尼采接触到大脑封闭术后，他好像逐渐可以像夏洛克那样一心几用了。
他一边听教授讲课，一字不差地记在脑海里，一边一字不差地把‘合作’和‘防御’的区分开来。
“契约魔法。”尼采心里正挂念着，于是脱口而出。
“算是和卢恩符文的一种交汇形式。”年迈地巴布林教授顿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似乎对于自己的课有人听而感到惊喜，“这种方式，通常留存在生命之间。”
尼采手中的羽毛笔忽然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到了那枚挂坠。
“那么一些古老的血脉魔法呢？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你怎么会想到那上面去。”巴布林教授诧异地说，“卢恩符文本身就是人类对宇宙的起誓，光是用名字就已经足够困难了！”
可尼采显然是有着特殊情况，他手上就留存了一个。
他好奇地问：“可要是保护呢？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形成保护...”
“那得看是什么保护了，如今巫师们很不推崇血脉魔法，因为限制是非常大的，这意味着要想让保护持续下去，你身边要有足够多的血亲。”
巴布林教授走了下来，慢慢说：“巫师通常会把卢恩符文刻在物品上，而不是自己用出来...这让我想起了麻瓜的神话中，神王奥丁丢失眼睛的例子。”
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听起来似乎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奥丁获取卢恩符文时，把自己挂在世界树上九天九夜，身受树枝的贯穿，并且献祭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这意味着代价。
“慢着，如果我们修好了那个契约保护器，你不会也要瞎只眼吧？”赫敏压低了声音说。
“不一定非要缺胳膊少腿。”尼采瞪了她一眼，“如果会完美的履行契约，放在人类社会里，这种规则本身就是最大的缺陷。”
就不能念点好的吗？
“怎么，你是见过这种魔法吗？”教授问两人。
“这个东西...”尼采在赫敏的推搡下，不舍地把捂得温热的挂坠从手腕上取了下来，“听说它原本以前是可以用血液作为媒介，但这上面还有‘?’。”
那玩意很小巧，巴布林教授得把单边的老花眼镜举起来，躬下身，把脸凑过去才看得清。
他手里还端着本《魔法图符集》，随时来查找卢恩文字。
“麋鹿的角---抵消危险的手，能让人通向...通向神的王国...”教授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在老花镜后面鼓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古代如尼文学和魔法史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巴布林教授比宾斯教授要神经兮兮，说话的语气神叨叨的。
“神？巫师还有信奉的神吗？”尼采感到很疑惑。
“我在麻瓜研究课上听过。”赫敏自豪地说，“神的王国，意味着巫师在卢恩符文上对保护的麻瓜式称呼，很多麻瓜研究学巫师认为，麻瓜的知识能增强巫师的魔法。”
巴布林教授点点头，把东西重新缠回了尼采的手腕上。
“是保护型魔法，但...比我要想得更隐晦，它更像是一种联系，应该是通过血液，将两个人紧密联系起来，这样一来，两人就成了一个整体。”
简单来说，意味着同甘共苦。
假如他和赫敏受到了誓约的保护，那么无论谁受到伤害，只会分担到另一个人身上去，除非死神一次性带走两人...
“多谢教授。”尼采压制住心底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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