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西奥多翘着腿,坐在他的左手边开始了唠叨。
“好了,我知道你有舞伴,你成功了。”尼采敷衍地轻轻鼓掌。
不过西奥多也说得有几分道理,如果他也像其他人,总是从‘舞伴的要求’出发,那么光从外表上,就会刷下一大批女生,给所有人划分上高低。
但说白了,他也只是走了狗屎运,谁能想到艾洛伊丝因为西奥多的舞会邀请,跑到了庞弗雷夫人的医务室,求到了一瓶美容魔药。
当然,可能是庞弗雷夫人不忍看到女巫企图用魔咒治疗青春痘,而导致的魔法事故吧。
“你得意什么,怎么不说你邀请她的那天,其实是你喝醉了?”哈勃从宿舍里冲出来,鄙夷地揭开了真相,“当时你还躲在宿舍里后悔来着...”
西奥多扭过头,冲着他龇牙咧嘴的,示意不要乱说。
可作为他室友的哈勃,显然是已经看不惯了,看来他同西奥多一个宿舍,遭了许多罪。
“有一个女生为了我而变漂亮,你这是在嫉妒!”西奥多尴尬地扭过头,继续说,“但是你看,在紧张下作出的决定,不一定就是坏的。”
可是说得简单,尼采完全不知道如何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每见过一次面的东西,他都能将其复刻在脑袋里面,这近乎是一种无法去除的诅咒,在这种天赋下长大,尼采已经很少会出现一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自然举动。
至于再近一步,他就更不知所措了。
“喝酒...不过这倒是个好办法。”哈勃突然用右拳砸在左掌上,顺着之间的话说。
“可学校对学生不开放酒类饮品...”尼采忽然又补充道,“我只是不想破坏一次比较完美的舞会。”
他摸了摸手心里的黑胡桃木,自知之明的他还是知道自己那的性子,会对于赫敏所期待的舞会造成多大的阻碍,再说了,他的守护神也得靠感受。
所以他想着:要不我试一试?
虽然酒精对于学生来说是禁止的,但这不代表他们没办法搞到手啊。
“这里还有什么是乔治和弗雷德弄不来的东西?”西奥多发出嘿嘿的笑声,拍了拍胸部作出保证,“放心,我会帮你弄来猪头酒吧刚酿出来的酒。”
圣诞节的那天,学校为了彰显出自己的格调,教授们用魔法做出了各种各样的不会融化的冰雕。
当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仿佛置身于西伯利亚冰原的魔法学校...
在大厅的正中间,还摆放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冰晶,飘浮在槲寄生上的蜡烛所发出的火光,将那些晶莹剔透的装饰照得闪闪发光。
尼采的脑袋刚从地下室冒上来,一颗雪球就飞了过来。
“圣诞快乐~”
韦斯莱双子正在门口打着雪仗,看到他后,揣着口袋,疑神疑鬼地跑了过来。
紧接着,尼采便感到口袋一沉,还听到弗雷德说:“不...不用给钱了,哈勃和西奥多告诉我们了,这顿酒算我们请你的,好吗?”
说完,另一边的乔治就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小子真走运!”
尼采看了看从格兰芬多塔楼下来的金妮、拉文德等人,就是没见到赫敏。
“她人呢?”
“在做准备呢,现在拉文德和帕瓦蒂不算是格兰芬多全年纪最漂亮的女生了。”金乆妮捂着嘴,痴痴地笑道。
一旁的哈利正打算说话,手刚抬起来,正打算和尼采打个招呼,可下一秒就被金妮用手臂勾住了,连拖带扯的往礼堂里拉。
“但仅限这次圣诞节。”拉文德和帕瓦蒂两人,跟着罗恩和纳威走了出来,她们郁郁寡欢地说。
没有任何消息,无论尼采问哪个格兰芬多,他只会得到两个答案:
要么不知道,要么就是神秘得跟韦斯莱一样。
有时候就是这样,尼采越是不知道什么,就越是会对某件事感到好奇,他从没有在哪一刻会像现在这样,对赫敏产生如此浓烈的好奇心——她到底准备了些什么。
这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仿佛心里长了圈褐色的、柔软的绒毛...
(好耶!舞会!)
第二百四十六章 槲寄生下的初吻
(二合一的糖,全糖)
白兰地,加一点鸡血就成了火龙幼崽的食物,而加一点糖浆和柠檬汁,就成了尼采调节情绪的鸡尾酒。
他靠在礼堂的大门,一边用酸甜的白兰地鸡尾酒温热身子,一边恍惚地用余光瞄着那些盛装打扮,成双结对的挤在自己身边的学生们:
马尔福也从地下室上来了,他穿着黑色天鹅羽绒高领袍,而潘西则是拖着浅红色长裙,紧紧地吊着他的手臂;
而穿着绿色礼服的高尔和克拉布则是在他们左右两边,显然,没人看得上这两个浑身长了青苔的巨怪;
沃林顿也来了,他们的舞伴有的是斯莱特林的女巫,有的是拉文克劳或格兰芬多的。
“你还在等谁?”一个女声唤醒了尼采。
是达芙妮,她今晚也穿得很惊艳,身上那件暗紫色的长裙很适合她那孤冷的气质,犹如一只徘徊在人群边缘,喜欢安静的幽灵。
而她的舞伴是...就是她的妹妹阿斯托里亚,她正害羞地躲在达芙妮身后。
尼采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在酒精的发酵下,他感到了一些闷热,大脑控制‘理性思维’的那部分开始变得僵化,于是大脑作出了一项重要决定:
放手,将一切都交给了感觉。
“等我的伴侣...”尼采倚在门框上看了看两人,慢吞吞地说,“看来你得到了自己的圣诞礼物。”
“是啊~”达芙妮踮起脚,艰难地看到了马尔福的舞伴,“现在我能自己挑选喜欢的舞伴,就已经很满足了...她来了!”
尼采的头突然被她往另一边掰,紧接着他便看到人群的末尾处开始慢慢分开。
视线从红色的地毯往上移,在那些惊呼、此起彼伏的哀愁叹息下,他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走了过来,雅致的淡红色绸缎裙上,在衣袖处还有几根黄色的龙舌兰花纹。
而礼帽的帽檐刚好能遮住她的半个脑袋,优雅而神秘。
她的头发也不那么乱,因为其他女巫提供的护发素而变得十分柔顺,微卷,自然地散落在脑后,耷拉在裸露的肩膀上。
赫敏·格兰杰,她就像是只从余烬中钻出的凤凰...
“作为勇士的倒霉舞伴,来到我的身边吧,不容拒绝!”赫敏踏着小碎步走过来,勾住了尼采的手臂。
他舔了舔嘴角的白兰地,咽了咽喉咙,在她微微凸起的胸前,还有一个尼采从未见过的菱形挂坠,上面铭刻着几个卢恩符文。
不被任何魔法影响,在迷醉下自然地发出感叹:她真美。
她扭过头,勾紧了尼采的手臂,在从大门飘进来的雪花下,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笑容?
就像是冬季塔尔角的灯塔中被点亮的火焰;又像是一个白色的幽灵,从他的驱壳中走出,会陪他走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勇士们上前!”麦格教授看了看到齐的人,推开了沉重的橡木门。
礼堂也变了样,那些长桌被撤下,换成了许多带有玫瑰花的小圆桌,上空闪烁着点点星光,那些飞舞的‘萤火虫’是真正的仙女,她们在那些玫瑰花瓣中间飞来飞去。
他与赫敏一起,跟着其他勇士和他们各自的舞伴坐到主宾席大圆桌上面。
只不过这次圣诞舞会上少了克劳奇先生,而代替他坐在位子上的竟然是去年刚毕业的珀西。
“好看吗?”赫敏挺了挺胸脯,红着脸说,“教授送我的...一个炼金小玩意,可以用来储存契约魔法。”
“真不公平。”尼采不自觉地与她越走越近。
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可赫敏似乎并没有在意,也许她以为是主宾席上,从教授们的酒杯里传来的气味。
还有一点...巧克力味道?
几百张小圆桌上都空荡荡的,他们都等着小精灵上菜,在金色的盘子中间只有一张丰富的菜单。
邓布利多起了个头:“猪排!”
等大家见到凭空出现的食物后,才恍然大悟,开始效仿起校长的样子,点起了餐。
芙蓉的舞伴是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正如尼采所预想的那样,她对于自己的舞伴并不是很喜欢,因为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芙蓉在说,戴维斯在跟着点头。
在台上的视野很宽阔,尼采能注意到所有人的小动作...
斯内普教授平静地看着上面,一杯接着一杯,有的人用酒精沉浸在喜悦中,而有的人则是在麻醉自己,这让坐在教工桌边上的卢平投去一个担忧的眼神。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很开心,尼采还看到小天狼星正一个劲地朝着哈利竖着拇指,这让金妮和哈利都很不好意思。
饭不能吃太饱,毕竟,整个舞会的流程是边玩边吃,勇士们先开个场,随后其他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再上去活动一下。
邓布利多站起来,一挥魔杖,变出了许多乐器:架子鼓、吉他、管风琴...
“现在,有请勇士们和他们的伴侣上前~”校长朝着他们两人眨了眨眼睛。
跟着‘古怪姐妹’乐队在众人的掌声中登场,她们的毛发很浓密,穿着的衣服被故意划破,与此同时,在主宾席和学生们中间空出来的区域被点亮了。
“该我们了!”赫敏一反之前在贝尔法斯特的拘谨,她拉着尼采,让他不得不撇下没吃完的牛排。
其他桌子上的灯笼都灭了,整个礼堂的光源只剩下舞池和天花板的星空。
“看来成为勇士,也不完全都是坏处。”赫敏的手搂着尼采的后腰,另一只手则是扶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停在背脊中央。
而尼采呢,他就像是湖面上的小船,被船桨带着到处晃荡。
老实说,他感觉到到了一些东西——关于邓布利多口中的‘爱’,关于守护神咒的意义...他就这么望着对方巧克力色的眼睛,仿佛灵魂都被吸了进去。
尼采觉得自己找亄到了东西,不是找到一根丢失的魔杖或衣服,而是像萨拉查·斯莱特林从沼泽中来到高山上遇到了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那样。
那是种只要失去就无法寻回的东西。
如果说他因恐惧而认识到自己的希望,那么他也是因为赫敏才认识到她所代表的意义——他因为赫敏的那部分才变得如此完整。
“我找到你了。”尼采的手掌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忧伤而缓慢地节奏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不得不微眯着眼,把头沉下去。
渐渐的,他与她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赫敏的睫毛和灵魂在这瞬间都颤了一下。
“你想试试吗?”她好像很懂对方在想什么。
他们的动作发生了变化:两人把自己的右手腾出来握着魔杖,左臂纠缠在一起,同时低声念了句守护神咒。
“呼神护卫~”
银色的雾气在空气中蔓延...
尼采心想:我不只是一个沉浸在辉煌灿烂幻想中的理想主义者,也不只是一个利用事物来达到目的的阴谋家,我需要赫敏,因为只有她才能补全我。
他忽然想起了奥利凡德对黑胡桃木的评价:
黑胡桃木的性质很古怪,其主人必须是一个能对自身很了解的巫师,但只要黑胡桃木认可后,它在所有魔法上都会显得很有天赋,并且很忠诚。
在这些银白色雾气中,尼采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那些是赫敏的了。
他只能看着那团雾气交错在一起,而且还不算小,足足有九米那么高,从体型上来看就像是一条巨蛇,而且它还有着三个脑袋。
突然出现的三头蛇,把其他勇士惊得魔杖都抽了出来。
“放轻松,各位~”邓布利多站起来,开心地鼓起了掌,“看来这次舞会很成功,巫师界又多了一位强大的巫师...祝贺福尔摩斯先生在魔法上更进一步了。”
所有人都跟着鼓起了掌,他们抬起头,等到雾气散尽,才发现那条蛇的三个脑袋都十分狰狞,直起身子时,都快够到天花板了。
“这个神奇动物是...”马克西姆夫人朝着底下挥手示意。
穿着棕色毛绒西装的海格喊道:“是如尼文蛇!可我从没见过这种...异常巨大!是寻常的如尼文蛇的四倍大。”
卡卡洛夫的山羊胡一歪,脸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尼文蛇是黑巫师的代表吧?”他斜过身子,将重心放在了椅子扶手上,继续说,“布基纳法索的三头蛇,向来只和蛇佬腔交流。”
赫敏很不开心,她带着怒火,以光的速度转过身。
“但你并不知道的是,布基纳法索是个被夹在了旧世界和新世界的地方,那片土地上不只有蛇佬腔,还诞生过一位伟大的人。”
卡卡洛夫像是被人抽了一个耳光,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能反驳的话,然后愤然离席了。
不过尼采并不在意主宾席上那些人的想法,他如痴如醉地看着那条凶恶的如尼文蛇,三个脑袋,分别代表了策划者、幻想者和批评家。
赫敏手心一软,低头看去,发现尼采已经握住了上来。
“看来你也不需要矫正你的牙齿了。”他望了望女生嘴里的门牙,笑着说,“因为如尼文蛇的三个脑袋中,只有最右边的牙齿才有剧毒。”
灯光透过永不融化的冰晶和半透明的三头蛇,呈现出一种如梦般的浪漫。
“是吗?”赫敏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从舞池上退下来,往嘴里扔了块方方正正的巧克力,拉着尼采就往外走。
他们没再管那些人,穿过几条弯弯绕绕的走廊,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八楼,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底下,系着一条沐浴着月光的槲寄生花环。
真是神奇...
“我必须要承认,守护神有一部分是你组成的...我能感觉到。”尼采呼吸着清凉的空气,视线同那些月光一起聚集在她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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