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我会期待魔法部的追捕...真的，我很期待又能遇到哪些熟人...”莫兰眼见目的达成，也不恋战，捂着伤口，转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默默然一次次撞击着四周的墙壁，随后，又猛然将矛头对准了尼采。
它俯冲下来，而尼采也没有躲闪，拎着魔杖站在原地，他看着默默然越来越近，心里却茫然起来：默然者被利用是谁的错误？
他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的嫉妒和憎恨。
也许是信任，因为凤王鸟下一刻就把默默然的头撞偏了。
“Fiendfyre...”
发黑的独角兽毛杖芯冒出了一缕厉火，很小，飞到空中的时候就和火花一样不起眼，可当它落到默默然身上的时候，立刻就黏在了上面。
那些不受控制的魔力乵是上等的助燃物，不出半分钟，默默然就成了一团着了火的泡沫。
他们既赢了，但是却没有胜利者该有的喜悦。
和奇洛一起处理完有蔓延之势的厉火后，尼采重新推开门，他看到许多人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划着十字，不约而同地让开道路，眼里没有感激和喜悦。
在音乐厅的阳台上，尼采看到莫里亚蒂坐在那，脸上的笑意似乎是来自赢了夏洛克的五分钟快棋。
“一切都结束了。”莫里亚蒂笑着说。
“你好像对肃清者的结局并不感到意外...”尼采紧握着魔杖，在万众瞩目下又没法动手。
默然者死了，但仇恨似乎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就好像战争没有办法避免。
“你们难道不奇怪英国首相和内政大臣没有制止我吗？特别是在他们得知是我的目的后...我想要的不过是拥有武器，而英国需要金钱。”
令人讽刺的是，在迈克罗夫特呈报了刺杀这件事后，所安排的事情只是多增加一倍警力。
即使首相已经知道了，今晚会有巫师和默默然。
“就算我不给他们一个理由，这份和平也迟早会结束，我只需要等待，而你，尼采，提前走上这条道路的你，就算我等不到那天，这不是还有你吗。”
莫里亚蒂慢慢地棋子归位，并调转了方向。
他和夏洛克已经玩完了，尼采知道，现在...轮到自己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都是贱骨头
那天晚上，尼采终究还是没有动手，没有给那些达官贵族们一个撕破嘴脸的理由。
尽管莫里亚蒂被抓走了，但被过滤的新闻上根本看不到消息，往坏的方面想想，他甚至还会继续待在幕后，为那些人做事。
尼采躺在床上，哪都不想去，学校里的朋友寄来的信件，他也一个都每打开看...他就这么躺着，盯着天花板。
平常这么做的应该是夏洛克，但今天轮到他了。
卧室的房门没关，赫敏站在门口模仿敲门声。
“knock knock（当当）~”
尼采没有理睬她，而且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了克鲁克山的毛发里。
“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了！”赫敏叹了口气，轻轻坐到他的旁边，顺手打开了几个没拆封的信，“啧...看来我们错过了罗恩和纳威的邀请。”
最开始是邀请她和尼采去参加四年一次的巫师魁地奇大赛。
后来没见到来信和回电后，哈利又寄来了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巨大的魁地奇球场以及巫师帐篷；还有一些玩弄烟花爆竹的同学。
可尼采只是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
So？
错过就错过了，反正他对魁地奇也没多大兴趣。
“去趟对角巷怎么样？”赫敏扭着他的脑袋，用力地翻了个边，“华生先生就要结婚了，我妈妈要我去买点礼物。”
听到二号父亲要结婚的消息，尼采才死气沉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不知道...”
“去对角巷再看嘛。”赫敏以为他是不知道买什么礼物。
“我不知道我们的正确性。”尼采双眼无神，灰蓝色的眼睛黯淡无光，“不可避免的战争，不可避免的死亡，好像一切都是个轮回。”
信心十足的政府想名利兼收；
无辜的人在人类符号体系逐渐被磨灭，只剩下欲望和目的。
他似乎正在走莫里亚蒂的老路...排开这个预想，哪怕他能阻止自己成为莫里亚蒂那样的人，可是却无法保证其他人都像自己一样。
就好像，有时候他以为首相和内政大臣遇人不淑，被蒙骗了而已，就像他利用福吉一样。
可没想到他们和莫里亚蒂就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集合体：英国想发战争财，重新坐上‘日不落’的椅子，就必须维护莫里亚蒂的欲望。
尼采快被自己的怀疑折磨疯了...
可赫敏对此闭口不谈，只是把衣服披在他身上，将其从床上拖了出来。
客厅里很安静，哈德森太太正坐在椅子上织衣服，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福尔摩斯家的饮食。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听到两人的脚步，紧抿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个...”他似乎很理解尼采心里在想什么，听到哈德森的咳嗽声才支支吾吾地说，“好歹我们避免了这一次的战争...不是吗？”
他勉强做了，用以安慰尼采的微笑。
“可如果我要推动第三次能源革命呢？”尼采恍惚着回答道。
一想到在整个宏观系统中，自己的成果会不可避免的被侵蚀，他就感到恶心和愤怒，甚至开始厌恶用以维持秩序的东西。
他还有一种办法——停止这个疯狂的念头。
一旦促进不了能源革命，那么莫里亚蒂的野心就没办法扩张，可尼采这么做便意味着他要维护魔法界存在了千年的秩序，并否认自己对巫师的一切设想：
超人，是不存在的。
夏洛克陷入沉默，他糊里糊涂地继续开始酗酒。
“别担心了，我不太懂那些...可夏洛克不是个侦探吗？”哈德森太太轻声说，“只要战争还没有爆发，你们总能找到办法的。”
尼采想反对她，但赫敏拉着他的手臂，轻微地摇摇头。
八月的伦敦没那么寒冷潮湿了，虽然气温高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尼采走在被夏日阳光下的查令十字街时，看着街边的卖艺人和商贩心情还是能好不少。
如果可以，他还挺羡慕这些无法感知到莫里亚蒂的阴影的人们。
破釜酒吧虽然换了个样，但通往对角巷的方式还是没有变，赫敏用魔杖敲了敲相对应的砖头后，便出现了通往魔法界的拱门。
“或许我们可以买点魔法饰品，或者是猫头鹰...这样墨丘利也不用两头跑了。”
赫敏兴奋地走在前面，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尼采就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老实说，她看到一个商店就想卖点东西，连摩金夫人长袍店也想定制几件...但就是说，普通人穿巫师袍的意义在哪啊！
嗯...可以混入巫师？
“到婚礼结婚的那天，可不能苦着张脸。”赫敏扯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拉。
“你倒是无忧无虑。”尼采拍掉恶魔的爪子。
他们先去古灵阁用黄金换了一把金加隆，走出来的时候，尼采听着对角巷里大大小小的笑声和吆喝声，心情才略微的好了些，像个正常人。
就在赫敏犹豫着要不要给父母也定制几款长袍的时候，一个东西从坩埚店飞了出来。
“蠢东西，滚吧！”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巫推开门，怒气冲冲地朝外吼道，“留在这给你管饭吃，已经是给你脸了，滚！别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你没付给多比工资！”
尼采看到去年那个从马尔福家里出来的家养小精灵，从垃圾桶里面爬了出来，它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两人，正理直气壮地朝坩埚店老板挥舞着小拳头。
可那个女巫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朝多比吐了口唾沫。
“是你求我收留你这个家养小精灵，现在敢管我要钱？”她注意到尼采和赫敏后，又变出笑脸。
“多比没有要你收留，多比是说‘能不能为你工作’！”
“对啊，我这不是让你为我工作了吗？”乯
“可你没给多比钱。”
眼见话题又转了回来，女巫没了好脾气，她怒气冲冲地举起魔杖，正打算教训这只家养小精灵。
而有趣的是，尼采注意到多比也不甘示弱地捏起了拳头。
因为家养小精灵是古代巫师用魔法征服的种族，再加上魔法界的封闭，所以‘奴隶和主人’的思想一直留在巫师和家养小精灵的脑子里。
没错，是单方面的殖民...不是妖精和巫师之间的战争。
（妖精和巫师的关系类似‘古代的英国和西班牙’和‘现代英国和爱尔兰’）
赫敏本想阻止这场冲突，但尼采却是十指相扣地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让我看看...获得自由的你，是会反抗，还是重新沦为奴隶...’
第二百一十八章 新学期，新的追随者
魔法击中了多比，它的身上立马多出了几道鞭子样的抽痕。
杀伤性并不大，但没人会愿意被当成一种奴隶对待，特别是多比。
“不许你侮辱多比！”
多比突然暴怒地挥舞拳头，魔力几乎已碾压的形式将对方掀翻，打飞到了商店里面，随后多比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无助地张望着，又赶紧把倒下的商品扶起来。
好像在表达着：我和她之间的事与其他人、其他东西无关。
坩埚店的动静吸引到亁了其他巫师，其他老板都纷纷探过头，可他们的目光都第一时间望向尼采和赫敏。
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家养小精灵？
“多比伤害了巫师，坏多比...坏多比应该被抓进监狱。”多比失魂落魄地想逃跑，可身后已经有两只手按在了它的肩膀上。
等到它回过头后，心里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格兰杰小姐，福尔摩斯先生？”多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赶忙为自己刚刚袭击巫师的行为作解释，“这个商店的老板不是多比的主人...”
尼采趁围观的巫师还不算多的时候，拉着它远离了铺满了白色鹅卵石的主干路，走进了一条巷子。
他们在一家冰激凌店暂时歇了歇脚，而克鲁克山正好趴在桌子上埋头大睡，对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和遇见尼采的地方毫无留念。
“你在找工作？”他给多比点了一份冰激凌。
可这一平常的举动也让家养小精灵痛哭流涕，如果不是赫敏的阻拦，它都要抽泣的把冰激凌塞到自己身上那件枕头套子里面。
“是啊，多比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养活自己，但如今...工作太不好找了。”
多比恶狠狠地骂那些巫师，说自己这段日子勉强过活，可因为那些巫师老板们都不愿意付工资，所以没人要一个‘会讨工资的家养小精灵’。
这些人里面，即便是最好的也顶多只是伙食很好，工作轻松。
赫敏听着也愤恨地点点头，似乎是很赞成多比的行为。
而尼采却是认真地打量着对方：身材矮小，几乎只够到他的膝盖，存在感极低，性格因为家养小精灵的身份而比较自卑...
但却很完美。
“你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尼采突然说，“为我工作。”
多比被他的决策吓到了，它快感动得哭了。
“福尔摩斯先生太伟大了...可多比不能这么做，多比是个没人要的家养小精灵，不能让多比玷污了您的身份。”它激动得拿起勺子，往自己额头上戳。
“什么身份？也许过几年我也人人喊打了...”尼采嘀咕了一句，又继续说，“一个月五加隆，如何？”
“五...五加隆？！！”
“而且我们不能无缘无故辞退你。”赫敏跟着补充道。
多比用细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用清理咒把衣服变干净些后，又洗了把脸，这一滑稽的样子让赫敏忍不住哈哈大笑。
“需要多比做什么？多比擅长做饭、补衣服、喂宠物...”
可尼采是让它做一些能让自己负起责的事情，而不是有手就能做的事。
“帮我监视一些人，有的是巫师，有的是麻瓜。”尼采摆摆手，平静地说，“如果有必要，你可以一边领金加隆一边为别人做事，但我需要知道一切动静。”
家养小精灵太不起眼了，魔法界长久以来所宣扬的是奴隶思想，没人会觉得它们这样的生物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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