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名为‘理性’的池塘
“有的人对感情淡薄，有的人则是不感兴趣...”格林德沃在返回黑魔法防御课的路上，耐心开导着赫敏。
“那他属于哪一种？”
赫敏抱着一叠笔记，闷闷不乐地低着头。
她在守护神咒上的进展很迅速，出乎意料地让人羡慕，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好像两个人吃同一块蛋糕时，另一个人觉得很难吃或不喜欢吃一样。
“听着，也许他只是不适合守护神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格林德沃说，“性格如此，并不代表他没有喜欢的事物。”
但这也只是稍微减轻了赫敏的伤感。
在之后，她立马继续尝试起了守护神咒，因为她打算学成之后，以自己与尼采的相似之处，一定能启发对方。
而尼采也并没有如格林德沃所想的那样想通了，实际上，他也希望能学会守护神咒，倒不是出于对知识的渴望，而是...他对自己的内心十分好奇。
于是，来到了三楼的滴水嘴石像前。
“焦糖布丁、甘草魔杖、蟑螂堆、血腥味棒棒糖...呃，口味越来越重了。”
进到校长办公室里面，尼采发现斯内普院长还在这里，他和邓布利多校长之间隔着一台代表了魔法投影技术的记忆放映机。
不过斯内普是最敏锐的，在听到尼采推开门的瞬间就回过了头。
“晚上好，尼采。”邓布利多抬手在空中一抹，就给办公室里填了把椅子，“我们正在谈论这台炼金设备给人类带来的影响...”
看到尼采过来后，院长依旧没有想离去的意思，只是默默地把座位往旁边挪了挪。
“吉德罗怎么说的？”
校长抛出的话题，瞬间将尼采拉近了一些。
“我们认为这台炼金机器不仅仅只亊是作为审讯而工作，它更加全面，可以用于治疗创伤性记忆，不仅仅只是去观测过去，而是去弥补过去。”
也许是邓布利多的想法，即便是后来常年待在学校，眼光也要比寻常人看得更广泛。
而这正是尼采现在所需要的，他迫切地想要寻找到一些值得被称作‘最愉快’的故事，而这个炼金设备可以帮助他，挖掘内心深处的感悟。
可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对校长的感慨。
“这是西弗勒斯提出的建议...”
“斯内普...院长？！”尼采扭过头，看了眼身边这个身上看不到任何活力的人。
哇喔，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也许斯内普还有着可以朝着医学界发展的可能性？
“没错，西弗勒斯认为人们可以通过虚假记忆，反向对过去进行回溯，从而逐渐减弱过去带来的创伤。”邓布利多无声地鼓鼓掌，“或许这可以改变很多事。”
校长看起来很赞同这种想法。
不过斯内普却皱起了眉头，对于尼采那种异样的眼光冷笑了一下。
“所以你过来做什么？”他很不喜欢被过多的注视，还是习惯地将自己尖锐的那一面对准了对方。
“我在守护神咒上失败了，不是咒语、控制魔力那些基础内容。”尼采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台放映机，“而是我找不到能激发守护神的事。”
斯内普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和邓布利多校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但尼采没有理这些，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要知道就连莫里亚蒂教授那种反社会、毫无道德且丧失同理心的人都有值得让自己愉快的事。
可他似乎没有，就好像...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顺势而为似的。
难道世界变得更好也只是顺手吗？难道他从蛇怪底下救出同学也是计划中的部分？难道他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
“嗯...让我意外的是，你竟然还有不理解的魔咒。”斯内普发出阵阵嘲笑，“像这种问题，你应该去请教卢平，他应该很乐意告诉你。”
“是吗，原来有的教授要比院长还要厉害点。”尼采忍不住顶了句嘴。
没办法，改不了，毕竟他身上传承着福尔摩斯家的优良美德。
“也许有，但这个人绝不是他！”斯内普的五官扭出成一个可怕的表情，他愤怒地低吼道，“以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他粗鄙的样子让墙壁上的其他校长纷纷责怪起来。
特别是布莱克校长，他一再强调斯内普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一定要保持风度，不能像翻倒巷的混混黑巫师那样，随意就破口大骂。
可斯内普没有领这份情，反手就把布莱克校长的画像遮住，屏蔽了对方的声音。
“我以为你的脑瓜子灰聪明点，但现在看来，还是像个木头一样，既然你这么喜欢用各种理论和理性的实验研究魔法，为什么就找不到摄魂怪的特质呢？”
尼采默默地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右边脸颊上的口水。
也不知道院长有没有漱口...
这时，邓布利多开口了：“我不赞同西弗勒斯的比喻，但...你的精神就像是一片死潭，尽管开满了各种鲜花，周围种了许多树，但还是一潭死水。”
“你知道摄魂怪的特性吗？”
尼采摇摇头。
把他的脑子形容成美丽的景观池塘，其实和‘木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说得好听点而已。
“作为恐惧本身的摄魂怪，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办法就是吸走他的灵魂，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可以见到摄魂怪真面目。”邓布利多说，“它会送他们一个吻。”
“死亡之吻？”
“比死亡更恐怖，只有大脑和心脏还在工作，只不过不再有意识、记忆...空有一副躯壳，而那些曾经不幸被伤害过的麻瓜，给依照不同程度的症状，取了不同的名字。”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联系。
即使巫师已经很小心的避开麻瓜，但二者之间还是会产生不同的联系。
“有些麻瓜热衷于探险，总会去那些漫步死亡的地方，可他们又看不见摄魂怪，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影响，比如植物人、抑郁患者...”
邓布利多之所以说这些，是为了让尼采更好的理解摄魂怪的特性。
小到剥离快乐，让人郁郁而终；大到丧失意识，只留下整个身体还处于植物状态。
“你的精神太过于理性了，整个池塘就像是被你自己精心布置过的景色一样完美，但是缺少了不可控的宛如鱼一样的活力。”邓布利多轻轻地说。
“格伦戴尔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尼采说。
“是吗？”校长诧异地喝了口黄油啤酒，“看来他这些年还是有点进步的，好了，我给你一个办法吧---先放下对万物的权衡，去感受。”
最终，邓布利多还是禁止了他用记忆放映机寻找自己的记忆。
看来这种给自己的大脑划分等级的事情，在魔法界里面还是不太被赞同，于是尼采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可如果这么说他的话，那斯内普岂不是也一样？
尼采多少还是有点不服气——如果他的脑袋是好看的观赏池，那斯内普的脑子就是游泳池！
更无聊，更死板。
除非...除非有人敢下去游泳。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学霸赫敏的提示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来了。
在去往霍格莫德村的那个周六早上，尼采裹着围巾和手套，老早的通过了费尔奇的检查，第一个站在了城堡门口飘着雪花的庭院里。
“今天这么早，可不像是你的作风。”西奥多打着哈欠，从陆陆续续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你这就不懂了吧，肯定是尝到甜头了。”沃林顿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一样，也从城堡里面滚了出来，“就好像我第一次试防水斗篷那样，只要有一次开了头就行。”
下场魁地奇比赛，排在了圣诞节开学的第一个周末，斯莱特林对拉文克劳。
上一场格兰芬多从赫奇帕奇的手里赢了，哈利·波特再一次延续了他的不败神话---顶着狂风骤雨，又一次抓到了金色飞贼，而这也给了沃林顿许多压力。
所以他这次打算去霍格莫德里面，购买一些遮风挡雨的魁地奇设备。
随着时间的跳动，学生慢慢地从大理石阶梯和各个塔楼方向涌了过来，尼采在雪地里站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在第四次抖掉肩膀上的积雪后，终于听到了猫叫。
克鲁克山从赫敏的怀里跳了出来，飞奔进了他的衣服里。
“他一直在这里等你。”西奥多临走前，匆匆向她提了一嘴。
赫敏眨了眨眼睛，轻快地走到了尼采面前。
“是吗，可你明明对霍格莫德并不感到开心啊。”她还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快，“我还真打算和拉文德她们，去蜂蜜公爵给爸妈买点口香糖的。”
“都说了是魔杖的问题...”尼采无力地嘀咕道。
但无论怎么说，他也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啊。
也许只是还没有达到那个阀值罢了...尼采正这么想着，突然被人拉着手往后走了几步。
小路上都是照明咒的光芒，头顶树枝上的积雪因为这些热量而渐渐融化，导致这条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小路上下起了小雨。
等到他们来到霍格莫德村后，才发现这里的状况也就不是很好：大多数商店门口都有好几个巫师站着，时不时担忧地望着头顶，确认摄魂怪是否飞过。
赫敏拉着他来到了蜂蜜公爵，还顺带暖和暖和身子。
“我其实在使用守护神咒的时候，想到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快乐，可就是成功了。”她一边从货架上拿了些毛毛牙薄荷糖，一边说。
“是什么事？”
尼采知道她是在分享学习上的经验，于是上了几分心。
“还记得小学，你刚来我班上的时候吗？”
“噢，记得，当时你一个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没有同桌...”
可他刚把话说完，就被踩了一脚，尼采连忙去看赫敏的表情，却发现对方十乽分平静，似乎刚刚那一脚只是旁人因为拥挤而不小心踩到的。
这难道也算是赫敏的痛点？
但尼采觉得自己没有说错话啊，当时他转到赫敏班上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坐在那。
而为了图方便，他也是干脆就坐在了赫敏旁边空出来的座位上...不过后来才知道，赫敏之所以没有同桌，是因为没人愿意和她做同桌。
“所以你想的是有人和你做同桌了？！”尼采猜测道。
可惜的是，他猜错了。
赫敏用魔法控制着商品，发现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长的队，过一会才移动一小步。
“不是这件事！是因为...因为后来你差点被学校开除的那件事，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和我坐一起，才被顺带欺负的，他们以为你和我也是书呆子。”
她的声音十分小，尼采不得不把头凑近点听。
可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他甚至都准备好再转校的准备了。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这就是你的问题，你除了自己的目的，眼里从来不会注意到自己会给其他人造成什么样的改变，对于我来说，那不仅仅只是一次帮助！”
赫敏的脸在热烘烘的商店里涨得通红，声音又尖细又小，像烧开了的壶一样。
因为她内心的情绪很激动，所以不小心让魔咒失去了控制，头顶的那些还没付钱的薄荷糖、甘草棒、薄脆羽毛糖突然炸得到处都是，像彩纸一样到处乱飞。
那些开心的小巫师们，还以为是糖果屋又在玩什么把戏，所以争着抢着去接那些掉落的糖果。
老板安布罗修·弗鲁姆站在收银台上面，大声地喊道：“那些不是赠送的糖果！不是！”
可没有人在听，有的巫师即使双手抓满了零食，也要仰起头，张着嘴跳起来咬，用牙齿咬破包装袋，磨碎里面的巧克力。
“谁在这里用魔法？！”
赫敏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赶紧用围巾蒙着脸，推开那些弯腰拾起糖果的人，冲出了蜂蜜公爵糖果屋。
她靠在门口的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街道上的冷风夹带着雪花，刮在她的脸上，让人立马清醒了一些。
“我的意思是说---守护神咒的重点也许不止是‘最愉快’，更重要的是深刻，能深刻到让一个人的精神或情感产生变化...”她摘下手套，抓了把雪捂在脸上。
“这样啊...那我让你变化了吗？”尼采在得到了部分答案后，立马转移了话题。
他原来早就改变过赫敏了？
老实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以往的相处中，就已经产生了某些影响。
“也许是朋友的感觉？我不太清楚。”赫敏恼羞成怒地在商店窗台上，拢起雪，揉成球，狠狠地砸在他身上，“但我就是在乎这个，是你让我鼓起勇气的。”
这个雪球打在了尼采的胸口，过了一会，克鲁克山从他的领口处钻了出来。
“喵？”它疑惑地四处张望。
“最记忆深刻，且具有代表性的快乐的记忆嘛...”尼采点了点头。
上一篇：四合院：天道酬勤让生活更美好
下一篇：穿越成萌妹的我只想当乐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