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可尼采只是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
“你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他吸了吸鼻子，因为赫敏靠得太近，尼采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清香，不是那种电影里的描述，而是某种花香。
也许是格兰杰夫人养的某些花？
“咳咳...但他是当着格兰杰的面使用的。”
尼采立马变了副嘴脸，认真地望着格林德沃说：“身为一个教授怎么能当着学生的面，在没有任何需要的情况下，毫无理由的使用这种魔咒。”
里德尔连连点头。
身为阶下囚的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站在一旁连连附和。
可尼采又紧接着说：“我知道您想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和曾经被压迫的巫师出口恶气，但至少别当着我们的面啊，多少躲着点，哪怕是偷偷摸摸的...不丢人！”
这下轮到格林德沃赞赏地点点头了。
看来这里还是有人懂事理嘛~
尼采就像个不粘锅，无论是赫敏，还是这个新任教授‘格伦戴尔’都没有得罪。
“好了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格林德沃大手一挥，立即就打散了里德尔的记忆，并且顺势踩着尼采给的台阶走了下来。
看来还有下次...
汤姆·里德尔觉得自己这阵子的日子不会太平了，至少要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的钻心咒，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下，他突然开始有些怀念起邓布利多了。
至少在对方手里，他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所以你们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格林德沃把话题拉了回来。
说实话，他对于邓布利多领导下的霍格沃茨很不满意，起码从目前来看，给格林德沃的直观感受就是...虽然有些难听，但确实是有些软弱了。
除了可以用来‘以毒攻毒’的黑魔法外，几乎就不会涉及到其他深层次的东西。
“除了那些不被允许的魔法之外，我们有自己的魔法研究。”
赫敏骄傲地仰起头，也许是尼采的到来给了她一些勇气，于是她拉着勉强称得上是朋友的尼采来到了花园后面。
因为这里已经被反追踪咒和混淆咒盖住了，所以他们可以自由的用自己的魔杖使用魔法。
而赫敏也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打算发泄一下。
“有趣。”格林德沃随手从院子里折了根胡桃树枝，用以充当魔杖，“魔法研究可不是随口说说，你要展现出来。”
于是赫敏对于他的不满，立刻化为了动力。
只见她魔杖一转，魔咒便以最强盛的形式向格林德沃展现了---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有种最为原始、本质的力量在影响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的双臂开始无法动弹，双脚开始逐渐悬于空中。
很新奇的感觉，因为格林德沃知道这是直接作用于身上的魔法，无限趋近于...
“不错的诅咒。”他激发自己体内的魔力，就像是巫师第一次魔力爆发的那样，将附加在自己身上的效果清除了，“没错，就是这样，用你的意志来使用权力。”
他能感受到赫敏的坚定，因为她没有用任何多余的情绪来驱动。
直接作用于目标的魔法，就算效果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华丽，但效率上永远是第一，并且更加无法捉摸。
“这不是诅咒。”赫敏可怜地看着他说，“甚至不属于黑魔法的任何分支。”
她与他的代沟是如此的深。
“这不道理，黑魔法是魔法的结晶，最接近本质的存在，能直接作用于目标就是诅咒的特征之一...”格林德沃犹豫地说。
尼采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只不过...嘶，等会，这种阐述方式好熟悉啊，他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对了！这不就是奇洛当年的论调嘛？
“漂浮咒的衍生魔法和应用。”赫敏发出冷笑，这已经是她对于老巫师最后的尊重了，“看来黑魔法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最接近本质的。”
格林德沃来不及仔细思考，因为，赫敏将单握的姿势改为双持，拎着光剑就冲了过来。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等离子的嗡嗡声，她尝试着像尼采那样，在挥舞的动作中加入了魔咒的手势---看上去具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除你武器！”
比如她这一步在直刺向格林德沃的前一秒，正好是缴械咒的手势。
即使他躲过了缴械咒，但下一秒就是锁定对方身位的刺击...赫敏从未怠慢过自己，她一直都在通过观察，想尽办法来让自己进步。
格林德沃在被赫敏拉近距离后，就陷入了她的节奏。
就在尼采以为她要胜利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位新教授用防御魔法硬接住了她的攻击，随后那根随手被折断的树枝上，冒出了一小簇耀眼的闪电。
赫敏就算躲过去了，身体还是开始出现僵硬、麻痹的感觉。
“不错的研究，看得出你们对于魔法的应用很上心。”格林德沃气喘吁吁地说。
他老了，常年的营养缺失和不运动，让他成了一具快散架的骷髅，更别说在与赫敏缠斗中，总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处处被受到限制。
不是卡一下，就是像陷入淤泥中似的行动缓慢...
“所以，我的意志力如何？”赫敏很小心眼，极力的想让对方承认。
“很不错，可以了吧。”格林德沃觉得自己就像在哄人一样，目光在女孩的脸上停了一会，紧接着没好气地说，“但是比起我的战争魔法，还是差了点。”
他同样很倔，倔到不想承认是自己老了的缘故。
这下赫敏才满意了些，她等到麻痹效果消退后，才缓慢地转过身，朝着尼采投去得意的眼神---现在属于赫敏·格兰杰的示威时间。
可尼采只是看着她一个劲的傻笑。
“怎么了？”
“你的头发...”他捂着肚子，差点笑岔气了。
赫敏抬起手，抓了抓脑袋，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因为电流的缘故，已经整个都膨胀了起来，而她本来就是微微卷的发型，因此看上去很像美国的暴发户妇人。
她眼皮底下那点淡淡的雀斑，立马被红晕遮住了。
“我...我去洗个澡！”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被教授承认的喜悦，立马就跑回了屋子。
当赫敏浸泡在二楼卧室的浴缸里，那种久违的畅快开始浮现心头，原本炸起的头发被打湿后也像以前那样紧贴着肩膀、胸脯的皮肤。
她的大腿并不是那么纤细，而是因为暑假的奔波而学校的决斗训练，显得格外有力，就像是法国浪漫主义画像里的女人那样。
父母不在家，而‘格伦戴尔’还要被委托一段时间。
啊哈~要不让尼采也住在这好了？
她一边思考着等会怎么说服对方，一边用手拢着热水，洗去身上的泡沫。
第一百四十二章 钻心咒的后遗症
对于格兰杰家突然住进来的一个教授，尼采表示很警惕，特别是当格兰杰夫妇出去旅游的时候。
尽管‘格伦戴尔’能带着邓布利多的日记本，就足以说明对方与校长之间的关系，但...多警惕些总没错！
“如果说教授没地方住，我能理解，毕竟巫师怎么会随身携带英镑在身上，但你凭什么来这里。”尼采握着魔杖，敲了敲桌上的日记本，“快点！给我出来！”
“嚷嚷什么？我好歹也是个黑魔王啊！”里德尔那模糊的影像，再次浮现在花园门口。
“嗯？”尼采只是简单地说，“她现在在楼上。”
还保留着学生时期的英俊的里德尔，立刻就接收到了对方传递来的危险信号。
他不再那么恼火了，而是归于平静...
“你是怎么说服校长的。”尼采并没有直接向格林德沃挑明，而是将矛头转向了里德尔。
事实上，邓布利多能将魂器交给‘格伦戴尔’，就足够说明他与校长之间的关系，并且对方还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意味着校长打算处理魂器了。
如果这种处理是死刑，那倒还好。
可现在来看，显然这个魂器是被‘保管’的，交由专业人士看守，就像黑巫师要交给摄魂怪那样。
“关于这点，其实重要的是我现在和你有几个共同的敌人。”里德尔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竖起两根手指，“纯血和伏地魔...直说了吧，我就想复仇而已。”
他很聪明，明知道尼采会因为‘伏地魔’的称号而不信任自己。
既然无论怎么说明自己如何说服邓布利多都没用，那么干脆就不说好了，而是直接告知自己的目的，以相同的目的来形成暂时的‘同盟’。
“你不是还要带领纯血走向更伟大的利益吗？”尼采阴阳怪气地说。
对方沉默了许久，才黑着脸说：“邓布利多把伏地魔之后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包括那些追随者的结局...还有那个擅自把自我意识切割出来的蠢货。”
“姑且算是个好理由。”尼采收起了魔杖，“在这里老实点。”
也懒得管里德尔那副炸毛的样子，心不在焉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波子汽水，靠在水池边上喝了起来。
谁能想到昔日的仇人变成了队友？
而里德尔绝不是靠撒泼打滚和求饶悔过说服邓布利多，很简单，因为他本身具有表演性特征，所以邓布利多稍微回想一下往事就不会相信。
那么他所能依靠的就是自身优势了——魂器。
尼采从许多书里都没听说过，即使是《至毒魔法》也没有...从伏地魔的所表露意图来看，这也许是关乎永生的某种重要信息。
‘通过分裂灵魂来达到永生？’尼采看着瓶子里上浮的小气泡，在心里猜想。
他一仰而尽后打开垃圾桶，正准备扔掉空瓶子时，突然发现里面有几根草药，他很快就认出这是缬草根，这种‘万灵药’在魔药制作中很常见。
‘助眠、镇静、抗痉挛性，是安眠药的替代疗法。’尼采立刻在脑海里翻出了注解。
他突然想到赫敏身上的那种花香，于是凝了凝神，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浴室里的水流声将他的脚步掩盖，他把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都没有闻到那种古怪的香味。
随后尼采在某种驱使下，轻轻推开了赫敏的卧室...
就是这种味道，他看了看被紧闭的窗口，随后坐在深蓝色的床沿上，听着流水和歌声交织的乐谱，静静地等待着赫敏的出现。
“啊！”没过多久，穿上短袖和裤子的赫敏，刚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她先是下意识的把门关死，随后在确定了对方是尼采后，又气呼呼地打开房门。
水雾从赫敏身后蔓延，湿漉漉的头发被随意地搭在肩膀处，裸露出的皮肤因为刚刚洗浴，所以呈现出真正意义上的白里透红。
“你...你没事跑我房间干嘛？”她站在门口，支支吾吾地说，“我要喊..喊教授了啊！”
可专注于其他事的尼采，并没有理会，当水汽在房间内弥漫时，他还当着敏的面！用力的嗅了嗅！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女孩眼里有多痴。
“没有味道...”他一边嘟囔一边往赫敏身边凑过去，“不是沐浴露和肥皂的味道。”
这时，他的脸被两只手捏住了，嘴巴被挤成了一个‘o’型。
“你想闻什么味道，嗯？”
赫敏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她没想到对方越来越过分了，本来还打算想个办法让他留在这，用来打发‘格伦戴尔’教授时间，现在看来...
哼哼，留不得啊~
“缬草，你在家里偷偷制作了魔药！”尼采轻而易举地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
毕竟赫敏也没用力。
“就因为这个？”赫敏左手叉腰，右手拎着他的耳朵咆哮道，“你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乷就私自跑到我的卧室，你要是敢不老实，我就让你体会一下里德尔的感受！”
“除了遗忘药水需要大量使用缬草以外，就是无梦酣睡剂了。”
赫敏刚刚被提高起来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她突然懊恼今天起床后忘记处理了厨房垃圾，所有的思绪全部挂在了昨天被邓布利多送过来的法国朋友身上了。
“有没有可能是格伦戴尔教授的，他这种老人，一般都需要点睡眠水。”她找补道。
“得了吧，敢随身携带伏地魔魂器的巫师，必须要保持自己头脑清醒，怎么会通过无梦酣睡剂入睡。”尼采认真地说，“你洗澡前，身上的清香是薰衣草还是艾草？”
亦或者是两种香味混杂到了一块。
闻起来实在是太古怪了，他的鼻子可没有灵敏到分辨出混杂到一起的气味。
见到赫敏的气势慢慢弱了起来，尼采开始步步紧逼：“你父母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当然不...”赫敏捂住了嘴。
“看来你的确是在喝无梦酣睡剂。”尼采为此感到头疼，“别告诉我，你已经喝了一年多了。”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板，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紧接着又重新撑起笑脸，轻飘飘地推开尼采，张开手臂，直直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再怎么反驳也是无力的，索性干脆释然了。
“圣芒戈治疗师规定的。”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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