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甜不要咸
裴广听了暗自好笑,估摸着阎解成那点工资是保不住了。
有这么个能算计的老爹,啧啧!有得受喽!
傻柱恰好路过说了句,“解成,你可得留个心眼,你爸指不定怎么盘算你呢。”
邻居们掩嘴轻笑,阎老西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阎解成脸色一苦,心思百转,思索着对策。
以他爸的尿性来看,八九不离十。
阎阜贵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傻柱,我们父子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嘛。”
“嗨!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怎么还急眼了呢。”
“您呐!年纪越大越开不起玩笑。”
“你你你.....”
阎阜贵气急败坏,手指着傻柱,怒骂朽木不可雕也。
回到家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阎阜贵回手一掏算盘啪啪作响。
房屋水电、吃穿用度、孝敬父母。
一应费用算下来,每个月须上交十五块钱,比以往打零工多出了一倍。
他含辛茹苦把孩子养那么大,是该到了回报父母的时候。
阎解成瞪圆了双眼,据理力争,双方你来我往唾沫横飞。
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悄然上演,好不热闹!
结果不言而喻,胳膊拧不过大腿,以阎解成失败惨淡收场告终。
其他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心里发苦,似乎预见了惨淡的未来。
.........
盛夏酷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不透一丝风气。
晚饭过后,邻居们无所事事,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乘凉。手中的摇扇轻轻挥动,驱赶蚊虫的同时,携带着微风让人身心舒畅。
能说会道的大爷大妈们嘴上巴巴个不停,诉说着八卦事迹。
年轻人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附和几句。
李家又揭不开锅了,王家闺女出嫁给了两斤粮食当彩礼,谁家媳妇怀上了,哪个大龄青年相亲失败......
甚至隔壁院老王在寡妇家呆了两分钟,都有人说三道四。
这点时间,脱个衣服都不够吧!
许大茂作为厂里的放映员,下乡放电影本就是家常便饭。
三岁的许世军天真活泼,总是像皮猴子一样到处乱窜,欢笑间露出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可爱至极!
作为许家唯一的血脉,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许父许母念孙心切,每每趁着这个空档 ,都会把孙子接去小住两天。
田秀兰自无不可,家里本就粮食紧张,能有公婆分担压力自是极好的。
接上儿子回到大院。
只见一大妈面带春风,煞有其事地说,要给田大可讨个媳妇。
田秀兰娇躯一震,偏头看向一边温和轻笑的青梅竹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不知不觉间,男人似乎完成了蜕变,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自信的光芒,纯粹而耀眼。
她不禁怅然若失,原来那个围着她转的少年正在渐行渐远。
或许等男人结婚,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了吧。
田大可敏锐察觉到注视的目光,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
他轻抿薄唇,微微点头示意,眼眸中波澜不惊。
过往种种早已忘却!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待注意到女人身旁软软糯糯的小团子,那奶声奶气说话的样子,可太招人稀罕了。
许世军见到男子高兴打起了招呼。
“田叔,田叔!”
这个叔叔大大的好人,经常给他投喂一些小零食。
田大可摆了摆手,回以微笑。
邻居们纷纷称赞,懂礼貌的孩子总是招人喜欢。
有个大妈露出姨母般的笑容,“还别说,世军跟大可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田秀兰心里一咯噔,见其他人不为所动,这才悄悄舒了口气。
时至今日,她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
儿子出生两年多来,跟许大茂无数次缠绵温存,二胎迟迟未见动静。
她曾偷偷去医院咨询过,像这种情况,十有八九夫妻俩有一方存在问题。
随着孩子不断发育,五官轮廓越发清晰,眉宇间隐约可见田大可的影子。
尽管心中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
许大茂身体不行?田大可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
第157章 田大可笃定
田秀兰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只当这件事不存在。
现下这般光景,生存比一切都重要。
万一事情败露,扫地出门都是轻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田大可闻言身体一怔,细细打量,那稚嫩的小脸上依稀可见他的影子。
顿时脑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隔绝了。
孩子几时出生来着?
他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今年三岁,具体出生年月从不曾关注过。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呼吸急促了几分,平静的面容下掩藏着滔天巨浪,汹涌澎湃。
要不是残存着些许理智,他早就按捺不住,揪住女人问个明明白白。
田秀兰注意到那灼灼目光,一阵心虚,眼神不自觉躲闪起来。
完了!完了!大可他起疑了。
慌乱之际,她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找了个理由头也不回就走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见此情形,田大可怀疑更甚!
现下人多眼杂,他悄然回到家中,脑海思绪万千。
万一那孩子真是我的,又该如何是好!
对此,他想不出任何答案。
时间渐晚,八卦过后,邻居们心满意足的回家休息去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田大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仔细观察后,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后院。
这动作,跟棒梗偷鸡摸狗时如出一辙。
心知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他按捺不住,轻轻叩响了许家的房门。
屋里的田秀兰一个哆嗦,担惊受怕一晚上,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如无意外......
为免惊扰到了邻居,她没有出声询问,径直打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田大可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大可,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她眼睑微缩尽力保持着平静。
田大可目光灼灼,像是能刺穿人心。
“你心知肚明,确定要跟我在门口说话?”
田秀兰呼出一口浊气,深深后悔先前下意识逃跑的行为。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她都快被自己蠢哭了!
“大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夜深人静,咱们孤男寡女,会遭人闲话的。”
田大可瞥了她一眼,略过她径直走进了屋内。
看着床铺呼呼大睡的孩子,心情更加迫切了几分。
“哎!你......”田秀兰气急,无奈之下只得关上了房门。
“我问你,孩子是几月份出生的?”
田秀兰摸着下巴疑惑道:“五月份呀,有什么问题吗?”
她如实回答,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田大可掐指一算,眼神倏地明亮,光彩夺目。
那年七月,繁星点点,玉米地里......
怀胎十月,时间完全对得上。
孩子真是自己的不成?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双肩,激动万分,“秀兰,孩子是我对不对?”
“那眉毛,那眼睛,跟我可太像了。”
田秀兰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嘲弄说:“你想什么呢,孩子当然是大茂的,我这个当妈的再清楚不过了。”
“再说了,咱们就有过那么一次,哪有那么准。”
“不可能!你看孩子跟许大茂哪点像了,肯定是我的种。”田大可笃定。
只可惜现下没有鉴别能力,滴血认亲本就是无稽之谈。
田秀兰嗤笑一声:“呵!谁规定父子就一定像了,孩子就是大茂的。”
“再说了,你现在纠结这个有意义么!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万一事情闹大了,咱们俩都得完蛋。”
未婚先孕,乱搞男女关系......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田大可名声毁了,工作肯定也保不住。
事到如今,唯有说服田大可,保持原样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田大可:“......”
尽管心中早已笃定,可他却完全束手无策。
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相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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