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天长笑叹人生
“啊！心海。”“珊瑚宫大人。”
“珊瑚宫欢迎你们的到来。哲平，你先去忙吧！我和这三位客人有话要谈。”
“是，珊瑚宫大人。”哲平定了定神，急忙离去。
“你们也先离开吧！”心海看向后方的一众巫女。
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领头才站出来说道：“是，珊瑚宫大人。”
随后她们便分散开来。只是她们所站的位置，却非常的奇怪。荧看了看他们的站位，没有说话，跟着心海走进了屋内。
会客室。
仆人将茶具点心等摆上来之后。心海施展术法让这房间隔绝了声音。
“心海，你怎么了？”派蒙看着心海这番操作有点迷糊。
“抱歉，有些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们旁边的这位是？”心海看向这位一直闭着眼睛的女子。
“我们在望泷村认识的人，名字叫做‘白’。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应该与林子轩有关。”
“这样吗？反正情况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心海叹了一口气。
“心海你怎么了？”
“这场被人操控的战争，我成了祭品，快要死了。”
“欸！！！怎么会？”
“我将要背负起发动战争的恶名，去接受雷电将军的‘神罚’。”
“祭品？”
“是的，这场战争不管是输还是赢，我都会死。
如果赢了幕府军，那雷电将军就会对着海祇岛再挥出一刀。
如果输给了幕府军，珊瑚宫的那些长老们必然会撇清一切关系。再将我推出去，用我的人头去血祭幕府军战死的英魂。
海祇岛里面这些长老们的眼线太多太多，除了五郎根本无法辨认谁才是对我忠心的。我的母亲都被他们软禁了起来，很难见面。
你们属于外来人，跟海祇岛的关系不大，盯着你们的人会少很多。我想在死之前，找出导致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心海握了握拳头，不想自己死得那么憋屈。
“导致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还有林子轩说的‘真正的问题’，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荧思考了起来。
“海祇岛的这些人，还真是没有变过。”一旁的‘白’睁开了眼睛，释放出些许魔神之力。
“你...这种力量...是海祇大御神！”心海无比惊讶，每日参拜的神像，上面的感受和眼前这蛇瞳美女一模一样。
“请不要再用那个名字叫我了。海祇岛的海祇大御神，已经变成了你们自我想象中的大御神。这些日子我游荡在海祇岛。你们口中所述的海祇大御神，早已经不是我了。”
“不，你就是我们的海祇大御神，我们海祇岛需要你。”
“真的吗？刚刚在门口我已经说了，这座珊瑚宫和里面的各种财宝，都是给雷神巴尔的赔礼。为什么会一直在你们手上呢？
当年我吩咐你们，等我死了，你们就加入稻妻。相信你们珊瑚宫的巫女们能安抚好海祇的子民，与稻妻和平共处，互帮互助。可如今我只看到了仇视和抵制。又是谁在引导着民众们呢？
我吩咐你们在我死后二十年之后，复活我。可这个复活晚了2000年，我醒来的时候，复活阵法碎裂，门口被封印，忠心的巫女们被活祭，通道被填埋。仿佛一点都不想让我复活一样。这些事情又会是谁去做的呢？
对海祇岛付出过的人，都是可以用完就舍弃的吗？”
这些爆炸般的事情，让三人目瞪口呆。
“这和我所知所学的珊瑚宫历史完全不一样！”心海慌了神。
派蒙戳了戳荧，“难道她就是那位海祇大御神，奥罗巴斯？”
“应该是的了，我明白林子轩为什么会去复活她了。毕竟没有什么比本人说出的话，更有说服力。”荧再次沉思了起来。
“掩埋掉真正的历史，不就可以将历史任意进行书写与打扮了吗？你比我聪明得多，不也察觉到了吗？所有的事件，都在把你往绝路上面逼迫。
作为新的一任献祭者，你的死亡恐怕会记载成为珊瑚宫反抗雷神巴尔的暴政，壮烈战死，海祇岛与稻妻的仇恨不共戴天。进一步增强海祇民众厌恶稻妻。”奥罗巴斯看着心海语气稍微轻了点，毕竟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
“我不想就这么憋屈的死去，先让我静一会，抱歉。”心海起身走向内室，关门。
“心海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派蒙喝了口茶。
“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我逐渐明白林子轩说的‘真正的问题’在哪里了？”荧的眼里闪耀着光芒。
“在哪里？”派蒙好奇的问道。
“如果说当年珊瑚宫战败之后，完全融入了稻妻，受稻妻管辖的话。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情了？
海祇岛作为稻妻的一部分，生活环境差，稻妻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吧？移居八酝岛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信仰的问题，璃月那边上百位魔神都被岩王帝君斩杀了，那些魔神的子民们信仰两三个神明已经是很普遍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一直在反抗稻妻呢？”荧再次思考了起来。
“是权利！”内室的门被打开，心海的手拿着一根毛绒绒的...尾巴，走了出来。
“稻妻一旦开始管理海祇岛，必然会削弱珊瑚宫的各种权利，包括军队。这些权利让珊瑚宫上万人受益，如今甚至比2000年前还要庞大，涉及海祇岛方方面面。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利益团体。”
“那怎么办？”派蒙问起来。
“如今之计，只能一点一点的去撬动他们。我昨天听说大长老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大批的物资。甚至还有可以操控的遗迹重机，遗迹守卫。
按大长老所述，提供这些道具的人，让我们用这些东西去抵御神居崩岛炮。轩老爷不会支持我们，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援着我们，让我们与幕府军分个生死呢？
所以，荧，我想让你帮忙去查探一下这批物资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查出背后的人。”
“太好了，终于有线索了。背后搞鬼的人终于要浮出水面咯。放心交给我们吧！”派蒙兴奋的说道，荧也点了点头。
心海转向了喝茶中的奥罗巴斯，摆出了土下座的姿势。
“海祇大御神大人，请务必再次指引我们。”
第206章 一份不能完成的契约
几天后。
“气死我了！怎么线索又断了？”派蒙叉腰生气。
“好强的控制手段和防备方案。”荧看着面前已经死亡的物资运送头目，也不禁感到棘手。
“这种应该叫做单线联系的方式吧？一旦有人查，不但什么都查不到，而且对方还会及时击杀掉那些知情的人，再这样下去恐怕线索就会全部断掉了。”
“我们回去看看那些物资，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嗯。”
两人再次来到了反抗军军营的库房，出示了‘军师大人’的手令，查看起新运过来的物资。
“璃月包装的米，璃月包装的油，璃月包装的盐，璃月包装的面粉......这些物资的质量都好差，好像快过期的样子。
还有璃月的弓，剑，长枪，刀。不过看上去并不像是新品，像是退役下来的武器。难道是大坏蛋在暗中支援海祇岛吗？”
荧思考了一会，看了看这些物资，皱了皱眉头。
“感觉不像是他的做法，让人自相残杀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应该是有人从璃月购买了这些过期物资和退役武器。璃月现在的武器全都是仙符武器，可不是这些普通武器能比的。”
“那会是谁啊？”
“璃月不支持海祇岛，所以远洋货轮只在离岛卸货。卸货就必须经过勘定奉行的查验。普通的物资还好说，但这么多的退役武器，可都是管制武器，想出离岛就必须经过勘定奉行的同意。”
“勘定奉行在支援海祇岛对抗天领奉行？”
“恐怕没这么简单。仓库门口停放的三台遗迹重机和九台遗迹守卫，甚至还有能操控他们的道具，可不是勘定奉行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这个暗中操控的人隐藏的太深了，我们要偷偷溜回去离岛看看吗？”
“还是先回去和心海商量一下会比较好。”
珊瑚宫。
“你们回来啦！”心海还在处理着公文。
“嗯，我们回来了。‘白’呢？”派蒙想起奥罗巴斯禁止他们在海祇岛叫她的魔神名。
“她...去了朦云神社那边散散心。你们那边查到了什么吗？”
“并没有什么头绪，他们的手脚太干净了，几乎把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璃月。我们猜测这些物资和武器是勘定奉行送过来的，但背后应该另有其人。”
“勘定奉行？他们怎么会来支援海祇岛呢？难道说...”
“心海，你想到了背后的人了？”
“嗯，很有可能是至冬国的愚人众。”
“愚人众？”
“在此之前，我们海祇岛与至冬国并没有什么来往。毕竟真的太远了，相隔了两个国家，还有一片大海。关于至冬国的事情也只是在吟游诗人或者行商们的聊天中听说过而已。”
“看地图，确实好远啊！”派蒙挠了挠头。
“之前忘了说了，其实很早之前轩老爷就来过海祇岛，那会我还小，没有什么话语权。
我记得当初那会轩老爷离去，巫女们将轩老爷的合作计划流传了出去，其实那会大家都很期盼好日子会到来。
海祇岛的美景是非常适合作为度假旅游圣地。哪怕那每天旅游的1000人打个对折，每天500人，那也能带动海祇岛的各行各业赚到钱。
而珊瑚宫的那些长老们一直在反对轩老爷的契约，就算我提出想访问璃月，也会被阻挠下来，最终导致无法去璃月完成这份契约。
这份契约名为：
【单一供应商契约。璃月将成为海祇岛物资的唯一供应商，海祇岛采购的物资中，必须有九成来自璃月。】”
“九成？那岂不是以后都得仰仗璃月过日子了吗？”派蒙惊讶的说道。
“海祇岛现在也是仰仗稻妻过日子的呀。这份契约看上去虽然苛刻了点，但璃月的人都属于喜欢讨价还价的。我认为谈到七成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可惜，阻碍太多了。”
“阻碍？是那些长老们吗？”
“嗯，以前我不懂这些长老们为什么会反对，现在我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因为他们拿下了很多物资的采购权。也就是海祇岛的物资采购，已经被他们完全垄断了。
任何想插手他们利益的事情，都会遭到他们反对。”
“利益？最近听得好多，难道又是蛀虫吗？”派蒙摊开了双手。
“虽然有点区别，但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蛀虫。
比如这台游戏机，璃月零售价30万摩拉一台。批发的话，甚至可以20万摩拉拿到货。如果是二手的还会更便宜。
如果我们和璃月签订了单一供应商契约。那么璃月就按照契约，会以不高于市场价格20%的价钱卖给我们。
也就是我们如果拿一批货回来，那么加上关税之后，大概在25万摩拉左右，再加点利润卖给海祇岛的人，甚至还会比璃月的零售价还低。
我手中的这台，你们猜猜它多少钱？它到我手里的价格是55万摩拉，差不多是两倍的价格了。
在蒙德那边的零售机哪怕是加了关税，也没超过35万。更何况稻妻的关税还更低一些。那中间差了这么多的钱去了哪里呢？没锁国之前，托人顺路带一台回来都不需要这么多钱吧？
海祇岛的很多物资都是需要去稻妻采购的。这些长老们把控了物资的采购，而采购的真实价格恐怕没有人知道。
如果璃月成为了海祇岛唯一供应商以后，给了多少货，多少价格，璃月那边全都能拿到资料，而且我还可以去查账。有那艘远洋货轮的存在，我们海祇岛可以完全脱离稻妻，直接从璃月拿到很多低价实惠的货物。
但这样做就会导致长老们在稻妻会丢失不少人脉，同样也会导致了长老们几乎没有了插手进去的余地，等于动了这些长老们的大蛋糕，搅黄了他们的生意。
海祇岛每年的采购经费，可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其中到底有多少进了他们的腰包，根本无法估量。”
“呃...怎么又是和利益挂钩。但这些又和愚人众有什么关系呢？”派蒙表示不理解。
“在轩老爷离开之后又过了些年，璃月的各种发展势头被人传唱得越来越多了。不少海祇岛的居民也想过上好日子，也想去那不夜之港看一看，轩老爷的那份契约又被人重新提起来。
这时候大长老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位至冬国愚人众的人，谈妥了很多交易和援助。长老们也一致同意了。我看了一下这些条款，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同意了。
所以在锁国的初期一直是至冬国愚人众在支援着我们。年初至冬国在璃月吃了大亏，然后就全都撤走了。都快过去一年了，我都差点忘了他们，他们与勘定奉行的关系非常密切。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在支援我们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上次的战役失败，也让我冷静了下来。回想起至冬国愚人众的支援，基本上都是赠送，不需要海祇岛付出什么。
比起璃月的契约，这种赠送的方式更让我感到不安。上次制止了他们，难道他们又打算用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派蒙好奇的问道。
“邪眼！”
“欸？？？”
“两位麻烦你们留意一下军中是否有那种本来好好的，却忽然衰老的人。如果有的话，尽快报告给我。”
“嗯。交给我们吧！”
三人想了一会都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去揪出愚人众，只好先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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