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宫无乐
话音刚落，作乐木鸣羽操控着远去的大飞机，幻化为漫天纸片，“哗啦啦”在她身上凝聚成一套巨大的玩偶装。自动上色，成了念力驱动的科幻机甲。
驾驶室就暴露在外，紫毛少女的四肢都深深套在了纸做的机甲里。
“只属于奈留的折纸艺术……盾构机形态！”
身为小队的前锋，作乐木鸣羽能扛能打，如同开着推土机在楼顶横冲直撞，杀向了不远处的黑发青年。
“嗡——”
“纸遁，应该怕火吧？”
说完，南宫轩从口中吐出一枚大火球，瞬间点燃了鸣羽的机甲。
白纸做的刀片同样锋利，犹如一台绞肉机，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就被烧成了灰烬。
“好烫好烫！”紫毛少女直跳脚。
“奈留！”
眼看同伴要葬身火海，清清太郎丸一手按在地上，周围一米的摩擦力都被降为零。他一路滑行冲进了火焰之中，险之又险救出了鸣羽。
令人意外的是，JK制服不知何时被水打湿了。
“还好有我的抗燃液啊。这么明显的弱点，我们怎么可能不去克服呢？”
药丸医月狡黠一笑，然后扔出了几枚装在金属球壳液体炸弹。
“艺术就是爆炸！”
“轰——”
南宫轩消失于原地，在半空中看到了饭栖捂住的眼睛。
只有侦查能力而不擅长战斗的萝莉队长，唯一能做到的事……
饭栖莉泽喝道：“六点钟方向！”
“收到，这种时候就别争谁是艺术了。”紫毛少女娇喝一声，“这是我最后的折纸了！”
在清清太郎丸的零摩擦移动加持下，鸣羽操控着纸片形成一个黑棺，瞬间将黑发青年关在其中，重重落在地上。
“咚！”
南宫轩只露出一只印有Geass的眼睛，最后还是被层层叠叠的纸张封印了。
“你眼球里的刺青也不错，但还是我们的艺术价值更高！”
药丸医月抛出一枚大号的金属球，精准地落入黑棺仅剩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用爆弹的家伙都是Level6的投弹手。
又一个爆破鬼才！
不过……
一片黑暗之中，南宫轩嘴角上翘。
“这就是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
下一秒，报童帽少女的笑容消失了。她还没来得及引爆，只觉自己的腰包正在迅速坍缩。
不好！
“液态铝热反应，用的就是铝啊。”
量子变速（Synchrotron）！
“轰——”
一场剧烈的爆炸，宛如在白天绽放的烟花。等到木山春生赶到楼上，少女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烟雾散去，黑发青年却毫发无伤。
“咳咳……”
【食尸部队】的众人只能痛苦地呻吟，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太强了！
药丸医月的报童帽被轰飞，露出一头如瀑的棕色长发。她却像是欣赏了一场最华丽的艺术展，心满意足地笑了。
“定格在一瞬间，爆炸的艺术……比我还要完美啊！”
鸣羽不服气地说：“才不对，折纸才是最棒的艺术！就算是考试交的白卷那种没有价值的东西，也能在我的念力下达到永恒……”
两位少女旁若无人就艺术是瞬间还是永恒进行了一番探讨，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
“清清，你说呢？”
她们不约而同将矛头对准了JK伪娘。可怜的后者，已经爆衣了。
“难道艺术是Cosplay？”
清清迟疑道：“艺术是……队长的安全裤！”
一众少女才注意到，饭栖莉泽被炸得人仰马翻，趴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白带异常——背带裤的肩带滑落，黑色安全裤露了出来。
口罩背带裤、炸弹人、暴露狂、异装癖……
“这群小鬼就没一个正常人吗？”脱衣女见了直摇头。
南宫心说：就你没资格说。
奇怪的是，木山春生已经披上了白大褂，似乎不愿意在外面露出了。
“你才不配批评我们！木山春生，你这个害死学生的恶魔教师……我们【食尸部队】要为了替学园都市所有受尽压迫的学生伸张正义！”
就算气息奄奄趴在地上，红毛萝莉流露仇恨的目光。
“队长说得对。”鸣羽赞同道，“老师都是变态！”
“没错，强迫学生吃下违禁药物，把电极插进脑子里电疗，甚至用机械改造人体……算哪门子的超能力啊？给学生划分等级的校园，又有什么公平正义可言？”药丸露出难过的表情。
“我们不是为了被人欺负才来到学园都市的！”
从那时起，被老师抛弃的她们能力就停滞不前了。
清清太郎丸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有他没有经历过学校的迫害，不太能认同其他同伴的理念。
“该死，早知道就试着用一下【幻想御手】了。”饭栖重重一拳捶在地上。
Level3，还是太弱了。
“队长，明明是你对我们放心不下……”
“让差生也能提升能力，真好呢。传说中的Zero大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遭到这座城市的区别对待吧？”
绝美的药丸医月流露小迷妹般的憧憬。她躺在楼顶仰望天空，比出一个0的手势，好像要把太阳框起来，又像是成绩单上鲜红的数字。
“……我们生来就是优等生就好了。”
木山春生被这群孩子刻骨铭心的仇恨深深震撼了。她的双手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对不起，我……”
害死了自己的学生。
南宫轩拍了拍木山老师的肩膀，无声地宽慰。
“那就让你们看一下吧。”
红色的飞鸟映在了每一位“少女”的瞳孔之中。
“一个教师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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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多才能力，神之折纸！
记忆里，木山春生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
刚开始带班的时候，总是遇到学生的恶作剧。有时是在进门被泼了一桶水，有时是课本里被夹上了吓人的昆虫玩具。
果然很烦啊，小孩子。
自己的学生时代就是一个孤僻的女博士，没想到在学园都市当上研究员之后还会重回校园。但是，年轻的木山老师还是渐渐获得了孩子们的认可，班级里的笑容也变多了。
他们会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教育起挑食的老师。自己都忘了生日，班上的孩子们却为她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蛋糕，作为秘密惊喜。
“木山老师，生日快乐！”
那时候，孩子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永远难以忘怀。
不会读空气，也不会看大人的脸色，做事总是三分钟热度，一批评就装哭……但是，每个人都曾是小孩子。
有一天，木山春生把雨天摔倒的女孩带回家。陪她一起洗澡，然后洗衣服。
“呐呐，老师交过男朋友吗？”
“人小鬼大！”
这种让人羞耻的问题，丧女会无地自容。
“老师，只要我们继续‘学习’下去，总有一天能变成了不起的能力者吧？就像书上说的Level5一样。”
木山问道：“你也想拥有超能力吗？”
“像电视上一样，当然会有趣啦。不过……”
年幼的女孩趴在浴缸边上，露出憧憬的笑容。
“我也想报答这座收留了我们的英雄城市。老师也知道吧？我们都是被父母抛弃的，没人要的孩子。”
“……不是没人要的。”木山不禁动容。
“老师，你会能力吗？能变成超级英雄，然后保护大家吗？”
木山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说：“我的话……没办法变成英雄呢。能力开发是有保质期的，长大了就没有超能力了。”
“那就交给我们来完成吧！”
直到躺进冰冷的仪器，这群孩子都相信着他们的木山老师。她也是这么相信的，只要经历了“AIM扩散力场制御实验”，说不定能加快开发能力的进程。
“害怕吗？”
“不，因为我们相信木山老师啊。”
最终，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容化为木山脸上的绝望。只留下一具具一动不动的身体，沦为生产【体晶】的培养皿。
留精弃粗。
曾经不以为然的称呼，多希望还能听见这群孩子在自己耳边轻声呼唤。
“せんせい（老师）……”
回到名为“现实”的地狱，少女们早已泪流满面。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她开发出了【幻想御手】，为了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的约定。”南宫如是说道。
木山春生抱着脑袋，眼底隐隐流露一抹猩红。
“少年，你玩弄了我的记忆……”
“抱歉。”
通过Geass，南宫轩让【食尸部队】的众人都经历了木山的部分记忆。身临其境，好像变成了她的学生。
清清怔怔道：“原来，【幻想御手】是你们开发的。”
“我们也想过能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到头来只有杀戮。如果能遇见木山这样的老师……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了。”药丸压低了帽檐。
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眼泪。
看着她们，木山春生就像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学生。虽然被读取了记忆很羞耻，当她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没关系，就算身处黑暗你们也可以成为英雄的。”
一众少女都被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
南宫心说：果然，女人就是感性。
木山春生弯下腰，伸手摸着鸣羽脸上的刺青，问道：“疼吗？”
“不，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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