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有一个人，会来当她的室友。
那便是作为普世牧首的艾格尼丝·腓力。
虽然当时的艾格尼丝表情稍显抗拒，但是她是源辉的阶下囚，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源辉非常痛快地通过了松村美惠的提议，将艾格尼丝就这么再次交到了松村美惠的手上。
在那之后，艾格尼丝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松村美惠来到了这里。
“女仆长的工作，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看着面前已经换好衣服的艾格尼丝，松村美惠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艾格尼丝确实是一位极为出众的美少女。
而美少女的特点之一，便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虽然款式一模一样，但是这件在松村美惠身上尽显潇洒干练的女仆装，却被艾格尼丝穿出了一种软绵绵的味道。
“这个宅子里面的女仆，都是经过之手调··教出来的，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以及自己的职责究竟是什么，她们心里其实都非常清楚。”
“一方面是慑于使徒的威严，一方面也是舍不得那优厚的薪水和福利，至少在积极性方面，你不用太操心……”
“那个。”就在松村美惠侃侃而谈之时，艾格尼丝用稍微有些弱弱的语气说道，“松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松村美惠点了点头，“你问。”
在得到了松村美惠的准许之后，艾格尼丝便伸手轻轻地拽了拽那包裹着大腿的丝状物品，用有些困惑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我的是白丝？”
没错，之前所说的‘服装款式一模一样’这句话，其实是有些不太准确的。
除了胸围的差距之外，艾格尼丝和松村美惠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分别。
那就是两人丝袜的颜色。
松村美惠穿的是黑丝。
而艾格尼丝腿上的，是一双白丝。
“竟然能注意到这件事，真是让人意外。”松村美惠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非常惊讶的模样，“对你刮目相看了呢，艾格尼丝。”
“这种事情，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到吧？”艾格尼丝吐槽道，“你心中对我的评价究竟有多低啊？！”
“啊，抱歉。”松村美惠非常没有诚意地道歉道，“毕竟，从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来看的话，实在是很难让人觉得你是一个聪明的人。”
无、无法反驳。
听到这句话的艾格尼丝，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感觉自己好像胸口中了一箭。
在接触源辉这件事上，她办得确实不够聪明。
先让索菲亚来樱岛试探，便是臭棋之中的臭棋了。
虽然之后她迅速地亡羊补牢了，但是如果自己处理好了的话，一切本来并不会发生。
“好了，再回到你之前询问的问题吧。”松村美惠并没有逗弄得太过分。
她轻轻地扯了扯自己腿上的黑色丝袜。
“丝袜的颜色，是划分派系用的。”
“派系？”艾格尼丝眨了眨眼睛。
怎么感觉松村美惠这么一解释，她更加不懂了。
“什么派系？”
“这是薇薇安家，独属于女仆长传承的优良传统。”
“没有人能够一直当女仆长。”松村美惠说道。
毕竟，这吃的可是青春饭。
“所以，在上一任女仆长即将退休之时，她便会将她所认定的继承人带到自己的更衣室，让其换上和其颜色完全相反的丝袜。”
“这便是临时女仆长的标志。”
“其他的女仆在看到这个标志之后，便会心领神会。”
“如果她心底服你，认同你接替女仆长一职的话，她便会在第二天，换上同样颜色的丝袜。”
“这就代表着她加入了新女仆长的派系了。”
“在超过一半的女仆换上了新颜色的丝袜之后，便代表着女仆长职位交接的成功，前任女仆长便可以正式退休。”
“这便是女仆长的交接仪式。”
“因为这个原因，薇薇安家的女仆服饰，虽然款式不会改变，但唯独丝袜的颜色，每一代都是不同的。”
“……所以，一定要是丝袜吗？”松村美惠还是稍微有些无法释怀。
她总觉得，这种依靠换丝袜来表明自己立场的行为，有些……怪。
就不能用更加庄重一些的办法吗？
比如说——
“用胸章什么的？”艾格尼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所看到的同年龄的小孩子。
她们去上学的时候，胸前都别着学校的校章，还有自己的名字。
顺带一提，艾格尼丝本人是请私人教师的，因此并没有那样的体验。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胸章设计得太小了的话，会不太容易注意到。”
“尤其还是有你这样的大胸婆的情况下。”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松村美惠还瞥了艾格尼丝的胸部一眼。
（艾格尼丝：喂(＃`O′)！）
“如果设计得太大了的话，就会破坏女仆装本体的美感。”
“在考虑到成本等问题，最终还是选择了用丝袜的颜色来作为派系的区别。”
这样的话，有谁已经认可的新的女仆长，有谁依然不太服气，都能看得非常明白。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最好的办法。”
“你之所以会觉得这种方式有些奇怪，是因为你的心思不够纯净的缘故。”
“我、我可是主的忠实信徒，这可是诽谤。”艾格尼丝忍不住说道。
而松村美惠则是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语地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可否请主的忠实信徒告知一下在下。”
“刚刚要偷亲源少爷的人，是谁呢？”
“那、那是……”这下艾格尼丝被打到了七寸。
她只能讷讷地嗫嚅道，“你明明就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我当然知道。”松村美惠平静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被主的感情所挟持了。”
“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类最为宝贵的情感。”
“就连你所崇敬的主，都没有对这种事情感到任何的排斥。”
“我真的不清楚，你为什么会认为那种事情肮脏。”
“总不会是牧首当得太久了，连自己也信了那一些清规戒律了吧？”
和典籍上所写的不同，不论是之前以神的方式和先知们接触之时，还是化身为圣子，在地上行走之时，主都没有对自己的信徒有过太多的约束。
像是修女必须要将自己完全奉献给自己，终身不嫁什么的，更是提都没提过。
她又不是女同……
或者说，她本人对于源辉之外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
那些清规戒律、繁文缛节，其实都只是人类自我规训的结果。
这一点，同时兼有使徒和牧首身份的艾格尼丝，根本不可能不知情。
但是，她却并没有能够跳出这个圈子。
对此，松村美惠其实颇为失望。
东正教四名使徒如此不顺利的开局，其实也和她们内心下意识地将男女之情认作不该沾染之物，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
艾格尼丝沉默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无限美好的娇躯，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在那之后，她便向松村美惠欠了欠身子，低声说道：
“谢谢提醒。”
“不客气。”松村美惠摇了摇头，“这也是前辈的职责。”
不管是在女仆方面，还是在使徒方面，她可都是艾格尼丝的大前辈……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有些疑惑。”
“不知道松村前辈能不能为我解一下惑？”
艾格尼丝正色说道。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不确定的话，那么现在她便几乎可以肯定了——
松村美惠就是【圣约翰】没错。
“……说吧。”松村美惠其实已经知道艾格尼丝想要问什么了。
这位普世牧首又不是穿越者，因此自然没有办法像源辉那样，逃脱她的眼睛。
“松村前辈。”，艾格尼丝露出了非常认真的表情。
很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她来说其实非常重要。
“我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
“明明主是如此的宠爱犹大。”
“但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犹大为什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欣仹喜之色呢？”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此刻是源辉，在得知了自己竟然如此蒙主恩宠的话，在经历了最初的诚惶诚恐之后，艾格尼丝估计自己便会陷入巨大的狂喜之中。
主是这颗星球的意志。
她不仅是最强、最大的怪异，而且还是孕育了一切的母亲。
如果这颗星球上只有一个存在能够被冠以【神明】这个称号的话，那没有比主更加适合的存在了。
虽然主似乎有着自己的计划，但是作为曾经被主的感情差点压垮的存在，艾格尼丝可以肯定，她对于源辉的爱意绝对没有任何虚假。
她绝对不可能做出不利于源辉的事情来。
既然如此的话……
为什么源辉会如此地忧心忡忡？
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似乎并不准备在主为其安排的道路上行走。
在艾格尼丝看来，这其实是颇为令人费解的。
明明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为什么还要费劲心力地去反抗主呢？
“……确实，如果只从自己的角度来看的话，只要顺从主的安排，就什么都不缺。”
从爱人的角度来看，主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
犹大的完成，需要其他使徒的‘帮助’。
所以，即便心中有些嫉妒，她依然主动进行了安排，让这一代的使徒恰好都是女性。
不仅如此，那个使徒之间拥有着天然的好感度，其实也是为了源辉。
除此之外，她甚至还布下了【圣约翰】这个后手，让她来为源辉和其他使徒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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