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没有感情的手机掠夺者
他们脚下的大地，此刻也震颤了起来。
又是地震吗？
在这个岛国上久居的人类，并没有对这种频繁发生的自然现象产生恐慌。
他们甚至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地听从着相关人员的指挥，开始进行避险。
但艾格尼丝面前的玉藻前，却知道这根本不是地震。
不，应该说，地震只是表象。
她低头看向了下方的大地，精致的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凝重之色。
艾格尼丝发动了圣痕。
而她赋予生命的对象——
似乎是整个整个本州岛？
“第二位天使吹响了号角，燃烧着的大山滚滚落入海中，海水即成血水，三分之一的海中生灵、船只死的死、坏的坏。”
看着艾格尼丝背后的羽翼，玉藻前轻声诉说着《启示录》之中的预言。
“原来如此。”
“这就是大山会滚入海水的真相吗？”
因为它已经被赋予了生命，并且无法违抗天使的命令。
也就是说。
只要艾格尼丝想的话，她完全可以命令整个本州岛、乃至整个樱岛滚入海中，让这个岛屿上的数亿民众化为水鬼。
这，便是历代最为强大的【圣腓力】的力量！
……
……
将时间稍微回溯一些，将视线重新移回三十银币财团大厦的总裁室。
“抱歉，在我看来，现在还不是谈让利的最佳时机。”
“要不然，还是请你先回去吧？”
在源辉说出这句话之后，薇薇安先是有些惊讶，随即便露出了些许深思之色。
而九条凛和斐，则是稍微有些不明所以。
她们虽然知道赌约，但是对于这种商业上的事情，两名少女并不是太懂。
那么，在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自然是乖乖地保持沉默。
源辉这个人，身上加起来估计有八百个心眼。
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
九条凛拉了拉斐，和她悄悄退到了一边。
一青一红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注视着源辉和圣德芬之间的交涉。
在被源辉拒绝之后，圣德芬并没有像源辉所说的那样，就这么消失。
她那出现在薇薇安背后的虚影依然凝实，那双湛蓝色的双眸，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刚刚拒绝了她的少年：
“真是意外。”依然是那听不出任何感情的空灵声音。
“你之前想要逼我现身，不就是为了讨论三十银币财团和我在天国业务的利润比例吗？怎么我这次主动提出要让利，你反而还拒绝了呢？”
“我可没有听粗一星半点的意外。”源辉轻叹道，“不过，既然你这么问了的话，那我就姑且认真和你探讨一下好了。”
“圣德芬。”他认真地看向了这位娇小天使的眼睛，“如果我刚刚同意了的话，你会将利润比例改成多少呢？”
在此之前，三十银币财团和圣德芬的分成比是三七开。
圣德芬拿七成。
现在的话……
“六四。”圣德芬如此回答。
“不过，是你六我四。”
但很快，这位娇小的天使就补充道：
“而且，如果你之后配合我的计划的话，我可以进一步地调整这个比例，将其改为七三。”
源辉和薇薇安之间的赌约，是要让三十银币财团在天国的资产，在一周之内翻三倍。
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其实只有两条路。
一条，就是狠狠地压榨圣德芬这个天国的‘土财主’。
第二条，便是找到一个能够让至少绝大多数天使都有强烈购买欲望的‘商品’，并且将其在着一周之中，全部卖出去。
而且，这个‘商品’，必须是只有三十银币财团或者源辉才能提供，地心的其他天使所无法仿制的……
无论是哪一条路，圣德芬这个将【交易】作为核心法则的天使长，都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还不够。”源辉摇了摇头，非常干脆地说道，“这样的比例，并不能够让我满意。”
“犹大，我希望你能明白。”圣德芬对源辉说道，“【圣多默】虽然是心灵系的能力，而且确实会对赌局产生一定的影响，但是这个影响，并没有到能够撼动整个赔率的地步。”
“我的让利，其实已经是非常大方了。”
“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话，那无疑是有些贪得无厌了。”
“确实。”源辉点了点头，“如果刨除个人感情因素的话，六四开确实已经是一个相当大方的数字了。”
“但这里的前提是，只有【圣多默】的能力，会对赌局产生影响。”
“而东正教的使徒，不是还有三位吗？”
之前的圣德芬，很显然对东正教的四名使徒能够冲击赌局非常有信心。
而【圣多默】的能力虽然对口，但是如果只有她的话，她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信心才是。
“圣德芬，你今天来的稍微有些急了。”源辉对沉默不语的娇小天使说道，“所以才会让我发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让我想想，应该是出了一些没有在你料想中的意外，以至于如果你不赶快前来，将事情敲定的话，你会损失更多？”
而这个意外，究竟会是什么呢？
迎着少年那有些好奇的目光，圣德芬将小脸稍稍地偏向一边。
随即，小声但却清晰地说道：
“F【哗——】K，拉斐尔。”
与此同时，总裁室中的三人也感到了那明显的震颤。
以及脚下大地所发出的沉闷鸣响。
第二十二章、表面圣女，内心痴女
“！！！”
在听到大地鸣响的那一刹那，就算是源辉，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了震惊之色。
他脖颈处的【血田】印痕骤然浮现。
它并非是在回应源辉的呼唤，而是受到了其他圣痕气息的刺激，因而自行发动了。
源辉顾不得继续和圣德芬交谈，而是快步走到了窗前，然后俯瞰着脚下的这片大地。
一般人会认为，那轻微的颤动，是地震的预兆。
然而，源辉却从其中感受到了别样的气息——
“大地，好像在呼吸？”他惊讶地呢喃着，“它活过来了？”
之前曾经说过，就算是死物，只要存在得足够悠久，就会诞生出自己的意识，并且利用死气来为自己塑造出外形。
那位至高无上的主，便是最好的例子。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存在也依然是死物，并不会变成拥有生命的活物。
只是变成了怪异而已。
它们依旧没有灵魂、无法呼吸、无法繁衍。
但源辉此刻视线中的这片大地，却完全呈现出了生命体的体征。
源辉甚至能够倾听到，那悠长而又缓慢的生命波长。
刚刚那一阵沉闷的鸣响，就是一个新的生命对这个世界的问候。
就像是新生儿睁开眼睛之后，所发出的第一声啼哭……
源辉抬起头，望向了某个方向。
那是玉藻前和艾格尼丝所在的方向。
玉藻前会去拦截艾格尼丝这件事，源辉自然清楚。
这也是他的意思。
“……这就是拉斐尔的能力。”源辉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圣德芬那平静的声音。
不知何时，这位娇小的天使虚影已经出现在了源辉的身边，飘在了那个大大的落地窗跟前。
她和源辉一样看向了相同的方向。
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源辉依然能够从中听到浓浓的怨念。
“她的能力，能够赋予任何存在生命。”
“不论是死物，还是活物。”
“除了你所看到的这个玩法之外，她还可以赋予生灵的器官以独立的生命，让这些新生者和其原本的主人内讧，彼此争夺生的权力。”
“她甚至还能让怪异短暂地变成生灵，这样的话，其便会失去使用规则的能力，任她宰割。”
“当然，在地心的时候，她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自己动手。”
“往往等这种变化转变到一半的时候，那些存在就没有办法忍耐地心那残酷的环境，化为一堆焦炭了。”
使用规则，是怪异的特权。
缚灵者使用规则，其实也是在借助着怪异而已。
而怪异在被变成了生灵之后，自然会失去这种使用规则的能力。
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应对办法的话，在拉斐尔的面前，无论是人类还是怪异，是生灵还是死物，其实都羸弱得可怕。
从这个方面来看，这种能够掌控生命的能力，确实是只有神明才能插手的、最为顶尖的能力。
“应该不止如此。”源辉的目光，依然在看向艾格尼丝所在的方向。
在艾格尼丝进入樱岛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进入了源辉的视野。
所有的黑羽天使，都是他的耳目和手足。
“让我想想，圣德芬。”
“你之前之所以会那么笃定东正教的四名使徒能够冲击赌局，最大的底牌就是拉斐尔的能力，没错吧？”
沙利叶的能力，最多只能够让源辉和四名使徒迅速拉进距离而已。
但是，赌局所赌的，却是谁先会怀上源辉的孩子。
“在《圣经》之中，拉斐尔是教会了亚当和夏娃男女之事的天使。”
“自那以后，人类才知道如何繁衍。”
“但是很显然，这个故事时遭到曲解过的。”
源辉诉说着自己的猜测。
而圣德芬则侧了侧脑袋，静静地听着少年的讲述。
此时的她，和总裁室里面的其他女性，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按照《圣经》的说法，亚当和夏娃是主所创造的第一对人类，但很显然，这个说法是错误的。”
“人类并非是主所创造，而是经过生物的淘汰和进化，自然而然地从已经灭绝的恐龙那里，接过了星球霸主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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