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啵奇塔
“果然是冲我来的。”
成群结队的崩坏兽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向着明确的目标一路奔袭。
现成的律者就在长空市内，可本该被女王吸引的它们，注意力却都在叶铭的身上。
“以前我只是把崩坏兽当做灾害来处理，倒也没有多少恨意。”
看到这些被赋予了新使命的怪物，又想起幕后操弄这一切的敌人，叶铭的愤怒也开始高涨起来。
“但……既然是那家伙的爪牙，那把你们当做发泄怒火的工具，也没意见吧！？”
189.新模式：女武神驱动
宛如风暴一般的力量在叶铭的体内汇聚，狂涌的能量与空气摩擦出的电光在他的身边萦绕着。
尽管有衣物遮挡，叶铭的背后还是闪耀出了强烈的白光。
这些由光芒构成的纹路一直蔓延到叶铭的脖颈，它们无法构成明确的图案，更像是粗暴地将墨水洒在白纸上的斑驳。
“一只也别想逃！”
明明是被崩坏兽群包围的猎物，可叶铭却发出了猎人的宣言。
从女武神体内人工圣痕中汲取的力量，将他原本的黑发侵染成了银白色，仿佛倒映着月光的白雪。
而原本那对黑瞳也坠入到了鲜血之中，如红宝石般闪动着足以刺破黑暗的火光。
【白发赤瞳！我好了】
【对龙国人特攻是吧？】
【可惜是男的】
【那不是更好？】
不同于之前的伤痛，此刻叶铭展现出来的，是女武神们以生命力为代价所驯服的崩坏。
是用血与泪换来的作战经验，是她们在直面死亡时的信念……
更是这些女孩儿活过的证明。
嗷嗷嗷哦哦！
崩坏兽似乎察觉到了叶铭的强大，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停滞在了原地，开始发出震天的嘶吼。
但这样的恐吓并没有对叶铭起到任何作用。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一柄由岩石构成的巨斧轰入到了兽群之中，几只骑士级的崩坏兽被瞬间碾碎。
没等这些怪物搞清楚状况，叶铭已经落在了巨斧的长柄上。
在这巨兵面前，他的身形显得颇为娇小，但叶铭自有驾驭的办法。
只见他将风元素缠绕在自己的双手与巨斧上，而后用脚踢起插在地面上的斧刃。
结合柔韧的腰腹力量，以缓慢却又势大力沉的攻势对眼前的崩坏兽展开轰杀。
叶铭的推进就像是联合收割机，张牙舞爪的崩坏兽被卷进来，最后血肉模糊地“喷”出去。
直到五只六十米级的巨大战车崩坏兽向叶铭撞去，这才让他的攻势停了下来。
“碍事……”
武器被卡住后，叶铭被迫进入角力阶段，形单影只的他很快就遭受到了其他崩坏兽的袭击。
但无论那些怪物如何挥舞尖锐的利爪，叶铭总是能凭借吸收来的经验，精准地避开它们的攻击。
直到遭受到的攻击达到饱和，他这才放弃刚才的攻势，爆发出剧烈的雷光，麻痹了包围自己的怪物，进而重整姿态。
待到紫光散去，叶铭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两把长剑，清霜冷凝，寒芒刺骨。
那是谁的技艺？又是谁惯用的武器？这都不再重要了，此刻……那就是叶铭自己的力量。
这一次，战场上不再有巨斧挥舞时的轰动，取而代之的是清泉般的流响。
叶铭出剑仿佛舞蹈般灵动轻盈，却能让战车级崩坏兽那磁轨炮都难以击穿的护甲悄然破碎。
失去保护之后，横行的战车也只能在剑气与烈风的席卷下化为碎肉片。
而后，叶铭举起缠绕着风元素的巨弓，紫色的雷电在兽群的包围中射入天空，随后分裂成无数小型的雷箭，犹如暴雨般倾盆而下。
灭杀了所有飞在天上的突进级，也将地面上的小型崩坏兽清理干净。
“不止这么简单吧，之前的伎俩呢？”
正如叶铭猜想的那样，大量崩坏兽的灭亡并不代表战斗就此结束。
这些被改造过的异变体，在死亡之后，碎裂的尸块还能不断地蠕动，交织、重叠，最后累积成了一个人形的怪物。
它并非死士，而是由崩坏兽的尸体堆积出的“人”。
“这个崩坏浓度……”
叶铭没有相关检测仪器，但眼前的家伙，崩坏能已经浓烈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而就在对方向前的一瞬间，无数亚空之矛飞射而出，贯穿了它的身体，紧接着，刚刚构筑好的浮游炮开始对目标进行饱和炮击。
狂轰滥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叶铭就知道这种程度还不够。
一整支军队规模的崩坏兽群，将如此大量的素材压缩成一个普通人大小。
这样恐怖的密度就意味着，它的肉体强度比最坚实的合金还要坚韧。
“……”
烟尘散去，人形的怪物身体只发生了部分崩塌，但早已料想到的叶铭攻击接踵而至。
他手中的镰刀如同月牙般凌厉，不断地从刚才轰击出的豁口里撕开更多更深的裂伤。
一时间，极速斩切造成的流岚风鸣回荡在半空中，刀刃上的寒芒干脆将它整个人淹没。
随着血雾抛洒漫天，叶铭终于在削去对方大部分的肉体之后，看到了驱使这具不祥之躯的核心。
“呜！”
可就在叶铭想要将那颗蓝色的球体击碎时，巨额的崩坏能汇集在了一点，朝着他激射而出。
急忙张开屏障的他被这股能量激流逼得节节后退，本该固若金汤的岩元素护盾也在强崩坏能的侵蚀下不断粉碎。
危急关头，叶铭张开黑色的光翼，刺入到了那颗核心当中。
虽然没能将其击碎，却牵扯着它偏移了崩坏能倾泻的方向。
得以抽身的叶铭立刻乘风上前，以巨锤为武器，狠狠地砸向了被光翼刺入的核心，这才将其粉碎。
“呼……”
总算是将奔袭而至的崩坏全部清剿，长舒一口气的叶铭刚想放松下来，却感受到胸腹腔那里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大量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了出来。
“呵呵，这就急了？”
叶铭不慌反笑，他知道这是敌人对自己存在的打击。
在决定与所有女武神共鸣之前，这样的攻击每三五天就要来一次，几乎要命。
而随着计划的进行，叶铭中招的次数越来越少，眼下这次距离上回已有两个月之久。
按照这样的频率，只要继续变强，很快就能对其彻底免疫。
“很遗憾，你的那些爪牙已经被我碾碎，就算现在夺取我的意识，也于事无补。”
也正如叶铭料想的那样，内出血之后接踵而至的症状便是意识模糊。
在他陷入昏迷之前，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看着吧，在我死前，一定会先把你揪出来……”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让你千倍奉还！”
190.太阳与月亮……要选择谁？放弃谁？
就在叶铭只身一人拦截崩坏大军的时候，芽衣也得知了琪亚娜的身体状况。
她还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最爱吃自己料理的两个人……
一个吃不下，一个尝不出味道。
“有芽衣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了一百个人的力量了！”
“哼哼，我可是你的两倍。”
“什么嘛，那我就是三百个！”
脑海中回响着过去两人的喧闹，芽衣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骗人……”无力的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我这不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芽衣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昏黄的日光少了几分明亮，多了些许的暗红，暗示着今夜不会是晴空。
“叶铭……”
曾几何时，只要呼唤所爱之人的名字，他就会出现，为自己带来希望。
可这一次，承诺日落时分就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叶铭，最终也没能如约到来。
荒废的千羽学园没能等到三人的欢聚之夜，诞生于漫漫长夜中的，就只有雷雨和崩坏。
“那道光柱，我见过这幅景象。”
寒冷的雨水敲打着地面，空气被一层薄雾笼罩。
远处的虚无之门仿佛是颗幽暗的星星，散发着晦暗的光，给雷电交加的夜晚增添了许多凄凉。
“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我可以关闭天上的那个大洞，解决这场风暴的源头。”
琪亚娜的计划撕扯着芽衣脆弱的心防。
“不、不行！你的伤都还没恢复！不能再继续战斗了！”
尽管芽衣已经用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但那声音在暴雨之中还是显得渺小。
“芽衣，我不能放着它不管，这是我应负的责任。”
暴雨如梭，狂风呼啸，树叶在风中瑟瑟作响，仿佛要在下一刻被夺去生机般的抽离树干，无声地坠落在地面上。
琪亚娜回过头，脸上已是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多亏了你告诉我叶铭平安无事，现在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拉起芽衣的手，就如同叶铭轻抚芽衣的长发。
“芽衣，别担心了，我可是很厉害的，安心地等我回来吧。”
就连临别时的安慰，也都一模一样。
“琪亚娜！不要！”
不祥的预感几乎要将芽衣吞没。
上一个对自己如此承诺的人，直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求你了……快回来……”
在雷雨中奔跑的芽衣，没有任何方向可言，她只是追着那个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光点，丝毫不敢停下。
可无论她怎么追赶，却始终无法靠近琪亚娜的身影哪怕一步。
这一路上，不断涌现的量子之影仿佛是在嘲笑芽衣与琪亚娜的羁绊，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绊倒。
即便她挣扎着爬起身来继续向前，可前方依旧有数不清的敌人阻挡着芽衣靠近她的月亮。
“终于恢复了！芽衣！能听到吗？你在什么地方？”
就在她失去目标的时候，信号一直无法联通的对讲机总算重新建立了通讯。
“我在追琪亚娜。”芽衣带着哭腔回答道。
“她也出事了吗？呜……”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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