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觉机器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用来控制你的大脑的东西。”墨秋染纠正，“你的大脑应该同样被动过手术，一旦听到那样的声音就会切换人格，一个人格是风间琉璃，你们所说的邪恶的‘鬼’，而另一个就是源稚女。”
“拥有皇血之人是不会在血统上出现问题的，这是蛇岐八家传承以来得出的结论，除非是自愿借助外力而堕落，”上杉越沉声说，“这就是为什么‘皇’如此重要，但皇血的强大也导致了极其难以繁衍后代，当初……咳咳，总之，你们肯定是被骗了！”
差点“忆往事峥嵘”的上杉越忽然意识到自己身边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在另外一张桌子但这个距离应该也是可以听到的，于是老脸一红轻咳两声连忙打住，悄悄打量一下源稚生和源稚女以及绘梨衣的面孔……
一瞬间一种名为“幸福感”的东西出现在他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大的愤怒……自己都这么老了好不容易有了三个子女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们动手害得他们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误会甚至还兄弟相残！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么这样一来就很明了了，大胆猜测仔细论证，猛鬼众的王将自始至终和蛇岐八家的橘政宗就是同一人，所以猛鬼众这个组织才能够顶着蛇岐八家的压力发展起来，因为如果两边的首领都是同一人的时候想要控制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两边的计划和行动都是完全清楚的，而为了弥补蛇岐八家的‘皇’的存在橘政宗或者说王将还特地控制了源稚女制造了一个对应的‘鬼’……”墨秋染说。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源稚生忍不住问。
“从他能够获取的东西来分析，”墨秋染想了想，拿出三根筷子放在桌上，“男人所图的无非三个，金钱、地位、实力。”
“金钱和地位以他的身份本来就已经拥有了，所以这两根可以撇去……”墨秋染将两根筷子拿走，拿起剩下最后一根，“实力。”
“你，你，还有绘梨衣，你们之间的共同点，都是‘皇血’的拥有者，实力强大，”墨秋染拿着那根筷子轮番点了三个人，“上杉越老前辈不用说了，橘政宗知不知道还是一个问题，就算是知道，那也是绝对打不过的，所以他只能图谋你们，在你们身上动手，而他知道他能够动用的素材只有三个……所以需要留一个备用，先将两个实力最强的控制住。”
源稚生：“……”
这种时候还要特地点出来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像我这样的存在还是很少的，而根据混血种绝大部分想要追求力量以及橘政宗本身就只是欠缺实力这一点来说就很明显了——他想要成为‘皇血’的拥有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皇血拥有者的话好像也还没有到举世无敌的地步……”墨秋染手里的筷子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算了不管了，总之，想要做实验就得要有素材，现在素材他有了，那么就还欠缺实验体……就算是以蛇岐八家大家长的身份，也不能总是命令手下去弄实验体过来或者时其他的吧？”
“所以他创立了猛鬼众。”源稚女低声说，“猛鬼众有在研究基因进化类的药物。”
“人类，乃至混血种的实验体，当然是最好的实验材料……”墨秋染说，“大量有活人无故失踪当然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可如果是大量的尸体或是苟延残喘的人失踪的话……”
几人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一切都串起来了，如果是这样解释的话无论是动机还是身份都完全能够解释得通……所以一个大势力的出现以及两个大势力之间的对战，无数人的伤亡，全部都是因为一个人的一己私欲……所有人都沦为了棋盘上的棋子，被人操控，利用完最后的价值之后就会被抛弃……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丧尽良心的渣滓！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成为了日本黑社会的魁首，成为了日本混血种界第一势力的首脑……
这样的真相，简直残酷到令人不敢相信！
“可在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推测，我们只是通过假设将这其中的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如果想要证实的话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墨秋染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过去把那个家伙抓住然后逼问就好了！”上杉越看上去像是想要拔刀直接杀过去的样子，尽管此时他手里挥舞的只是一根黑色的铁棍但没有人质疑他能够做到这件事的能力……火药和武器拉进了人与人之间的战力，但混血种的身体以及言灵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之又拉开，毫无疑问上杉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果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墨秋染沉吟，忽的转向源稚生，“我学长和舍友呢？”
源稚生一愣，你的思维是怎么从刚才的方向跳到这一条线上的？！
不过作为一个已然开始有些了解墨秋染是怎样的个性的受害者他的接受能力已经有大大提升了，于是下一秒便果断回答：“因为得到你们的位置信息事发突然，所以他们两现在应该还在源氏重工的休息室里面……”
“嗯，我的意思是……总之，咱们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捏着了，其实我们手里有一个U盘，能够突破辉夜姬的防御并且获取所有想要知道的信息。”墨秋染想了想说。
“橘政宗如果想要做出这么多事情的话一定是没办法瞒过辉夜姬的，但很显然拥有最高控制权的绝对是他，而我们如果能够把U盘插到辉夜姬的主机室里面的话……那到时候我们想要知道什么辉夜姬就会告诉我们什么了！绝对能够获得实打实的证据！这一波我们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双赢啊，源君你意下如何？”
“这种像是告诉你我怀疑你家里有一个小偷为了查证我决定先帮你把你家全部拿光了的言辞未免也太离谱了一点吧！”源稚生忍不住说。
“诶？没想到你也学到了吐槽的精髓了，看来还真是近朱者赤啊！”墨秋染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随后脸色一变严肃地说，“可你终究需要找一个可靠的盟友的啊源君，我想校长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么多年的时间他尽管有着能够打穿蛇岐八家的实力可也没有来过不是么？”
“如果交出了辉夜姬的控制权，那蛇岐八家就只能归于秘党的控制……”源稚生皱眉说，然而却被墨秋染挥挥手打断。
“谁和你说给校长就一定是给秘党了？”墨秋染挑眉，“虽然校长是秘党领袖，但他并不代表着秘党，同样，秘党也不能代表他……我说的够明白了么？”
“那个老骚货虽然很可恶，但和那些为了利益能够出卖一切的家伙还是有所区别的。”沉默良久的上杉越说。
“更重要的一点是，”墨秋染拍拍源稚生的肩膀，真心实意地说着欠打而别人无能为力的话语，“我要是真的想要做这件事……就像当年一样，蛇岐八家同样也没人能够拦得住我。
与其撕破脸皮，我觉得倒不如交一个朋友，我完成了任务，而源君你也可以查明真相，至于后续的事情，在之前，我向校长获得了全部的决定权，我可以替他答应，还是按照之前的模式来走，蛇岐八家，再次成为名副其实的卡塞尔学院分部……如何？”
……
“靖国神厕被炸了。”
“嗯。”
“你觉得是不是墨秋染那家伙干的？”
“嗯。”
“所以这家伙是从哪弄来的那些东西？这隐藏的能量未免也太大了吧！”
“嗯。”
“楚学弟你能不能说一个除了‘嗯’之外的词语，作为学长的我马上就要疯掉了啊！我原本以为墨学弟他做事情稍稍还是有一点理智的，可现在炸了这……虽然做的很对但是会被全日本通缉的吧，通缉之后以他的实力可以随便离开可我们呢？我们就完了啊！”芬格尔欲哭无泪。
“好。”闭目沉思的楚子航应芬格尔的要求改了回答他的词语。
“啊……”芬格尔抬头望天两眼无神看上去一副人间无趣的模样。
此时他们正身处源氏重工三十二楼的休息室内，一切设施应有尽有但活动范围仅限于此地……而源稚生和樱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离开之前说是辉夜姬找到了墨秋染的踪迹……再之后就是他们从电视上看到了靖国神厕被扬了的消息。
“有动静。”楚子航忽然睁开眼说。
“我知道有动静，墨学弟闹得这动静可太大了……”芬格尔有气无力地说，然而一声几乎近在咫尺的枪响让他弹跳起来，“怎么回事，他们准备制造意外杀人灭口了吗？！”
“我想蛇岐八家应该还不至于蠢到用这种办法来制造意外。”楚子航来到休息室门前，透过透明的观察窗，看到了门外的场景，轻声说。
那是浑身上下长满了青灰色龙鳞，上身面前看得出人形，下身是蛇身的怪物，之前的那声枪响来自于一个安保人员……而此时那个手枪刚刚被那只怪物吐出来。
这是……死侍！
不对……
楚子航的目光挪移向后，青灰色的死侍不断从电梯口翻涌而出……
应该说，死侍群！
第一百七十六章 超音速飞斩！（）
鳞片在地上摩擦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那些青灰色的蛇人顶着一双双黄金瞳，利爪摩擦之间刺耳到让人鸡皮疙瘩都涌起，伴随着婴儿哭泣般的鬼叫声……一瞬间他们好像来到了地狱。
“该死，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侍？还是这么奇怪的品种！”芬格尔一脸惊疑，虽说现在手头拿着的是废柴学长主要作用是活跃气氛水字数但实际上他对于各种东西都是了解颇多的……这种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蛇形的死侍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而且为什么死侍会到这里来？数量还有这么多之前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蛇岐八家的人还不至于废物到这种地步吧！”
楚子航来到落地窗边，看了眼下方，顿时皱了皱眉头。
“三十二层，摔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啊学弟！”芬格尔劝说，“与其那样还不如和这些死侍打一场……学弟你放心当输出我给你当肉盾，还差一个奶妈就是完美搭配了！”
“下方竟然只是才刚刚开始做出反应。”楚子航被动过滤模式成功过滤掉芬格尔毫无意义的话语，他当然不可能选择打破玻璃跳下去，虽然以言灵来说完全可以做到，但源氏重工的这些玻璃全部都是钢化防弹的……
就算是释放言灵也需要时间，掉下去就是真的掉下去了，中间基本上很难找到着力点缓解下坠……三十二层一百多米的距离掉下去，就算是完全激活言灵也不一定能撑得住，除非是某些很特殊的。
“所以这些死侍来的很快，而且让源氏重工内部的人完全意想不到。”楚子航说。
“学弟，现在不是玩福尔摩斯侦探游戏的时候，是时候摇人了，”芬格尔偷偷探出半个脑袋看了看那走廊之中的情景之后立刻缩回来压低声音说，“快呼叫墨学弟紧急支援一下，不然他最关心他照顾他的学长就要在今天香消玉殒了！”
“学长你用错词了，那是形容女人的。”楚子航认认真真地纠正他。
此时整栋源氏重工大厦的警报声终于响了起来，辉夜姬往日温和的声音变得严肃认真：“警告，一级戒备，警告，一级戒备……”
“现在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吗？”芬格尔一脸焦急地探头扫了一眼之后立刻缩回来，“那些死侍群还在涌出来，简直没完没了了！马上就要到我们这来了……该死，难道源氏重工下面有一个死侍巢吗？他们日本人居然喜欢养这种东西的？”
“学长你打电话。”楚子航点头，随后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如熔融的黄金散发出的光芒已然在眼睛里涌现！
空气之中逐渐变得燥热，被号召聚集而来的元素纵使还未在空气中显现出来但也已然彰显其威力……火焰开始在楚子航的身前逐渐凝结，沸腾暴躁肆无忌惮地向四周散发着能量！
一只狰狞的利爪刺穿休息室的门，门外的死侍俨然已经嗅到了里面新鲜的血肉的气息……死侍是没有神志的，它们体内的最后一丝人类基因永远不会消失，永远在渴望着壮大，于是死侍便极度渴望人类的血肉，似乎这样就能够帮助它们重新变成人一般……
然而这一次，它选错了猎物。
猎物与猎人之间的变换，只在一瞬之间！
迎接那想要第一个吃螃蟹的死侍的，是一颗直径比门框直径还要大的浓缩火球。
在那火球距离死侍还有一米的距离的时候，炙热的气息便已然将死侍那青灰色鳞片上附着的粘液烤干成渣，接触的一瞬间，那坚硬到足以抵挡子弹甚至不留划痕的鳞片就变白碎裂。
而后，就是爆发。
如君王般的火焰从火球之中爆发，火焰在其君主的控制之下朝着一个方向爆炸而去……奔腾的红光几乎是一瞬间便吞噬了整个楼道！
“特奶奶的，这一届新人都是些什么怪物！”正在打电话摇人的芬格尔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说。
……
墨秋染源稚生等人正在拉面摊小桌子旁商讨如何行动。
所谓行动就是“插入辉夜姬行动”，商讨的是究竟应该采取怎样的方式行动，四个人三个不同的意见，上杉越的意见是直接一路打过去反正以他们现在的战力是能够直接横推的，而源稚生的意见是等到他回去之后直接拿着U盘去辉夜姬的主机室内，以他蛇岐八家少主自然有这种权限。
墨秋染的建议是让自己直接去，因为自己的速度超级快可以瞬间完成，而无论是上杉越还是源稚生的方式都有可能让橘政宗反应过来从而做出一些事情。
源稚女这家伙就不用算了，此时他正在怀疑人生，之前他的人设是一个被心爱哥哥抛弃然后亲手干掉所以充满怨恨的死小孩，但现在知道这一切原来更大缘故是有人操控了他们而他们自己没有发觉，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悲剧都是别人为了一个目的而做出来的事情之后……
还没有崩溃就已经是承受能力比较强以及在妹妹和忽然冒出来的父亲面前保持形象罢了。
墨秋染估摸着要是现在这里只有源稚生和源稚女两个人的话源稚女能抱着源稚生哭个没完！
可就在这时墨秋染和源稚生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两人一愣，摸出手机。
“我学长的。”墨秋染说，“你呢？”
“……橘政宗。”源稚生轻声说。
就在刚刚他们还在商讨关于如何找到能够证实橘政宗和王将就是同一个人，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橘政宗一手促成的证据……虽然没有证据但源稚生的内心实际上已经有些相信了，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橘政宗能够做到的，都是橘政宗有理由去做的。
可现在当橘政宗的电话就这么打过来了的时候……源稚生竟然有些慌张，此时此刻他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这个“老爹”。
人生如戏，曾如此亲近的人之间的反转竟来得如此迅速，假如在四天前墨秋染还没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源稚生说只需要四天的时间他就会对橘政宗产生怀疑，只要证实就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那源稚生是一定会嗤之以鼻的。
可现在这样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墨秋染一个闪身到了街头的另一边接通电话。
于是源稚生按下了接听键，打开了免提。
“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新的任务么？”源稚生问。
“是啊，新的任务，”电话那边的橘政宗轻声说，“我记得你的愿望是想要去法国天体海滩卖防晒油。”
“……是的。”源稚生说。
“可惜啊，你的梦想应该是很难完成了……新的任务，就是让你成为蛇岐八家新的大家长。”橘政宗感慨似地说。
“……你在说什么？”源稚生皱眉，有些猝不及防。
“我马上就要死了，”橘政宗紧接着说，“听我说完……能够治疗绘梨衣的药物，是需要从死侍的身上才可以提取出来的。
可死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呢对不对，所以为了能够保证对绘梨衣的治疗，我在源氏重工的地下，比辉夜姬的机房还要更深的地方，修建了一个培育死侍的地下空间……
随着绘梨衣的长大，她所需要的药物也逐渐的开始变多，所以地下的死侍数量也越来越多，我也担心过这样会不会导致更加严重的问题，但为了绘梨衣，我不得不这么做，而不告诉其他人知道，是因为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样或许就能减轻他人的罪孽吧……
源氏重工这座承载着蛇岐八家的重心支柱自诞生以来便是滔天的罪孽，而我，作为一切的是始作俑者，也早就应该去面对我造下的罪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和其他所有人都无关。
就在刚才，死侍逃脱了，庞大的数量导致它们如潮水般向外涌动，它们渴望着新鲜的血肉，这样的生物是不能被那些普通人看到的，所以我已经将源氏重工全部封闭，自建造之初源氏重工便是束缚这些地狱恶鬼的牢房，作为罪人的我将会在死侍的口下丧命，而解决这一切的你将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新的大家长。”
说着的时候电话那边俨然已经出现了婴儿哭喊乃至鳞片划过的声音。
“……再见，老爹。”源稚生的脸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现在已然归于面无表情。
电话传来最后一声爽朗的大笑，随后被那边挂断，余留阵阵盲音。
“着魔之人，往往口中冠冕堂皇。”打完电话回来的墨秋染做出点评，“准备脱马甲跑路的时候还来这么一出，他的演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了吧？”
“……真是可笑啊……”源稚生抬头感慨，随后无奈摇头。
如果是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前，他绝对会被橘政宗的这一番话感动得找不着北，率众灭掉那些死侍群之后当上大家主说不定还得心心念念地天天跟橘政宗的灵牌唠唠嗑啥的。
可现在，在此之前，源稚生就已经知道了，那些用来“治疗”绘梨衣的“药物”，实际上是用来让绘梨衣的身体进入不稳定的状态的！
而且橘政宗现在还说了这种药物来自于死侍……
死侍的血液之中能够提取出什么东西，可以治疗拥有“皇血”的存在？
龙族之中的位阶是非常严格的，只是三代种和四代种之间便有可能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死侍身体里的东西，只有可能对纯净高上的血脉造成污染！
于是尽管还没有证据源稚生都已经确定了，面无表情正是因为如此……当你发现自己被骗了那么久，骗到妹妹十几年不能离开房间，骗到兄弟手足相残会是怎样的感觉？
刚才电话最后一声源稚生叫的老爹并不是被橘政宗感动了，而是他已经识破了橘政宗的谎言，可正如墨秋染所说，橘政宗演戏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换而言之，完全对源稚生好，照顾他长大，教导他道理的那个橘政宗，其实也是存在的！
这一点，不可否认。
所以，源稚生叫的这一声“老爹”，是最后的一声，在他的心中，此时此刻，那个对他好的橘政宗真的已然死去了，死在了死侍群之中！
“我学长那边在摇人了，我得赶紧过去，橘政宗估计是提桶跑路了，但王将还是在的，说不定会整出什么新的花样来。”墨秋染说，接着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源稚生忽的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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