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开始五五开 第37章

　　三人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看见那列高速列车，刺目的头灯后是流线型的黑色车身，耀眼的银白色藤蔓状花纹在黑色的漆面上展开，华丽得像是一件艺术品，看上去与他们之前手里的那张磁卡车票同出一辙，唯一一扇滑开的车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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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玛将你们下飞机之后的时间排了个表，结果发现解决那只纯血龙族所花的时间前后都只有半个小时……反倒是花了三个小时在牛排店里面。”校长将两杯冒着清香的茶递给墨秋染和楚子航，“尝尝？我在中国的老朋友过年的时候送给我的茶叶。”

　　隔着一条橡木桌，墨秋染、楚子航和校长对坐，列车正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但里面却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甚至细小轻微的振动都没有，车厢是典型的欧式装修风格，墨绿色沙发上刺绣着金线，墙壁上都是各种艺术性的图案，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谢谢校长，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民以食为天。”墨秋染接过茶一口饮尽，还“啊”地感慨了一声，“刚才肉吃太多了刚说有点腻，这杯茶太及时了。”

　　楚子航喝了口茶，也默默点头，现在他的人设是____（填空题）。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好奇。”校长没有在意楚子航的举动，这段时间他通过诺玛提供的资料以及和施耐德教授的交流充分地了解了两人，自然也已经知道楚子航是沉默寡言的性格，而墨秋染……

　　老实说，校长还是第一次听到施耐德教授那样的评价。

　　“这是因为我们拥有优秀的打工人意识。”墨秋染回答。

　　“打工人意识？”校长一愣。

　　“是的，打工人，当然是希望上班的时间段然后下班的时间长，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打工人我们不能直接旷班，于是就只能尽快将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墨秋染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卡塞尔学院的目标不就是为了屠龙么？屠龙就是上班吃饭就是下班，所以只好快点把龙屠了然后才能下班了！”

　　“……很有……道理。”校长迟疑着说，这番话为什么听上去好像没毛病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样子？

　　“有道理吧！”墨秋染点头，随后好奇地问道，“校长，之前听施耐德教授说，这就是纯血龙族了？”

　　“是的。”校长回答的时候忽地想起施耐德教授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总是能够说出一些超出意料惊世骇俗的言语”。

　　“所以，这么小一只的吗？”墨秋染脸上浮现失望，“有没有那种大一点的？不会变成人的那种？”

　　“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校长疑惑。

　　“因为我听说世界上有龙的存在之后就想试试龙肉是什么味道，但是如果这龙能够变成人，哪怕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像，给人的感觉都有点怪怪的，就没欲望了。”墨秋染看上去很是惆怅。

　　校长：“……”

第七十六章 校长，以后我们跟着你干！

　　离谱。

　　是真的离谱！

　　校长心中产生了这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情绪，本来他还以为墨秋染问“纯血龙族有没有大的”是因为这一次的战斗结束的很快看起来很轻松可能起了轻视之心，问“不能变成人”是因为这次对方正是伪装成人类才制造出了如此大的麻烦所以有没有办法预防……就在他马上将墨秋染脑补成一个能力极强又善于思考的优秀学生的时候却听到了墨秋染的回答。

　　于是一切的脑补幻想如梦境般碎裂。

　　原来这家伙想的是龙肉能不能吃的问题！

　　为什么会想到吃啊！

　　“目前为止，学院还没有进行过相关方面的研究，但几乎所有的案例现象表明龙血、龙肉一类贸然接触都会导致身体产生变异，这是不可逆转的永久性损伤，对于混血种而言更是如此。”校长立刻劝说。

　　他可不希望未来的优秀学生可能哪一天因为【使用龙肉龙血】而凉了……那简直比四十年前那位吞枪自杀的S级还要惨！

　　“而且目前来看龙族基本都可以转换成和人类一般无二的状态。”校长见墨秋染还是有些蠢蠢欲动于是又补充道。

　　“哦……”墨秋染脸上写满了失望。

　　所以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失望的啊！

　　“咳……那只包裹着纯血龙族的冰晶已经被用运输机送回到学校里，像这种能够完整保留龙族尸体的情况极其罕见，尤其还是茧化状态，这是前所未有过的研究素材，”校长选择转移话题，“我个人决定给予你们奖励。”

　　“个人？”墨秋染挑眉。

　　“是的，个人，因为涉及到你们的言灵。”校长点头，他终于严肃起来，因为这涉及到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之一，“楚子航的言灵是已知的，言灵·君焰，序号89，属于高危言灵，以学院的规定，这需要建档立案进行严格的管控。”

　　“既然是规定，就有做手脚的可能？”墨秋染瞬间明白了校长的意思。

　　“没错，”校长点头，“言灵档案只有学生的导师和校长有权查阅，所以只需要让执行部的专员都签署保密协议，施耐德教授是执行部部长，他做的很好，他信任他手下的人，也替那位至今还在‘厕所’没有回来的芬格尔同学做出了承诺，执行部的行动会留有报告和视频存档，但这只有执行部部长以及校长才有权限观看……所以这件事会被隐瞒下来。”

　　“听上去像是利用体制内规则上下勾结谋求利益……”墨秋染思考一番后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校长发现墨秋染这话居然无法反驳，当然，是不能直接承认的。

　　“所以我们在担心的是更上面的人？”墨秋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校长！我们决定跟着你干，咱们偷偷吃香的喝辣的！需不需要什么投名状之类的？要是有需要的话只需要一个目标……”

　　“停！我们不是土匪，不需要这么专业的行话。”校长连忙制止他，然后进行苍白的解释，“而且隐瞒是为了应对不合理制度的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该死，有些时候学生太聪明了好像也不是好事！

　　虽然某种意义上墨秋染说的好像没错但是说的这么赤裸裸的还是不太好啊！

　　“我懂，我懂！”墨秋染一脸“我全都懂了”的表情。

　　“你到底懂了什么啊！”校长很想问，但又不太敢，生怕墨秋染又看出什么东西来把他吓一跳。

　　“咳咳……那我们就不说这个……我的言灵呢？”墨秋染转移到另外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问，“老实说，我至今还不知道我的言灵是什么。”

　　“快说快说！快说一个出来，以后我就说我的言灵是那个了！”墨秋染心想。

　　“你的言灵……目前还没有定论，凭空凝结出冰晶，这意味着你可以操控空气中的水分，还能够迅速制造出仅凭那么薄的厚度就抵挡住言灵·君焰的全力爆发的冰罩，这些已经代表着你的言灵绝对非常强大，诺玛给出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至今还没有找到序列号的言灵·冰之皇，”校长注视着墨秋染，“而且，根据施耐德教授的描述，你的血统等级，可能很高，比A级还要高。”

　　“S级？”墨秋染问。

　　“看来你提前了解了很多信息，”校长没有困惑，毕竟看资料里墨秋染和唐紫走得很近，而且就对言灵的控制运用程度来看绝对不是第一次战斗了，这样一想提前知道很多关于龙族的事情也很正常，所以从开始至今他都没有花工夫介绍解释一些关于龙族的基本知识，“是的，很有可能，血统阶级会影响言灵强度，这也是你的冰能够限制住楚子航的君焰的缘故……不得不说，你们的配合精妙绝伦。”

　　“所以S级有什么特殊的奖励吗？”墨秋染挑着眉，一点都没有哈士奇混入狼群不小心当上狼王是什么后果的担忧。

　　“目前还只是推测，如果真的是S级的话待遇自然是很高的，学校已经四十年没有过新的S级了，入学之后会进行3E考试，3E考试将会确定学生的血统等级，由于你们入学的时间很早……所以我会提前给你们安排一场私下单独的3E考试，然后等到九月份你们再和同届新生一起入学进行正式的3E考试。”校长想了想说。

　　“等等，校长，我忽然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想问。”墨秋染举手。

　　“请说。”校长严阵以待。

　　“我们学校是不是还有暑假这回事？”墨秋染问。

　　“当然有，我们是全日寄宿制学校但寒暑假以及节假日都是会放假的！绝对没有中国的挪假一说！”校长说。

　　“……所以我们来这里上两个月的课然后就回去了，然后过两个月再回来？而且机票路费住宿饮食之类的全包还带奖学金？”墨秋染问。

　　“准确的来说，其实你们没有课程。”校长纠正。

　　“学校真是财大气粗！”墨秋染竖起大拇指。

　　这不就是免费两月美国游，吃住路全包而且还奖励钱吗？

　　简直神仙待遇！

　　“校董会确实很有钱，所以学校也很有钱。”校长表示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校长，您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我跟定你了，校董会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墨秋染立刻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你校长我也是校董会成员还是名义上的首领……”校长心想难道自己和秘党其他人的分裂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为什么这家伙好像就已经笃定了！

　　还是说其他人告诉了他这些消息？

第七十七章 来自校长的下午茶邀请

　　“本来是想要给你们做一个入学辅导的……这个辅导的意义在于让不知道龙族的学生能够接受龙族存在而且我们都是混血种的事实，”校长说，“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其实还是有必要的，我们只是两个半个月前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龙族存在的萌新罢了。”墨秋染认真地说。

　　楚子航默默喝茶，察觉到墨秋染投过来的眼神之后只好跟着点了点头。

　　校长沉默，所以难道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就开发觉醒了言灵然后刚刚还顺便灭了只次代种？

　　骗鬼呢！

　　“也行，那么我们就来说一点沉重的话题，关于混血种的来源，以及高血统学生最需要注意的问题，”校长说，“混血种的历史能追溯到人类历史的最初，当时大地一片荒芜，文明火种尚未点燃，是龙族教会了人类如何使用火焰，工具，那是人类文明的开始，但也是无尽奴役的开始，龙族帮助人类是想要将人类培养为合格的奴隶牲畜，从而满足他们血液里天生暴虐的欲望与征服的天性。”

　　“听起来像是人类训练猎犬。”墨秋染说。

　　“是的，类似，但人类和猎犬不同，人类拥有思想与智慧，随着这样的奴役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革命与反抗自然出现，那是几乎看不见希望的战争，为了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先辈们尝试了很多办法，人们普遍认为最有可能成功的，就是获得与龙族同等的力量与躯体，于是人与纯血龙族的后代诞生了，但那并不是混血种，而是介于人类与龙族之间的，毫无理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死侍。”校长说，“死侍的出现险些断绝了这个计划，但有些人并不愿意放弃，于是，那些人将那种怪物拿来作为交配的工具，又一代过后……混血种诞生了。”

　　“真是沉重的历史。”墨秋染轻声说，即使是他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嬉皮笑脸，虽然他并不是混血种，但在听到这样的事情时还是感同身受。

　　“你的回答真是出乎意料，之前我见过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知道这段很少有人知道的历史时的第一个反应是恶心，”校长有些诧异，“为了遮掩这个事实，卡塞尔学院的历史学相关教材中甚至将关于死侍的存在删去了，大部份人的认知是第一代就诞生了混血种……那故事背后的黑暗太过沉重与荒谬，以至于我们甚至不敢放出来。”

　　“无论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是贪图力量还是为了人类能够赢得战争……反正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我距离那个时间点有几千年？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无法知晓，因为时间已经掩盖了一切，所以我无法做出任何评价，说好，那就是忽视牺牲，说不好，那就是站在道德高点盲目批判，我可不喜欢当键盘侠……所以只能用沉重来形容了。”墨秋染回答，“我更在意的是校长你专门说起这件事的用意。”

　　“没错，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校长笑了笑，“那么下面就要说到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了，关于混血种的血统阶级，相信你们已经体会到了学院里高阶级与低阶级的待遇差距。”

　　“像是中世界当权贵族和农奴的区别？”墨秋染问。

　　“这样就有些夸张了……对于任何阶级的学生学院都一视同仁，待遇的差距是不可辨驳的事实，但这样的待遇差距不是没有原因的，在面对失控的混血种和纯血龙族时，血统阶级高的学生也承担着作战的主力，待遇好，是因为承担了更大的危险。”校长解释道。

　　“所以校长您是想和我们说？”墨秋染挑眉。

　　“高阶级血统具有强大实力的同时，也面临着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体内的龙血比例高，”校长说，“过于优秀的血统带来了强大的言灵与躯体，也带来了更多龙族的影响……龙血的比例是可以通过某些禁忌的手段提高的，而一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临界极限，就会不可避免地向着更高的比例增长，成为只知道杀戮的野兽——死侍。”

　　“听起来很坏。”墨秋染说。

　　“是非常坏，成为死侍就不可能再恢复过来，于是曾经的队友就会变成敌人，甚至还需要被你亲手杀死埋葬，那将是彻头彻尾的悲剧，”校长看了看墨秋染，又看了看楚子航，“你们是我当校长见过最优秀的学生，我希望我不会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用担心，校长你绝对看不到那一天的！”墨秋染信誓旦旦的说，对于他而言这确实充满信心……因为体内没有龙血怎么堕落？堕落成二次元游戏宅么？

　　校长沉默。

　　总觉得墨秋染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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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速行驶的列车带来的狂风掀动落叶，汽笛声响起，列车逐渐减速，滑入月台内，车厢打开，已经换上校服的墨秋染、楚子航、‘上厕所’一直上到快到站才回来的芬格尔和校长一同走出。

　　“这两个月的时间就不给你们安排课程了，你们可以自由选择想听的课程去学习，先适应一下，等到下个学期再和同届学生一起开始正式学习，”校长说。

　　“所以不去上课也没问题的对吧！”墨秋染立刻双眼放光。

　　“哦……这个……是这样没错……”校长陷入沉思，要不然还是给他们安排点课程？不然总感觉要出什么大问题！

　　“所以我们可以去图书馆吗？”墨秋染问，“我们对龙族历史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校长闻言松了口气，“我会尽快给你们安排3E测试以确定你们的血统阶级，学院里有人工智能诺玛掌管很多地方的出入通行权限，如果没有对应等级的学生卡是无法通过的……芬格尔？”

　　“我在！”一直力图消除自己的存在感的芬格尔只能回答。

　　“施耐德教授手下没有其他学生，所以由你负责会带着他们先熟悉一下校园环境。”校长说，“还有，过几天我可能会邀请你来我的办公室喝下午茶。”

　　“谢……谢谢校长！”芬格尔说。

　　“那就先在这里分开吧，我需要去处理一下那只纯血龙族的事情了，某些人应该已经等得很着急。”校长笑了笑，坐上一台在站台外等候已久的专车离开。

　　“学长，和校长和下午茶有这么高兴吗？我感觉你好像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墨秋染憋着笑问。

　　“岂止是激动，”芬格尔抬头望天，死鸭子嘴硬，“简直是热泪盈眶！你根本不知道校长是怎样的传奇！学校里每个学生都为能够被校长邀请喝下午茶这件事感到荣幸！”

第七十八章 3E考试怎么办？墨秋染：王炸！

　　“所以我少的那两成是不是该还回来了？”芬格尔带着墨秋染和楚子航坐另外一辆车经过一段不算短的盘山公路后在一扇生铁雕花的大门外下车之后立刻追着墨秋染问。

　　“啊？什么？什么两成？”墨秋染一脸茫然，越过校门看着里面成片的欧式建筑。

　　“就是之前说好的！”芬格尔说。

　　“学长你都说了是之前说好的了，都定下了的事情怎么好反悔更改呢是不是？”墨秋染拍拍他的肩膀说，“再说学长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啊，做生意，诚信为本，要是朝夕令改的话，以后就没人和你做生意了！”

　　“学弟你真是比我还要奸商！”芬格尔欲哭无泪。

　　“为了赚钱，不寒碜！”墨秋染稍微松口，“不过，要是学长你愿意告诉我一些事情的话，六四好像也可以接受……”

　　“什么事？”芬格尔一脸警惕地开始后退。

　　“别这样嘛，你看学弟我是那种喜欢为难别人的人吗？”墨秋染摊手。

　　“你不像，”芬格尔摇头，“你就是！”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墨秋染若有所思。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谈生意可以商量！”芬格尔连忙劝说，“学弟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先说明，我现在只是一个D级，没有什么权限的！”

　　“没事没事，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墨秋染搓着手，“学弟我有考试焦虑症，所以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3E考试……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考什么的？”

　　“……就这个？”芬格尔摆出怀疑脸。

　　“是的，就这个，很简单对吧？”墨秋染说，“只需要告诉我这个考试是考什么的，关于后续肖像、新闻的收益就六四分，我六你四！”

　　“一言既出！”芬格尔伸出结实的大手。

　　“驷马难追！”墨秋染和他击掌。

　　“好！你算是找对人了，论这个学校谁对3E考试最了解，除了出题人之外就只有我芬格尔！”芬格尔瞬间变得神采飞扬，之前的低落一扫而空，“正常的3E考试就是给你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然后不给任何提示，再给你放一段龙文的录音，对于混血种来说龙文会和精神共鸣产生灵视，龙文是一种象形文字，你产生的灵视会让你‘看见’一些东西，然后那些东西就会被用作判定你血统阶级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