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蝉鸣泣之时
“碧莲长本事了,能让咱们大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从花坛上跳过来的少女搂住了腰肢,一把捂住了嘴。
陆玲珑脸色羞躁,急促道:“你不要胡说,我刚刚那是K碧莲的时候太用力,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眼睛,我那是……”
枳槿花即便被捂住了嘴,被双腿勾住了腰肢,眼中依旧流露着八卦的光芒:“呜,我还没说什么呢,玲珑你反应这么大,真是的呜呜呜,我怀疑呜呜。”
陆玲珑以树袋熊姿势抱着枳槿花,不断阻止对方说下去。
俩人重心不稳,在庭院草甸上摇摇晃晃,闹腾的动静让四周众人也不由得扭头看了过来。
“哈哈哈,我和花儿在玩呢。”
陆玲珑解释着,那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尴尬笑容,随后又转过脸,大眼焦急地,继续封堵着枳槿花的嘴部。
“诶——”
“有些奇怪哦——”
希用吸管嘬着一瓶二锅头里,脑袋上如同蟑螂须一般的发丝一晃一晃着,眼中八卦之火逐渐燃起。
也就在时,突变发生。
“什么?喜脉?”
“我要当爹了?”
天师府外某处方向,突然传出了张灵玉的惊叫声。
“要当爹了?”
希的瞳孔一震,手中一个不稳,让红星二锅头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灵玉道长他要当爹了??”
在打牌的徐四嚯的一下抬起头,让脑袋上的纸条子飘落了几张。
“大师兄要当爹了?那不是夏禾姐,已经怀上小宝宝了?”
埋头在枳槿花伟岸胸怀里,正与之激烈交战的陆玲珑也停下了动作。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张灵玉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场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烤炉子里无烟木炭燃烧的轻微爆裂声。
紧接着,正坐在石桌边吃鸡的三位龙虎山大佬,动作极为一致地飞天而上,化作道道流光,向着声音传来的药房方向而去。
只剩下还在激烈枪战的陆瑾,猛地站起身,一边操控着手机一打四,一边跃上屋顶,迅速追了上去。
场内的一群小辈,在反应过来后,也都嗷嗷叫着,满脸激动地前去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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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师府不过半条青石巷道的药房中。
满脸通红的张灵玉,看着兼任山门医师的董英,再次确认道:“师姐,你真的肯定,阿禾,阿禾她真的有喜了?”
一旁的夏禾,则是呆呆的坐在黄花木上,脸上的红晕比之张灵玉更甚,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药房前台后的董英,伸手在夏禾雪白纤细的手腕上细细感受着,苍老面容上满是笑意,连连点头道:“你都与我确认了几回,小夏禾她呀,的确是怀上了。”
张灵玉闻言,连身子都在肉眼可见地颤抖着,那平日里的沉稳早已不见。
夏禾在这时想要起身,却被他轻轻制住了身子。
“董英师姐,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健康吗?会影响她的身体吗?会……”
张灵玉有些语无伦次地向董英发问着,因为对于妇女身孕之事一窍不通,所以在得知自己当爹的刹那间,首先升起的是担忧。
担心自己孩子的情况,更担心夏禾身体健康是否会因此受到影响。
“夫君,我没事的。”
夏禾在这时才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满是欣喜与爱意,在察觉到了张灵玉的担忧之后,要起身安抚对方。
也在这时。
药房之外,伴随着砰砰几声轻响,几道裹挟着炁流光芒的身影出现。
走在最前头的张太初,回头向着张之维小声嗔怪道:“落地的时候小点动静,要是把咱们那未出世的宝贝小徒孙吓到了这么办。”
张之维嘿嘿笑着,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了少见的,如同被训斥的老顽童的表情。
“知道,知道啦。”
他小声说着,与身边的田晋中一道,紧跟着张太初迈进了药房之中。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董英,恭敬地拱手俯身:“弟子董英,拜见师父、两位师叔。”
张灵玉与夏禾也面向着走入场内的三位高功,拱起手就要拜下,却被一股柔和的金光拖住了身子。
张太初手掌轻轻一挥,让一对小夫妻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比AK还难压,率先看向张灵玉,确认道:“要当爹了?”
张灵玉红着脸点头:“阿禾她有喜了。”
一旁的夏禾同样满脸通红,依偎在张灵玉身边,垂着个脑袋,目光羞涩。
董英满面笑意地汇报道:“小夏禾脉象滑利,如盘走珠,十分利索,是喜脉无疑,想来也是这几天的事,故不自知,可以抽时间下山去医院再看看,大喜,这是大喜啊。”
“好好好,甚好!”
张太初目光明亮,连连道好。
张之维与田晋中对视,看出了对方的欣喜。
紧接着到达的陆瑾与一群小辈们,恰巧听见了董英的话语,便也兴奋地冲上来道贺,手舞足蹈的模样,看着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时间流逝,又过去了三天。
就在董英摸出夏禾喜脉的第二天,张灵玉就带着她下山,去了YT市最近的妇产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确定母子平安。
再度回到龙虎山后,夏禾便立即成为了整座道观最严密的保护对象,被一众长辈们千叮咛万嘱咐着,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哪也没去。
张灵玉在终于意识到自己要当爹之后,犹如变了个人似的,反倒有些婆婆妈妈起来,每日围着自家老婆哪也不去,尽管孕期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开始自学起了关于育儿的知识,还把王震球当初赠送的婴儿车给翻了出来。
董英按照张太初叮嘱过的,每日都从龙虎山的宝库中,挑选出最适合孕妇体质的灵草妙药,调和出味道鲜美的十全大补汤,给夏禾补身子。
尽管夏禾认为以自己身子的底蕴,生个孩子什么的不成问题,无需进补,也拗不过长辈与自家男人,只能乖乖的全都喝了,在满足的打嗝声中,摸着暖洋洋的小肚皮,期待着娃娃快快长大。
与此同时。
随着各地年假的结束,华国人民们也踏上了前往工作岗位的路程,回归到了工作生活中。
马仙洪在大年初八的那一天,在向自家师父与师兄弟们告别后,旋即下山前往秦岭的基地之中,继续投身到了与孟林虎的铠甲项目里,根据他临别前所说的,或许在今年,就能初步解决噬囊难以量产与迅捷型铠甲的质量问题,造出真正便携的铠甲腰带,让普通体质的战士也能够使用。
也在这一天,张太初受到来自帝都的特别邀请,与一众华国相关部门的最高领导人,进行了一番深入友好的洽谈,过程中不过是煮着茶水,如朋友一样聊着天,在短短一天后,便被专机与专车一路从帝都护送到了龙虎山下。
而整场会议所谈及的东西,整个华国唯有不到一掌之数的人知晓内容,且注定不会为更多人所知晓。
而就在当下。
大年正月初九。
正当一群小辈们依旧在摆烂着,享受生活的时候。
正当张太初枯坐在自己房间里,观想着超凡之地中所获取的符文时。
来自哪都通赵方旭的电话,一路打到了张之维处,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总的概括为一句话:【纳森岛对世界异人开放,华国受到特别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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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色如水,穿过林间的缝隙,如霜雪般覆盖在青草苔痕之上。
就在夜色之中,林间的小亭里。
“师弟啊,今天赵董事说了,纳森岛已经派出了他们的使者联系各国异人界,宣布岛屿将会开放。”
“说起原因,是因为一项有关于王位继承的传统,纳森岛民信奉神树,而纳森王的传承由神树选定,也可以由特殊的决斗规则分出。”
“只要有人折下了神树的枝干,便意味着有人对纳森王的权威发起挑战,只要能暗杀或者正面杀死对方,就能取而代之。”
“在此之前已经数百年未有人折下金枝,所以今年还是特殊情况呐…这也是纳森岛开放的原因。”
“来自华国的使徒,还特别说明了,人家的现任王……可对咱可感兴趣,特别期望咱们华国能够派出异人前往,另外,可还专门提到了你的名字呢。”
张之维一边说着,拿起杯盏喝了口热茶。
张太初有些疑惑:“对咱们感兴趣?是对龙虎山感兴趣吗?特别希望咱们华国能派出异人前往?还专门提到了我的名字?真是有些奇怪哪哈。”
“他们不是自成天地,不问世事吗?”
张之维点了点头:“按照赵董事如实传达的,那使徒的确如此说过,而那也是纳森王的意志,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张太初略一思索,微微一笑道:“既然他们想让咱去,那咱就去看看呗。”
“说起来,真正让我感兴趣的,倒是那颗带着神秘传说的神树,能够在如今的时代,拥有庇护一整座岛屿力量,真是神奇…或许还藏着更多秘密。”
张之维又喝了一口茶:“那这一回我就不去了,便在天师府里守着,毕竟曲彤之流,至今还未有下落。”
“另外,在超凡之地中所记录的符文,我在同时观想第五千个时便遇到了瓶颈,正好借着这段空闲时间再做突破,你呢,师弟?到哪一步了?”
张太初脸上笑容更加浓郁,伸手拍了拍张之维的肩膀:“不多不多,也就十多万个吧,师兄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毕竟咱俩情况不一样。”
张之维:“……”
他看着张太初那不像说假话的脸色,心中五味杂陈,在沉默了一会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是啊,咱俩情况不一样。”
“虽然师兄我也自以为天资不错,好歹当年也是个年轻一辈无敌手,可到了师弟你这,嘿……”
他脸色感慨着,想起了当年三十几岁时,被年仅十几岁的小师弟轻易碾压的场景。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挫败,才慢慢纠正了他的心态,才有了今日的张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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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
俩人又关于奇异符文一事交流了许多,直到夜深之时,这才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
远在蓝星另一端,漂亮国首都华顿市。
正是朝阳升起的时候,然而城市却仿佛缺乏生命力一般,就连阳光照射在其上,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就在不久之前,那一场两国同时展开的发布会中,华国横空出世的炎夏元铠,轻易碾压了他们的撒旦武装。
阴影化身为一道厚重乌云,至今还笼罩在无数漂亮国公民的心头之上。
向来在军工领域领先全球的漂亮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打击,事后复盘起来,在五角大楼之中的那一场发布会可称作是小丑演出,一群高层开始说的话有多嚣张,在被华国打脸时就有多么的惨痛。
且最悲催的,撒旦武装的发布时长,还是由史密斯上将亲自下令延长的,本是为了狙击华国,没成想是把脸乖乖凑到了对方的拳头下,挨了一招重击!
而就在那一件事情发生之后至今。
漂亮国官方也未对此作出任何回应,哪怕那些自由的国家公民们,都在推推上把一众领导层骂的啥也不是了,依旧没有传出一丝一毫动静。
究其原因也很简单——面对华国那如同跨越了时代的科技,漂亮国的相关部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就像是拿着自以为先进弹弓的非洲酋长,看着乘坐火箭飞天的宇航员,根本想不到该用何种方式回击,只能无力的承受着失败所带来的反噬。
——
华顿高级医院。
高层上的VIP病房内。
一张干净整洁的大床上,有脸色苍白的老头,身穿病号服躺在床上,手掌上还挂着滴答滴答的点滴,胸膛有气无力的起伏着,眼皮耷拉着,昏暗的眼神瞧着便像是快死了的样子,就像渴死在沙滩上的鱼。
而在大床的边上,还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得体西服,留着一头利落的金发背头,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不出更多的情绪。
他就站在床边,低下头看着那病入膏肓模样的老者,缓缓道:“迈克尔啊,不过是一场失败,怎么就让你变成这样,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你呢?为什么不能再重试着站起来呢?”
“贝希摩斯需要你,漂亮国的科研需要你,像一名真正勇士般站起来吧。”
躺在病床上的,脸色苍白的迈克尔,在听到此话时,耷拉的眼皮随之微微一颤,眼珠转动着,放到了正中间男人的身上。
“呃……”
他喉咙滚动着,有力无气的咳嗽出一声,干巴的嘴唇上下开合着,痛苦道:“我辜负了公司的厚望,辜负了国民的厚望,更对不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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