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焚化工们自认背负着为星神筛洗记忆的义务。
他们偷取忆者们搜集的库存,并将窃来的记忆划分三六九等。
有价值的内容被悄然奉还,伪装成无事发生。而被擅自标记为糟粕的记忆则被彻底销毁遗弃,再无踪迹可寻。
黑天鹅是流光忆庭的忆者,有着对记忆美学独到的见解。
她同样像其他忆者一样,热衷于收集记忆,更喜欢先于世间察觉,悄悄收集一份独一无二的记忆静静欣赏。
但黑天鹅并不会擅自去篡改、删除别人的记忆。
黑天鹅也不希望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徒弟,会成为她所不喜的焚化工。
苏谨言若有所思:“只要像流光忆庭的忆者那样,进行正常的交易与复制就没问题了,对吧?”
黑天鹅柔和道:“可以这么说。”
“我先教你构筑记忆宫殿里的防线吧,免得你被其他忆者窃取记忆还不自知。”
“不是每一位忆者都像我一样会遵守底线的。”
苏谨言忍不住问道:“黑天鹅小姐,忆者可以窃取任何人的记忆吗?”
黑天鹅温婉一笑:“当然不是了,有些强者会在他们的记忆宫殿内构建独特的防御机制。”
“若是有强者在这方面有所疏忽的话,那就会被部分不守规矩的忆者趁虚而入。”
“而你就没有这方面的防范意识,我偷走了你关于【语言】的记忆。”
“试试看呢,你能还不能说话?”
苏谨言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开口说话,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简单音节。
我怎么没办法说话了?
苏谨言胡乱打着哑语手势问道。
黑天鹅唇畔染起浅浅的笑意,这是对苏谨言刚才无礼举动的小小报复。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黑天鹅说道。
苏谨言唱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黑天鹅美眸促狭:“我将你有关【语言】的记忆修改为了【狗的语言】。”
苏谨言用力瞪了黑天鹅一眼。
下一刻,黑天鹅平坦的小腹迅速隆起,每一秒都会膨胀一圈。
她那薄透如蝉翼的黑纱很快就被隆起的小腹撑开。
洁白无瑕的雪嫩小腹变成了孕肚。
黑天鹅顷刻间就从一位优雅的御姐占卜师变成了优雅的孕妇。
“来呀,互相伤害呀。”
苏谨言忽然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了。
忆者并不存在肉身,任何物理攻击对她们而言都是无效的。
但是,苏谨言不需要使用物理攻击。
他只需简单地瞪上一眼,就能使构成黑天鹅的模因被干扰。
这样一来,黑天鹅就需要汲取记忆命途中能量来维持模因的纯净,以免失落自我,坠入深渊。
由此也导致黑天鹅对自己的记忆篡改失去了作用。
黑天鹅秀眉紧蹙,樱唇微张,发出痛苦的呻吟。
“唔,你这个坏孩子......”
“我不过只是小小捉弄你一下,报复心怎么那么强?”
通常来说,忆者们都会确保自己不留下痕迹,以免被城市记得。
除非他们遇到具备忆者资质的人,并将他们从这座城市的记忆中带走,带去更广阔的大海。
这也使得黑天鹅在近些年来从未真正体验过“痛苦”的滋味。
黑天鹅娇躯瘫软,咬紧唇瓣,疼得快昏过去了。
“咕......快、快给我解开,我要受不了了......”
苏谨言搂住黑天鹅的纤腰,耐心地为她擦拭脸颊上的汗水。
“很抱歉,黑天鹅小姐。”
“我这招怀孕凝视又名‘绝杀无解’,意思是没有解除的可能。”
“您暂且忍耐一下吧,只要忍上半个系统时就会自行解除了。”
“什么?半个系统时?!”
黑天鹅险些昏厥过去,她对疼痛本来就非常敏感,还要她继续忍受半个系统时?
直到这时,黑天鹅才想起她在苏谨言的记忆宫殿中看到的那段记忆。
这可是连毁灭星神纳努克都不放过的狠人啊。
我为什么会产生捉弄他的心思?
不对劲,我在他记忆宫殿中看到的记忆正在逐渐淡去,忆者怎么可能会遗忘记忆?
难道是......浮黎的原因吗?
“你可真是......唉......”
“果然还是要靠我自己......”
黑天鹅的娇美玉靥因剧烈的疼痛而泛起了潮红,轻声道:
“我要让我的身体忘记【疼痛】的感觉。”
黑天鹅欺骗了自己,让她在接下来的半个系统时内无法产生任何痛觉。
但是——
分娩的痛觉依旧存在。
“怎么会?!”黑天鹅急促地喘息着,美眸中出现难以置信的惊色。
苏谨言微微摇头:“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说过的吧?我的怀孕凝视旨在让人体会到母爱的伟大。”
“任何手段都不可能抵消分娩的痛楚——这是规则。”
黑天鹅深吸一口气:“规则......是我小瞧你了......”
花火猛地从黑天鹅身后冒了出来:“锵锵,花火登场~”
“你好呀忆者,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狼狈?”
黑天鹅轻咬贝齿,闷哼道:“明知故问,你是谁?”
花火狡黠地眨动粉眸:“我?我是能帮助你的人。”
“忆者,既然痛苦无法忘却,那就用欢愉来掩盖不就好了?”
“你希望得到我的帮助吗?”
黑天鹅痛到说话都带着颤音:“我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与愚者做交易。”
苏谨言呵斥道:“你这时候又跑出来做什么了?”
“昨天晚上怎么不见你的人影,小白珩是不是你?”
花火轻轻摇着手指:“啧啧啧,亲爱的,不应该呀,难道你忘了吗?”
“就在昨晚,我可是与你的女儿同时出现过的。”
“花火大人的嫌疑可以排除掉了哦~”
苏谨言狐疑道:“我记得你有很多分身。”
花火眯起笑眼:“亲爱的,你倒是记得蛮清楚的嘛。”
“人家确实有很多分身,但小白珩不是其中之一。”
苏谨言眉头紧皱,那么问题来了,小白珩不是花火,那是谁?
总不可能真的是未来的我与白珩的女儿吧?
时间流逝的非常缓慢。
黑天鹅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煎熬。
“还有多久?”黑天鹅忍不住问道。
“别急,刚过去五分钟。”苏谨言安慰着黑天鹅。
“比你更年轻的小姑娘都能坚持呢,加油,你可以的。”
黑天鹅:“......”
历史上有位著名的学者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让一个男人和美女坐在一起一个小时,他会觉得似乎只过了一分钟。
但如果让他坐在火炉上一分钟,那他会觉得似乎过了不止一个小时。
黑天鹅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小姑娘,你说你能用欢愉帮我掩盖过去痛楚?”
黑天鹅压抑住内心的羞耻,向花火询问道。
花火唇角上翘:“嘻嘻,那还用说~”
“忆者,有小苏子在,我就算想害你也没有办法的。”
“你还有利用价值,知道么?”
黑天鹅:“......”
上了仙舟联盟的当了,她这次交易的对象似乎并不是什么正派角色。
苏谨言咳了一声:“休得胡言乱语,我可是正人君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黑天鹅是我的老师,我又怎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黑天鹅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看着花火,不让她乱来的。”
黑天鹅咬着唇瓣,叹息一声:“我怕是不能再教你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苏谨言揉了揉眼睛,困惑不已。
“咦,我怎么感觉眼睛有点痒呢,是不是进沙子了?”
言语间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黑天鹅已经进入了他的记忆宫殿,肯定得到了不少他的记忆。
要是就这么放黑天鹅离开,那他不是让黑天鹅白嫖了?
苏谨言平生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喜欢白嫖的人,另一种是不让他白嫖的人。
黑天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正人君子?
花火双手叉腰,眼神不善:“忆者,进了咱们仙舟联盟的贼窝,你还想跑?”
黑天鹅美眸中掠过一抹忧伤:“我也没想到备受称赞的仙舟联盟,其实徒有虚名。”
“竟会与你这名愚者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默默处理公务,一言不发的腾骁终于忍不住了。
“苏卿,你能不能管好你老婆?”
“别让她败坏咱们仙舟联盟的名声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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