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苏谨言大为震惊:“姑娘好酒量,所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珩皱了皱眉,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本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还是说你对本姑娘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快要抑制不住你心中的欲望了?”
“我来找你呢,是为了镜流姐姐......”
苏谨言抬手道:“停,不好意思,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白珩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苏谨言叹了口气:“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
“仙舟联盟有法律,睡傻子犯法。”
白珩俏脸涨红:“哎呀,你!本姑娘不是傻子啦!”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苏谨言神色淡定:“镜流是我老婆,照你这么说,她也是傻子?”
白珩急忙解释:“不对不对,除了镜流姐姐以外都是傻子。”
苏谨言抿了一口茶:“我是孤儿,自幼父母双亡。”
“你说我全家都是傻子?”
白珩神色内疚:“啊?抱歉抱歉,咱不是有意的。”
苏谨言又说道:“但我妈很小心眼,你这么说她,小心她今晚就来找你。”
白珩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怎怎怎......怎么会呢?”
“苏谨言,你不要吓唬别人好不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白珩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苏谨言咳了一声,示意花火配合自己。
“怎么,你不信?”
“你现在要是不向她道歉,那等我妈找上门来可就晚了。”
花火轻轻扬起小手,一袭寒风拂过白珩的尾巴。
白珩左顾右盼,害怕地问道:
“喂,苏谨言,你有没有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下降了?”
“好像有一股凉风在我身边吹来吹去。”
苏谨言故作茫然:“是你的错觉吧?”
“这房间里密不透风,门窗都是关死的,哪来的风?”
白珩狐疑道:“是不是你在吓唬我?”
苏谨言摊开双手以证清白:“现在呢?”
花火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摩挲着白珩柔软蓬松的大尾巴。
白珩快要哭出声来了:“噫!好像有人在摸本姑娘的尾巴!”
“不会真的是你娘吧?她她她......就这么小气的吗?”
苏谨言淡然道:“白珩小姐,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怎么现在又无端害怕起来了?”
白珩没有理会苏谨言,从百宝囊中取出檀香点燃,虚空拜了拜,神色郑重。
“白珩无意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速速原谅则个。”
苏谨言提醒道:“白珩小姐,你这香过时了,我妈不喜欢吸这一款的。”
白珩歪着脑袋,感到非常迷茫:“啊?难道这还有过时的说法吗?”
“那她老人家喜欢吸什么款式的?”
苏谨言道:“锐刻五代。”
白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没听说过,改天再买可以吗?”
苏谨言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思考半晌:“可以,我妈原谅你了。”
白珩如释重负地趴在桌上,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太好了。”
“以后真的要少跟你接触,你身边怎么还有守护灵的呀?”
呲拉——
花火悄悄拉开苏谨言的拉链。
苏谨言:“......”
白珩警觉地抖动狐耳:“什么声音?你妈?”
苏谨言的妈妈不会还没离开吧?
苏谨言咬了咬牙,摆手道:“好好说话,别骂人。”
白珩:“呃,我的意思是,是您的母亲吗?”
苏谨言摆手道:“别在意那些细节,她已经离开了,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花火之所以会搞这些小动作,就是想看着他出糗。
只要他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那花火自然会感到无趣,从而放弃捉弄他。
白珩一脸纠结,丝毫没有察觉到桌底下的情况。
“就在前不久,镜流姐姐已经跟咱说清楚了。”
“如果没有你们平息倏忽之乱,我会死,对么?”
苏谨言凝视着白珩的俏脸,沉声道:“对,不但你会死。”
“为了将你复活,饮月君与应星将你与倏忽的血肉混合在一起,使用了化龙妙法。”
“造成的后果就是‘白珩’并没有复生,复生的是一只孽龙,这便是饮月之乱的由来。”
“饮月之乱致使龙师伤十二人,护珠人伤两百五十三人,丹士及医士伤一百一十六人。”
“另有因灾祸入灭者一千二百八十五人,下落不明者三千余众。”
白珩的美眸狠狠颤了一下。
苏谨言继续说道:“在这之后的一年里。”
“镜流姐姐因为斩杀了由你化作的孽龙,堕入了魔阴身,云骑聚星槎海战之,不知其所踪。”
“云上五骁就此分崩离析,只留下景元将军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白珩美眸中有着歉意:“抱歉。”
苏谨言轻轻摇头:“没什么可道歉的,这并不怪你。”
“白珩小姐,其实我们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之所以会选择救你,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镜流,不愿见她终日沉浸在你逝去的悲伤之中。”
白珩小声道:“嗯,我知道的。”
苏谨言颔首道:“知道就好,白珩小姐,我不求你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只希望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前往未来生活。”
“那样我们的辛苦才没有白费。”
白珩绞动着嫩白手指:“可是,可是我走了以后,那他们呢?”
苏谨言严肃道:“为了让影响降到最低,他们需要遵循历史的发展,按照原有的历史继续走下去。”
白珩忍不住问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如果他们不同意......”
苏谨言微微一笑:“白珩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征求这个时代的云上五骁同意。”
“在我所处那个时代里,云上五骁的悲剧已经发生了。”
“为了不影响到我的生活,不管他们是否同意,都需要按照我的剧本重新演一遍。”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到那位流光忆庭的资深忆者到来,从她那里学习篡改与删除别人记忆的办法。
然后苏谨言便可以篡改他们的记忆,让这个时代的云上五骁沿着原有的历史继续发展下去。
当然了,饮月之乱所造成的伤亡还是可以避免的,只需要让虚构史学家来更改一下历史就好。
白珩低声道:“我也没有反对你的资格啦。”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心里很难受,很对不起他们......”
苏谨言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很迷茫,对不对?”
白珩轻轻点头:“嗯。”
苏谨言的眼睛亮起诡异的光芒。
“没关系,白珩小姐,你很快就没这个时间迷茫了。”
“与其在这里悲伤春秋,不如好好感受一下母爱的伟大吧。”
白珩噗通一声瘫倒在沙发上,两眼无神。
在怀孕凝视的作用下,白珩的肚子越来越大,开始经历前所未有的分娩之痛。
“好痛,好痛啊......苏谨言你混蛋,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跟咱打的?”
“痛死了,咱要去找镜流姐姐告状!”
白珩美眸含泪,抽抽噎噎地埋怨着他。
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应该在好姑娘悲伤春秋时安慰她,而不是说用更大的痛苦让她无心思考。
苏谨言不以为然:“去吧去吧快去吧,你能走的动路算我输。”
白珩哭得梨花带雨,开始在那里咬沙发垫子,但沙发垫子也不管用,很快就被她咬了个对穿。
“镜流姐姐,苏谨言欺负我......”
“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白珩从百宝囊里摩挲着,突然摸出一轮绝对黑暗的太阳。
毫不夸张的来说,那轮绝对黑暗的太阳拥有着可以瞬息间湮灭房间内一切的虚无之力。
虽说苏谨言事后可以生还,但白珩与花火是指定完蛋了。
“欸?”白珩呆萌地眨了眨眸子,怎么把这玩意给掏出来了?
卧槽?!
苏谨言被吓得一激灵,猛地站起身来夺过那轮绝对黑暗的太阳,收入自己的阿阮袋中。
白珩看起来蠢萌好骗的样子,怎么一言不合就他妈要毁灭一切?
纳努克不提拔你当令使都是祂的损失。
“感到疼的话就咬我这里好了,求你别再冲动了。”
苏谨言将胳膊塞到白珩的唇瓣前,示意她咬住自己的胳膊。
“你你你你你你.......”
白珩脸颊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苏谨言蹙眉道:“我什么我?要咬就快点,我耐心有限。”
白珩给他造成的惊吓,让苏谨言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他究竟犯了何等严重的错误。
嘭——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醉醺醺的镜流猛然踹开。
“小弟弟,白珩,你们在瞒着我做什么?”
花火眼疾手快,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没有让苏谨言露出半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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