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驭空心里感觉非常怪异,就好像是她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一根杀威棒。
杀威棒一般都是冥差用来惩戒幽囚狱中不听话的重犯的。
像那些药王秘传的莳者,一轮杀威棒耍下去,别管你之前有多大的威风,都得乖乖求饶。
苏谨言强忍异样,不动声色地问道:“驭空大人,怎么了?”
驭空秀眉轻蹙:“我们还是来谈谈停云的事情吧。”
“或许我真的该去白露大人那里问诊了,唉。”
“年轻的时候总是精力充沛,以前也是如此。”
“昨天只不过是熬夜熬得晚了一些,就出现了幻觉。”
花火抿着唇瓣,眉眼弯弯。
哼哼,司舵,就只有这点程度,你就已经开始心烦意乱了吗?
那我再来给你上一点强度叭。
花火缓缓松开杀威棒。
驭空与苏谨言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当苏谨言以为花火会就此罢休的时候,殊不知,这才是花火发起正式进攻的信号。
两瓣柔软的樱唇浅浅印在他的嘴唇上。
驭空迷茫地摸了摸唇角,幻觉又来了吗?
苏谨言皱眉,低声道:“差不多得了啊。”
驭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嗯?你在说我吗?”
“抱歉,我是有些走神了。”
苏谨言咳了两声:“我不是在说您,我是在说我自己。”
“驭空大人,事实上,我为自己而感到羞愧。”
驭空:“哦?”
苏谨言叹息道:“我不该沉迷女色的,越是沉迷女色我的身体就越憔悴。”
“身体越憔悴,就越对女色没有抵抗力。”
“对女色越没有抵抗力,就越沉迷女色。”
“我已经陷入了恶性循环中,无法自拔了。”
驭空失笑道:“别人说这话我信,你说这话我是一点儿也不信。”
“寿瘟祸祖赐福的丰饶祸躯,岂能像你说的这样不堪?”
“依我看,你就算昼夜不眠数百日,也能保持精力充沛。”
哼,我就知道你这臭狐狸没安好心,你是不是馋人家小苏子的身子已经好久了?
不然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也是,女子年纪越大,就越喜欢精力充沛的美少年呢,镜流就是这样,符玄也是这样。
正当苏谨言要开口说话时,花火搂住了他的脖子,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可就不是浅尝辄止这么简单了。
驭空娇躯一颤,感觉自己的唇瓣似乎与陌生的唇瓣触碰到了一起。
这犹如触电般的感觉,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这这,再怎么说,就算是幻觉,未免也太过真实了吧?
驭空不安地绞动着酥白雪腻的脚踝,轻咬唇瓣想要抵抗那股陌生的,就像是情侣在亲吻一般的触感。
可这轻微的痛楚,根本没能缓解亲吻所带来的滋味。
阿言还在这里呢,我可不能当着小辈的面露出痴态。
驭空雪嫩的脸颊绯红,生怕被苏谨言察觉到她的异常,急忙趴在了桌上。
“抱歉,我太疲倦了,容我稍微休息一下。”
苏谨言松了口气。
既然驭空趴在会议桌上休息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放开了。
于是他噙住了花火柔软湿润的唇瓣,反过来凭感觉搂住她的纤腰。
真没想到你敢这么嚣张,那我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驭空美眸剧烈颤动着,死死咬住唇瓣,不敢发出声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双火热的手掌,竟在暗中攀上了她的柔软腰肢。
令人不安的是,会议室里只有她与苏谨言两人。
苏谨言坐的地方离她还远着呢,绝不可能触碰到她的。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苏谨言有那个能力,驭空也深信他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正如苏谨言尊敬着驭空那样,驭空也完全将苏谨言当作可以信赖的小辈。
两人彼此之间从未将对方当作谈情说爱的异性来看待。
莫非是有隐形孽物混进司辰宫作祟来了?
仔细一想又说不过去,且不说司辰宫戒备森严,街道的机巧鸟监控都配备了热能监测。
若真有隐形孽物混入罗浮仙舟,那率先探查到的绝对是十王司,罗浮六司也不可能儴收不到戒严情报。
花火透着甜美气息的唇瓣儿激烈地与他亲吻着,发出甜腻的鼻音。
驭空美眸含泪,趴在会议桌上,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她甚至幻听出了激烈亲吻的声音。
想她驭空年轻时性格泼辣,手段雷厉风行,什么事情是没她做过的?
为了追求刺激,驭空曾创下过连闯六个红灯的佳绩。
她能驾驶着星槎穿过不足两丈宽的峡谷,是联盟中的王牌飞行士。
她能连续跳上几个时辰的舞,唱起歌来就算是长乐天的艺人也不及她半分。
她驾驶过星槎参加过第三次丰饶民战争,与死亡擦肩而过。
她从残酷的战争中生还,荣升为天舶司的司舵。
狐人的寿命不过三百余载,驭空现年二百四十六岁,她的心态已然衰老。
随着故友在战争中的逝去,驭空那颗放荡不羁的心灵,永远死在了那一天。
驭空这一辈子虽没能品尝过恋爱的滋味,可抚养故友的女儿多年,却也让驭空有了成熟人妻的韵味。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被人亲吻到身躯发软。
绝望的是,驭空找不出来那个罪魁祸首。
驭空也不想当着苏谨言这名后辈的面,被他看到自己丢人的表情。
那样的话,天舶司的王牌飞行士,驭空司舵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
苏谨言只顾着与花火亲吻,全然没有留意到趴在会议桌上的驭空。
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花火这个嚣张的小鬼。
再让她这么嚣张下去,那还得了?
良久之后,唇瓣分离。
羞人的感觉总算如潮水般褪去了,驭空悄然松了口气,缓和下来。
不过现在还不能起来,尽管看不到自己的脸颊,可驭空敢肯定,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红润。
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我的身体绝对不会这么反常。
正常来说,遇到这么反常的事情,连驭空这位六御都感到棘手,肯定是要向十王司汇报的。
问题就在于,这件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假如她向十王司汇报情况以后,苏谨言作为管辖罗浮十王司的特使,也必然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火撕开白糖冰棒的包装纸,娇嫩小舌轻轻舔舐着白糖冰棒。
驭空也感觉到冰凉甜腻的糖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等等——
窸窸窣窣的声音?
驭空的狐耳抖了一下,不顾形象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苏谨言被驭空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驭空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急忙出声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
“驭空大人,您没事吧,感觉您的脸色好像很差?”
驭空轻轻拍打着脸颊,深吸一口气:
“阿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苏谨言心里在责怪花火搞出来的动静,表面上却故作疑惑。
“奇怪的声音?没有,我没听到。”
驭空:“......”
苏谨言又解释道:“也有可能是我刚刚一直在思索停云婚礼的事情,没有察觉到。”
那股白糖棒冰的味道,依旧还在味蕾中打着转儿,没有散去。
驭空眉头紧蹙:“罗浮仙舟最近可曾出现过异常情况?”
“你们十王司是否有机密情报,瞒着六司秘而不宣?”
苏谨言想了想:“前段时间造化烘炉破碎,多数岁阳逃逸。”
“这件事在高层这里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吧?”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我们十王司秘密派出捉鬼小队,一直在对逃逸的岁阳进行捕捉镇压。”
“最近这几日已经捉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漏网之鱼。”
驭空俏脸非常难看:“岁阳......”
岁阳是罕见的无形目生灵,不具固定形体的能量生物,热衷夺取智慧生灵的血肉形体加以操纵。
它们的恶劣之处就在于,其只喜欢品尝宿主的情绪,而丝毫不顾及宿主的感受。
被岁阳寄生的人,一般都不会察觉到自己被寄生的事实。
照这么说来,她极有可能是近几日被岁阳寄生了,直到现在岁阳闹出了动静,她才有所察觉。
驭空攥紧拳头,美眸泛着冷意。
“那被岁阳寄生的人,要怎么才能将岁阳从体内驱逐出去?”
苏谨言回答道:“一般来说,是施加适当且无永久性伤害的暴力。”
“随着宿主的肉身瘫痪失能,不能感受其情绪的岁阳自然会离开,另寻猎物。”
“有的时候,当宿主意识到岁阳的侵害,并且不再执着于完成内心的渴望时,他们也会凭意志自行挣脱岁阳的寄生。”
驭空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娇俏脸蛋泛起诱人的绯红。
“等等,内心的渴望?”
苏谨言不解道:“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照你这么说来,岂不是说明我内心很渴望与人接吻?
驭空默不作声,恨不得将寄宿于她体内的岁阳揪出来千刀万剐。
见驭空沉默,苏谨言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驭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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