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二三
“这不仅不符合奥切波洛夫战斗动态方程的演算结果,更是对我军长久以来战斗经验的否定。”
“为了平息军中的怨言,也为了降低伤亡、尽最大可能保存我军有生力量,可不可以请您不要再干涉银鬃铁卫的指挥权了?”
[拜托,至少别再让她下达‘银鬃射手火力组向前移动二十米’这种荒唐的命令了。]
回想起银鬃铁卫情报官佩拉那明显带着怨气的俏脸。
布洛妮娅也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来。
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
既然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是旧识,也是小学里的同学,就算你劝说一下母亲大人也好呀。
可可利亚淡紫色的美眸陷入了良久的失神,恍若置身云端。
布洛妮娅所说的长篇大论,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良久没能得到可可利亚回应,布洛妮娅忍不住蹙起眉头:“母亲大人?”
苏谨言微笑道:“确实是这样。”
“可可利亚大人,应该也有她自己的考虑。”
“你先退下吧,布洛妮娅,这件事我也认为她做得不对,我会好好与她商量的。”
“感谢父亲大人的理解,也请您好好劝劝母亲大人。”
“那么,我先告退了。”
布洛妮娅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点头致意。
......
此事过后,尽管苏谨言一再向可可利亚解释,他以幻术遮掩了布洛妮娅的感知。
但恼羞成怒的女人是不讲道理的。
可可利亚强硬地唤来银鬃铁卫,将他撵出了克里珀堡。
至少在可可利亚心情完全平复下来之前,苏谨言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苏谨言离开不久后。
克里珀堡中的一面落地镜骤然破碎,惊动了可可利亚。
正当她准备上前查看情况时,从那面落地镜中,缓缓走出一名容貌被天蓝色多面晶体所覆盖的神秘少女。
可可利亚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神秘少女柔声道:“我是流光忆庭的信使。”
“可可利亚大人,请回忆起您的过往,不要被那个男人欺骗了。”
可可利亚冷笑道:“流光忆庭?信使?没听说过!”
“你让我不要被他欺骗,你觉得我是信他,还是信你?”
说话间,可可利亚那白皙柔软的掌间已然凝聚出一柄冰蓝色的华丽长枪,进入了战斗戒备状态。
即便是流光忆庭的信使,也无法直接正面与穷观阵所抗衡。
也就是说,她无法再去修改苏谨言的身份,更无法更改可可利亚对苏谨言的认知。
不过,作为信使的她,可以直接将正确的记忆灌输给可可利亚,让她自行分辨。
信使平静地说道:“可可利亚,虽然这样做比较残忍。”
“但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个事实。”
“作为贝洛伯格大守护者的你,已经死了。”
“在最后的那场战斗中,你化作了操控虚数能量的歌者,死在了大守护者曾持有的炽焰骑枪之下。”
随着陌生记忆的涌入,可可利亚痛苦地捂住了额头,美眸渐渐流露出惊恐之色。
“你想继续活下去吗?可可利亚?”
“如果你愿意信仰浮黎大人。”
“此事过后,我可以让你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
歌德旅馆。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值得你与可可利亚聊那么久啊?”
“她都死透气了,你还惦记着人家呢?”
刚一回到旅馆房间,苏谨言就遭到了来自名侦探三月七的喋喋不休的轰炸。
“让本侦探猜猜,你不会是瞒着咱们跟可可利亚勾搭上了吧?前男友?”
苏谨言听得头疼:“停!停停停!”
“小三月,好姑娘可不能这么话痨,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三月七叉着小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咱这么好看,追咱的人能从长乐天排队到神策府!”
苏谨言失笑道:“那怪不得,我总算知道你的信用点花哪去了。”
“原来都是雇人当托了,这钱能禁花吗?”
三月七:“你——!”
符玄淡淡道:“好了,别吵。”
“逆徒,本座已经知道是何人干扰三月小姐回溯过去了。”
苏谨言不解道:“你们已经遇到流光忆庭的忆者了?”
三月七点头道:“对呀对呀,我们刚回房间,就遇到她了。”
符玄小脸微沉,负手而立:“她突然现身在我们面前,自称是是流光忆庭的信使。”
“还让三月不要再继续回溯过往。”
“并且她也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毁坏三月这段珍贵的记忆,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像她这般夺走他人回忆,如叶障目,愚弄他人,还敢这么嚣张。”
“要不是她逃得快,本座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才是。”
听符玄这么一说,苏谨言反而放下心来。
“你们不必担心,这恰好说明,那位信使不敢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她只能借你们之口来警告我,说明她也在害怕我的能力。”
三月七心有余悸:“别说她了,本姑娘也害怕呀!”
“动不动就怀孕,谁受得了呀?”
符玄深以为然:“你与罗刹的恶名已经响彻寰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后还是尽量待在本座身边,由本座保护你吧。”
“免得你被别人打死。”
苏谨言:“......”
三月七对此却有不同看法:“本姑娘觉得吧......”
“除非是恨透了他的人,比如反物质军团与那些绝灭大君。”
“不然谁还有那个胆子招惹他呀,不怕再被瞪怀孕吗?”
受浮黎的点化,忆者们脱化肉身,以迷因的形式存活。
凭借这份独一无二的赏赐,她们自由旅行于星海中的诸多世界,不受物质极限的制约。
也就是说,常规意义上的物理手段,对忆者都是无效化的。
只有干扰构成忆者本身的“迷因”,才能对她们造成伤害。
恰好,他前不久才用强者鉴定术为纳努克赋予了“新生”,全宇宙上千亿人都有目共睹。
想必这也是那位信使藏头露尾,不敢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
【愚者,情况有变。】
【可可利亚的心智受到了信使的蛊惑,她重新回到记忆的正轨,彻底站在你们的对立面。】
【请尽快擒获信使,否则一旦大衍穷观阵开始演算,你与符玄将再无能力干涉这段记忆。】
苏谨言眼神一凛:“我才刚睡,咳,说服可可利亚不久。”
“那可恶的信使就强制扭曲了可可利亚的记忆。”
“擅自玩弄他人心灵与记忆,阻挡他人探寻真相。”
“简直不当人子!”
三月七美眸微妙,伸出葱白玉指戳了戳他的腰部。
“呃,不是......”
“小苏子,你这句话,好像将你自己也骂进去了耶。”
苏谨言义正言辞地说道:“不,我这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为了帮助小三月找回记忆,哪怕我吃点亏也没什么。”
符玄不悦道:“你所谓的吃亏,就是当布洛妮娅小姐的父亲,可可利亚的前男友?”
苏谨言严肃道:“错啦,我现在已经成为可可利亚的眼中钉了。”
“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旦失败,咱们就再也没有办法介入小三月的这段记忆了。”
“三月,事态紧急,现在立刻带我去找你熟识的朋友,越多越好。”
三月七被苏谨言严肃的神色唬住了,急忙点头:“好、好的......”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快开门!”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急忙将门打开。
布洛妮娅脸色焦急,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这才匆匆走进房间。
“父亲大人,您是不是惹母亲大人生气了?”
三月七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布洛妮娅?慢慢说。”
布洛妮娅并没有理会三月七,而是看向苏谨言,语气急促道:
“母亲大人让我率兵前来捉拿意图掀起叛乱的渗透者。”
“父亲大人,你也在其中。”
苏谨言摩挲着下巴:“剧情果然回到正轨了,有意思。”
但这也间接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
只要崩坏小三月的这段珍贵记忆,那么那名信使指定坐立难安。
“父亲大人,请您尽快逃离这里吧,与星穹列车的两位一起离开。”
“我是可可利亚大人的养女,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再过一会儿,杰帕德也会率兵过来,到时你们再想逃跑可就难了。”
三月七唉声叹气:“好讨厌的感觉。”
“呜,本姑娘讨厌被通缉呀!”
符玄出声问道:“阿言,是交由本座出手,清除‘失真’,还是继续按你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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