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弦
假意被羽渡尘完全控制之后，留存了自我的他给了奥托完全错误的误导，将自己真正的能力隐藏了下来。
在向他询问完了信息以后，奥托也只是命令他回去参加宴会，不要表露出什么异常罢了。
这一关，就这么度过去了。
而接下来，明羽也终于得以利用【时间回溯】来寻找打败奥托的真正办法了。
他闭上眼睛，开始经历种种未来。
几分钟后，完成了探寻的他再次睁开了双眼，略显疲惫。
“哈……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如同苏所说的那样，想要击败奥托的话，他的确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在无数次的尝试之中，他虽然的确能够抵达杀死了奥托的未来，但却不存在自己“完好无损”的选项。
不过，总归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对于那个家伙在未来会做的事情，他也必须要提前找上相应的帮手来帮忙处理一下才行，以此来避免更糟糕的结果出现。
明羽来到宴会厅外，看到了他要寻找的某人正在这里望着天空的风景发呆。
他快步走上前去。
西装领结，吊带，外套，正统的男性风格，这副“白夜执事”的打扮放在她的身上，倒是体现出了一种英气。
那是和他一起唯二穿的是礼服而不是礼裙的“少女”，也正是他接下来打算寻找和交谈的目标。
英桀，先行者，赤鸢仙人，班长……她有很多称呼。
——符华。
第216章 向天举起叛逆之键
符华站在宴会厅的外围，望着天空的风景愣愣出神。
她与奥托素有交情，五百年前的天穹峰一战，若没有他的帮助，自己恐怕已经当场殒命了。
也正是因此，她与奥托建立了平等的合作关系，在那之后加入了天命，以为奥托做事为交换，换取了天命对神州的庇护。
五百年前，天命组织的确在对抗崩坏方面起到了不容小觑的作用，这是事实。
但与此同时，她也有些担心。
作为从五百年前开始就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的盟友，她深知奥托其人并非为了拯救世界而在行动，而是为了某个更加私人的目的在行动着。
他在对抗崩坏的同时又在纵容着崩坏成长，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的出现。
这样的矛盾的心态，让符华在与奥托合作的时候，也时常留有一个心眼。
比方说，在针对琪亚娜的事情上……
如今的琪亚娜在锻炼方面越来越勤奋，她看在心里。
虽然还没有涉及到对律者权能的掌握，但只要打好基础，以后真的觉醒了相关的力量，应该也能够像芽衣那样逐步的掌握。
奥托的命令是让她接近琪亚娜，并在他发号施令之后将其抓捕回天命总部，而更之后的事情，他则没有向自己交代过。
她已经将琪亚娜视作了朋友，很担心奥托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只是，在他还没有做出自己所无法忍受的行为之前……姑且，她还算是奥托的盟友。
——她就是处于这样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态之中。
“班长。”
明羽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符华回过头来，看到了逐渐走进的少年。
“是明羽啊，你换好衣服了？”
“嗯，这身怎么样？”
符华上下打量了一下明羽的礼服，赞赏道：
“还不错，丽塔的衣品相当好，这身很适合你。”
“班长在这里做什么呢?”
单看外表，恐怕很难想象她是一位历经了千年风雨的独行者。
“……没什么，只是有些心事要思考思考，你呢？不进去跟她们一起准备参加宴会吗？”
“我正好有些话想跟班长说。”
“嗯？”
符华有些好奇。
明羽的眼神从远方的天空移到了身旁的灰发少女的身上，看似随意的说道：
“是关于琪亚娜的事情。”
“……什么？”
“班长你……难道不是因为奥托的命令，为了琪亚娜才会来到圣芙蕾雅学园的吗？”
“你——”
符华心中一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情，是圣芙蕾雅续学园的众人绝对不知晓的隐秘。
她心中思绪万千，试着猜测明羽的身份：
“……逆熵？还是世界蛇？”
能够知晓这些事情，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放心，哪边都不是，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事情罢了。”
明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班长你知道奥托到底打算在琪亚娜的身上进行什么实验吗？”
“……”
符华无言的摇了摇头。
奥托的计划很多，并且甚少向他人透露他真正的用意。
她所接受的任务也不过是监视琪亚娜，之后他要用琪亚娜来做些什么，她的确不知。
“他打算重新唤醒空之律者，用无数人的生命和身边亲友的鲜血让琪亚娜掌握那份力量。”
与幽兰戴尔和丽塔不同，在原时间线上，符华本身就在【女王降临】的时候因为反对奥托的后续行动而被他用拟态的天火圣裁击杀……算是无法同意奥托的目的的那一派。
因此，也是他可以争取的对象。
“……这是我可以推测到的事情。”
符华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说道：
“……如果空之律者真的觉醒，我会想办法对付她的。”
“可是，如今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的你，真的还能在那个时候制服空之律者吗？”
第二次崩坏的时候，她的确能够轻松的压制住当时的西琳，但时过境迁，此消彼长之下，她现在已经不是空之律者的对手了。
“就算我不行，也还有幽兰戴尔和丽塔她们，还有德丽莎……”
符华有些迟疑的说道。
她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有所自觉，单凭现在的她，要应付全盛期的律者的话，的确有些勉强。
“幽兰戴尔和丽塔是完全听从奥托命令行动的女武神，如果奥托不想，她们也不会对空之律者做任何事情，至于德丽莎……她和她的极东支部，在那个时候恐怕早就被排除在了事件之外了吧。”
明羽平静的说道。
“……所以，明羽你跟我说这些是打算干什么？”
希望让她背叛奥托和天命吗？
她现在还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做些什么，只是希望班长你能在接下来的宴会上保持中立。”
“……？”
见着符华有些不解的表情，明羽轻笑一声，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要杀掉奥托，就在之后。”
“……”
这是相当惊世骇俗的话语。
那个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五百年的男人，并不是那么好击杀的对象。
他为了自己的存续，做了相当多的保险措施……大量的备用魂钢身体，云端的意识储存网络，还有其他的她所不知晓的续命手段。
可以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能主动杀死这位天命的大主教了。
符华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最终还是变成了简单的三个字：
“……为什么？”
“我和他有仇，就是这么简单，而且，我也不希望他的计划如期展开，为我喜欢的人……还有这个世界带去不应存在的伤痛。”
明羽说着，回想起了当初与虚拟世界的乔伊斯分别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奥托打算将自己彻底抹杀，他和他的梁子便是在那个时候就结下了的。
“放心，我针对的只有奥托，不会对其他的女武神造成什么伤害，今夜之后，天命也不过是会少了两个人罢了。”
一个是奥托，一个是他自己。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将自己的复仇怒火扩散到其他少女的身上。
“我知道，天命过去的五百年于你有恩，所以我不会请求你帮我做些什么……你只要保持中立就好了，作为一个见证者来见证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而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会做出属于她的选择。
“……我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以后，符华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
“班长！明羽！宴会马上要开始了哦！”
远处，某只可爱的白毛团子现身，朝着他们挥手，大声呼喊道。
“嗯，我们这就来。”
明羽回应了琪亚娜的呼唤。
接下来，他和符华一同来到了琪亚娜的身边，三人一起回到了宴会厅中。
…………………………
天命本部的宴会厅装修相当的豪华，比起圣芙蕾雅学园的规格还要高上好几个级别，可谓是极尽奢华。
明羽等人来到了极东支部专属的餐桌上，入座就餐。
他瞥了一眼正在畅饮苦瓜汁的某个白毛矮子，吐槽道：
“德丽莎你又在喝苦瓜汁啊。”
难道喝不腻的吗——
“我就是爱喝苦瓜汁怎么了，还有，要叫学园长！”
白发少女怒嗔道。
同时，像是为了报复似的，她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苦瓜汁。
嗯……过了今晚就不是学园长了。
明羽在心里笑道。
丰盛的大餐已经盛上了桌子，在人员都到齐了以后，大家也开始正式的享受晚餐。
明羽不慌不忙的享受着美食，现在还没到和奥托动手的时间，嗯，还有一会儿。
毕竟，这会儿奥托都还没有现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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