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弦
第160章 夜晚的邀约
“欢迎回来——”
明羽回到宿舍中，刚刚来到客厅，就听到了某只白毛团子的欢迎。
“早上好……不对，中午好，琪亚娜。”
明羽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已经临近十一点了。
琪亚娜穿着一身清凉的衬衫坐在沙发前，茶几上还摊着一本书。
嗯，草履虫是真的改性了……
“主人！~”
某只小狐狸也习惯性的扑了上来。
“好了，绯玉丸，才出去了没几天而已……”
把绯玉丸扒拉开之后，明羽扫了一眼客厅。
因为萝莎莉娅和莉莉娅也来到了圣芙蕾雅学园，希儿和布洛妮娅此时此刻并不在宿舍内，宿舍内只有芽衣、琪亚娜和绯玉丸。
大概，是去和许久未见的两位少女团聚，顺便帮她们置办入学的相关事项了吧。
嗯……话说回来，那对双子要住在哪里呢？自从希儿来了以后，他的宿舍基本上是已经住满了，那两小只只能另寻他处了。
抛开其他人不谈，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个事情。
——经过了昨夜的表白以后，他和芽衣，算是正式开始交往了。
所以……
他也遇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交往的时候，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的他，在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寻得答案。
训练？学习？出门去约会？
能做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不如说除了最后一条约会以外，其他的事情原本就是日常。
只是，哪怕是过去的日常，哪怕过去他早就知道芽衣的心意，但随着这关系的落实，再要去做同样的事情，见到同样的人，也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明羽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芽衣相处了。
总之，他看到芽衣正在厨房里面忙活，便也来到了厨房中。
“明羽？”
注意到了他的到来，紫发少女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
“你跟学园长汇报完了吗？”
“嗯，芽衣中午准备做什么？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你去陪绯玉丸和琪亚娜她们吧，我来做就好了。”
芽衣温柔的回应道。
及腰的紫色长发和柔和的语气，当真有一种大和抚子般的感觉。
“对了，明羽你中午想吃什么呢？”
“芽衣做的我都爱吃。”
……
因为是休息日的缘故，愉快的一天很快就这么过去了。
夜晚时分，明羽和芽衣照常在学园内散步。
不得不说，芽衣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侧脸、眉眼、鼻子，乃至于身高和身材，几乎都无可挑剔，即便深究也找不出什么毛病。
即便已经一起生活了很长的时间，但只要稍微在她的脸上停留一阵，就会不经意见的看入神。
再加上那温柔的性格，无论是谁与她接触，都会迅速的被她俘获吧。
紫发少女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微微转过头来，同时用手指梳理着脸旁的发丝，露出了一个迷人的浅浅微笑。
咳咳……
明羽难得老脸一红。
他将视线从芽衣的身上移开，看向了四周，嗯，风景真美……但是感觉不如芽衣……
“明羽，那个……”
芽衣柔弱的声音从身侧传入耳边。
“嗯，我在。”
“我们现在应该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当然……”
所以，自然也应该做一些基于这个关系之上的，亲密的接触。
“总之，那个……先牵牵手试试吧？”
芽衣脸红着，小声的提议道。
女孩子都这么说了，明羽当然要行动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触碰到了少女柔软的掌心，缓缓的爬握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有崩坏能保护的缘故，芽衣的手很软，也很光滑，属于那种捏起来非常舒服的感觉，如同她温柔的性格一般，全然不像是一位剑术大师和大厨师应有的手。
属于少女的触感，仅仅通过这样的接触别能得知一二。
十指相交，属于男性的手指轻轻撬开了少女指尖的细小缝隙，随后紧密的扣在了一起。
很舒服，嗯，还有，很甜，沁人心扉的那种甜。
两人就这样有些紧张的进行着第一次接触，一直向前前行了好一会儿，才稍微适应了下来。
芽衣挽着他的手臂，保持着这样的亲密姿势，轻声问道：
“明羽……我的敌人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是，你还有要做的事情吧？”
对于她来说，可可利亚就是她最大的敌人，并且这个敌人如今已经不复存在，被她亲手除去了。
父亲也成功的得救了，现在的学园生活也非常幸福，应有的遗憾目前已经不复存在。
对芽衣自己来说，她可谓是已经到达了人生的完满。
但是，对于明羽来说一定不是这样，另一个自己提示的那些话语让她思考了很多，果然，他还是面对着自己所不知道的难题，还有需要对付的敌人吧。
既然如此，作为律者的自己，应该多少能帮上他的忙。
“嗯，的确有。总的来说……有两个最大的敌人。”
明羽点了点头。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我也想帮上你。”
“当然可以，第一个嘛……就是名为【终焉之律者】的劫难。”
反正是大家迟早都要知道的事情，现在告诉芽衣也没有什么问题。
“终焉……之律者……”
芽衣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单单只是从名字上来看，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不简单的地方了。
她是【雷】之律者，而明羽口中的这位律者，则被冠以【终焉】的名号。
“律者的存在是有次序的，而且，出现的频率会越来越快，直到第十三位【终焉之律者】降临以后，将会为人类带来最后也是最终的劫难。”
“也就是说……”
芽衣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是半路出家的律者，但她是毕竟是优等生，如今对崩坏发生的历史已经了如指掌。
第一次崩坏和第二次崩坏相隔了五十多年，第二次和第三次则是只有十几年的差距，虽然后者是可可利亚人为引发的，但能够满足让律者诞生的条件，也足以说明些什么了。
“嗯，距离【终焉】降临也不过只有几年的时间了，前文明……上一个文明纪元，最后也正是灭亡在了【终焉】的力量之下。”
“……怎么会这样，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芽衣喃喃地说道。
“因为会引发社会的骚乱和毁灭啊……到现在为止，一般的普通人还连【崩坏】的概念都没有接触过呢。”
明羽解释道。
——如亜果突然有人告诉你，世界末日就在几年以后，你会是什么反应？
大多数人恐怕会一笑了之，毕竟他们会认为这根本就是个玩笑话。
但如果人们知晓了那是真的会到来的未来的话，文明社会的崩塌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吧。
这一点，对于女武神们也是如此。
一般的女武神只知道自己是在为了守护人类而对抗崩坏，根本不知道象征世界毁灭的终焉降临已经近在咫尺。
绝大多数的女武神战斗力都并不出众，如果让她们知晓未来存在着近乎无法战胜的敌人，她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的话，她们是否还会留有斗志与崩坏作战？
芽衣消化了一下明羽所说的话语，随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还有一个敌人是谁呢？”
既然能够被明羽视为同等的敌人，那就说明拥有着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威胁。
明羽简洁的回答道：
“……是如今的天命主教。”
“欸？！”
这一回，是真的把芽衣惊到了。
对于几乎所有的女武神而言，天命主教都是一个相当值得尊敬的存在。
他创办成立的天命组织，在数百年里坚持不懈的守护着这颗星球，与崩坏对抗着，可谓是这个世界的大恩人。
芽衣想了想，弱弱的问道：
“天命主教……是一个邪恶的人吗？”
邪恶或者善良，这些词语，恐怕都没有办法定义奥托那个家伙吧。
他并非单纯的邪恶也不可能是纯粹的善良，最适合他的形容词，应该是【疯子】和【天才】。
明羽想了想，解释道：
“他是个偏执狂……就像可可利亚在你身上所做的事情一样，那位天命主教在琪亚娜的身上也埋藏着一个阴谋，一个很大的阴谋，并且，会像长空市一样，为这个世界带来一场灾难。”
确切的说，远胜于可可利亚所制造过的任何一场灾难。
——因为【女王降临】而带来的全球崩坏事件，导致了上千万人的死亡，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全球性灾难。
哪怕是幽兰戴尔，也要不间断的连续清理三个月才能完全肃清这场灾难带来的崩坏，这期间所造成的死亡与流离失所，自然不必多说。
从作恶的角度上来说，奥托是名副其实的恶人。
“所以，琪亚娜她是……”
芽衣有些犹豫的问道。
既然明羽说琪亚娜的情况跟她有些相似，那她自然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嗯，跟你一样，她也是律者，第二律者。”
“这……”
第二律者不是已经在第二次崩坏中战死了吗？至少，历史书上是这么说的。
“嗯……这具体就涉及到那个家伙某些计划了，总之，我就是不希望他的计划如期开展，让琪亚娜和这个世界受到伤害。
“而且，琪亚娜跟你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她体内的那个意志并不想像你们一样共享这具身体，而是随时都在想着要夺取控制权，重新为这个世界带来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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