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屈的鹰
“没有一个幸存下来的么？”莫尘看向苏，脑海里回想起了之前幽兰黛尔所在的那个世界。
他帮助幽兰黛尔将一个彻底毁灭的世界拯救了过来，因此想要知道那个世界后来的结果。
“没有幸存的。”苏默默摇头，“纵然有一些世界成功逃过了终焉的灭绝，但随后发生的虚数之树凋零，天外之人的入侵，都会使这些世界彻底崩溃。”
“哪怕战胜一时的命运，毁灭也绝对不会远离人类的文明……”
“居然……”
听到苏的话语，莫尘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他显然没想到现实的残酷会如此糟糕，无人能够从毁灭的命运之中真正逃离出去。
也因此，他理解了苏急于想要调查虚数之树，搞清楚虚数之树自救机制要如何对抗的想法。
“那我来帮你吧。”莫尘吐了口气，“我拥有同级别的虚数权能，配合上你的千界一乘，应该有希望突破虚数之树的屏障，进入虚数之树的内部。”
“嗯。”
苏没有拒绝，他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力量虽然可以突破虚数之树，但却没法进一步升维，在虚数之树的内部存活。
要想真正搞清楚虚数之树的存在，必须要借助莫尘的那份力量。
【卧槽，莫尘和苏要一起探索虚数之树？】
【以人类的力量探索神明的领域，这也太刺激了吧！】
【果然这一次的故事会非常超乎想象啊！】
【虚数之树的自救机制，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真是越来越让人激动了】
大量的弹幕在视频上划过。
……
长空市，千羽学园。
卡萝尔分外惊奇地看着视频：“原来这就是莫尘当初杀死世界意志后的心情，原来这是这么值得震撼的事情啊，当时看的时候我还没这么大的感觉呢。”
“那毕竟是诞生于虚数之树的存在，可以说是与始源同级别的概念。”亚当看着视频的画面，深深吐了口气，“这甚至可以说是和爱莉希雅小姐同级别的存在了。”
“爱莉希雅小姐……”
听到亚当给出的类比，卡萝尔再一次感受到杀死虚数之树这件事的震撼。
为此，她甚至连自家的前任主教奥托，都感到了一丝崇拜，毕竟在杀死世界意志这件事上，奥托也是出了很大的气力。
另一边，莫尘看着视频里的画面，越来越多的记忆开始恢复。
他逐渐已然理解到，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所有的一切全都联系在了一起，成为了最后的答案。
这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奇迹的前所未有的故事。
……
视频继续放映。
莫尘和苏很快开始了探索虚数之树的准备，两人各自施展力量，成功打开了通向虚数之树的道路。
“世界意志被消灭后，虚数之树的领域彻底没有了任何防御，可以随意出入了啊。”苏发出一声感慨。
“就算没有了世界意志，但虚数的怪物却依旧不少。”莫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知道。”苏缓缓点头，“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虚数之树发现了我们这次入侵的方式，下一次就不会再给我们同样的机会。”
在做好了准备后，两人很快出发，踏入了虚数之树的领域之中，再一次出现在了那赤色砂石堆砌而成的世界里。
看到远处浮现出身影的巨大金色树木，莫尘和苏的目光都微微变化。
他们已然很清楚，这个世界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那棵树的意志。
因为其渴望让自己存活下去，所以让无数的世界成为养料，让无数的悲剧化为现实，成为铭刻在无数人脑海之中的痛苦……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你彻底从世界上抹去！”
莫尘缓缓开口。
苏一言不发，但他的情绪毫无疑问也是相似的。
没有人会对这一切悲剧的来源有任何的好感，恨不得有能力直接将其彻底覆灭。
第二百章 与虚数法则的对局!
【莫尘这话说得帅啊，虚数之树这种玩意儿就应该彻底冲爆才行】
【我们的世界不是你生存的养料】
【哪怕对方的确是我们的造物主，但我们也不会为了造物主的生存，牺牲我们自己】
【加油，去打破那注定的命运吧】
大量的弹幕在画面中闪过。
所有的观众都期待地看着视频，渴望看到自己期待中的画面。
而画面里。
莫尘和苏沿着虚数之树的道路不断前进，一种火红的燃烧感在四周不断地蔓延，让两人如同走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之上。
人类之身无法抵达虚数之树的世界，两人眼下其实不过只是踏在虚数世界的边缘，没有触及虚数之树的警戒线。
过程中，苏不断用自己的目光看向四周，时不时还停下来露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关注着四周是否有什么异动。
莫尘见状忍不住开口道：“苏，你在干什么？”
“侦察，”苏沉声开口，“我们正在进入虚数之树的起源之地……再往前，就是人类的躯体无法触碰的地方了，理论上，虚数的力量将会在这片区域抵达巅峰，凭借我们的能力，没办法和那种源于虚数本体的虚数神骸对抗。”
莫尘听了有些讶异：“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在漫长的平行世界的观测中，我曾经见过抵达虚数之树彼岸的另一个我。”苏晃了晃脑袋，似乎周围的虚数法则让他有些难受，“从另一个我的身上，我获得了一些关于虚数之树本源的知识。”
“居然是这样……”
莫尘好奇于苏曾经的奇特经历，但没有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两人很快走进了虚数世界的更深处，发现这里的环境比预料之中要正常不少，但错乱的时空和混乱的法则让这里的一切都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仿佛一个完全由乱七八糟的混沌堆砌起来的扭曲地带。
扭曲地带的中间，一团混乱的黑泥凌乱地散落在这里，深刻的印象连虚数时空都没有将其抹去。
视频中地苏和莫尘两个人都没有认出这团黑泥的身份，但视频之外的观众则纷纷有了印象，第一时间划过了弹幕。
【这不是梅比乌斯创造新世界时留下来的痕迹么？没想到居然还保存着啊？】
【可能是因为虚数之树本身没有清理内部的机制吧，毕竟虚数之树自己都可能没想到，居然有人类能够进入到如此深入的地方】
【目前为止，梅比乌斯博士，奥托，莫尘，苏，再加上可能抵达过的mei博士，虚数之树这下彻底变成任人出入的破鞋了】
【乐，话说我们现在的时代，虚数之树还依旧存在着吗？】
【应该还在吧，毕竟虚数之树到底是维持世界的根基，假如它不在了，我们的世界怕不是也就不存在了】
……
回到视频。
莫尘和苏没能搞清楚黑泥的来源，但他们也并不在意，继续向着虚数之树的深处前进。
可没走几步，莫尘就惊讶地停了下来，一脸讶然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某个金色物体。
“莫尘？”苏一脸困惑地看着莫尘，不明白对方停下来做什么。
莫尘则是表情复杂地捡起了地上的金色方块，略显困惑地开口道：“这是奥托留下来的虚空万藏？明明时空已经不连续了，可虚空万藏居然还留在了这个地方？难道它已经提前获得了唯一性？”
“这……”
苏一开始还没能够听明白莫尘的意思，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地开口道：“明明世界线本身还没有获得唯一性，成为唯一的现实，虚空万藏却能够提前通过沉浸在虚数之树内部，进而先一步获得唯一性吗？”
“看来就是这样了。”莫尘微微触摸着虚空万藏的纹理，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通过提前获得某些东西的唯一性，在某些时候派上大的用场。”
“……”
对于莫尘的话语，苏没有回答。
他对这方面的理解并不如莫尘，毕竟他本人虽然可以通过千界一乘观测其他的世界线，但他本身并不具备穿越世界线的能力。
因此苏并不了解，在不同世界具有唯一性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总而言之，两人很快再度前进，跨越了前人都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来到了虚数之树的最中央。
到了这个地方，时间、空间都已经失去了概念，混乱无序的法则笼罩在四周，将四周的环境变得极度的诡异。
莫尘见状，及时动用自己掌握的虚数法则，通过虚数法则勉强对冲掉了虚数之树的力量，却也彻底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一下子，四周的环境开始飞速变化。
混乱的脉动开始涌现，天空与大地飞速地朝着两人接近而又远离，仿佛在一瞬之间看到了宇宙大爆炸的画面，看到星辰诞生和毁灭的进程。
当大量杂乱无序的能量凝聚起来之后，莫尘和苏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他们此刻俨然站在一个无法言喻的混乱空间之中，大地由无数的网格和碎片化的段落拼接而成。
某个至高无上且威严的概念于庞大的星辰之中涌现，在网格的中央落下了一个漆黑如墨的巨大棋子。
【很久没有遇到客人了，恭喜你们能够来到这片空间】
【你们或许想要找到真相，探寻一切的起源】
【不过，我建议你们可以先不用太着急】
【先让我们来一场‘人类’的游戏吧，如果这一局棋局能够赢过我，我就会告知你们想要的答案】
惊人的声音一点一点响起又落下。
苏和莫尘发现自己一下子竟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两人在某种强大的意志影响下，成为了棋盘的下棋之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一直位于阴影之中，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棋局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
苏和莫尘的意志都无法有任何地挣脱，被迫开始这场完全超出人力能够理解的混乱棋局。
莫尘虽然拥有可以突破限制的虚数之力，但他并没有动用的念头，而是想要将这棋局下下去，看看对方究竟想要搞些什么。
第二百零一章 永无止境的对局!崩溃的苏!
漫长的时间在虚无的时空不断流逝。
莫尘和苏感觉自己已经在这虚无缥缈的地方与这个疑似虚数之树的高维意志进行了一盘又一盘的对局。
人类的头脑与世界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纵然莫尘和苏的计算能力都称不上弱势，但在漫长的对局之中，却始终没有一次成功下赢对方。
多数都是在简单的对局之后就彻底落败，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机会。
“……”
面对这种近乎羞辱的行为，苏表现得十分难堪，无法接受对方如此简单就在棋盘上吊打自己的事实。
莫尘虽然也同样输了一把又一把，但他因为不在意胜负，更想搞清楚对方找自己下棋的原因，所以心态上比较平和。
倒是虚数之树的意志，它仿佛十分沉醉于与二人的对局，乐此不疲地不断重复着棋盘上的对局，让时间永远在这一刻停滞。
双方交手了上千次，上万次，甚至数十数百万次的对局，每一局都是虚数之树的意志获得了无可动摇的胜利。
【我靠，这就是世界意志的计算力么？太变态了吧！】
【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一个世界本身比拼计算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
【可算是知道标题的含义了，你和虚数之树这样的神明在棋盘上下棋，下一辈子也不可能下赢啊】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啊？虚数之树为什么要和他们下棋？】
【搞不懂，完全搞不明白神的想法】
大量的弹幕在视频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