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红缨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记得了。’凯尔希心想。
洛辰的刺激太过于强烈，凯尔希只是记得洛辰的体内寄居着一个恐怖可怕的存在。至于其他的细节...
她是怎么反抗的、中间洛辰到底做了什么....她全然忘记了。
只不过忘记也好，如果全都记着。凯尔希十有八九会做噩梦。
现在看来....忘记真的很好，洛辰生吞三个内卫好像就是依靠的那种力量。凯尔希是真的不想体验一遍了。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林雨霞念着凯尔希的回答，“行吧....那我就按照我的想法来理解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开始工作了。”林雨霞起身，“来我办公室。”
在工作方面，林雨霞表现出来了自己的理性和智慧，两人一番交谈，很快确定了药厂的相关事宜。
只不过在拨款上，倒是出了点纠缠。
林雨霞认为应该少拨点，凯尔希认为她给的太少了。
两人争执一番，谁也说不了谁。
本来想着折中，但是林雨霞突然开口——“你要是告吅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就.....”
“凯尔希部长，你也不想自己的研究资金紧巴巴的吧？”
“无可奉告！”凯尔希恼火地答道。
这件事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难倒说因为自己低估了洛辰的能力，结果被对方吓得瘫软在地，直接晕倒，险些失禁？
凯尔希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甚至一想起那天，凯尔希就感觉脚趾头抽搐，已经开始扣地了。
一想到这个该死的记忆会陪伴自己很久，甚至在未来的无数岁月都终身难忘，凯尔希就感觉这件事.....
“不说？不说就算了。”
两人完成了合同，凯尔希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只不过走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林雨霞，“你知道洛辰平时都在什么地方吗？”
“你只要....”
“无可奉告！”
“行啦。我说就是了。”林雨霞抬头。
“他平时都在他的房间里面呆着。”林雨霞答道，“只不过你要想见他，要和塔露拉报备。”
“洛辰不会随便见人的。而且门口也有人守着。”
“当然，或许他可能下一秒就出现在你的身边...”
“塔露拉吗....我知道了。多谢。”凯尔希微微点头，接着走了出去。
“想和洛辰私下会面....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凯尔希走后，林雨霞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想到。
.......
凯尔希为什么想私下见洛辰？
自然是因为矿石病的事情。
关于洛辰的治愈手段，凯尔希可是十分注意的。特别想和洛辰深入谈谈。
只不过对方总是时不时出现又消失，再加上工作繁忙，凯尔希一直没时间。
现在有了空余，还有具体怎么做。凯尔希抱着文件就去找了塔露拉。
塔露拉正在处理文件，听到凯尔希的要求之后有些在意地看了对方一眼，“找洛辰做什么？”
“一些医学方面的事情，我感觉他可能有解决的办法。”
“医学方面的事情啊....”塔露拉思考了片刻，“当然可以。”
她给了凯尔希一张字条，“你带着这个去地下室，交给一个拿着大剑的萨卡兹。接着等就行了。”
“没有具体时间？”
“我也不知道洛辰什么时候有空。”
“好，谢谢。”凯尔希接过条子。
虽然结果有点不对劲，但是总归有了进展，下面就是过去看看了。
只不过....洛辰的房间竟然在地下室吗？
在离开的时候，凯尔希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意的事情，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塔露拉....你想问问，你变了吗？”
“变了吗....你是什么意思？”
“某位心理学家认为。”凯尔希说，“过去的经历会影响现在的性格。但是我感觉你们的性格...似乎和过去的经历对不上。”
“你们....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
“凯尔希部长。”塔露拉抬头，“人都会变。”
“你也会变，不是么？”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们都会变
“我们确实都会改变。”凯尔希点头，“但是....”
她话语一转，“你感觉....洛辰改变了吗？”
“......”塔露拉沉默了。
她用手轻轻敲击着桌子，嘴里缓慢但是清晰地说出一串话——
“我第一次和洛辰见面是在一个小巷子。他杀了周围用来监控我的特工就要拉我走。”
“他说要带我干大事，要让我当领袖。”
“还说如果有人要伤害我他会先把那个人杀了。”
“我半推半就，就答应了他。”
“我和他认呓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每一天都印象深刻。”
“他纠结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来改变这个世界。洛辰像是信任我一样信任他们。”
“洛辰不在乎权力、不在意声望。我第一次接受他的任命时候是如此的受宠若惊，直到现在慢慢习惯。”
“他将这个城市，我们造就的一切都交给了我。”
塔露拉起身，看向窗外。
阳光照射进来，将她的身影染成一圈金黄色。
“凯尔希，我很害怕。”塔露拉说。
“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洛辰变了吗？”
“他没变，但好像又变了。”
“洛辰好像游离在我们世界之外，他有时认真，有时粗糙。有时冷血暴力，有时温柔耐心。”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
“他仿佛不在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
“我们赶走了贵族！建立了城市！能够和敌人分庭抗礼....”
“洛辰会感慨，会鼓掌，会赞扬我们。但是我总感觉这似乎都浮于表面。”
“他到底在乎什么？”塔露拉叹了口长长的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凯尔希保持沉默，倾听着对方的说话。
她有感觉，这些话很早就憋在塔露拉心里了。
“你说过去的经历会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塔露拉低沉道，“在组建地下情报组织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并非是洛辰安排我的。”
“我干的第一件事是调查洛辰。调查他的过去。”
“洛辰的一切起源自一个平平无奇的小村子。村长说他们发现洛辰的时候，对方没穿衣服，倒在雪地里面差点冻死。”
“在那个村子生活了没多久，洛辰就遭遇了一系列事情——他遇到了还是流浪者的史尔特尔，接着为了救一个被匪徒拐走的小孩挺身而出。杀了一窝匪徒....”
“接着就是来到卡姆思科....后面的故事你都清楚。”
“但是我调查到了这一切，反而更加迷茫了。”
“洛辰的过去呢？再之前的事情呢？”
“没有，没有一点痕迹。”塔露拉看着窗外的繁华景象，“洛辰就好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啪的一下——他就出现了。”
“我害怕....害怕他会突然消失。某天早上起来，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危言耸听，洛辰真的暗示过这种事情。”
“没有谁会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凯尔希忍不住说，“一切都有痕迹....”
“洛辰身上的奇迹你感觉还少吗？”塔露拉惨笑一声。
凯尔希乖乖闭嘴了。
“这种担心不仅仅在我身上，我们所有人身上都有。”塔露拉接着说，“你加入的晚。否则能够见到在还早的时候.....”
“洛辰为了一些物资将自己放在危险中。我们所有人都担心他，不想让他过去。”
“但是他还是去了？”
“没错。”塔露拉点头，“在固执和独裁上，洛辰一直没变。”
“他认为是对的，那么就是对的，虽然听上去奇怪，但是确实发生了。”
“但是你之前说他变了。”凯尔希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稍微改变了一些。”塔露拉点头，“至少变得稍微留恋了一点。”
“留恋？”
“留恋这个世界。我之前说过洛辰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吧？”
“你的意思是洛辰现在在意这里了？”
“没错。”塔露拉答道。
“你们想留下洛辰...所以才如此在意他？”凯尔希瞬间了然了。
怪不得那个林雨霞这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位感染者卡特斯少女一直和洛辰说话。
“我给他的礼物现在他还藏得很好。”塔露拉说，“我能感觉到，洛辰还是没有放弃他的最终目标。”
“我没想过阻拦他。我只是希望他走的时候能够不要不辞而别。”
“你们真的是.....”凯尔希愣了片刻，“我感觉你们没必要如此。”
“你们应该相信，就算没有洛辰你们也能做到。”
“至少我见到了卡姆思科的不少官员，他们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
“哈！”塔露拉突然笑了。
“什么？”凯尔希有点疑惑，“我说的没错。”
“不，我只是感觉你刚才和洛辰一模一样。”塔露拉说。
“哪里一样？”
“那种自大的口气。”塔露拉答道，“你们都有种自大的感觉。说不定你会和洛辰聊到一块去。”
“而且在这方面，你们两人想法一样。洛辰也认为没了他这里还能运转。”
“我只是感觉你们有点太依赖洛辰了。”凯尔希耸耸肩。
“或许吧。但是你没有和他从最初一块走到现在，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塔露拉摇摇头，“算了....谢谢你听我倾诉。我要继续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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