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池鱼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马库斯？你是想让我去调查这义体的来源？”
田中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甚至想把马库斯一起沉到码头。
马库斯自然是听出了声音中的冷意，连忙又弹出一个新的图片。
上面是X光的对比图，但奇怪的是右边的X光图片上缺少了一根脊骨。
“大卫·马丁内斯的身上装的义体装置应该是詹姆斯·诺瑞斯死亡时拥有的斯安威斯坦型义体。”
“就是那个赛博疯子？”
经过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了。
就在不久之前，发生一起赛博疯子袭击NCPD的恶性事件。
虽说当时暴恐机动队出动将这名赛博疯子击杀，可是尸体上的斯坦威斯坦与相连接的克伦齐科夫一同丢失，始终下落不明。
也没有出现在黑市上。
现如今却出现在大卫·马丁内斯的身上。
“是的没错，但与那位前军士不同的是，这位学生植入后并且没有出现任何副作用。”
马库斯口中的副作用自然是赛博精神病。
赛博精神病是一种心理与肉体双重压迫而产生的一种精神疾病。
虽说诱因大多数都是因为PTSD和其他心理因素，但也有不少部分是因为装配军用级义体高强度压迫神经造成。
正常来说，以这种还在发育阶段的学生来说，身体无法支撑军用级义体所带来的负荷，但是这个学生却奇迹般的没事。
“所以田中先生，我认为他的耐力以及出色的身手，能够让他成为第二个亚当·重锤甚至取而代之。”
“或者，让他参加那个“那个产品”的实验，也是最佳的人选。”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库斯的声音中都隐隐透露着兴奋。
毕竟，如果实验成功了，能够向上爬的可不仅仅是田中，他也是一样。
甚至以后再也不用看到亚当·重锤那个货色。
“我明白了，那么他现在人呢？”
“他被退学了。”
“让他回来，必要的话，就用钱打动他。”
“那您的儿子胜男那边呢？”
一提到这个，田中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以他这个年龄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呵护有加。
原本应该帮儿子报仇把那个该死的野狗封上水泥沉进海里，可是现在显然不能再那么做。
于是叹息道：“...万事以公司利益为首，身为我的接班人，他也应当明白这一点....”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儿子胜男在之后的日子里会越过越惨，成为创伤小组的常客。
但这也是后话了....
13.露西，我的露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夜晚。
夜幕笼罩下的夜之城更加繁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人们沉浸在这纸醉金迷当中。
仿佛夜之城内的一切都逐渐变得迷幻起来。
此时对荒坂的动作毫无所知的大卫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沃森区超级摩天大楼H10楼下的亚洲菜摊子前。
两个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完全融入了周围的霓虹之中。
这里正是V之后所居住的那座摩天大楼，而这里的菜也是受到杰克的夸赞，所以他才来试试。
只是，让他犯愁的并不是这件事...
“唉，这群家伙到底都跑到哪去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仿佛上辈子的叹息都没有今天这一次多。
今天下午，自从在学校离开之后，他便几乎跑遍了整个夜之城。
从市中心跑到海伍德，又从海伍德跑到威斯特布鲁克，最后又在沃森区溜达一圈，就差再去太平洲走一走。
这一天不是在坐天轨就是前往天轨的路上。
但一天下来却一无所获。
没有帮派火拼，没有赛博精神病，更没有动物帮，有的只有那群大街上巡逻的NCPD。
仿佛这些东西在随着他的到来就一起消失了似的。
“明明还指望这些家伙赚钱来着。”
一想到这，他就变得更加有气无力，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明明玩游戏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帮派火拼或是赛博精神病，几乎每隔几条街道就会出现。
原本以为现实也是这样，好顺便从中捞点义体卖钱。
结果现在....
“真是失策...”
早知道这样，他上次就让老维顺便装一对岐路司光学眼，顺便开个NCPD扫描后门之类的。
反正也就才五万块。
现在他可是狗大户，付得起，而且很快就能回本。
“客人，你的炒面好了。”
就在这时，摊主小哥拿着炒好的炒面放在了他的面前。
“哦，谢谢。”
大卫接过一次性纸盒，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看上去...似乎还不错？
红的绿的都有，至少颜色搭配方面没问题。
闻起来也还行，一股炒面特有的香气。
比起中午吃的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不可名状物可强多了。
怪不得杰克对这里的料理赞赏有加，看起来的确不错。
“那就尝尝味道怎么样吧。”
如果要是可以，以后的饭就来这里解决。
“吸溜——呜...”
入口的一瞬间，他的五官都差点挤在了一起。
“呸呸呸，这TM是什么玩意？是人吃的？”
一扭头，便将刚吃进嘴的东西全部吐在了地上。
那面条一入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面粉，里面还混杂着一丢丢工业废气的味道。
还有就是那个所谓的合成西冷牛肉，就跟橡皮筋似的，根本嚼不烂还有一股怪味。
总而言之，完全吃不出来这炒的是究竟一份什么东西。
或许是炒的海克斯科技，或许是工业废料的集合体，反正不是炒面就对了。
怪不得玩游戏时竹村会对那个鸡肉串感到疑惑，然后随手丢在盘子上不再理会。
这玩意的确不是人吃的。
虽然知道，现在的夜之城普通居民根本买不起动物肉，甚至一直被灌输动物身上有各种流感不能吃。
吃的基本都是食物工厂培育出来的海克斯人造肉。
就算是培育出来的蔬菜，除了南部恶土专门给富人提供的大棚更没有其他的...
但也不至于这么糊弄吧？
还赶不上吃蛋白质块和高能量棒呢。
真的难以想象V和杰克是怎么吃的那么津津有味的。
顺便一提，夜之城的蛋白质块可不像雪国列车里一样用虫子做的。
在夜之城，想到见到除了人以外的其他生物完全就是一种奢望。
因为这里会时不时降临沙尘暴，还有高强度的辐射污染，就算是虫子都难以存活。
迄今为止，他唯一见到的其他生物也就是老维的地下室上方的那只无毛猫。
“算了，放弃了，回家睡大觉吧。”
大卫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晃晃悠悠的朝向车站走去。
看来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仍然重复着之前的行动。
每天在夜之城的寻找帮派火拼或是动物帮收保护费，然后搞点能量棒吃吃，回家看黑超梦然后睡大觉。
过着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点收获。
期间，遇见到三次帮派火拼，他穿着母亲遗留下来的工服，脸上带着遮掩面容的面具作为第三方参战。
这种工作虽然充满风险，但也算是不少赚。
每一次都可以拿到几千欧元，而且在NCPD那里也备受好评。
而寻找动物帮方面却不是那么理想，好不容易找到一队人，结果才大猫小猫三两只。
不仅不是造成葛洛莉亚车祸的那几个人，而且还是群穷鬼。
身上连个值钱东西都没有。
至于圣多明戈方面，还是老样子，脏乱差为主，空气中还弥漫着特有的工业清新剂。
路途中还见到几个六街帮的混混欺负一个流浪汉。
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只是，他并没有正义感爆棚的上去帮忙。
毕竟也没啥好处，这群人身上也没个值钱的零件，那些值钱的主力可都汇集在谷地区和宪章山。
...
“哈欠——”
清晨，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在天轨打着哈欠，手中拎着那万年不变的黑色包裹。
只不过，身上的工服已经脏了，今天穿的是荒坂学院的校服。
今天，他依旧准备再去沃森区和威斯特布鲁克碰碰运气。
根据近几天来的经验，只有这两个地方的帮派才最有钱，无论武器还是义体。
只是，每天这种高强度的使用义体也是让他感到肉体上的疲倦，但是为了赚钱糊口没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事比较好奇。
“怎么到现在都没遇到露西呢？难道是我每天的起床方式不对？”
大卫轻轻摩挲着下巴，看着天轨玻璃上倒映着的人群影子静静思忖着。
这几天来虽然忙碌，但也时刻关注着天轨上的动向，可是已经接连过去数天，的确没见到露西的影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人可以穷，可以生活在圣多明戈这种贫困区，但是没有露西的人生可是不完整的。
露西，我的露西，你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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