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八幡是空我？ 第5章

当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偷偷瞄了好几次的！

防止被对方发现，然后导致社死现场的发生，比企谷八幡抢先一步提出疑问，“怎么了由比滨？”

闻言，站在他旁边的可爱女孩由比滨结衣神情带着恐惧和不安，声线也因此而变得沙哑颤抖。

“刚刚新闻说有未确认生命体出现，虽然对方只是破坏了一些东西就离开了，但是……”

或许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不合实际，也没多少说服力，由比滨结衣把手机屏幕转向比企谷八幡，让他能够看到上面所显示的新闻画面。

那是一段模糊不清，但也能分辨出一个长相类似于猎豹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走在商业街，抓着一个女性的身影，正准备用利爪撕碎对方时，却诡异地终止行动，快速离开前好像泄愤般用利爪破坏了沿路除人类外的一切东西，这样一个没头没尾但能引起巨大恐慌的视频。

“古朗基。”

比企谷八幡昨天晚上差不多通宵整理好超古代战士里克，最后留在亚古鲁腰带内关于自己所佩戴的腰带是什么，以及它的各种使用方法，还有它所代表的使命。

所以，现在的他对于这种一开始自认为外星生物，警方命名为未确认生命体的存在，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

他们是存在于至今不知道多少年的超古代人，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陨石带来的陨铁制造出的铁器，加上内心的黑暗增幅，导致基因中碱基序列改变，变成如今怪人的姿态。

他们同样也拥有腰带，跟他所拥有的是一样的物种，只是因为使用者的心态问题，一个为破坏和战斗，被称为运用魔石基博隆打造而成的基德鲁；一个为守护和和平，被称为运用灵石亚姆达姆打造而成的亚古鲁。

名为古朗基的物种同样可以做到在怪物和人类之间的转换，所以里克的记载中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当然，方法是有，但对于此刻的比企谷八幡来说实力完全不够，所以给了跟没给也一样。

“小企，你刚刚在说什么？”

由于自身经常观察周边人的言行举止，防止自己说错话惹别人不快的原因，由比滨结衣听到了比企谷八幡的低语，但因为声音太小了加上班级此刻已经闹翻了，所以根本就听不到说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可怕而已。”

“对吧对吧，而且还不止一个，你再看看这个。”

听到由比滨结衣这句话，比企谷八幡感觉自己有点慌，虽然昨晚他就确定自己所在的街道比较偏远，那个地方住的人都是整天出差苦逼打工人，但他也不敢保证没人看到自己变身为怪人的情景，并且把它拍下来了。

即使，昨晚他翻遍了所有论坛之类的都没有看到，但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昨晚妹妹那一幕了。

那被亲近之人所畏惧的场景，是他心中此刻仅次于看到比企谷小町差点身死的痛。

幸好，由比滨结衣给他看的虽然一样是晚上的视频，但并不是他变身怪人打蜘蛛古朗基的视频，而是一直巨大类似于蝙蝠一样的生物高空飞行，逐渐在拍摄的主人颤抖的记录下远离的画面。

“呐～小企，你说这些未确认生命体到底是什么，他们会不会袭击我们？”

面对惶恐不安的由比滨结衣，比企谷八幡只能安慰她不用太担心，警方肯定会保护好他们之类的。

至于，让他一个17岁还在读高二的学生去跟那些怪物战斗？

他表示自己已经过了中二的年纪，以前他还会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注定是上天让他来拯救世界，种种不幸都是为了锻炼他的心智而已。

可是，他现在已经成熟了，英雄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更何况，日本这么多大人在，有能力的人有那么多，哪里需要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高中生去拯救人类啊！

所以，他根本就没把这当做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他获得力量的初衷只是为了保护妹妹，仅此而已。

过多的他不会去思考。

比企谷八幡本以为他能跟往常一样，在放学的时候去所在的侍奉部，这个一听名字就很糟糕的部室看会儿书，然后回家吃比企谷小町做的晚餐，睡前看看漫画打打游戏啥的，最后复习一下功课就睡觉，结束跟往常般平凡的一天。

很可惜，一个男人的到来彻底扰乱了他的计划。

“扣扣扣～”

窗户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企谷八幡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窗户，很容易就看到了那个曾经见过几次，不管是脾气还是外貌都完美，而且让人嫉妒不起来的男警官——榊伽米。

一个名字被比企谷八幡吐槽过很多次的警官。

榊伽米对他做出一个跟过来的动作，待比企谷八幡点头表示同意之后，他才转身离开。

默默叹了一口气，比企谷八幡背起书包走向门外。

“小企，那个人是……”

“是一个熟人，帮我跟雪之下说一下我今天有空去不了部室了，就这样，先走了，拜！”

对于榊伽米的到来有所猜测的比企谷八幡没有足够的耐心跟由比滨结衣解释太多，拜托她跟部长雪之下雪乃解释，躲过被平冢静误会他故意逃走，而体会一下爱的铁拳这个危机后，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没给对方插话的机会。

“诶～小企，等等……”

由比滨结衣追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正跟比企谷八幡聊着什么，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好像还跟比企谷八幡说了什么，后者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跟对方说些什么的时候，很容易看到那个长得完美地过分的大人露出无奈的表情。

[肯定是说我并不是你的朋友，不需要跟我说太多什么的对吧，你这个臭小企！]

内心猜中比企谷八幡说什么的由比滨结衣，很快就看到暗骂的对象率先离开，而那个大人则又叹了一口气，跟自己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后，跟上离开的少年。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跟我说一声也可以的吧，就算不当我是朋友，好歹也是熟悉一点的人啊，小企你这个笨蛋～”

由比滨结衣望着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比企谷八幡，情绪低落地收回视线，步伐缓慢地向侍奉部的方向走去。

————

总武高等学校天台。

“这里的风还蛮舒服的嘛，你说对不对，比企谷君？”

“是啊，的确很舒服，可以说说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吗，榊警官？”

对于比企谷八幡此刻流露出来的戒备，榊伽米摇了摇头，“也不用这么抵触跟我接触吧？之前的几次我们不是相处的蛮愉快的吗？”

“那只是你自认为的吧，我可不觉得那几次跟你的接触算得上愉快。”

闻言，榊伽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是喔，你跟我的几次接触都是因为案件的原因，所以对于你来说还真的算不上是愉快呢！”

“抱歉抱歉，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对于眼前跟自己道歉，而且能真实感受到他歉意的年轻警官，比企谷八幡无奈叹了一口气，他决定不兜圈子了。

因为，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逃避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用。

“所以，这次是什么线索自己跑到你那边去，让你找到我这边来的？”

面对比企谷八幡分不清是自嘲亦或者是嘲讽的话，榊伽米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暗红色的碎布，“我想看到这个的话，你应该差不多清楚我想说什么了吧？”

比企谷八幡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小町醒过来的时候，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后，觉得忘记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那阵半路吹来的大风。”

“所以，又是吹到你面前，然后你觉得这条手帕跟我之前给理科的一样，所以藏起来验证过上面的血迹，发现是我妹妹的？”

榊伽米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在这方面的运气，但不可否认只要是我接触的案件，证据什么的还真会自己送上门来。”

“所以……”

年轻警官抬起头，眼中带着强烈的感情，“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闻言，比企谷八幡感觉本来压在身上的某种负担整个都消失了般，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也许他一开始就有这种打算也说不定。

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把昨晚不可思议的一切，能够毫无保留告知的对象，真要选出一个人的话，除了眼前这个完美的不像人的年轻警官外，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或许，他没有逃避榊伽米，而是选择跟他一起来到这个天台开始，他就已经作出了选择。

所以，他坦白了！

第五章:犹豫的比企谷八幡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榊伽米听完比企谷八幡对于昨晚所遭遇的一系列离奇事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把内心缭乱纷扰的情绪都吐出体内般。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以你的性格也只会想多，所以我就只说这一句！”

面对抬头仰望自己，眼中好像看到了一丝渴望，那是对于自身以后该怎么活下去抱有深深的疑惑，希望有人能够解答的渴望。

这种目光在榊伽米作为警官的生涯中，他已经见识过了太多太多次了。

被凶狠的杀人犯夺走双亲的少年、在生活的压力下想要拉着孩子一起自杀的家长、无故遭遇恶性伤人事件受到重伤的人等等。

有些他能够通过语言开导，但有一些他也无能为力，毕竟哪怕是无所不能的神也有力不可及的事情，无所不能本身就属于一个自我矛盾的伪命题。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悲剧真实发生的时候，能够以此来慰藉那颗被伤到的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于是，背对着落日的余晖，右手向少年竖起大拇指，露出能够感染人心，赋予他人直面恐惧勇气的灿烂笑容，轻声道:“所以，比企谷君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本心去行动就可以了，完全不用在意太多，少年就要有少年该有的朝气才对不是吗？”

[唉～真的是，不管多少次，看到你这个笑容，就什么也拒绝不了，总感觉某种方面来说榊警官你也是怪人呢！]

一直停留在内心，被比企谷八幡尽全力所遗忘的恐惧，在看到榊伽米的笑容时，就很奇妙的消失不见，这在他看来跟那些怪人是一样不可思议的能力。

不过，作为一个孤独达人，甚至某种程度来说相当傲娇的少年，他不会把内心的真实情感暴露出来。

所以，他只是伪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拍开榊伽米搭在肩膀上的手，语气不耐地低声道:“知道了，你很啰嗦耶，大叔！”

见到他这个样子，虽然跟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其性格有所了解的榊伽米就明白比企谷八幡已经没事了。

“那你就好好享受校园时光吧，那些未确认生命体就交给我们这些大人来搞定吧！”

“切～榊警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舍弃自己私人的时间，封锁自我的感情，抛弃肉体的痛苦，成为只为了守护他人而战的英雄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的性格好吗？”

少年一脸自得地指着自己，“我可是梦想成为全职家庭主夫的渣男人，那种伟大崇高却要牺牲自我的行为，可跟我一点点都不符合哦！”

“真亏你能够一脸得意地说出这么的渣滓话呢！”

榊伽米对于少年那傲娇的姿态摇了摇头，“那我先回去了，比企谷君跟你妹妹两个人的痕迹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不会有人怀疑到你们身上。”

确认完心中所想的榊伽米，准备告别比企谷八幡，回到总部调查未确认生命体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他西装服口袋的位置响起。

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从口袋拿出手机，肉体在亚姆达姆灵石逐渐的强化下，得到一定程度强化的比企谷八幡，明确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稍纵即逝的严肃。

“看来又有案件发生了，果然人类的劣根性就像你说的那样，永远都不会减退呢，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络，比企谷君。”

“拜拜，榊警官。”

嘴上说着再见，脸上也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比企谷八幡已经集中注意力在耳边，仔细聆听此刻从榊伽米手机捕捉到的声音。

“榊桑，我们好像找到了未确认生命体3号的位置，你要不要过来一下，就在……”

“好的，我马上过去。”

知道未确认生命体3号的所在地后，榊伽米挂断了电话，正准备赶过去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少年迟疑的声音。

“呐～榊警官，有什么……”

只是，比企谷八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话还未来得及完全脱口，就被中年警官爽朗的话语所截断。

“比企谷君，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还是好好享受校园生活，顺便改掉你那双腐烂的死鱼眼更好哦！”

面对脸上带着戏谑表情，眼中却浮现出关爱的榊伽米，比企谷八幡低下头。

[是啊，榊警官比我厉害多了，有他在根本就不需要我，英雄什么的也不是我的风格。]

自我催眠着的少年再次抬起头，源自内心勇气而延伸而出的意志已然褪去，那双眼睛又一次变得腐朽。

他挥了挥手，毫无诚意地说道:“那你加油了，我就先过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只是，少年终究还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傻瓜，路过正露出欣慰笑容的年轻警官时，还是留下了一句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自己的话语。

[呵呵～所以我说了比企谷君……]

快步越过微微躬身少年的身影，视野的余光瞥了一眼神色担忧的少年，榊伽米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你也是一个笨蛋啊，一个跟我一样，只想着别人忽视自己的笨蛋。]

[所以，只要我这个大笨蛋还没失去行动能力，都不会让你先一步踏足危险的，小笨蛋哟～]

带着这样不知道能否达成的念想，榊伽米向同事所告知的目的地赶去。

————

“佐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是一处四周住户偏少，地理位置也略显偏僻的教堂附近。

从总武高等学校赶到这边来的榊伽米找到先一步过来，此刻正在盯梢的佐藤仁。

“伽米桑，目前3号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按照它那个跟吸血鬼类似的躯体，我认为应该是现在还是白天的原因。”

此刻的佐藤仁没有昨晚那样面对偶像的狂热，而是开始冷静的分析。

“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根据我们之前所拍到3号的身影的确都是在晚上。”

榊伽米点头表示对佐藤分析一部分的赞同，“的确，1号拥有蜘蛛吐丝的能力，3号也只是晚上出现，5号也拥有猎豹该3有的速度。”

就在佐藤对于自己的分析得到榊伽米认同，心中即将升起高兴的情感时。

榊伽米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恢复冷静。

“但是，昨天晚上紧急从长野那边发送过来造成考古队伍全灭的零号，紧接着出现的疑似为同一物种的2号跟4号，他们看外形都类似于锹形虫，但是都没有表现出相对应的特性。”

“所以，我们可以假设他们两者对比其他未确认生命体是特殊的，而还存不存在其他个别，或者他们都是特殊的则需要更多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