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玉羊乳
“竟然这么快?我检查一下...嗯...嗯...嗯...还真是抄完了,还抄的又快又好,你可太会抄了!早说你有这个特长嘛,我以后一定会多给你抄的!”
在林恩的夸奖声中,藿藿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后半句话却顿时变了神色,连忙出声哀求到:
“不要啊,藿藿不想不想天天抄...”
“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以后还会天天被符玄那只粉色矮子罚抄嘛?”
林恩将藿藿帮自己抄写的《帝弓迹躔歌》收进随身空间内,而后使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辛苦我自己了,走吧,藿藿,带我去看看我的宿舍。”
“好,好的。”
虽然藿藿想要订正那里是禁闭室不是什么宿舍,但就连平常那么厉害的尾巴大爷在现在的林恩面前都一句话都不敢不多,那天天被尾巴大爷欺负的她就更不敢多说话了。
藿藿永远都是食物链最低端的那只。
最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呜,尾巴大爷你飘的高一点,我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
“你当本大爷是你的手电筒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尾巴在怼了藿藿一句之后还是化作一团灵体火焰飘到了半空中,为藿藿和林恩在昏暗的十王司内勉强照亮了前路。
“真是的,明明我好几年前就和将军提议给幽囚狱安两个灯泡,结果到现在都没装上。”
走在昏暗的幽囚狱之中,林恩有些无奈的吐槽着。
昏暗阴沉的氛围确实与幽囚狱这个名字相符,用来囚禁各种恶徒也确实很合适,就是平常的狱卒判官们在其中工作多少会有些麻烦。
“其实还好啦,幽囚狱内基本都是金人勾魂使负责日常工作,咱们这些判官来的次数其实也不会太多。”
藿藿小声的说道。
可就在这时,她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脚在昏暗中踩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而那物体也因自己的踩踏起了反应开始抽搐震动,顿时把藿藿吓的惊声尖叫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林恩身后,一双白嫩的小腿抖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漏出藿香正气水一样。
“哇啊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别叫了,也不嫌弃丢人!”
对于藿藿这般胆小的样子,尾巴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而林恩则是上前一步弯腰将藿藿先前踩到的东西给捡了起来。
“这是...金人勾魂使的胳膊?”
林恩看着手中还在抽搐的金属手臂皱起眉来。
就如藿藿所言那样,除了少部分区域,幽囚狱的大部分监牢实际上都是由不需要休息、永远高效如一的金人狱卒看管的,而既然自己眼前出现了金人的残骸,那也就是说...
“貌似有些不安分的家伙跑出来了。”
如此轻声自然着,林恩眨了眨眼,久违的开启了自己的元素视野。
在金人的断臂之上,有缠绕着黑红血迹的苍风尚未散去,那如地狱之风的血线亦在空中飘扬,为林恩指明了前路。
“藿藿,我们上!”
被林恩拍了拍脑袋的藿藿一时之间抖的更厉害了,竟然直接和某只500岁的吸血鬼大小姐一样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了起来,
“呜呜呜,不要啊,连金人勾魂使都被砍掉胳膊了,那我去了还不得被剁成好几块,林恩大哥你这么厉害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这就去给你找救兵!”
“有老子在,你在怕什么!”
藿藿这个窝囊的样子实在是把心高气傲的尾巴给气的不轻,尾巴直接重新飘回到了藿藿的身上,而后从后面强行推着藿藿更在林恩的背后,把藿藿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林恩这时候到没有时间管藿藿和尾巴的小剧场,因为金人勾魂使被拆毁的残躯就在前方,而一个手持一柄剑身遍布破碎裂痕的古剑的黑衣男子便立于金人残躯之前,哪怕是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也毫无惧意。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黑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瞳孔如血、长发藏青,手中古剑裂纹仿若盈满鲜血,正止不住的顺着剑身坠落于地。
滴答。
血珠落地的声音很轻,但在这阴森恐怖的幽囚狱中却更显恐怖,吓的藿藿顿时丢了魂,好悬没当场晕过去。
“啊啊啊,是那个星核猎手重犯,将军刚把他抓来就让他逃出来了,失职失职失职了哇!”
“重犯?”
似乎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黑衣男子捂住眼睛发出了如野兽嘶吼般的笑声:
“五浊恶世,还敢判我有罪?”
卧槽,是点刀哥!
在幽囚狱里见到刃,林恩不免有些惊讶。
而同样的,在看清楚林恩的面容之后,刃的血色瞳孔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林恩...银狼和我提起过你。”
他暂且将支离剑背手负于身后,嗓音冷冽:
“别挡我的路,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向你挥剑。”
“别着急走啊,阿刃~”
“不准!这么!称呼我!”
刃那血色的眸子中浮现起了一抹戾气,而林恩面对这只仿佛时刻都有可能暴起的骇人凶兽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是轻轻抬起右手虚握,寒风随之冻结着空气中凝聚而来的水汽化作了一把冰魄长剑。
林恩举起冰魄长剑和刃相向而视,咧嘴笑道:
“星核猎手人有五名,老婆有三个,刃,你不是其中之一!”
听到林恩这话,即使是半分堕入魔阴的刃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个家伙,在说些什么胡言胡语。
怪不得能和银狼玩到一起,你们玩游戏的年轻人脑子怎么感觉比他这个魔阴身还要混沌。
不过很明显的是,刃知道林恩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按照艾利欧的剧本,他必须尽快离开幽囚狱,无论挡在前方的是谁。
最多下手的时候稍微轻一些,省的银狼日后念叨。
“别挡路!”
刃不再犹豫,身形向前一倾,迅捷的血色剑光便已掠至林恩腹前。
若不是还有些理智尚存,刃这一剑就是直接向着面门劈来的杀招了。
可完全出乎刃意料的是,林恩竟然以更快的速度轻而易举的挡下了自己这一剑。
甚至,只用单手。
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持剑挡下刃的劈砍,林恩在刃震惊的目光中摇头轻叹:
“形不成形,意不在意,再去练练吧。”
冰魄长剑随着林恩的动作微微一转,随后便是如月牙般的极寒剑气爆发而出,直接将刃给逼退了出去,并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不算太过严重的剑伤。
被逼退的刃并未立即再次发动攻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飞快愈合的伤口,仿若陷入沉思。
被神使血肉污染的他无论受到了何种伤势都能复原,也因此他早已习惯了战斗带来的伤痛,但是林恩这一剑...却并非是寻常剑伤的疼痛。
而这种疼痛,他早已熟悉至极,刻骨铭心!
身体中不绝翻涌着的幻痛仿佛尽数被这一剑勾起,令刃忍不住捂着头痛欲裂的额头,咬牙切齿,声音如野兽嘶吼:
“这种感觉,这份剑术,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那个女人!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放肆,哪个女人?!!”
本能的反驳了一句之后,林恩面对已经逐渐显露出杀意来的刃,依旧是原来风轻云淡的样子。
“如果你说的是镜流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是师徒关系吧。”
“好一个师徒!”
撕扯着嗓音,刃已经再度欺身而上,只是这次他已不在有丝毫留情。
即是因为一剑交锋之间他便明白林恩实力全然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根本没有留手的必要,更是因为他竟然也是那个女人的弟子!
“弟子,呵呵,弟子!
不知她向你传授剑术之时可曾用剑将你的四肢砍断!切开!剁碎!
可曾一寸寸挑断刺穿你的血肉!筋骨!神经!”
每一剑斩出,都牵动着全身的幻痛——那时当年镜流传他剑术时赐他百死留下的剑痕,刻入身体、刻入骨骼、刻入灵魂!
“来,与我战斗,让我们相会于死地!”
如野兽般的嘶吼着,刃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被林恩斩出无数狰狞的伤口,而是在这挥洒的鲜血中放声大笑,仿若癫狂。
“让我看看,你的剑能不能和她一样赐我一死,带给我片刻的解脱!”
“妈的真吉尔疯啊...”
见到刃这幅比癫佬还有癫佬的样子,林恩都感觉有些绷不住了,甚至都懒得开口订正自己才是镜流的师傅,而镜流才是弟子。
反正说了对方也不会信。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恩嘴角勾起一个恶趣味的弧度,一边继续化解着刃越发淋漓的剑招一边出声笑道:
“有吗,可我觉得镜流sensei特别温柔呢,不仅会手把手的教我练剑,在雪地里怕我冷了还会抱着我睡觉,给我膝枕...”
“疯言疯语!”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做林恩说的那些事情!
不说现在,就算是当年那个女人也都是冷若冰霜,遗世独立,也只有白珩勉强算是走进了她的内心。
知道林恩是在戏弄自己的刃更加愤怒了,险些当场彻底陷入魔芋爽之中。
在暴怒的加持下,支离剑血光大显,剑风如地狱恶途般斩碎空间,也撕裂了林恩的衣衫,露出了其穿在里侧的红布兜,令刃见此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呵,看你剑术如此高超,多大的人了还穿红肚兜。”
“好笑吗?”
林恩炫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红布兜,
“镜流给绣的,你有吗?”
刃:“你找死,你有病吧!”
第243章 寒鸦的追忆/该见见老朋友了
“你找死,你有病吧!”
久违的被戏耍的愤怒充斥内心,刃直接将支离剑在自己手腕上抹过,任由血流如注缠满剑身,而后将其化作惊天血色剑气猛然斩出!
【支离剑—业途风!】
但就仿佛是早就对这套剑术熟记于心般,林恩则是微微侧身便擦着剑气的边缘闪身而过,他早已算准距离,只是被剑风微微划破衣衫。
“一脉相传的剑术,哪怕有些异化但依旧不够看啊!”
再度闪身躲开紧随其后而来的恐怖血色剑气,林恩摇头叹道:
“看在银狼和镜流的份上我本不想下手太重,但既然你都快魔芋爽了那我这个做判官的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啊。”
他举起冰魄长剑,眼神一凝,气势陡然一变!
“仅以此剑,为汝送葬!”
在刃凝重的目光中,林恩的左手点在了冰铸的剑身之上。
一缕冰冷黑暗的月光之线,沿着他手指移动的轨迹迅速拉长,并衍生出无数龟裂般的纹路爬满了整把冰魄长剑。
“此番美景,我虽求而不得...”
如此轻吟着,林恩已然如月升起般举剑跃上半空,以苍星坠落之势向着刃的头顶斩落而去!
“却能,邀诸位共赏!”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台词,即是是刃的心中都用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和别捏。
这是银狼把我平常的台词说出去了?这姑娘怎么这就胳膊往外拐了?
在越发逼近的恐怖剑气之下,刃甚至都忽略了若是平常的自己内心绝不会产生这么多心理活动的异样,而是全神贯注的斩出了手中缠绕着猩红血光的支离旧剑试图抗衡林恩此剑之威!
“彼岸葬送,坏劫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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