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玉羊乳
“不行的吗,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潜伏在步离人中的纯粹的仙舟人吗?”
“我说归说,可有几个人会信啊!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会去罗浮吧。”
“罗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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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步离人啊,怎么杀也杀不完……”
“是呀,为师我啊,这次真的要寄了呢。”
“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师父你就对死亡没有一丝的恐惧吗?”
“有什么好怕的,死亡是任何生命都无法回避的结局。
而且,我倒觉得今晚月色正好,能在如此月光下于你怀中长眠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很美好的结局。”
“你就从来没考虑过我死在你前面这种可能?”
“只要我活着,这个可能就不存在!”
“......
如果师父你死了的话,我会返程把我们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一直回到你教我练剑的那个水潭。
我要在潭边建起一个小木屋,一个人在里面生活到永远。”
“我还以为你会更为......极端呢。”
“我想过去追赶你。
但是...师父,如果你不在了,一半的记忆就没有了。如果我也不在了,那所有的记忆就都没有了。
在悲伤和虚无之间,我选择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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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我们快到了。”
“嗯。”
“怎么这幅表情,马上就可以回家了难道不高兴吗?”
“可是师父,我不认识那个家,我只想跟在你的身边...”
“...
你是仙舟人,仙舟才应该是你成长生活的地方,那里安全而美丽,你会遇到真挚的友谊,结交足以终身相伴的朋友...比我,陪你更久。”
“师父,你到底多少岁了?”
“24岁。”
“八十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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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七十多年过去了,算上之前的时间,你已与镜流同行近百年。】
【镜流本就天资聪颖,更是历经百年磨炼,单论剑术她早已不在你之下。】
【她已可以孤剑斩落兽舰、弑杀巢父,剑术之高超想来可以轻易摘得任意一艘仙舟的剑首桂冠。
只是和更为纯粹而强大的力量相比,镜流尚未‘超凡’的剑术还算不上什么。】
【而你引以为傲的也并非剑术,剑只是你用以施展力量的武器,而不是你的力量本身。】
【你的月光之剑乃灵魂所化,剑之锋锐一直在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
然剑锋染血亦将使灵魂污浊。
百年染血,昔日澄澈的月光之剑早已污浊不堪,你能感到无数的冤魂与死亡时时刻刻在你的脑海深处或是低语或是咆哮,想要将你拉入那万劫不复的修罗血屠之道。】
【你明白,若不是你的月狂天赋都被[暗月疯子]这一技能所吞噬,只怕你早就因发狂变成另一种形式的魔芋爽了。
不过你并未感到多么愤慨或是不公。
毕竟,这便是你力量的代价。】
【你并未将这件事告诉镜流,只是一边忍受着脑海中的亡魂嘶吼一边带着她继续前进,直至...终点。】
【旅程总会迎来终点。
百年的相依为伴、六百光年的遥遥旅途、千万种的艰难险阻,究竟什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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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星域中心,你们已与苍城遗民顺利会合。】
【在这百年间,苍城遗民也经历了诸多艰难险阻,但靠着所有人的众志成城,他们竟然将舰队扩充到了血剑能够承受的极限之数,在不同的丰饶行星上救下了诸多苍城遗民。
直至与你相会之时,原先不过一万出头的苍城遗民人数已然增加到了十万人。
虽然和曾经繁荣的苍城相比,这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却已足以成为苍城延续的火种,不至于使苍城一脉如当年的岱舆、圆峤一般彻底断绝。】
【你想办法杀死并亡灵化了一只逐月兽舰,虽然这种兽舰大小与武装都算不上多么优秀,但行驶速度在诸多步离兽舰中却算得上是佼佼者。】
【又是两个月的奔驰,步离大猎群耗费百年时光才堪堪完工的巨大星门终于进入了你们的视野之中。】
当兽舰外面翘曲的空间流体恢复原状、无边黑暗尽数退去,极远处的星光在宇宙背景中重新熠熠生辉,兽舰上众人的视线瞬间就被那太空中的宏伟建筑给吸引了。
那是一个巨大到不知具体尺寸几何的太空设施,就和其他的步离族造物一样,它也具有相当显著的活体特征。
它由无数正在缓缓蠕动的弧形血肉组成,这些血肉组件拥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生命,暗红色的薄膜填充满了弧形血肉组成的圆形大门中的每一寸空间,依稀可见无数虚幻的巨眼在其上睁开,冷漠的注视着整个世界。
它是如此的巨大的,以至于那些环绕在其附近的卫星级步离活体兽舰看上去都只是一只只缓缓震翼蠕动的渺小虫豸。
“这种级别的星门...贪狼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这是足以供整个舰队乃至整个大型行星甚至恒星跳跃进入其他世界的超大型星门,怪不得需要步离族耗费如此之久的时间。
而如此庞大的星门,它的客人肯定不会只有林恩这一艘小小的逐月兽舰。
目光所及,狰狞的步离活体兽舰早以填满了整片星系的每一寸空间,让本来空旷无垠的太空竟然都显得有些拥挤。
这是真正足以遮天蔽日的舰队,无论有几颗太阳都是如此。
毫无疑问,步离大猎群又将展开一场宏伟的狩猎,令星海万界再度陷入万劫不复的战火之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算是超大型星门也不可能随便传送如此庞大的舰队,星门还在处于最后的调试阶段,偶尔可见一两艘步离兽舰在其中穿梭,不断调整着星门血肉蠕动的频率和方式。
【你意识到了,当星门调试完成之时,便是万界血屠之日。】
【兽舰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无论苍城遗民,亦或者是你和镜流。】
【趁着这个机会,你们或许有机会出其不意的冲入星门逃出生天。
但同样的,在你们离去之后,步离人也将很快彻底建成星门,屠戮万界,令亿万生灵毁灭于战火之中。】
逐月兽舰之上。
甲板舰桥,林恩瞩目遥望星系中心被万千兽舰拱卫着的血肉星门,沉默无言。
窗外,那血肉星门放在宇宙尺度上已经是近在咫尺,但此刻却又远隔千军万马。
“哒...哒...”
清冷的脚步声传来,身姿高挑的白发少女的倒影于窗上悄然浮现。
“师父。”
“什么事。”
“镜流不走了,镜流要陪在师父身边。”
林恩回首,却见白发少女那淡绯色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往日冷淡如冰的俏脸上此刻满是坚决。
“我从他们口里问出来了,你要自己一个人留下破坏星门。”
“.......”
沉默片刻,林恩依靠着舰窗缓缓坐下,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啧,真是的,这还没过去三分钟呢就被你知道了。”
林恩向镜流轻轻招了招手,少女亦微捻起裙摆,并拢双腿坐在了林恩身侧,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少女紧紧抓着身旁男人的手臂,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我不明白。”
镜流开口了。
“师父你天天说要让我回家...可对镜流来说,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师父,我们回去吧,就我们两个人。
回到我们在冰原上亲手建的小木屋,回到你教我练剑的那个水潭边...”
少女微微昂起头来看向林恩,绯色眸子似有水波荡漾。
林恩已经很久没到镜流露出如此软弱的样子了。
他原以为经过一百年的磨砺,昔日如水般柔弱的女孩早以化作坚冰,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水面的一层薄冰而已。
少女依旧将那尚未冻结的水润之心留给了最亲近的人。
林恩伸手将镜流揽入怀中,少女只是微微挣扎了一瞬,随后便温顺的贴在林恩怀中任由他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雪白长发。
“一百年了啊。”
林恩如此叹息到。
常言人生不过百年,林恩已与怀中的少女朝夕相处了百年时光,这段时间跨度对他和静流漫长的寿命来说或许不算漫长,但于他个人却已经超过了现实世界的人生。
如此漫长,如此真实,如此...不舍。
时至今日,他早已将这当做一次真正的人生来看待了,而非一个所谓的记忆模拟世界。
【你们并肩坐在兽舰舰桥之上,俯瞰着苍茫战场与黯淡星河,就如当年雪夜相依共赏明月那般】
【只是,今夜全没有月光】
【你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却发现她也在同一时间转过头来,用那水光莹莹的淡绯色眸子注视着你】
【随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
【这一次,你没有再辜负少女的情愫】
【你捧起少女那皎月般的俏脸,送上了这个迟到了几十年的吻。】
【怀中的少女并未挣扎,只是身体微微一僵,而后却又如暖春雪化一般软了下去,沉醉在了这花了一百年的漫长时光才酝酿而成的情愫中】
一手搂在少女纤细的腰肢,林恩的另一只手却已经微微扬起,那被他紧握在手中的毒针闪烁着惨白而冰冷的寒芒。
抱歉了...
心中如此轻叹着,林恩猛地将手中的毒针向着镜流后颈扎了下去。
只是,一缕寒芒却以更快的速度从角落中冲出,以细致入微的剑意将那毒针瞬间粉碎。
“师父,你又是这样!”
镜流凭神御剑,银牙紧咬,对林恩怒目而视。
第二百一十一章 血吻、月狂/冰狼,不回首望月
“师父,你又是这样!”
【你怀中的少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悲愤。】
【她紧咬着一口银牙,直接把你推倒在了地上,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你微微偏开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坐在你腰间的少女已经猛地俯下身来,堵住了你还未说出的话。】
【和先前如水的柔情相比,这一次少女的动作却格外的粗暴,仿佛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悲愤一般,温热的血液从被咬破的唇瓣上流出,混入香津之中萦绕于缠绕的舌尖之上,令这一吻染上了血的腥美甘甜。】
【蓦地,少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压在你腰上的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力量。】
【你抹去唇角的血迹缓缓坐起身来,将因毒素冰魄狼毒而身体僵直的少女抱了起来。】
【到头来还是你更胜一筹,将压缩到极致的冰魄狼毒混杂在血液中送入了镜流口中,令她一时之间难以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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