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杏雨诗韵
他没有选择原谅,而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庞大的身躯挡住那个瑟瑟发抖的家伙,将他活活打死在酒会上。
这岂不是坏了庆功酒会的喜乐气氛吗?其实不然,大家的热情在脑浆四溅下变得更加激烈。
开心之下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在舰舱内来回溜达,谢拉耶见到任何喜欢的东西都会拿走,因为从总舰调令下来的那一刻,这三艘战舰就成了他的私有物,包括里面的人也是一样。
不过走着走着,他就见到了几个士兵围在角落,好奇驱使着他上前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谢拉耶整个人就走不动道儿了。
好漂亮性感的女人!
就是那容貌好像有点眼熟……算了,管她眼不眼熟。
“这是谁家的女人?”谢拉耶瞪着渴望的眼睛,凶神恶煞地大声询问。
围在这里的士兵说了个小中士的名字,说这女人是那家伙在舰队过来的路上,某次停靠时抢来的战利品,之前一直藏在房间里所以才没人知道。
谢拉耶不认识那个中士,可这并不妨碍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女人归我了,告诉那家伙,等什么时候我玩腻了再还给他!”
没人敢说不同意,原本看上这女人的士兵纷纷点头答应,抱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这里。
这名高挑的女人身上仿佛有挡不住的魅力,整个人就跟魅魔似的,激发了谢拉耶体内的荷尔蒙。
她楚楚可怜地哀求自己放过她,谁知这样的示弱却激发了谢拉耶的占有欲,很快他脑子就变得不清醒起来,叫嚷着让女人跟自己回房间,否则就杀了她。
在相互拉扯了一阵子后,谢拉耶如愿以偿地将女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可刚关上门的瞬间,他就感到脖颈一凉一热,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起来。
脑袋落地的刹那,他看到了女人脸上出现若有若无的笑容,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刀,刀刃上残留着丝丝血迹,眼神深处那是对生命绝对漠视的情绪。
她……不是什么好人……
意识即将消失之际,谢拉耶听到了女人妩媚勾人的声音。
“哦豁,还以为是个小军官呢,没想到竟然是个领头的。”
这一刻,当了大半辈子星际通缉犯的谢拉耶忽然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女人眼熟了,因为他几年前好像在某张通缉令上看过这张脸
——星核猎手,卡芙卡!
在对方悬赏金足足有108亿信用点的时候,自己不过是个百万信用点级别的小虾米,可为什么……星核猎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的疑问注定得不到解释,因为他的意识即刻就被卡芙卡彻底清空。
咔~
一声清脆的响指过后,躺在地上的无头尸身猛地站了起来,卡芙卡捡起地上的脑袋放回脖子,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红唇轻启。
“你还没死掉哟,自己去找针线把头缝起来吧。”
话音刚落,尸体扶着脑袋自己动了起来,真就找出针线开始缝合脖颈上面的渗人刀口。
才过去了一小会儿,尸身自行来到卡芙卡面前呆站着不动,那竖起的高领完美遮挡住了他脖子上的光滑切口,就连涣散的瞳孔都逐渐回归正常,看起来真就跟个活人似的。
卡芙卡手指抖动,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副面具丢了过去,尸体接住面具戴上后便自行离开房间,门外的走道上不时传来声声闷哼,以及肉体被利器所洞穿的声音。
她拿着夺来的身份卡,在房间的终端前淡定地操作东西,链接上自己的终端后又开始拷贝其里头的数据资料。
不知何时,卡芙卡眉头一挑,看似不经意地转身行走,却在下一步踏出之时来到了数米开外。
幽蓝色的火光将刚才她操纵的终端设备完全吞噬,那是扇深色的虫洞,连接着数百千米外一片死寂的宇宙空间。
“哦?果然被发现了。”卡芙卡转过身,淡淡的光亮映照在她的侧脸上。
一团蓝色的火焰从地板地下钻出来,奇怪的是着图案火焰竟开口吐出人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星核猎手……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愚者?呵呵……「酒馆」与我们「永火官邸」并无恩怨,为何你要插手其中!”
“我是星核猎手的卡芙卡,可不是什么愚者。”卡芙卡面带笑意地回应道。
火焰张熄不停,语气中满是不屑:“你骗得了其他人,骗不了我,我从侍恩主多年,未曾听说过星核猎手也会像假面愚者那般从悲悼伶人手中夺来面具。”
“冥火大公果然没有什么幽默感呢,也罢……雅利洛的事「酒馆」很感兴趣,识相的话就带着你的人夹着尾巴快逃吧~就是花火大人我说的!”
短短呼吸之间,高挑的女人身材与相貌赫然变化,化为了名身材娇小的少女。
“哼!”
火焰似乎在压制心底的愤怒,“傲慢、愚蠢,自顾自的行走,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恩主的恩赐已经降临脚边,酒馆……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这不过是阿弗利特寄宿了一丢丢意识的冥火,本身并不具备多么强大的力量,单单是被面前的少女随手一掐就散去,而足以传达到阿弗利特脑海中的画面戛然而止。
随手掐灭了那团冥火没多久,‘花火’腰间的终端突然弹出通讯框,通讯框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银狼。
“解决了?”
“解决了,大仇得报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那你快点变回来,我看见这张脸就起鸡皮疙瘩!”
‘花火’身形再度发生变化,渐渐地又变回了卡芙卡的模样,只是这次她手里多了块白色的面具。
“好好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我觉得陈小哥应该不怎么喜欢幼稚的人吧?”
“跟坏家伙没关系,另外……我才没有耍小孩子脾气!!!”
第三百九十七章 圣使
断开通讯,清理掉自己在网络中的来往记录。
银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角落里明明被绳子绑得严实,却面露笑意,仿佛被绑的不是自己的少女。
花火无辜地耸耸肩:“哦呀,这就是你们把我拖下水的主意吗?说实在的,这多少有点太敷衍了吧?”
“敷不敷衍另说,只要有用就对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花火注意到银狼嘴角又动了动,就像是有点想骂人,但又因为自知骂人水平不怎么样忍了下来。
“真的,为什么不让我亲自出马呢?明明我都说改主意了,就这么不相信我呀?”
花火鼓着脸,说话的同时余光瞥过边上无所事事地抠着指甲的幻胧,解释道:“感觉这比我想的舞台剧有趣多了,消失已久的绝灭大君竟然是帝国总督的侍卫长,操作空间大得多哩~”
“就怕你没机会操作下去。”
银狼板着脸收起终端,冷哼道:“知道这个秘密,你不会以为那个坏家伙会放过你吧?我相信他明白‘死人不会说话’这个道理。”
“可我很有价值的呀~”
那双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说明她完全没把银狼的恐吓停进去。
对花火而言,表情或许不是衡量她想法的标准,但行为一定能体现出她的真正念头。
就像演员可以自由变换表情,可试图达到某种结果,行为过程是绝对无法忽略的因素。
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知道自己死不掉一样。
看到花火清纯无辜的笑脸,银狼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边上那个令使,瞧瞧,你快瞧瞧这家伙!这哪里是个阶下囚该有的样子啊!
幻胧一声不吭地继续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丝毫不在乎两人互相嘴上不饶人的‘斗争’,从抓来花火的那一刻起,幻胧就大致摸清楚了花火的实力。
有自己在边上看着,花火这种命途行者巅峰级的假面愚者不存在逃跑的可能,更别提幻胧还在里头留了点小记号,不管花火跑到哪里她都能实时观测到具体位置。
跑?跑不了的。
而且作为跟在陈麟身旁的时间最久,了解得最深的人,幻胧清楚自家主上并非什么嗜杀之人,相较于见谁都杀,主上明显更在乎效率。
如果杀人是最稳妥也是最有效率的手段,他毫无疑问会选择动手,可如果留下某人一条命能得到更多东西,杀人就不是什么最优解。
一个拥有千面变幻,能够极致隐藏气息到自己险些没察觉的愚者,不管什么领域用处都是非常大的。
真要说会有什么变故……
幻胧抬头瞥了眼正在跟银狼斗嘴的花火,此时银狼已经被气得红温了,而花火仍旧是一副说话不紧不慢的态度,看的她心里直摇头。
这种人不会惜命如金,单单想要将其控制住就是件难事,主上不会允许这种脱离掌控的意外因素存在,所以她绝对会死!
只有充分了解方能玩弄,幻胧鼻尖轻颤,这种比自己还要变化无常的家伙,能守约才是见鬼。
主上不杀这个嚣张的家伙,我幻胧直接倒立喝一罐黑面包汽水!
正是拥有如此之多的考虑,明白花火走入了一种名为‘生意人’的误区,幻胧才懒得管花火跟银狼斗嘴。
年轻就是好,还有闲心去跟一个死人置气……
“嗯?”
正当她坐在那里乐此不疲地看花火欺负银狼时,幻胧眸光闪动,猛地一震,突然感觉身体方面似乎出现了些比较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是什么摸到指甲盖侧边发现那里的皮肉倒立起刺,也不是说吃坏肚子的瞬间有种期望喷涌而出的虫洞,而是这具躯体的细胞淋雨后的湿润感……
此番变化让幻胧眉头一皱,因为这让她想起了曾经被赐予权能时的感觉。
用无数丰饶神木构建强化出来的肉体,短短瞬间变得更加充满活力……!
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种奇妙的想法:我是不是不会死啊?
对于一个活过无数岁月的前岁阳绝灭大君,幻胧深知这种想法到底有多么幼稚。要知道就连岁阳也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逐渐逝去的,在她的认知当中,除了高高在上的星神外,没人能做到‘不死’。
这种不死不是说不会因岁月而死去,而是物理和精神层面都无法被摸出的不死,要不然论年岁,这片宇宙中能够长久存在的生命可算不上稀有。
机械体生命不就是这样吗?只需要定期更换配件,多备份几份记忆数据,多少年过去都死不掉。
不一样……
幻胧单纯觉得这不一样,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清楚!
发愣之余,幻胧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缓缓冒出来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印记,蕴含于其中的能量不属于她认知中的任何种类。
它不来源于毁灭的权柄,不来源于灵能,亦不来源于……
不对!
这似乎和丰饶的力量十分有三分相似!
就像是跟她肉体的力量早早就有了接触,双方相融性极高不说,甚至隐约有相辅相成之势。
花火还搁那儿逗银狼玩呢,结果下一秒就察觉到了幻胧的变化,调戏的话语戛然而止,猛地回过头去看向皮肤表面微光闪烁的幻胧。
她下意识地想鼓掌,结果发现自己被绑得结实,只得惊呼道:“哇~好有意思啊!这是什么?感觉好玩吗?”
银狼也跟着抬起头来,作为目前任务里唯一一个没拿到剧本的人,银狼确实有了不一样的体验,不管看到什么都属于是意料之外。
惊喜感还蛮足的。
“你怎么了?”银狼小眉头一皱问道。
“小女子不清楚呀……”
幻胧表情复杂地回复道:“倒是奴家有个猜想,兴许是主上做了什么吧。”
这股力量不同于她接触过的丰饶神力,其温和的运转方式仿佛不具备任何强迫性质,就跟朝夕相处的青梅竹马小女友和包养自己的富婆之间的区别。
一个既能给予情绪价值,也能给予部分物质价值,另一个则只能给予物质价值。
完完全全的两码事,相互之间自然没什么可比性。
正因如此,幻胧才下意识地会认为是陈麟做了什么东西,毕竟自家主子多少有点神秘,解释不通的事情丢在他身上总会莫名拥有说服力。
“哈……?坏家伙哪里来的这种本事,除了整天换着法欺负人,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银狼怔了下,她见得最多的还是陈麟跟她在网络世界相互搏杀的能力,其次能排得上号儿的可能就是他古怪非常的力量来源。
可再怎么古怪也不用把所有理解不了的东西往他身上套吧?
被绑着丢在沙发角落盘腿坐着的花火眨了眨眼,嘻嘻笑道:“谁又说得准呢~那位大总督挺有意思,万一呢?万一呢~”
“愚者闭嘴!”
“好叭好叭~”
花火强忍着吐槽这位绝灭大君像个‘孢子人’的冲动,悻悻地选择了沉默,但那双灵动无比的大眼睛依旧好奇地观察着浑身发光的幻胧。
银狼瞪了她一眼,又回头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询问间,银狼已经多次尝试用能力试探幻胧发光的缘由,可惜那层光晕仿佛铜墙铁壁似的,将她完全阻隔在外。
跟着剧本演东西演得多了,没有剧本以后银狼发现自己有点冷静不下来。
从刚开始那会儿对幻胧抱有不小的警惕,到后面发现幻胧对自己的游戏搭子真没什么坏心思,相反还忠诚得很,而且这绝灭大君除了恶趣味比较多,杀心略微重了点意外,性格方面意外地很不错。
果然就跟卡芙卡以前说的一样,主观的不喜欢并不等于客观的不好,至少这家伙用起来很方便,精通人情世故的同时,说话还好听。
至少以前银狼不觉得臭名昭著的绝灭大君会这么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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