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子劳模
“抱歉，刚才有些上头。”小识难得如此干脆地进行道歉，但谁叫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呢，“不过我很确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
“邵亮指挥官，小识她不知是何原因，一直认为我就是识之律者。”他们对面的符华出声为自己辩解，“但同样拥有羽渡尘的您应该很清楚，我并不是识之律者，同样，也没有受到识之律者的操控。”
对于符华的话，邵亮回了一个微笑：“很遗憾，‘符华’，对于认定你是识之律者的这件事，并不是小识她的主观臆断。”
“什么？”符华一愣。
“我之前说过，你曾经确实把我骗了过去，甚至丝毫没有察觉，你在什么时候代替了老古董的存在。”小识对她说，“而让我察觉你的身份的，就是你口中的指挥官。”
符华的脸色似乎阴沉了一些，她先是看向小识，然后又面对邵亮：“指挥官，难道你也要和小识一起胡闹吗？”
“符华——先这么称呼你吧。”邵亮没有理会她的疑问，而是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是符华的话，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对我说过识之律者的能力，以及战胜她的过程？”
“那是因为我将这些记忆转移到羽渡尘的羽毛中，并将其遗留在太虚山了，您应该很清楚我的这些情况才对。”符华这样回答。
“你的这个解释无法说服我。”邵亮摇了摇头，“首先，就像电影中那样，现实中的奥托已经提前治疗了符华的身体，让她不仅身体得以恢复，过去的记忆也重新找回。”
“其次，符华转移到羽渡尘里的记忆，基本都是一些相对不怎么重要的小事，而关于和律者之间的战斗，以及与战友之间的交往，她是不可能转移到羽毛当中的。”
也就是说，符华的记侅忆分为两种，一种是不怎么重要，被她从大脑中剥离，遗散在太虚山；另一种重要回忆，则是在第二次崩坏战争中被献祭给羽渡尘的第一额定功率。然后在经过奥托的治疗，虽然不知是何原理，但是被献祭的记忆统统都回来了。
“如果说，这一点无法完全证实你是识之律者的话，那么我还有更加直接的方式。”
说完这句话的邵亮，眼神犀利起来，而她对面的符华却脸色大变：“为什么你会拥有识之律者的权能？！”
逐火之蛾基地内的人们脑海中仿佛听到了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而像是凯文那些与“符华”接触较多的人，则是突然想起了之前与“符华”交流时未曾察觉的违和感。
“这是——识之律者的影响被解除了吗？”坐在病床边等候着苏醒过来的凯文，低声自语。
“不得不说，识之律者的力量还真的是相当诡异。”梅比乌斯坐在办公椅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不过，总算结束只有我一个人感觉不对劲的状态了，想必这一次也会给小白鼠一个狠狠地教训吧。”
“没错，我的确拥有识之律者，也就是小识和你一样的权能。”打破了对方意识干扰的邵亮，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只不过，我基本就没怎么用过这个能力，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存在。”
“我还以为你只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拥有理之律者的权能，以及复数神之键而已，虽然这也已经足够离谱的。”“符华”的声音好像透露出些许的不甘，“真是可恨，明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的计划就可以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到的情况下完成。”
“哦？听你的这句话，你终于不打算再以符华的身份自居了？”邵亮询问着对方。
“再死撑下去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笑柄而已。”这个时代的识之律者——“符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第八十一章 识败
识之律者的诞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早在炎之律者被讨伐后的三个月，祂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人的意识中。
被她寄宿的那个素体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着从事对抗崩坏事业五万年经验的融合战士，一开始在什么叫十三英桀的队伍里面仅仅排行倒数第二。倒是后来有了一些较为响亮的名号，什么赤鸢仙人，神州的守护者，极东魔窟──律者学园里的班长之类的，没什么稀奇的。
……
祂在拥有自己的意识，并清楚这些称号的概念以后，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同时，祂也深刻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得自家老大看不顺眼了，所以特地把祂安排在名为符华的女子意识中诞生，找死都不是这么找的吧？
原本，祂应该很快就会被自己所附身的人察觉到，进而被其使用羽渡尘吊打，成为领便当最快的律者。
但是，巧就巧在，符华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识之律者。二者在本源上趋向一致，导致祂隐藏在符华意识中的做法，被当成了小识的恶作剧。而小识虽然也是识之律者，但以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有在意到她的“前世”就隐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于是，识之律者就这样幸运地度过了最开始的那一段时间。
这些信息，都是识之律者被打败以后，接受了对方全部记忆的符华，告诉邵亮他们的。
但眼下，以符华的样子出现在邵亮等人面前，与他们进行对峙的识之律者，可没有那个闲工夫来讲故事。
“识之律者，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邵亮尝试着对她进行劝降，“你应该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胜算了。”
的确，虽然邵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让识之律者连自己的伴生崩坏兽(摩瑜利，苏移植基因的那一头崩坏兽)都给放弃，而她自己现在也已经暴露了身份，之前的精心布置还都功亏一篑，若换做是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开摆放弃了。
“投降？”识之律者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傻话，你见过有律者主动向敌人投降的吗？”
说完，她就发动自己的能力，打算控制邵亮身边的一两个人，让其通过自相残杀的方式给自己争取到一个安全撤离的机会。
很可惜，此时在邵亮身边的，除了爱莉希雅，千劫这些英桀们以外，诸如琪亚娜，芽衣，幽兰黛尔等穿越而来的女武神，也不可能被对方控制住自己的意识。
不对，现在没有继承理之律者身份的布洛妮娅，好像真的会被对方的能力所影响，但她身边有众多的身手高强的同伴们在，应该无伤大雅。
果然，不需要其他人做出什么反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识之律者的小识，在察觉到对方的行动以后，同样使出自己的能力与对方对冲，让识之律者的打算落空。
“切！”识之律者气愤到脸色阴沉到可怕，她最忌惮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有着同样权能的小识。
即使是刚刚得知的也拥有识之律者权能的邵亮，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对方的能力运用并不纯熟，无法和自己相提并论。
但小识不同，她自身不仅拥有着律者权能，居然还拥有一个羽渡尘，这两者在一起，起到的可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可恶，我都没有羽渡尘，到底谁才是正牌的识之律者啊！】识之律者在心里愤愤地想到。
“之前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堪称耻辱的事情。”小识朝对方说道，“但是现在，你不要妄想再做出任何小动作，快把半老古董的身体还来！”
“还给你？你在做什么白日梦？”识之律者嘲讽地笑道，“我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我想怎么对待它，都是我自己的自由。比如说──”
她缓缓地抚摸身上的某些部位，把小识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
“可恶！你的手在摸哪里呢？！”她直接冲上前去，打算直接给对方来一个寸劲开天。虽然可能会伤到符华的身体，但事后半老古董一定会理解她的做法的吧。
识之律者颇为狼狈地躲开了这一击，仸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因为她可是正统的精神系律者，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拳脚宗师打个有来有回。
小识一个急转身，这一次她换成了飞踢，速度更快，朝向更加精准，让识之律者完全闪避不及，被踢中后连同小识一起狠狠地向后方砸去。
“哐”的一声，即使是坚固的合金墙壁，都在这一股冲击下出现了轻微的裂痕。随后，小识扛着似乎晕过去的识之律者的身体，缓缓朝邵亮他们这边走来。
“就这样结束了？”就算隔着一层面具，邵亮似乎依然能看到对方藏在面具之后的诧异表情。
“毕竟识之律者本来就不是以正面作战为专长的类型。”邵亮再次跟千劫强调，“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意外暴露了她的身份，她可以一直隐藏在幕后，直到计划的完成。”
“而现在，她的正体都出现在我们面前，所有的自保与逃生的手段都被我们给限制。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办法，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耻辱了。”
听完他的解释，千劫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喂！”邵亮将手拍在了对方的肩上，“记得参加成功讨伐第八律者的宴会啊。”
“无聊，我没空参加这种活动。”千劫断然拒绝。
“别这么不合群嘛。”邵亮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能参加宴会，我就让符华告诉你下一个律者的情报怎么样？提前剧透一下，那可是一位狠角色啊。”
“你是说第九律者那个家伙？”走到他们身前的小识接了一句，“没了这家伙的意识干扰，我也终于能够想起来老古董那有关于第九律者的回忆。”
“第九律者──岩之律者，祂击沉了一整块大陆。”
第八十二章 符华：给识之律者一个机会吧
“什么？！你们居然把识之律者给活捉了？！”
逐火之蛾的会议室内，凯文看着面前告诉自己刚才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的邵亮，感觉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困在识之律者所营造的幻境中。
“真的假的，为什么我感觉现在出现的律者一个比一个拉胯呢？”凯文咋舌道，“前面的几个律者要么被直接消灭，要么已经成为了废宅。现在倒好，连被人活捉的律者都出现了。”
“这么一想，比起律者，普通的死士与崩坏兽对于普通人来说反而更具威胁。”苏在一旁说了个冷笑话，“从第四律者开始，她们就都没有杀死过几个人，更别说是亲自动手。”
“毕竟现在我们人类这一方的战力，确实过于强大了些，再加上还有克制她们的手段，因此能取得这样辉煌的战果也并不奇怪。”邵亮看向对方，问候了他一下，“苏，刚做完手术，身体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的地方？如果有，一定要及时反馈给梅比乌斯博士她们。”
“目前来说，一切正常，倒不如说，感觉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苏一边这样说，一边又露出遗憾的表情，“只可惜，我还以为这次接受完手术后，立刻就可以帮助大家对抗强敌。谁曾想，战斗都已经结束了。”
“以后的战斗还多着呢，需要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一定也不少。”邵亮安慰对方，“要知道，本次我连对付识之律者的秘密武器都没用上。”
“秘密武器？”伫凯文一听，来了兴致，“原来那并不是诓骗识之律者的话术吗？”
“当然，只不过那个秘密武器可能会具有一些副作用。”邵亮说道，“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动用她的力量。”
“既然识之律者已经被捉住，那亮哥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下秘密武器到底是什么呢？”凯文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其实就是阿波尼亚在接受融合战士的手术后所获得的名为【戒律】的力量。”邵亮揭晓了答案，“与识之律者类似，她的能力同样可以作用于大脑，并对特定目标加以强化，从而使人们免受识之律者的影响。”
阿波尼亚的力量，让她得以在一众英桀当中，获得仅次于凯文与爱莉希雅的排位，这也证实其能力的强大。
“如果她正面与识之律者对抗，也许无法占得上风。”邵亮补充道，“但如果是在某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她可以给识之律者带来一点小小的戒律震撼。”
“也就是说，如果我和阿波尼亚女士合作，也有可能直接战胜识之律者。”苏做出了一个判断，“但事实就是还没等我们两个出手，识之律者就失败了。”
“没关系啊，后面再遇到类似的精神系律者，你们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凯文高兴地说道。
【如果有可能，我并不希望阿波尼亚的力量作用于人类身上。】出于多方面因素的考量，这句话邵亮并没有说出来。阿波尼亚的戒律之力，让他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个动漫里的主角所拥有的名为【geass】的能力，而在中期，这个力量曾经暴走过，并酿成了一个悲剧。
说实话，让阿波尼亚接受融合战士手术，都是邵亮经过反复衡量以后才决定的。虽然穿越前他并没有详细了解过关于阿波尼亚的故事，但是对方所拥有的能力在他看过的不少作品中都有类似的存在，这让他对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听的梅比乌斯突然插话道：“我只想知道，识之律者以后是不是就交给我了？”
她有些按捺不住，因为心中对律者的很多想法终于可以付诸实践了。比起完全失去力量的温蒂，这个识之律者只是被战败活捉，但她的力量以及律者核心可都是好好的。
“这个──”邵亮有些为难。
“嗯？小白鼠，难道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梅比乌斯的眼睛眯了起来。在她看来，有能力研究识之律者的，整个逐火之蛾里就只有她和梅两个人。但是梅现在已经有很多科研项目压在了她的身上，又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作为英桀长来处理队伍内部的事务，早已分身乏术的她，是不会跟自己抢研究识之律者这一想法的。
“倒不是说我不愿意。”邵亮道出了为难的原因，“现在的识之律者依然附在符华的身上，总不能让你直接对符华做实验吧？ ”
“我可没什么意见哦～”梅比乌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甜腻起来，“符华的身体我很想研究。”
“你想得美！”小识啪的一下就从座位上跃起，用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虽然我很不爽那个识之律者的存在，但是作为被她忌惮的你，也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你会研究出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来！”
当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可没有一点为半老古董着想的想法，绝对没有。
“你是她的家属吗？凭什么替她做决定？”梅比乌斯回呛道。这个能够研究活生生的律者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她才不会轻易放弃，“说不定符华自己也愿意参与我的实验呢。”
“咳咳！”邵亮用咳嗽示意二人把目光看过来，“关于这一点，还是让符华自己来阐述她的想法吧。”说着，他让离会议室门口最近的帕朵帮忙开一下门。
门开之后，符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见她径直往圆桌的方向走来，并在邵亮的正对面站定。
感觉到某种莫名的气场，科斯魔和帕朵连忙给她让了一个位子。
【华姐的气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啊，我身上的毛都快全部竖起来了。】
【……帅！我也想能拥有和符华一样的气势。】
“符华，目前你体内的识之律者的状态是什么样子的？”邵亮询问道。
“仍处于无意识当中，我也给她设下了一些禁制，确保她不会再有机会夺取我的身体。”符华向众人保证，然后又有些犹豫──
“我觉得，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加入到我们这一方来。”
“……诶？”Xn
第八十三章 小识：我才不会认同她！
“什么什么？！半老古董，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符华有希望众人放过识之律者的想法，小识第一个拍案而起。
“那可是识之律者，她的能力对普通人来说，不，哪怕就是对逐火之蛾的战士们来说，都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威胁！”
她随后补充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小识环视了一下四周，理直气壮地说道，“别把我和那个家伙混为一谈，我自诞生那一刻起，就没做出什么坏事。”
嗯，毁灭了半个天命总部，那都是为了报复奥托对“自己”头上来的那一枪，所以不算是做坏事。
“其实，这个识之律者也没有做出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邵亮在一旁说了一句，“从调查的情况来看，她虽然让一千多的人陷入到昏迷状态，但也仅仅是如此，并没有杀死他们。”
“那么被她控制，打算杀死梅比乌斯博士的那个叫佩洛的战士呢？”小识质问着，“这应该可以证明她有杀人的意图吧。”
“这个确实要好好确认一下。”邵亮赞同对方的话，但又话锋一转，“只不过，佩洛的刺杀行动被凯文轻而易举地阻止，而且仅凭一个人就可以在基地完成刺杀行动，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毕竟，就连樱暗杀梅的行动都遭遇了失败，一个佩洛，怎么样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吧。
“听说现在那个叫佩洛的也已经醒了过来。”凯文告诉他们自己所获悉的最新消息，“然后还没等他了解事情的经过，就被劫哥他一把从病床上拖起，拖着他去了训练场。根据劫哥的说法，他要好好锻炼一下自己属下们的精神。”
说完，他双手合十，为佩洛祈祷起来：“希望人没事。”
“小识，我之所以愿意给她一个机会，除了刚才邵亮指挥官和凯文总英桀长他们二人说的那些以外，也有我自己的考量。”这时，符华郑重其事的对小识说，“之前因为种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就像过去你的一样，她占据了我的身体，甚至夺去了羽渡尘的控制权，把我不断放置在一个又一个幻境中不得逃脱。”
小识突然打断了对方的话：“说起这个我就觉得离谱，你一个活了五万多年，有那么多的对抗崩坏的经验，居然着了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律者的道，甚至连羽渡尘的控制权都丢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关于这一点，我之前也说过，她散发出的气息和你简直一模一样，因此即使她玩一些小动作，我也只当是你的恶作剧。”符华解释道，“至于羽渡尘，虽然我是它的拥有者，但终究还是比不上真正的识之律者对它的掌控能力。”
“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取代你的？”爱莉希雅好奇地问，她对于给识之律者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件伧事，态度最为积极，但秉承负责任的原则，她也要确保识之律者有没有获得这种机会的资格。
“大约是一个多月以前吧。”符华回答，“她使用羽渡尘把我囚禁住了。”
“又来了。”小识的眼睛变成了一对死鱼眼，“我就不信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一点夺回自己身体的胜算都没有，也就那个涉世未深的家伙信了你的邪，以为可以死死地控制住你。”
“呃──”符华有些尴尬，因为事实确实如对方所说的那样，“我在她把我囚禁的第三天就已经有能力进行反制，可是，我看到她不仅没有展开对人类的袭击行为，反而兴高采烈地参与电影的拍摄，于是暂时停止了自己的行动，打算再观察一下。”
这一观察，就是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她的所有行动都在符华姐你的监视之下，只要她有任何对人类不好的念头，都会被你立刻阻止。”帕朵惊叹地说，并觉得识之律者可怜起来了。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而不自知，如果被识之律者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产生多大的心理阴影。
“她的做法，给自己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吗？”苏给出了概括。
“说到底，让我萌生给她一个机会的念头──”符华郑重其事地看着身前的人，把后者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就是你，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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