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观影体？ 第35章

　　这才是我为什么向你提起‘主宇宙’与‘平行宇宙’之间的差别啊。

　　在你来到这个死亡游戏里以后，你不断的在死亡游戏里扩大你个人的影响力，所以才使得几乎最贴近主宇宙、有着相同命运的平行宇宙，变成了如今看似差别似乎不大，实则早就似是而非远离主宇宙脉络的平行宇宙。

　　即便是桐人没有在你的影响和支援下成功结束这场游戏，而是让这场游戏继续进行下去，那你所经历的这场游戏，也与目前来说最为相似的IF线作品《刀剑神域：无限时刻》及《刀剑神域：虚空断章》有了本质上的差别。

　　你不仅OOC，而且你还带弯了整个世界陪你一起OOC——这便是我们当初讨论的有关观影体OOC的实际体现。”

　　苏宏沉默片刻以后勃然大怒，“你算计我！桂木桂马！我曰你马！”

　　青年只是笑着打了个响指让苏宏再度静止在原地，即便是他那引以为傲的可达鸭之嘴被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再度物理禁言。

　　“因为内心感觉到自己会在接下来讨论里被我的理论驳斥得哑口无言，所以你打算将我直接拖入你最擅长的网络骂战领域，而后用你丰富的经验打败我。”

　　——我真是草你马了个逼的！禁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单挑啊！

　　“不行哦，苏宏先生，我是来与你诚心讨论观影体的问题的，不是来与你进行网络骂战的呢。”

　　苏宏先生这回就没有在心底继续疯狂咒骂桂木桂马了——他如今感觉他就像是五丈原上试图玄学做法续命的诸葛亮，就算点了七星灯，也注定大势已去。

　　因为苏宏先生早已经在网络粪坑里来回冲杀，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可比在曹军里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都更加身经百战，也就自然有眼力分辨出他人的逻辑体系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所谓打蛇七寸就是如此。

　　只要让身为键盘侠他发现说法里可以被攻击的点，那他就必然会围绕‘可以被攻击的点’进行胡搅蛮缠死皮赖脸臭不要脸的复读机攻势，以此来逼迫对手露出更多可以被攻击的破腚。

　　可是桂木桂马是实打实的用逻辑论证体系提出严丝合缝的理论，让苏宏就算是不服气也难以对他所提出来的理论来进行反驳。

　　“啊，对了，话说你现在还不知道来着，那我就在这里说一句题外话吧——你知道你改变并塑造出来的平行世界和主宇宙【1.2%】的差别具体差别在哪里吗？其实是关于‘封弊者’的这个称呼哦。”

　　青年笑着为苏宏解释起这方面的超级小知识。

　　“在小说原作的剧情里，封弊者仅仅只是桐人的自称和其它玩家的蔑称，而其它的内测玩家，其实还是用内测玩家进行称呼——而在你经历的这个宇宙里，封弊者成为了内测玩家的称呼，仅仅是指内测玩家在开服之初就展现出了与普通玩家在性能与游戏理解之上的破格强度。”

80.我承认你身为键盘侠和鸭嘴兽的身份是货真价实的

　　苏宏赖以生存的键盘武艺在桂木桂马的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也无法找出桂木桂马此番言论当中的逻辑漏洞，即便现在依旧不能称之为兵败如山倒，但也已经不远了。

　　因为他先前所说的内容并非结论，而是为了‘最终结论’而铺垫地基，最终层层加码盖出高楼——无法在最开始的环节发现问题，那就意味着‘最终结论’的高楼必然会被建成。

　　“正如同我此前所言的那般，我是为了验证我们之间争辩的观影，而不是来以你现在的颓势而取乐……尽管在我看来你的反应的确挺有意思的，但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论证问题和解决问题，并不是来向你落井下石的。”

　　青年再度打了个响指，也让苏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重新恢复了控制。

　　在他重新掌控自己身子的时候却并未马上回应桂木桂马的此番言论，而是沉默了些许的时间以后问向桂木桂马。

　　“你使用能力必须要打响指吗？真为你的中指感到悲哀。”

　　“其实打响指只是我为我自己所设置的‘仪式感’，实际上我使用我的能力并不需要这种多余的仪式环节——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表演一下如何用打喷嚏来行使我的能力。”

　　青年甚至故意开了玩笑，主动给苏宏递出了台阶。

　　即便是身为键盘侠的苏宏自然也不会对别人的示好进行穷追猛打。

　　当初即使是斯托蕾雅这个人工智障的出现让他受到了直接影响，并让他真正下定决定整烂活，但是实际上他也的确看得出来斯托蕾雅的举动并非是故意想让他难堪，只是她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更别提兵法有云，穷寇莫追，谨防狗急跳墙。

　　苏宏看着桂木桂马年轻的面容沉吟片刻，随后便点头说道。

　　“既然你要和我一起论证观影体的问题，那我就大发慈悲与你认真的讨论一下观影体这个最容易掐烂钱的题材——我对观影体最大的反感，实际上来自于观影体这种类型的作品并不是在创造价值，而是在消费价值。”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青年认真的点了点头，“正如同你先前也承认观影体也会有令人喜欢的作品被创作出来那般——你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存在有价值的观影体，而你反感的其实那些行使‘原作搬运工’职责以及在作品里刻意营造‘踩一捧一’这种氛围和理念的作品”

　　“没错，”苏宏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假如有人认为美国的登月计划是假的，那这些人寻找同样秉持着这种想法的同道中人汇聚在一起，基于‘登月计划是假的’的共识建立一个生态圈，并且不断吸引有同样想法的人加入其中——而这种主观排斥客观的举动，也就培育出了‘中国女拳’这种糟粕团体。”

　　“我会侧耳倾听。”

　　青年说了这番话以后便向苏宏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在我原先生活的世界里，西方国家的政体和媒体最喜欢用的方式就是【踩一捧一】的做法，让自己国家的国民常年生活在不客观的事实里以维持政治诉求与利益诉求——即便是这种做法放到小说里，也让我感觉到本能的反感和恶心。

　　以噱头来主动吸引民众【围观】，再从中选出【可以被虚假的新闻所拉拢的受众】不断向他们灌输不客观、不正确的主观事实，用非客观事实来造就这些卑劣者们所需要的社会团体并获得利益和政治支持，这就是消费本身——

　　当这种做法放在小说里的时候就是【观影体】亦或是【对比流】。

　　这些商品以噱头来吸引读者好奇，而后向部分的读者宣传不客观的事实，并让读者接受并愿意付钱订阅或者支持作者创作。

　　而在观影体里不客观、不符合事实的部分具体表现，就是在观影体里出场的原著人物的完形崩坏——即为OOC。

　　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谎言是九真一假，而且我也认为这个世界上我认为最会骗人的骗子就是文字工作者——只是这已经属于抽象概念的叠盒子的行为，如果要认真讨论的话，不仅没完没了，也毫无意义。”

　　“尽管论证的过程仍旧不够严谨，但我的确理解你的观点，”桂木桂马笑着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为什么要以你作为目标对观影体进行论证的根本原因，同样也是你对我产生误解的缘由。”

　　“你要论证的是【人物的OOC是否有所价值】。”

　　“没错，这是我们为此而论证的核心论点。”

　　青年说到这里便不再露出笑意，而是无比认真地望向苏宏。

　　“那你觉得你在艾恩葛朗特里的活跃而导致本应与【主宇宙】大差不差的剧情完全跑偏、在与你相遇过后阿尔戈等人的人设因为你的影响而OOC、你试图用OOC打破【第四面墙】暗杀观众的行为乃至于你在艾恩葛朗特里所做的所有——创造出了拥有就连你也值得去肯定、就连观看到这个故事的观众们也值得去肯定的价值吗？”

　　——真有你的啊！桂木桂马！你他妈的！

　　苏宏只是在心底暗骂了一声便陷入到沉默之中没有说话。

　　青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对苏宏穷追猛打，而是认真的看了他目前脸上的表情以后随即笑了起来，浑身上下也开始散发出金色的辉光，成为这片暗淡的宇宙空间向四周散发出亮光的光源体。

　　“在我看来，古往今来的许多作品里作者追求将人物刻画得有血有肉，栩栩如生，而在故事与现实里，人物与人物之间建立的联系，发生的矛盾共同铸就故事，也同样让人物的性格亦或是待人处事的方法发生变化——就如同你刚入祖安大区的懵懂无知到身经百战那样，OOC即是人物角色产生变化的具体表现。

　　——正如同你在这趟旅途里展现出来的OOC那样。

　　最起码，刚刚进入艾恩葛朗特时的你，完全没有冲击Cardinal管制系统、破坏并修改Cardinal管制系统的能力和资格。”

　　说到这里，青年还特地顿了顿。

　　“而现在，我承认你身为键盘侠和鸭嘴兽的身份是货真价实的。”

81.《刀剑神域：关于我被茅场晶彦噶了腰子这件事！》

　　桂木桂马就此化作一道光离去了。

　　苏宏清楚的明白这场争辩是桂木桂马取得了胜利——尽管他对桂木桂马论证过程的细枝末节颇有微词，但是这些微词已经无法影响大厦的建立。

　　最多是大厦的外观看起来像个大屁股/坤巴等不满。

　　因为桂木桂马直接用他【反抗观影体的OOC烂活】作为这次辩论OOC的论调。

　　只要他承认他主动逆转自己人设进行OOC的反抗行为没有他所认可的价值、被他人所认可的价值，那就相当于他主动承认自己的【反抗观影体的OOC烂活】【刺杀观众的谋划】乃至于自己在刀剑神域里死了两次的行为，本身就是为了反抗而反抗，为当杠精而杠精，毫无意义。

　　可是如果要他干脆利落的承认桂木桂马的论点是正确的，也就变相的证明自己【反抗观影体的OOC烂活】是被他人所接受的OOC，直接爆杀他自己。

　　这种行为丝毫不亚于姬无命在同福客栈里大叫一声，“是我杀了我！”，然后抬起双手运功将自己干掉。

　　这是桂木桂马准备许久的、与键盘侠的【立体机动防御】相媲美的【立体机动进攻】，而在象棋界里，就相当于【绝杀】。

　　在绝杀之前被攻城略地也无所谓，毕竟一纸书信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反正能绝杀就行。

　　——妈的，你之前怎么没现在这会儿那么能说会道？

　　——如果你当初你真能这么那么能说会道、立体机动进攻把我爆杀的话，我也就当是自己又钓鱼翻车，砸一下键盘就过去了，事情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吗？

　　——果然在虚拟的作品里追求现实感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阿虚诚不欺我。

　　至于桂木桂马最后的说辞，将【人物成长】也视为【OOC】的部分，苏宏其实也不是不能勉强理解他这部分的观点。

　　因为这种事情在现实里他见过、也遇见过很多次。

　　这里就要提到注定在游戏长河里名留青史的《美国末日2》。

　　当艾莉小姐决定原谅将自己的养父用高尔夫球杆爆头的艾比时，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内心的成长呢？基于合理剧情的成长，难道就一定不是OOC吗？

　　或许未必吧？

　　这只是无关紧要的论点，而且已经是需要重新开辟一个话题去谈论的事情，谈及这些，也只是随口一提，正确与错误？那种东西怎样都无所谓。

　　因为正确和错误都不影响桂木桂马的逻辑辩证体系，顶多算是随意散发一下自己的感慨，而如果所有感慨都要上纲上线，分辨出个结果，输赢本身就会模糊下来，辩论的意义也只有辩论这部分本身，也自然是为了辩论而辩论，还不如直接上嘴脸大喊草泥马。

　　再退一万步说，他在艾恩葛朗特里遇到的可不是【刻板化的作品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用原作作品里的原设定对桐人或者阿尔戈说你OOC了——

　　那反倒是更加魔幻现实起来了。

　　正当键盘侠苏宏哀叹自己的无力时，系统虚拟荧幕的弹窗便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也令内心惆怅的键盘侠怒气瞬间上涌。

　　【您与那位大人的辩论也有可能会被以某种特殊的形式放送出去。】

　　“呱！我要杀了你这个只会鼓吹桂木桂马那个傻逼上帝的傻逼系统！”

　　苏宏当即抬起拳头疯狂捶打自己身前出现的虚拟屏幕荡出阵阵波纹，却未能像是假面骑士掰骑那样对系统进行物理解锁，最终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系统只是在忠实的记录您在旅途中遇到的值得记录的事件，并在满足条件以后以不同的信息载体发送至其他宇宙里可能会对您的作品感兴趣的存在。】

　　“你他妈的！”

　　【系统并非是想故意与您唱反调，而是需要履行系统所担负的职责——希望您能理解，系统所处的位置只是‘完整事实的记录者’。】

　　【既然要记录完整事实，那就不能也不可以参杂任何主观的观念，以最大限度将您所演绎的故事完整的送达到符合条件的观众身边，让观众来评判您所上演的故事究竟在观众的心里究竟是好是坏。】

　　【希望您能理解。】

　　“嗷——”

　　苏宏终究不得已发出一声怪叫，放弃继续再纠结这方面问题的想法——说到底人类的道德底线就是可以变得无比灵活的，无法灵活的变通，那就不能成为合格的新世纪阿Q战士，自然也不能学会键盘侠安身立命的立体机动防御绝技。

　　【您现在应该要为系统剪辑出来的这段故事命名，而后再度踏上旅途。】

　　【您所要去见证且经历是无量无限世界里的如同一枚沙尘那般细小的角落，也代表了您见证的是无量无限的可能性——而在见证这段无限可能性里旅程里，您的可能性也是无限的——而这只取决于您如何对待您的经历。】

　　【希望您能正确运用这部分的可能性，也希望也能请为您亲自这段旅程暂时画上句号。】

　　苏宏面前的虚拟荧幕跳出一个弹窗，而这个弹窗里显示的便是【请确认作品名称】与【请确认您对这本书的推荐语】，也让他随之叹息。

　　——何必呢，何必呢。

　　——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

　　当两者的能力、身份和地位都不对等的生命而去谈论同一个问题的时候，本来就是有能力、有身份和有地位的人占据问题的绝大多数解释权。

　　只不过——

　　身为键盘侠的苏宏自然还掌握有键盘侠最后的本领与疆土。

　　“啊对对对，啊对对对。”

　　苏宏早已习得红魔馆吸血鬼馆主的抱头蹲防本命绝技，主打的就是琼瑶式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无耻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至于取名——

　　苏宏大手一挥，作为键盘侠与钢琴家必备的基本功就让他在瞬间敲出这系统让他取名的作品名和作品的推荐语。

　　作品名和推荐语为——

　　《刀剑神域：关于我被茅场晶彦噶了腰子这件事！》——惨绝人寰！日本一男子为游戏犯下滔天罪行！

　　【感谢您做出莫大的让步，您的下一站旅途的目标点已经确定。】

　　【祝您好运。】

82.喂！那前方可是地狱口牙！

　　【在你看来，人类是什么？】

　　在自己的面前出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且勒令所有人全部离线网络进行线下自检，企图找出入侵到卫星轨道基地乃至入侵到自己身体里的病毒，进行离线杀毒。

　　可是在自检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一名人造人体内发现病毒的存在，而这些没有发现病毒存在的人造人当中，也有她的存在。

　　即便是她出言向其他的人造人询问她们有没有类似的状况，其他的人造人也在自检系统过后报告无异常，也没有看到她面前的虚拟窗口，自然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视野里出现类似的虚拟窗口。

　　仅仅只是凭借着这种奇怪的表现，就已经说明这个病毒十分高明乃至于超越人造人部队所拥有的现有科技。

　　此时她仍旧脱离着网络独自一人站在卫星轨道基地的落地窗前，巨大的灰蓝色星球占据落地窗的全部视野，在星球表层上流动巨大的云层清晰可见。

　　最终她还是点击了一下眼前视野的虚拟荧幕，虚拟键盘随即弹出，荧幕上也出现表示正在输入的跳动光标。

　　[你是机械生命体网络用于制造入侵人造人网络的病毒吗？]

　　【我并不是人类，也并非人造人和机械生命体，而是‘我也想写观影体疯狂掐烂钱’系统本身——现在仅仅只是为了履行我的职责而来。】

　　【你好，怀特司令官（YoRHa部队司令官/寄叶部队司令官/欧罗哈指挥官），你具备成为观众的资格，而你对于问题的回答，将会决定你是否成为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