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九霄下意识别过脸：“芽衣学姐，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有事在瞒我。”
雷电芽衣笃定说着。
西琳：“笨蛋，你也太不会伪装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布洛妮娅的思考
律者西琳的灵魂给蓬莱寺九霄的感觉很奇怪，这种奇怪，让她有些说不上来。
根据天命的档案，第二次崩坏中，西琳带给了天命、逆熵太多的伤亡，甚至整个西伯利亚都为之沉沦。
按理来说，这样的律者应该是憎恶人类，厌弃人类才对。
但是……
她似乎就像个小孩子，哪怕气鼓鼓的样子，都散发着难言的纯真。甚至，这个律者并不像是律者，而应该称呼为小天使才对。
西琳应该是还有着身为律者时的记忆，但却没有了属于律者的那种戾气。
只是，她这种古怪的表现，却是被雷电芽衣察觉到了。
“芽衣学姐，我……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的。”
如今的芽衣学姐似乎变的非常聪明，九霄顿了顿，便将自己遇见西琳的情况，与她一同说了。
反正也瞒不过，而且在她心中，雷电芽衣是个可信赖的人。
“灵魂么？”
当雷电芽衣听到九霄的话，不由眉头一皱。
她不得不承认，九霄的这个答案还真是超过她的惊喜。
这个世界是有儼灵魂存在的，这一点雷电芽衣自然知道。然而，她眼中的灵魂，是通过特殊基因所表达的特殊信息碎片的保留，是物质范围内的。
但是，在死去的生命体上还有灵魂完整的记忆，这直接超过了雷电芽衣本人的认知。
“如果是律者核心上承载着灵魂，那么为什么灵魂会在律者的尸体上？”
这一点很重要。
然而，真正的律者核心已经被塞西莉亚带到了天命总部，她并没有办法拿来研究。
除非是与奥托合作。
但，即便是雷电芽衣有另一个MEI的记忆，她其实并没有信心在这种局面下，取得对人类的领导权。
奥托的智慧其实并不输于MEI，只不过是MEI先出生，将科技拔高到非常高的高度。
更何况，即便是没有奥托，也不存在让MEI领导世界的基础。
想要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信任一个人去领导，这是很难的一件事，甚至需要花费一生去筹备。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或许也可以自己招人才，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
如果在画笔理论出现之前，她是有这个打算。
但是现在么，雷电芽衣并不觉得这是好的举措，她甚至觉得圣痕终端遗留下来，都是一种隐患。
迦娜忽然开口：“我们开门见山说吧，在见到空之律者的尸体时，你想做什么？”
“用于观测。”
雷电芽衣顿了顿，道：“另一个世界的空之律者能够将虚界投映到实际空间的能力，这是我们已经知道的。”
“我怀疑，空之律者本身就是能够将多个维度联系在一起的关键，如果真的存在崩坏进化的最完全的生命体，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空之律者。”
“毕竟，其余律者可是涉及不到空间结构。”
按照物理的法则，能够随意穿梭空间的生命，在三维空间中并不存在。
这也是她笃定空之律者最为特殊的原因。
理论上，西琳是最特殊的律者，应该是最接近升维的存在。
但……
不知道是人的观察并不能察觉到生命层次的进化，还是西琳本身就与人类并无差别。反正，她并没有看出来西琳在生理结构上与人有差异性。
那么，灵魂就是关键。
雷电芽衣望着九霄：“能让我与西琳对话么？”
“怎么让？”
“很简单，打开圣痕空间。”
——
本征世界。
新西兰。
姬子带着一众女武神学生们来到了此地，高浓度的崩坏能已经让这个发达国家变得满目苍夷。
崩坏制造了太多悲剧，但每个人都没有时间去伤心。
“第一小队、第二小队，去寻找残存幸存者。”
“第三小队与后勤人员马上清理主要道路上的废墟，确保行动无阻。”
“第四小队与第五小队，去清理崩坏兽与死士，律者已经交给学园长去对付了。”
姬子很快将学生们分为一个个小队布置任务。
琪亚娜、雷电芽衣与布洛妮娅是第五小队成员，任务自然是战斗。
“边缘的崩坏能浓度并不算高，即便是崩坏兽与死士，都只是常见的，还是很容易对付的。”
布洛妮娅分析着情况，而重装小兔则是代替她进行炮击。
不得不说，在这种低端局，重装小兔简直就是大杀器。
但布洛妮娅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不论怎么样，战斗都是不轻松的，尤其是看到周围被破坏的建筑，她就能感觉到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惨重。
尽管这一次的崩坏能浓度比不上长空市，但律者毕竟是律者。
“希望天命和逆熵的博士们对律者的出现有好的应对吧。”
她看着前方，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布洛妮娅想到了另一个世界中芽衣的‘画笔理论’。
理智告诉她，所谓的画笔理论就像是一个小孩的异想天开，这个理论虽然能够完美的去解释崩坏，但是并没有任何支撑。
毕竟纸张与画笔太为常见，布洛妮娅很难将其和整个世界联系在一起。
但是，如果不用‘画笔理论’，那要怎么解释随机性强，层出不穷的崩坏呢？
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崩坏能是不同的，尽管是相同的名字，但能量的呈现方式似乎并不一样。
除此之外，两个世界都有琪亚娜、布洛妮娅、雷电芽衣……等许多同名同姓的人，并且出现在同一个时代。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平行世界可以囊括的。
更像是某种已经被设定好的，就像是被‘画好的圆圈’。
“布洛妮娅，布洛妮娅？”
琪亚娜的声音将布洛妮娅从思绪中唤醒。
“布洛妮娅，这里的崩坏兽与死士已经清理干净了，我们得去下一个地方，你怎么了？”
布洛妮娅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
“想什么呢，和我说说呗。”
琪亚娜笑嘻嘻的说着：“是感觉到害怕了吗？”
布洛妮娅白了一眼：“笨蛋琪亚娜，我又怎么会怕这些。”
她想了想，道：“布洛妮娅只是在思考，之前我们离开时候另一个雷电芽衣提出的理论。”
“你是说，画笔……画笔什么的嘛？”
“嗯，琪亚娜你竟然有认真听？”
琪亚娜嘿嘿说着：“毕竟是芽衣的理论，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芽衣，但我也会去记住的。”
虽然每个人都能意识到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同名同姓的人，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但琪亚娜还是很贪心觉得这是两个芽衣。
当然，她不会对另一个芽衣产生什么冒犯的举措，毕竟琪亚娜还是分得清的自己与谁关系好。
布洛妮娅顿了顿，道：“这可真好呢。”
“那么，琪亚娜对画笔理论是怎么看待的呢？”
“我……”
琪亚娜顿了顿，认真说着：“我觉得，我其实挺相信的。”
“为什么？”
“因为布洛妮娅你不觉得，崩坏出现的太过于诡异了吗？甚至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能够针对崩坏的规律进行总结的人。”
“所以，崩坏的随机性还是挺强的吧。”
这是琪亚娜的想法，而布洛妮娅不得不承认，琪亚娜确实是给了她一些启发。
“那你不感觉到恐惧么？”
“我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惧？”琪亚娜反问着。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如果画笔的理论成型，那么意味着我们的努力都是注定的。所有功夫都是在做无用功。”
琪亚娜却是问着她：“那难道我们就要对现在的崩坏置若不闻，不管不顾么？布洛妮娅，你能做到么？”
布洛妮娅沉默片刻。
良久后，她回答：“你说得对，是布洛妮娅钻牛角尖了。”
“谢谢你，琪亚娜。”
她决定不再纠结这个了。
说到底，雷电芽衣提出的理论也只有少数人才会想着去研究，而多数人，基本都不会觉得这个理论与他们有关。
就算布洛妮娅知道雷电芽衣的理论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得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姬子在听到这个理论的时候，基本也没放在心上的缘故。哪怕崩坏爆发是随机，完全不可控的，那么她还是要担负属于女武神的责任。
很快，在女武神们的清理之下，这里的崩坏兽与死士不知不觉变少了。
而这个时候，她们也收到了德丽莎的消息，温蒂已经被控制住了。
刚刚与核心融合的温蒂并不熟悉律者的力量，或者说，尽管如今的温蒂破坏了大洋支部和新西兰，但是她依旧还有自己的意志，控制着被律者掌握的躯体。
这才给了德丽莎机会。
姬子松了口气：“太好了，南海海域也有消息传来，出现在南海海域的崩坏源并没有律者。”
然而，此时的姬子并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南海海域之上，虽然没有律者，但是却有几百米大，就像个岛屿一样的崩坏兽出现。
曾经的审判级崩坏兽，蚩尤！
逆熵的盟主瓦尔特.杨看到南海的景象，不由眉头一皱。
“崩坏兽正在朝着神州沿海城市移动，神州沿海城市的人口是数以千万计，根本无法短时间撤离。”
在爱因斯坦告诉他这个情况的时候，瓦尔特.杨知道，自己必须要苦战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凯文出现
在圣芙蕾雅的教材中，其实就已经有关于蚩尤的记载。
据说，世界的第一个女武神就是神州的姬鳞，而她最后为了守护神州，奋战而死。而致使其死亡的崩坏兽，其名为蚩尤。
这是已经被封印了五千多年的崩坏兽，当时讲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瓦尔特.杨内心同样也是有些不解的，甚至觉得里面夸张的成分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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