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嗯哼？”
“就是说……”
奥托那“再瞎哔哔就把你送实验室”的笑容和蔼，吓得大鸭鸭权能残余完全开动，帮助大脑编写自己的穿越假说，
“我自己感觉，我应该是跨越了一个叫作量子领域的地方。”
“是吗？”
“是这样的，量子领域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微观宇宙，它的规则和这个世界不太一样，一切都显得变幻莫测。”
大鸭鸭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我一直忍不住在想，‘世界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这个所谓的东西，真的就是规则么？
就算是规则，它就真的无法打破么？
地球人类在宇宙中如此渺小，我们所触及所理解的规则，在当我们走上更高的台阶后，它还会存在吗？
很难的辣！”
她越说越流畅，就好像自己也相信这个理论了似的：
“所以，如果我们能控制并且驾驭，量子领域的混沌状态呢？
如果我们可以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进入量子领域，然后在另一个时间点从量子领域中出来呢？
比如……”
次生银翼露出一个魅力四射的笑容，用机具诱惑力的口吻说：
“在卡莲死亡之前。”
“啪啪啪啪……”
房室内响起一个单调的掌声，奥托歪头，笑眯眯对她说：
“很好，你已经提供了两个有意思的有关时间方案，我对此也是兴趣浓厚。
真厉害呢，不愧是未来之人。”
大鸭鸭眉尖一挑，心中不免有些被巨佬夸了的得意。
但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好像还挺淡定的……难道这些可能，都已经被他测验过了吗？
“你说的话里有一句我很赞同，我们所触及所理解的规则，在当我们走上更高的台阶后，它不一定依旧是全然的规则丼，”
金发男子继续道，
“认知可以被修改，逻辑可以被扭曲，这在我们先祖眼中根本不可能做到。
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发现一条自认为永恒不灭的道理，并以此作茧自缚，将其变成牢笼，这不仅是自身的悲哀，还是对浩瀚宇宙的态度傲慢。”
“人类唯一不变的【真理】，就是【真理必然会发生改变】，”
次生银翼抬手，酒杯中暗红的液体摇晃，
“敬科学。”
“敬科学，这是人类接近神明的道路。”
奥托也抬起了玻璃杯。
“哐当。”
二人同时饮下，大鸭鸭娇嫩的脸颊开始有些红润，理了理微微显乱的云鬓，轻声问道：
“所以说，这个时空的你决定攀登科技的更高层，用以寻找到更佳的救活卡莲的方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和你时空奥托的分歧应该在第二次崩坏之中，”
金发男子摇晃酒杯，他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认真分析起来，
“第二次崩坏期间，我曾询问过崩坏神明，该怎样才能复活卡莲。
神明不语，伸手杀死了自己。”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空灵：
“我知道，神的意思是一命换一命，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换取卡莲的存活。
这一点，第二次崩坏时候的我欣然接受，并且心向往之。
但是在那次见面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奥托顽劣地笑了起来：
“崩坏神明杀死了自己，那是不是在告诉我，杀死祂，能够寻找到拯救卡莲的办法？”
次生银翼愣住了，修长的小腿下意识在椅子下后退了一步。
“我也同样联想到你刚刚说的东西，我们所发现所认知的规则，在更高层次上，也许根本不算做规则。
命运的轨迹约莫是在这里发生了分歧：我救下了塞西莉亚，开始暗自筹备与你们时空奥托不同的计划。
这样，才让你看到了不同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原来如此。
大鸭鸭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感觉，时空回溯，历史却全然不同起来。
真可怕，只是眼前人心态发生了转变，她所知晓的过去就直接开始暴走。
逆熵在第三次崩坏被天命打废，世界蛇明显在第四次崩坏被天命打废，风之律者的强大超出所有人想象，德丽莎学园长也隐隐有被他抛弃的迹象（鸭鸭不知道已经抛弃了）……
这个男人认真起来也太恐怖了吧？！
“对了，银翼小姐，”
奥托打断了女子的内心震撼，
“在德丽莎成为天命大主教后，你有没有逛游过天命总部？”
“浮空岛吗？不是很常来，我更喜欢待在游戏工作室里。”
大鸭鸭摇头。
“那我是否可以邀请美丽的银翼小姐，”
金发男子的声音绅士起来，
“在天命总部游历一番，好让我尽到地主之谊？”
第两百七十章 奥托的“反思”
邀请我逛天命？
奥托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次生银翼抿唇，思考了片刻。
不管怎么说，她确实需要对这个男人进行更深入的数据采集，构建这个人智巅峰存在的人格和思维模型，以便于应对其鬼神一般的推测能力。
于是，银灰色头发的少女歪头，眼睛微扬，红唇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乐意之至，奥托主教。”
……
这是神州季节中的夏天，但天命本部的调节系统依旧强大，让这里不仅永远有着变幻多姿的气象与景色，还能将整个浮空岛调节得四季如春。
而在第四神之键气象卫星被修复，加入到天命全球卫星系统后，天命本部的气温也越来越容易满足大部分人的想法。
由于漂浮云端，阳光的确还有，只是和冬天一样，慵懒地照进却没有太多温度。
奥托和次生银翼走在路上，身边女武神来来往往，但因为开启了心理学隐身模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说起来，第四神之键一直没有名字来着？”
金发男子突然说，
“你们取过吗？”
大鸭鸭疑惑歪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是可能，我们压根没想过这个气象卫星该取什么名字，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用上？
“终焉之战后，所有律者的权能由于虹吸效应被终焉收纳。前文明的神之键所蕴含的权能，也和我们的一样，渐渐消失了。”
“终焉之战后还有终焉……所以终焉变成了你们的人？”
奥托明知故问，毕竟这些剧情，做为奥托的他不应该知道。
“对，就是琪亚娜，是你们的小琳，”
女子点头，到现在她才在奥托面前，找回了些许做为重生者的优越感，
“那个时候我们发现，所谓律者权能，其实都是终焉之律者能力的投影，待到终焉复苏，这些权能和力量都会被收回。”
“那你还可以保持现在的力量，可真不容易。”
“不过是权能残存罢了，回到这个时空还加强了些。”
大鸭鸭转了转手腕。
“风之律者温蒂都能加强到，诞生之初引发的崩坏就能导致海洋淹没极东一个岛，”
奥托说，
“你不可能没有被加强的。”
“等等，你说什么？”
女子瞪大了眼睛，
“温蒂引发的崩坏，淹没了极东一个主要岛屿？”
“是这样的，极东圣芙蕾雅学园沦陷，多出火山爆发，海啸接连不断，流体的权能引发海洋吞没了岛屿。”
“那……”
次生银翼斟酌着措辞，
“那，德丽莎学园长——她应该还好吗？”
“好吃好喝在极东玩着呢，有极东无色家族供奉着，现在应该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了，我估计，”
金发男子耸耸肩，
“也没事，反正天命养得起一个闲人。”
“在极东玩？她应该做的，不是重建极东支部？”
“第三、第四次崩坏都在极东发生，都在她的统治下发生，尤其是第四次崩坏她犯了那么多错误，我还让她当极东支部部长？下面人已经怨声载道了。”
奥托做出一副凝重叹息的神情，
“更何况，是她自己在第四次崩坏后自我抑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不想领导极东支部的。
——那么，我这个前爷爷，又怎么不会满足她这一点小小的心愿呢？”
前爷爷？！
次生银翼敏感地抓住了这个词汇。
难道说……
德丽莎和奥托断绝了关系？
学园长你在干什么？！乩
理所当然的，大鸭鸭觉得这是德丽莎在闹脾气。
毕竟她感情用事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这不是说明阿波卡利斯学园长……挺在乎学生的嘛！”
大鸭鸭努力寻找着为德丽莎说话的词汇，甚至用上了“姓氏”以暗示奥托和德丽莎的亲近，
“这战后抑郁就是自责和反思的表现嘛……哈哈哈……”
“阿波卡利斯？”
哪知道奥托扬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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