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腾云驾雾都来咯干脆梦里再相聚——
要做~~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
要做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
她唱唱跳跳着，神情似哭似笑。
……
圣芙蕾雅地下室。
这是曾经奥托计划着，用于刺激德丽莎、以操控她进行反叛的地方，如今又一次亮起。
实验室里昏暗无光，但那实验室中心的圆柱体，在黑暗里流动着莹莹的冷光。
圆柱状的培养舱内，一个娇美的身躯立在其中。
墨绿色的头发落下，在营养液中漂浮。
戾气淤积的眼眸紧闭，金色纹路烙印在额头。
那玲珑的娇躯却链接着鲜红的输液管，就好像木偶被丝线牵引。
灰黑的装置在侧旁闪着紫红色的光芒，如果有人进行崩坏能检测，会惊恐地发现，这里的崩坏能浓度远超出一般女武神所能承受的极限。
圣芙蕾雅A级女武神温蒂，就这么沉睡在圣芙蕾雅的地下，身旁是足以翻江倒海的力量。
跨越时空，命运的齿轮依旧紧紧咬合。那名为崩坏的灾难缓缓张开血色的双翼，遮天盖日地笼罩了整个文明。
当神踏在失落的长阶时，璀璨的长矛早已蠢蠢欲动。
只待时光怀表中注定的那一刻，将其弑杀。
“所谓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定了价格，奥托·阿波卡利斯。”
风中似有带笑的低语，一双碧金纹路的瞳孔，在深渊般的黑暗中睁开。
第两百二十四章 将对将，王见王(为伪道之士大佬的万赏加更！)
幽闭，阴森，恐怖，绝望。
这里是崩坏与罪恶的温床，这里是古老文明遗怨的淤积，这里是人性的囚笼……
这里是【尼伯龙根】，世界蛇在地球最后的巢穴。
乑 世界上同样存在沉湎于黑暗的人，他们的哀鸣往往只能传递到这里。
妄图窥视至深，亦将，担负至重。
“尊主在上，自从胡狼那次之后，蛇在世界的行动愈发不顺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尼伯龙根中响起，
“企图扶持可可利亚得到两位律者以及无数克隆律者，以此让逆熵在正面对抗天命，该计划失败；
企图用侵蚀病毒感染奥托·阿波卡利斯，该计划失败；
让天命对抗蚩尤，以此拿到审判级崩坏兽尸体，为尊主的回归提供能量，该计划失败。
我们没有一次，能够在结果上胜过那个男人。”
出声者的形态有普通灰蛇的三倍大小，猩红的双眸反射凶戾的光芒。
“冷静，编号0008，”
金色皮肤的灰蛇出声了，
“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现文明智商第一人。
放在前文明，他完全可以比肩我们的创造者，以及尊主的夫人。
以我们的实力以及能力，在尊主没有回归世界蛇前被他打得节节败退，这相当正常。”
“是的，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尽管有数千年的阅历积淀，但身为非人之物，我们始终，还是差我们的造物主很多，”
银色皮肤的灰蛇同样摇摇头，
“奥托·阿波卡利斯，只有同等程度的智者才能与之较量权谋；
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尘烬，若是妄图与之对视，必将落入他编织的宏大罗网。”
“但他终将知晓，只有尊主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黑色的灰蛇说话了，
“他们在做出选择后才会知道，自己的过去有多么无知；
我们终将面临审判，生者为逝者立起崭新的坟茔，逝者为生者唱响最后的挽歌。终局已至，他们必须做出选择。”
“不要卖弄风骚，不要说你那些文绉绉的诗句，编号0037，”
编号0008，那个比普通灰蛇大三倍的机械体再次开口，
“这是严肃的时刻，我们必须对此做出选择，否则，我们连尊主都无法迎回。”
“但我们又该这么做呢？”
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
“我们失去了涤罪七雷，失去了往世乐土，甚至，连我们自己，都不得不困在蛇最后的巢穴中，在尼伯龙根里惶惶不可终日。
我们不能相信我们的组织，甚至，不能相信出在尼伯龙根之外，任何的【灰蛇】。”
所有灰蛇都沉默下来。
是啊，他们甚至不能相信自己。
在尼伯龙根中的灰蛇，在那次八重樱使用侵蚀之力后，与外面的灰蛇在无交集。
这是他们的保险措施，当灰蛇受到数据层面攻击时，尼伯龙根中的灰蛇会迅速断开网络，以此断尾求生。
在外面的灰蛇没有尼伯龙根中灰蛇的记忆，所以，只要他们在此处，就基本上是安全的。
但灰蛇不想要安逸。
他更想要混乱。
更大的混乱。
这样，他们才能迎回他们至高无上的尊主。
然而……
“也许我们可以往好的方面思考，”
金色灰蛇似乎在故作轻松，
“奥托并不知晓我等。我们拥有外界灰蛇的视角，还能在暗处引导他们的所作所为。
此外，我们还有灰蛇网络的最高权限，可以随时取代外界灰蛇的意识——虽然不能消除之前，数据侵蚀的影响。”
“这对于救出尊主很有用吗？”
之前一直沉默的一位灰蛇叹了口气，
“现在最大的两个问题是，让尊主从海渊城来到现实世界，以及为尊主回归后的恢复争取时间。
而天命已经在海渊城驻扎军队，我们也没有能够对付理之律者奥托的战力。
目前来看，让尊主回归的可能微乎其微，我们的任务任重道远。”
“他难道不能理解，尊主宏大的目标与救世的必然？”
一个灰蛇喃喃，
“人们于圣洁中穿行而过，至此方能醒悟--通往地狱之旅经由善心铺就。
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见过善良导致的恶果，知晓为了成功必然要有所牺牲，可他为什么，依旧顽固地阻止圣痕计划，阻止尊主回归？”
“不要指望敌人能够理解我们，或者说，敌人称述与我们共鸣的时候，就是他们试图吞噬我们的时候。”
银色灰蛇语气冰冷。
“我有一个想法，各位，”
金色灰蛇的话语让所有灰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虽然不一定成功，虽然要付出蛇的一切，但我认为，用我们去换取尊主——这很值得。”
“没有灰蛇会否认你的说法，”
大型的灰蛇粗声粗气地说，
“但请尽量，让我们的牺牲更有价值。”
“当然，虽然不能保证结果如何，但我可以说，这是蛇最好的破局方式，没有之一。”
金色灰蛇点点头，正准备陈述自己的想法，突然，一个温柔又充满理性的女声在尼伯龙根中响起：
“你们有想法了么？恰好，我也有一个想法，让量子之海中的凯文回归现实世界。”
几个灰蛇惊住了，呆呆看着面前自动开始的全息影像投射。
投射过来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穿一件纯白色的实验服，紫黑色的长到纤细腰间的发丝像墨水一样晕染在美背。
女子看起来惬意又放松，淡淡微笑着，手中持一个酒杯，红色透明的液体反射清冷的光芒。
“尊主……夫……？”
灰蛇们齐齐惊呼。
“将对将，王见王，”
女子眼眸平静如水，
“你们刚才说的很对，只有同等程度的智者，才能与之较量权谋；
所以，就让我苟且在暗处，与那位人间的无冕之王对弈吧。”
……
“黄昏将至。这是白昼的终末，亦是永夜的序曲。其已知晓，此刻过后，世间便再无新的黎明。”
紫黑色发丝的博士举起红色的酒杯，向天空中那颗蔚蓝的星球遥遥致敬：
“欢迎前往月球，奥托·阿波卡利斯。”
她的手中，是一个精致的偏方三八面体，冷冷地闪烁光芒。
第两百二十五章 工作？不存在的
奥托从床上苏醒，奇异的分裂感让他按住脑袋。
“兄长大人，怎么了？”
香风袭来，梳妆打扮好、听到床上动静回头看的塞西莉亚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脖颈。
“没事，”
金发男子摇摇头，
“普通的头疼罢了。”
获得理律权能后，这种现象还是挺常见的。
他都有些习以为常，觉得这是律者能力用太多，因此导致的间歇性头晕。
这很合理。
但白发女子并不这么想，她跪在床上，双手轻轻搭在男子的双肩，圣青色的美眸担忧又专注地看着那碧绿色的眼睛。
“兄长大人这几天这样按住头，已经二十七次了，还有四十七次手快要按住头但忍了下来，”
白发女子皱起眉，努力寻找这几天能让奥托感到头疼的事情，
“是因为前几天，德丽莎的事情吗？”
“德丽莎？她？”
奥托有些惊异，回想起那一天的事情。
一个星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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