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梦倾翎
“如果赶来的是我那位老朋友，事情反而更棘手一些。”
“于那场惨案中得以幸存的她......毕竟更有经验。”
在琪亚娜警惕的注视下，奥托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把大家十分熟悉的武器——黑渊白花。
“哎呀，第二位客人也来的刚刚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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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还有这黑渊白花，所以第一位是幽兰黛尔？而且黑渊白花现在在奥托手上，也就是说幽兰黛尔已经寄了？”
洛天依表情复杂，一幅像是出了大问题的样子。
弹幕们也纷纷担心起幽兰黛尔的安全。
【呆鹅不会真出事了吧？】
【惨案？在惨剧中幸存的老朋友？这不就是在说符华和约束的惨案吗？奥托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成约束了？】
【如果奥托真成约束之律者了，那倒是也能说明为什么黑渊白花会出现在奥托手里了。毕竟呆鹅一个人真的打不了约束。】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呆鹅的安全，奥托是肯定不会杀她的，现在最多就是把她关起来了而已。】
【所以也别慌，接下来的剧情肯定会有解释的。】
而剧情里也确实给出了解释。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幽兰黛尔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她找到了旅途，又找到了长光留下来的影像，这才终于知道了奥托的计划和所谓的代价。
玩家们也知道了奥托其实是有两手准备，其一则是现在的这个牺牲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出现生长，而另一个方案的代价则要小很多。
玩家们猜测，这第二个方案应该和琪亚娜有关。
毕竟第一个方案和琪亚娜的关系不大，而奥托对琪亚娜的执着又是有目共睹的，所以......
在了解这些后，幽兰黛尔决定去找奥托谈一谈，为了没有后顾之勇，她将体内的世界泡和圣剑幽兰黛尔都交给了丽塔保管。
这也解释了丽塔之前那身新装甲的由来，那确实是呆鹅同款的星铠。
看着幽兰黛尔这Flag满满的行为，再加上之前奥托手里的黑渊白花。
行，已经不用想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幽兰黛尔是出意外了。
而在另一边，奥托的意识则是沉浸在无边的虚空之中，他在回忆着装甲于卡莲的点点滴滴。
他回忆起了那个下午，那个少女和他的相遇，彻底的改变了名为【奥托】的少年的一生。
“大发明家，我有一个请求，你愿意答应我吗？”
“请求......吗？”
“嗯！等我们长大后，你就来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这一段内容对崩坏三玩家们来说并不陌生，毕竟他们早就已经见过了。
只不过当初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看似普通的相遇，对奥托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当他们再次看到这个故事的起点，却是又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触。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奥托徘徊了五百多年。
云端之上，奥托闲庭信步，一边观看着自己过往的回忆，一边和虚空万藏对话。
或许是意味即将到达终点，这让奥托感到了恐惧和紧张，或许是因为他期望更多，但不管如何，趁着其它人赶来之前，他还有最后的时间可以在这记忆的最深处走上一遭。
他又想起了在天命即将远征的时候，信怀迷茫的卡莲来找他倾诉，但他却下意识的回避，答非所问。
在天命打了败仗后，卡莲向他询问天命腐朽的内部问题，但奥托依旧选择了回避。
对此，奥托毫不客气地对以前的自己发出了讥讽。
他吐槽起自己来毫不客气，再加上一个十分毒舌的虚空万藏，这搞得玩家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你看，这些致命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是错位的。接下来的记忆......无非是让‘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人，一步步变得可悲可笑而已。”
奥托轻笑一声，仿佛是在对自己进行嘲讽。
可悲可叹，听到奥托这么形容自己，玩家们的心情十分复杂。
不过他们也依旧反应过来了，这场回忆之旅，似乎也是奥托自己对自己的审判之旅。
接下来，奥托的回忆还在继续，那是黑死病时期的奥托和卡莲。
暗示的他明明知道卡莲当怪盗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但他依旧选择了支持，但就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飞弹没能帮上卡莲，反而还加苏了他的自我毁灭。
于是，在他最绝望的那个时候，在卡莲即将上绞刑架的时候，他答应了自己姐姐的交易，放出了牢房里的崩坏兽......
“你知道吗？奥托......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的姐姐。”
虚空万藏的语气带着无奈和后悔，
“本人当年处心积虑给你造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陷阱，你从来不跳——可她只不过给你递了一把铁锹，你怎么就能自己给自己挖出一座坟来？”
虚空万藏的吐槽过于犀利，让玩家们有一种我的剧情嘴替的感觉。
而奥托则表示自己除了闭上眼相信她以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当时的虚空万藏就愿意让他使用神之键的全部力量，想必他也会同意虚空万藏的任何条件。
虚空万藏：所以这就是你关了我五百年的理由？
第五百三十一章 理性的恶人，终成约束
最后，他们来到了卡莲的墓碑前。
看到墓碑，玩家们还没来得及反应，BGM便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还是大家非常熟悉的灭世曲。
玩家：？？？
不是，聊天就聊天，过剧情就过剧情，没事在这儿放这首音乐干什么？世界又要毁灭了？
奥托和虚空万藏来到卡莲的墓碑前进行吊唁。
看着墓碑上写的数字，玩家们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卡莲只活了24岁。
“哦，她死了，那的确是你的末日。”
虚空万藏的语气稍微认真了些。
“五百啊年的时间匆匆而过，现在的你终于又改变这一瞬间的机会了。还是说，对你而言，时间其实从未流逝呢？”
“啊——是啊......她死了。”
面对虚空万藏的感慨，奥托发出一声长叹，随后开始说起自己对‘死亡’的看法。
通过这段自述，玩家们明确的知道了，奥托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恐惧【死亡】。
只不过这个【死亡】，并不是他自身的【死】罢了。
奥托明白所有的道理，但仍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因为人类总是在重复同样的错误，而他亦是如此。
接着，他又说起了乔伊斯，说起他给乔伊斯写的信。
在他看来，那位乔伊斯毫无疑问也是和卡莲一样的人。
幽兰黛尔，K423，德莉莎......已经有太多人继承了卡莲的衣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来说，它却是不需要卡莲那勇敢的心脏从坟墓中重新跳动起来。”
奥托看的很明白，世界上已经有了续续多多和卡莲相似的人，它的信念早已经传播出去了。
卡莲是否活过来，对这个世界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但是......
“所谓人类的感情——它原本就是一种宁可害人害己，也会想将它释放出来的欲望。”
“只不过【好人】擅长用理性去驾驭感情，而【恶人】习惯让感情支配自己的理性罢了。”
“至于所谓【理性的恶人】......他们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台只会计算利益的机器，甚至不值得被称而为【人】。”
奥托的语气愈发癫狂，他已经忍了五百年了，在生命的终末，在这个唯有虚空万藏为听众的地方，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现在也正好是一个如此这般的【理性恶人】啊。”
虚空万藏的语气带有几分讥讽。
“我也并没有否认自己不值得称而为【人】啊。不如说我很清楚，自己就是这类糟粕的集大成者。”
奥托继续自嘲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吗......人类总是在情感上相信我们的所爱之人长生不老，永恒不灭。而我，也知识一个让这种感情支配自己的理性，并为此而不断记算利益的愚者罢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第一个要来找我算账的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说到最后，奥托的笑声逐渐变得放纵，但他笑得却是那么的伤心，感觉像是笑得比哭的还难受一样，让人觉得无比的心酸。
屏幕前的观众们停下了动作，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个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憎恶自己的【恶人】。
属于奥托的这段独白，真的是彻彻底底地震撼到他们了。
如果换做之前，有人和他们说，有一天他们会和奥托产生共情的话。
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人的脑子可能出现了问题，但换做现在的话，他们却是感到了心情复杂。
奥托的这段话，确确实实的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到头来，奥托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而可悲的混蛋罢了。
【他明明在笑，但我听到的却全是哭声。】
【这里的配音简直绝了，听得我都想哭了。】
【奥托，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在做什么，不是吗？】
【还有这首曲子，我记得老贼说过，只有面临末日般的景象时，游戏里才会播放这首曲子。这也是我们称它为灭世曲的原因。之前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首曲子，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是啊，谁都明白了。因为对奥托而言，卡莲就是他的世界啊。所以这里放灭世曲不是很合适吗？】
【五百年只为一人而活的愚者啊，希望老贼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直播间里，观众们感觉不对劲了，他们没想到第一个让他们差点落泪的剧情，居然是奥托的这一段自我剖析。
早知道就不硬挺着，在之前上仙那段剧情把第一滴眼泪交出去就好了。
场景回到教堂，从回忆中走出来的的奥托，笑着接待了赶来的幽兰黛尔。
面对幽兰黛尔的询问，现在的奥托不再隐瞒，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计划。
而他之所以能做到那样的事，而言是因为他和崩坏意志达成了协议。
崩坏意志为他降下虚数之树的【门】，而他，则会成为对方的代行者。
他也正式说清了这一计划所需的代价，那就是柯洛斯腾小镇以外，一切这五百年间诞生嗯哼毁灭的事物，都将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复存在。
这也正是他准备执行的，那个计划成功率最高的方案所需要的代价。
“这太疯狂了！佋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买对幽兰黛尔的愤怒，奥托丝毫不以为意，不过他愿意给幽兰黛尔一个机会，一个杀死他的机会，这样他的计划也将随之烟消云散。
看到奥托让自己杀了他，幽兰黛尔沉默了，虽然在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但真走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她反而有些犹豫了。
见幽兰黛尔没有动作，奥托继续出言挑衅。
而这也让幽兰黛尔有所察觉，并指出奥托似乎仍旧有所隐瞒。
“或许此时此刻，我确实对某些事仍有隐瞒吧，但那真的很重要吗？幽兰黛尔，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阻止我......我就一定会【谋杀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人】。”
说完，奥托便向幽兰黛尔发起了攻击。
没有选择的幽兰黛尔也只能提枪反击。
“芜湖，奥托终于亮血条了!”
看着突然进入的BOSS战和奥托头顶亮起的血条，洛天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同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连挫连招都给带劲了。
【卧槽！狗托亮血条了！这下不得不上号过剧情了。】
【等着嗷，奥托，爷这就来削你！】
【话说回来，奥托这下是真的主动成律者了啊，而且还是约束之律者，更别说奥托还是少有的文化分子，这下我是真不知道主角团该怎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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