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梦倾翎
那样的表情，是众人之前从来没在凯文的身上见过的。
凯文告诉了固化，第十二律者被封印了，樱也死了，如果不是符华当机立断，恐怕现在的基地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而当符华的得知律者控制了防卫系统，朝着人类仅存的三大城市发射了核弹以后，在震惊之余，也是沮丧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对不起。”
她向凯文道着歉，她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
“没关系。”
凯文靠在了符华的身边。
“总是这样，不是吗？你也并没有很吃惊。人类总是惨胜，付出巨大的代价，获得微弱的胜利。而崩坏的攻势只会也来越强，我们坚持了第十二次......但其实人人都知道，所有的胜利都是为失败披上的伪饰，好让我们看上去没那么悲惨。”
凯文轻声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人类已经输了，华。”
看到这里，众人先是感到了诧异，没想到那个凯文居然会承认人类已经失败了，然后又觉得这很合理。
毕竟崩坏三主线里凯文给人的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一直都是那个说着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的悲情英雄。
就算是与终焉律者为敌，他也未曾露出半分的怯懦。
但就是这样的他，曾经也是个阳光大男孩啊。
现在的他，还没经历过那漫长时光的磨练，他也是人，而第十二律者造成的那个结果，即使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感到绝望。
第四百四十一章 千年之羽·完（4K+）
【没想到连凯文也绝望过啊。】
【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啊，在第十二律者之后，前文明的人类就彻底输了，之后也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玛德！要不是那群初生私自动手杀了铃，第十二律者根本就不会诞生，至少不会这么早就诞生！】
【确实，一想到这儿我就来气，一群初生，因为害怕律者，所以只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铃动手。嘴上还说着对抗崩坏，怎么不见他们上前线啊？】
【我到现在懂没弄清楚那群初生的思维逻辑，难道压力真就那么大吗？】
【前文明啊，只能说有人拼命在救，但架不住更多的傻‘哔～！’在疯狂的送！】
见凯文承认人类已经失败了，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而符华在听到凯文这么说的时候，也感到了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没料到你会这么说......我以为谁都可以放弃，只有你永远不会。”
“要听实话吗？”
随着凯文声音的落下，游戏的背景音乐在一瞬间变得沉重而悲凉。
“我没有放弃......因为我从来也没坚持过。我啊...才不在乎。崩坏亱是什么，人类会怎样？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是巍峨了拯救世界，守护和平才加入逐火之蛾的。我一直都那么的自私，可是......一路上，我就这么走过来了。”
“我不能向任何人承认...不能向她承认。尤其不能！我本以为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烂人......”
语落，凯文低下了头。
而直播间的所有人也都怔怔地看着游戏里的凯文，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脆弱的凯文，仿佛轻轻一点就会碎成粉末。
凯文此时的这番形象，也毫无疑问地与他之前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之前，众人对凯文的印象一直都是前文明的‘英雄’，人类的‘救世’，将终焉砍宕机的狠人，以及现文明世界蛇的老大。
但不管是那个形象，‘凯文’这个名字都近乎等于无敌。
但经过了这样的对比，众人才发现原来凯文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归根到底，凯文加入逐火之蛾的初衷也只是为了梅啊。】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凯文明明也是英雄，但却和我以前印象里的不一样。】
【那是因为崩坏三里的角色并不是标准化的角色。不管是英雄还是反派。在崩坏世界里，英雄也会失败，就像逐火十三英桀，在最后的终焉决战也只是为人类文明换来了半天的时间。而反派......崩坏世界里真正算反派的恐怕就只有崩坏了。】
【是啊，你之所以感觉会不一样，那是因为崩坏里的角色更像是普通人，他们会开心，会悲伤，会失败，也会放弃，更会充满执念。他们每个人的形象都是如此的鲜活，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声音我们才会这么喜欢他们的故事吧。】
游戏里，凯文也只是颓废了一会儿后便站了起来，再次变回了大家所熟悉的模样。
这段记忆也到此为止，之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又找到了符华的一段回忆。
这次是她和苍玄之书在一起的记忆。
而看着苍玄之书的出现，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是纷纷刷起了小祖宗的弹幕，人气可见一斑。
她们在一个村庄发现了被村民用铁链锁住的死士，而这个死士之前是村里的人，村民都不忍心下手，最后还是由符华亲手解决了这只死士。
但在符华杀死了那只死士后，小玄却有些闷闷不乐，她不是因为那只死士，而是因为符华。
苍玄和丹朱在制造她的时候曾经说过，符华有一个冷酷而又无情的使命，她们不喜欢那样，她们认为符华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
但是......一切都已经设定好了，如果没有人看着的华，符华一定会慢慢走向那个使命。
听着丹朱的华，回想起神州折剑录里那个入魔必诛的赤鸢仙人，直播间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声音丹朱和苍玄制造出了苍玄之书，但她们也并没有给苍玄之书下达什么指令，她们只希望苍玄之书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着符华，然后做出自己的选择。
她们相信苍玄之书也会和她们一样喜欢上符华，做出和她们一样的决定。
“她们违背了命令，想尽办法让你远离战场。我也......很努力了啊。”
小玄趴在符华的身边，在那悠扬的背景音乐下，她的声音却是那么地令人怜惜。
“我总是打扰你练功...阻止你用羽渡尘...我想尽办法，好让你和人们更亲近一些...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样了。”
“我让你失望了吗？”
赤鸢的语气有些愧疚，而小玄则是摇了摇头。
“不，赤鸢，你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的，你为别人做了很多，每个人都看在眼里。我失望的是自己...想用我们的期望凌驾你的使命，破坏博士的计划，把那些不重要的东西留在你的心里......结果，还是没能做到呢。”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很快乐啊，只是遗憾没有办法和你永远在一起......”
小玄的有些遗憾地说道。
“千年的时间很长，可对我而言还不够...我的电池总有一天会损坏，记忆体也会冷却，我会陷入沉眠...但我不会离开你，赤鸢。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待着能拯救你的人们出现。”
小玄的声音愈发轻柔，言语中也充满了对符华未来的美好期盼。
“就算你愿意为了世界牺牲自己，一定也会有人比起这个世界更加重视你，这样的人一定会出现的。赤鸢，你不会孤单。”
随着小玄说出的这一番发自内心的对符华的祝福，直播间的众人也是毫不意外的再次破防了。
符华是不幸的，她的一生都是随波逐流，没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按照别人给她规划的路线来走。
而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在这条被规划好的路线上，她遇到了许多真心对待她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想把她当作工具来对待。
苍玄，丹朱，苍玄之书......她们全都是发自内心地爱着符华。
苍玄和丹朱为了符华违背了梅博士的命令，苍玄之书为了符华，一直干扰符华‘修炼’，防止她逐渐走上那条路，并试图让她接触更多的人。
但从神州折剑录来看，她们的努力似乎都已经白费了？
【很明显，她们的努力是有用的。如果不是苍玄之书的陪伴，可能符华早就神音入脑了吧。】
【真tm艹蛋!为什么每一个真心爱护符华的人，都不能一直陪着符华走下去啊！她又到底经历了多少词的离别啊？】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虽然早就知道了老贼肯定会在符华的回忆里安排刀子，但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泪也还是哗哗的往下流啊。】
【苍玄和丹朱制造出苍玄之书，也是希望小玄能代替她们陪着符华走下去，但小玄最后也没能一直陪着符华，这该死的寿命论啊！】
【等等，苍玄之书并没有死吧？她只是没电了而已，那只要给她充好电不就行了？】
【对啊！苍玄之书是在古代没电的，符华找不到给她充电的方法也是无奈，但主线里的科技都那么发达了给苍玄之书充电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办到的吧？那为什么符华不给她充电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符华已经忘了苍玄之书的存在？】
【啊这，本来想大声反驳你，结果又想到了第二次崩坏里符华燃烧记忆的一剑......所以她真的可能只是忘了？】
【你们这......本来还挺悲伤的，结果看着你们这段对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本来就不用太悲伤啊，虽然上仙的过去是有那么一点惨，但至少现在她真的如小玄所期盼的那样，遇到了喜欢她，对她好的人。奥托除外，这个还是打死算了。】
“就是有点可惜，现在符华还在凯文的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总不可能真的和凯文说道一样，等崩坏结束后再让她出来吧？”
擦了擦眼泪，洛天依和弹幕讨论了起来。
【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除非老贼脑子出问题了，要不然上仙这么个人气角色是不可能就这么永久下线的。】
【虽然老贼经常不当人，但至少在这一方面他还是正常的。】
【却是，就算要下线，那至少也要拉出来再逼一波氪啊。】
【卧槽，你就是苟策划？】
【这难道不是是个人都会的基本技能？】
你好，不会的。
洛天依表示自己要脸，她是绝对不会当苟策划的！
游戏里，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而言是再次去找林朝雨，但这次却惊讶地发现，她一剑不在那颗树下，只是给她们留下了一片羽毛。
带着疑惑和不接，琪亚娜接触了那片羽毛，然后她和布洛妮娅百年进入到了五百年前赤鸢被七个徒弟背刺的那个夜晚。
但这一次并不想之前的那样，让她们只是处于一个上帝视角来观看记忆，而是让她们也亲自参与了进来。
而第七徒在与符华对完话后，也是发现了琪亚娜她们，并与她们展开了对战。
在击败第七徒后，布洛妮娅推测这是羽渡尘想让她们改变历史，救下符华。
而随着她们不断地向太虚山山顶进发，那剩下的六个徒弟也纷纷出现前来阻拦她们。
等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来到太虚观门前的时候，她们却发现刚刚只有六个人来阻拦她们，而符华却有七位徒弟，所以还有最后一位徒弟没有现身。
她们猜测这最后一位徒弟就在这门后，但等她们推开了门后，却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太虚山。
这根羽毛太奇怪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都对它感到十分不解，于是只能向着太虚山的深处寻去，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路上，她们又找到了一片羽毛，而这片羽毛里的记忆，则是符华与林朝雨的。
在这段记忆力，林朝雨和符华去了一趟南海祭奠故人，林朝雨还哀求符华能不能放过四师妹，但符华却说这件事它她无能为力。
通过这段记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确定了林朝雨就是符华的大弟子，以及七徒之所以弑师的原因。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林朝雨会重修按在现代的太虚山上？
经过了一番思索，琪亚娜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将自己来到太虚山后所经历的种种做了一个简单的梳理，然后发现这一切都过于的巧合，而且这些羽毛也与符华的羽毛有些不一样。
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太虚山！
看着琪亚娜得出这个结论，直播间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太虚山居然是假的，那琪亚娜她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在梳理完毕之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是出发去寻找这个‘太虚山’的真相。
再有看了一断关于符华收的第二个徒弟的记忆后，她们再一次遇到了太虚七徒。
只是这一次，那七徒的影子并没有攻击她们，只是对她们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便消失了。
这些话虽然对琪亚娜和布洛妮娅来说很莫名其妙，但直播间里的众人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要死的，最后还是死了。应该活着的，也活下来了。这说的就是七徒和符华吧。要死的是她们，要活下来的是符华。】
【也可以说是老四吧，她是弑师这件事的起源，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也可能是指就算她们杀了符华，最后她还是难逃一死。毕竟她已经被崩坏能所侵蚀，没救了。】
【毕竟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傅，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们自己也无法释怀吧。】
【确实，从神州折剑录就可以看出来，七徒里没有一个人从那一晚走了出来。】
【为了走火入魔的师姐（妹），她们联手杀了师傅，结果最后也只不过是让老四死亡的时间向后面延续了一小段而已，她们什么都没能改变，弑师？真是可笑。】
最后，在太虚山的门口，苏湄和马彦卿站在那里，对琪亚娜说她们想要找的人就在这扇门的后面等着她们。
“林朝雨？”
“不，是赤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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