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色的触手
“这个简单,只要抓几个征战骑士线人,严刑逼供他们,报纸上不是说,五月树家族有个征战骑士刚刚升为四阶,并且效忠于监正会吗?我们去拜访他一下。”
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想要行动了,我已经可以听到那个家伙的惨烈哀嚎了。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些了,天哪,你以为你是谁啊,罗夏?我们救了你,你不感激我们,反而又急着去送死。”
佐菲娅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她一把拽过我,将我拉回沙发上,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们都不会埋怨你,因为你还剩个卡西米尔英雄的外衣,但在我眼里看来,你就是个疯子!根本不顾别人死活!”
她说得对,我摘下帽子,有些落魄地低下头,陷入了沉默,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我们。
“抱歉,罗夏,我只是.......”
三秒过后,佐菲娅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说过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好吧,让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一遍。”
我收敛了一下暴力的情绪,转头像焰尾骑士问道:
“城里正在打比赛的感染者骑士是什么情况?他们也得到商业联会的召集令了吗?”
焰尾叹了口气说道:
“血骑士和他的赤盏骑士团已经取消了最近的所有赛事,他们被调离了这座城市,不知道要去哪,城里的所有感染者骑士也都做好了离开这座城市的准备。”
“看来他们也没得选择,难道不是吗?”
“是啊,如果不照做的话,他们的存在都将被列为违法行为,不过,罗夏,我和格蕾钠蒂等剩余的红松骑士团并没有听从他们安排。”
“随你们便了,玛嘉烈,你的叔叔玛恩纳还是像往常一样喝咖啡看报挨他的上司骂吗?”
我又将目光看向玛嘉烈。
“叔叔他,他对此事表现得很冷漠,他想要让我和姐姐离开这座城市,罗夏,你是了解叔叔的,你能不能去说服他,让他站出来和我们一起反抗。”
回答我的是玛利娅。
“看来我需要见他一面,最后一面。”
我说道。
.........
下午我潜入到了临光家的宅底,就我一个人,玛嘉烈她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去和商业联合会谈判,以古老骑士之家所能拿出来的所有筹码。
不过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要是谈判有用的话,那些被我杀死,或者想要被我杀死的人真应该感到后悔。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到落日透过落叶窗将我的影子拉成一条斜线时,门开了。
“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预约,罗夏。”
玛恩纳将公文包丢到桌子上,从我身后走来,坐在我的对面,翘起二郎腿:
“这件事没你想象地这么简单,罗夏,你应该注意到了,商业联合会的目标并不是监正会。”
“噢?你也开始关注时政了?我以为你整天都在想如何为公司提高业
绩。”
“托兰昨天找上了我,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根据他得出来的情报,卡西米尔境内所有的征战骑士都开始集结,向西集结。”
“东方是乌萨斯,那么西方就是......”
“哥伦比亚。”
我和玛恩纳同时说道。
“为什么是哥伦比亚?
我记得当初卡乌战争中,数座城邦被屈辱地带到乌萨斯边境,防线一退再退,‘银枪’成了那些战争贩子嘲弄的一个笑话,直到退无可退的城邦外围,直到荒芜疆土上的最后一个防线。”
我问道,百思不得其解。
“耻辱是对于骑士而言,而不是对于商人而言。
许多你看不到的事情正在悄然运行,托兰认为商业联合会大肆宣传将感染者纳入私军这一行为,可不是为了给检证会和国民院看,而是为了给泰拉其他国家看。”
“.........罗素疯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那么玛恩纳,你打算做什么?静观其变?继续当一个家庭主妇?”
我质问道。
他摇了摇头,有些落寞地说道:
“你想要得到罗素的下落?我可以给你这个情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把玛莉娅她们扯进来。”
第两百三十九章 12月15号
哥伦比亚,泰拉大陆最年轻的国家,日新月异的发明从那儿传来,无数开拓者用血与汗筑造了它。
这个国家才是真正能威胁到卡西米尔的人,联合商会的报纸还没能覆盖这个国家的每一个的城市,财阀们的声音还传不到哥伦比亚人的耳旁。
哥伦比亚的发展令联合商会感到恐怖,大公司们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他们从哥伦比亚那学会了,感染者也是一种资源,廉价丰富的人力资源。
联合商会背后的掌权者开始与哥伦比亚争夺市场。
至于维多利亚?乌萨斯?这些腐朽的封建贵族固步自封,抱着他们腐朽的规矩死死地不肯松手,愚昧地令人心痛。
最后关头,离开临光家宅邸正好是午夜,玛恩纳最终还没没有和我一起出发,我看见他已经穿戴好了臂甲,显得很犹豫,但却始终没有拔剑。
我可以理解他是为了家人着想,毕竟西里尔·临光刚刚逝去,玛嘉烈救了我可能会遭到联合商会的调查而被通缉。
那就让他陪着他的家人吧。
至于托兰?他也许会有一个计划,但我已经不在乎他的计划是什么了,泰拉这片大地不可能存在他口中所说的乌托邦。
茨沃涅克南部城市,靠近莱塔尼亚,伊奥莱塔·罗素和她的银枪天马骑士团就驻扎在那儿,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了,风驰电掣,他们即将前往哥伦比亚。
她曾经说过卡西米尔没有任何人值得她拔剑,只要她愿意,仅仅带着几十个银枪天马就可以消灭无胄盟无数次。
所以,她打算用另外一个国家的资本来对付本国的资本?想不通,想不通这样做对这个国家有什么好处,这简直是玉石俱焚,但愿是我多虑了,内部,穿过钟面,观察着那些社会名流,开始最后一圈的传递,湮灭挣脱缰绳,驰骋而来。
想要这次从任务中全身而退似乎并不乐观,在这最后的关头,我要将日记寄给最信任的人。
烛骑士薇薇安娜,我还有另外一本日记应该也在你那儿,你曾经救过我一次,我这个人并不擅长表达感谢,但无论你站在任何立场,任何角度,我都希望你把我的日记保存下来。
如果现在你正在阅读此文,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将知道真相,无论这起阴谋是什么,伊奥莱特·罗素都要负起全部责任,我要尽最大努力让此事真相大白,哪怕它会描绘出令人不安的图景。
感谢你最近的支持,希望世界能够幸存到你收到这本日记的时候。
感染者们已经从卡瓦莱利亚基集合,资本主义洗脑用的标语已经挂在了竞技场上的电子屏幕上,X1系列的装备已经配备到位,他们会把压抑的怒火迁怒到谁的头上?
至于我自己,没有什么遗憾。
我活着的时候不妥协,现在赴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后悔和抱怨。
罗夏,12月15号。
Never compromise.Not even in the face of Armageddon.
第两百四十章 茨沃涅克
茨沃涅克,天气暴雪,气温降至零度以下。
即使在这种寒冷的天气我也没有换下我薄薄的皮革大衣,我能做的仅仅是加了条围巾,我始终没有摘下自己的面具和帽子以及手套。
抵达这种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全城实行军事化的封闭管理,来的郊区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一个人。
用钩锁枪翻阅城墙,全副武装的骑士在大街上巡逻,他们没有注意到我,潜行来
到一家汽车旅馆门口,那里还亮着灯。
“我需要一间单人房,准备点温暖的热水和食物,顺便来一份今天早上的报纸。”
旅馆老板娘在柜台前面打着无聊的瞌睡,看到我的面孔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没有发出尖叫。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还不至于蠢到带着面具入住,艾博兰的脸上应该只有一些伤口。
“.....这位客人,现在可是宵禁时间,你是外来人员吗?如果是的话,需要去骑士协会那登记一下。”
宵禁时间?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群骑士又在密谋着些什么?
首先我不能拥有疑问,提出疑问就意味着被怀疑。
“.......我和我的妻子发生了点矛盾,呵呵,你知道的,她把我赶出来了家门,我总不能睡大街上吧。”
我真的很不擅长说慌,我只能尽量维持自己的面目表情不变,尽管这看上去很变扭。
“原来是这样吗.......?请问你有证件吗?”
“出门太急忘带了,通融一下可以吗?天不亮的时候我就会走人,绝不会给你造成任何麻烦。”
我将几张大面额的龙门币悄悄地放在桌上,菲林老板娘的眼里放了光,果然,钞票对菲林都有种莫名的吸引。
“那行吧,这位先生,请拿好你的钥匙,报纸和食物待会会送到你的房间里。”
十分钟后,我躺在床上翻看着报纸,喝着咖啡,这个城市的报社不属于卡瓦莱利亚基那种大报社,不是红酒日报,也不是玫瑰报业。
“新的阴谋!梅尔什工业集团联合和呼啸公司宣布向哥伦比亚开拓市场!”
报纸上的新闻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去看待商业联合会的行为,编辑认为那些感染者可能并不是去上战场,而是去哥伦比亚的开拓浪潮中分一杯羹。
但并没有解释这座城实行军管的原因,不过也不用刻意地去猜测,这座城市里商业联合会的实力已经被清空了。
要不然监正会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在城里搞这么大的动静。
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这位先生,你要的食物已经做好了,请开一下门!”
不对劲,脖子后的汗毛竖起,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客人要拜访,戴上面具与帽子,放下咖啡和报纸,来到门前。
“放在那儿就好,待会我会开门来取。”
“不行的,先生,待会就凉了。”
老板娘的声音带上一丝慌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轻轻拧动门把手,把门露出一条微小的缝隙,退后一步,下一秒一股巨力将门顶开,闪烁着寒光的长剑迎面朝我劈来。
不过这距离还差一点,剑刃划过我的鼻子,然后带着可怕的威能镶嵌在地板上,透过面甲缝隙,那名征战骑士看着我的目光带着些诧异,似乎没想通为什么我会预料到这一点。
趁着这个小小的时机,我对着他的下巴来了一拳,他的牙齿被打飞在头盔里,吃痛地往后退去。
“抓住他!”
走廊里的另外两个征战骑士向我袭来,我贴身躲过其中一位骑士的长剑,然后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挑开第二名骑士的突刺,踢断他的膝盖,迫使他跪在地上,用剑把猛击他的太阳穴,他
但越来越多的骑士出现在走廊里,他们蜂拥而上。
“我们需要支援!”
“——!!”
刺耳的警哨声响起,我丢掉长剑,翻身来到窗户前,打破玻璃,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好在这里只是二楼,而下面就是停车场,翻滚落在一辆车的车顶上,刺眼的灯光朝我袭来,然后是警笛声响起,我想,正义还是站在我这边的,那些身穿笨拙盔甲的警察是抓不到我的。
踩到一辆车的顶棚,翻墙来到小巷子里,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待了,我只好翻开下水道的井盖,跳了下去。
下面的光线很暗,唯一的光源是来自逃生标牌上的荧光灯,不过我已经适应了黑暗,黑暗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位老朋友,慷慨、大方。
反应一个城市如何,要看它的下水道,这里不像瓦莱利亚基,下水道充彻着无名骑士的尸体,无家可归躲避警察的感染者,以及喜欢到处涂鸦的嬉皮士。
这里只要老鼠和蟑螂,身后的警察们已经被甩开,走在这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以及滴水声,时不时还有钳兽爬过脚边的声音。
根据玛恩纳的情报,罗素一直待在市中心的茨沃涅克大酒店,听说莱塔尼亚的贵族使者拜访了这儿。
脑海中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是假装被捕然后被带去见罗素,还是在深夜悄悄拜访她的床头。
前者比较被动,后者的风险比较大。
突然我停下脚步,但我
身后的脚步却因为我的突兀而没有停下。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背后传来与我脚步声重合的另一个脚步声呢?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来人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刺客。
“嘻嘻,被发现了呢,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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