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色的触手
“我不是指的那帮感染者,而是指的那些骑士,锋盔骑士团和沸血骑士团的人,他们应该是无辜的吧?”
现在,变成了她来审视我。
“无辜?锈铜骑士在赛场上残害了这么多感染者骑士,你觉得他是无辜的吗?
至于那些骑士团的人,他们是不是无辜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正义的他们挡在我的路上,他们就是渣滓,害虫,我会让他们消失,永绝后患。”
玛嘉烈怔住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滥用私刑是不对的,直奔主题吧,你来找我来做什么?”
“带你看一下这座城市的黑暗面,三天后,17号城区的移动平台见面。”
.........
第二百三十一章 1075年12月8日
“耀骑士临光?白昼的光,如何能够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玛恩纳已经看透了这个国家,他为了家族而选择当做一个笑话,玛嘉烈还很年轻,但她的见识和目光远不及她叔叔,她必须得面对黑暗。
这几天以来我一直做着一个怪诞而又滑稽的梦,梦里的画面支离破碎。
被焚烧殆尽的尸体残骸。
漂亮的蝴蝶。
泥土里腐烂的孩子们的尸体。
一朵美丽的花。
支离破碎的残肢内脏。
洁白的云朵。
睡不了安稳觉,面具时刻带在脸上,时不时偷瞄自己身后,看每张陌生面孔都像潜在的敌人,想想就身心俱疲,但有得选吗?
白天我是街道旁边随处可见的失业游民,举着我的牌子,上面写着“末日将至”,人们无法理解,没关系,那一天总会到的,等到所有色情和谋杀的污秽淹没每一个人的腰部,这时,所有的婊子和政客都会仰头哭喊“救救我们”,而我会轻声说“不”。
最新消息,西里尔·临光确认死在养老院中,大骑士罗素出现了他的葬礼,他曾经的敌人们也来献花。
很好,面对这个曾经的老战友的逝去,这个老杂毛会想些什么?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表面上宣布采取一些手段要制裁商业联合会,但实际上,她手底下的骑士抛
去掉了引以为豪的骑士精神,就只剩下一层毒瘤。
她要是真的敬佩西里尔,那么就应该马上去带领骑士杀到乌萨斯的边境。
要是西里尔死之前还不是那个老年痴呆,那些渣滓和害虫也不至于活到现在。
上午十点半,两个赏金猎人出现在了地铁站里,他们惊扰到了我,这帮赏金猎人在抓一个衣衫褴褛的菲林小女孩,似曾相识的情景。
我把这两个奴隶贩子绑到了轨道上,列车驶过将他们碾成了肉泥,人进监狱,狗只有死。
至于那个小女孩?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她看到我的脸后尖叫地逃离,追上去将打包,花了两小时调查清楚她的来历,把她送回了她所居住的贫民窟,她的父母见到我后报了警。
下午三点,一个醉醺醺的骑士在一家小饭店里寻刑滋事,我帮他醒醒酒,老板给了点吃的给我,我已经好久没吃到热的东西了。
下午四点,计划仍就不变,我找到了塑料骑士,他最近接了一单广告,来自呼啸守卫公司的广告,商业联合会的恰尔内接见了他。
“约一个时间地点,我要见一下恰尔内,最好是今天晚上七点,地点在就在马丁酒吧。”
“.......如果我不照做会怎么样?”
塑料骑士抖动一下喉结,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腰间的弩上面。
“瑟奇亚克,瑟奇亚克.......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塑料骑士,一碰就碎?”
我低声念叨着他的名字,右手像是打招呼一样亲切地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他的肩盔就被我捏出一个手指印。
“......罗夏,我还有妻子和儿子......保持冷静,你想要见恰尔内是吧,好的,今晚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一直都很冷静,瑟奇亚克,能身体和心智都很健全地活到退休的骑士没几个,对吧?”
我想我应该吓到了他,这种小骑士就是墙头草,不满商业联合会,但为了家人却只能委曲求全。
“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他,请稍等。”
他着我的面拨通了恰尔内的电话,强装镇定地咳嗽了一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关于那款哥伦比亚的源石强化骨骼内衬科技的广告.....我想在和您仔细谈谈,就在今晚七点,老马丁酒馆,不不不,我只是想要详细了解一下条款罢了.....”
塑料骑士挂断电话后,我击昏了他,把他丢到小巷子里,他估计得明天早上才你能醒来,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他不会背叛我。
转身离去,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一个赏金猎人找到了我,当时我在医院的废弃药房,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人不需要的止痛药和消炎药。
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不希望在今晚我的这具身体还会掉链子。
那个赏金猎人是位萨卡兹,一个断角的萨卡兹,这可真是少见。
“罗夏,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资助了你一些,过期的止痛药吃进去可是会损坏你的中枢神经。”
托兰依靠在墙壁上,他的皮肤比以前变得更加黝黑,但眼神却比以前更加透彻。
“托兰......你的农家乐创建地怎么样了?有没有骑士老爷过去光顾啊?”
我嘲讽着说道,打开一瓶已经落满灰尘的止痛药,倒出三片药丸后塞到嘴里。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啊。”
他叹了口气,接着话锋一转: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噢,这还真是有意思,我需要玛恩纳的帮助,而你又需要我的帮助,怎么?想来一场老同事聚会吗?”
“玛恩纳....唉,西里尔刚刚去世,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打扰他,游侠会拔剑的,但不是现在,而至于切斯柏,他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我只好找上了你。”
我斜了他一眼,看不出他的想法,接着问道:
“需要一个被政府通缉的恐怖分子的帮助?”
“我现在统合了卡西米尔境内所有的赏金猎人,成为了他们的领袖。”
他顿了顿说道。
“噢?你刚刚接管了卡西米尔唯三的犯罪集团,知道吗?就在今天早上,我刚刚将两个赏金猎人送去地狱。”
“有人打着赏金猎人的名号当人口贩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件事你应该老早就知道了。”
“时代变了,托兰,人们的道德底线一天比一天低,今天是赏金猎人,也许明天没有猎物的时候就是人口贩子,而正义的力量却越来越稀少,我很庆幸,我没有被时代给同化,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提高了一点音量,他丝毫不畏惧地和我对视:
“我想要看着商业联合会的大厦倒塌。”
听到托兰这么说,我稍微来了一点兴趣,我敢打赌,想要推翻商业联合的肯定不止我们两个,估计就连玛恩纳
上班或者做梦的时候也在想着这件事。
但敢真正付出行动的又有几个呢?
“哦,这可真像是一个萨卡兹会做出的事。”
他用着回忆地口气继续说道:
“这些年里我去过被赋税和天灾逼迫的村庄,我看着他们争抢,看着他们逃亡,看着他们死去......”
“我早就看到了这一点,你怎么现在才看见?”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
“目睹苦难,罗夏,这可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他沉默了片刻,吐出接下来的话: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在商人崛起之前,卡西米尔被商业联合会死死地拽住手里之前——是谁在剥削穷人,欺压百姓?是谁吊死感染者,躲藏在权利筑起的高楼之中?
是骑士。
从来都没有新的邪恶崛起,我们就要扶持一个反派上任的道理,何必呢,倒霉的总是自己,不过说实话,尽管商业联合会几个字处处透露出丑恶的气息......但难得还是有可取之处。
被城市忽视的人,应该联合起来。”
“哈哈哈哈......”
联合起来?这可不像是一个萨卡兹会说出来的话,然后我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剧烈,直到嗓子出现一股腥甜味,咳嗽出一股鲜血。
“咳咳咳......”
“怎么?你也想城市包围农村?”
我嗤笑着反问道。
“感染者,赏金猎人,感染者骑士,这股被遗忘的力量很强大。”
他认真地说道。
“征战骑士和无胄盟的力量更加强大,你和我都见识过玄铁的实力,哪怕是一百个感染者骑士在他面前也是送死。
你纠集了一帮弱者,然后带他们去自杀,这样只会死更多人,被你怂恿的无辜人,在泰拉,你的做法只会带来恐慌和无序混乱。”
我又回想起远牙被射穿时的绝望眼神。
“那你在做什么?罗夏?如果你有更加伟大的计划可以说出来,你还在坚持着你那遥不可及的绝对正义?”
托兰有些不满地向我反问。
“很简单,我会找出真相,人们需要知道真相,接着,就是审判和惩罚,我会让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罪犯都得到应有的报应,最后,我会让玛嘉烈去战场前线,成为下一个西里尔。”
“找出真相?!然后呢?罗夏,然后你什么都做不了,今天你杀死了一个锈铜骑士,明天就会出现一个锈银骑士或者锈金骑士,你这样做治标不治本,没有考虑过未来。”
他的声音带上一丝愤怒,我挥了挥手,朝门外走去,停下脚步,用余角的目光看了托兰最后一眼:
“未来?这片大地已经没有未来了,每个人都站在悬崖边上,邪恶与欲望会将他们临头一脚踹下去。”
一个不太友好的见面,托兰的想法幼稚而又可笑,或许他应该把他的理念带到卡兹戴尔去,看看那些萨卡兹王庭会如何撕碎他和他的弱小自保者。
晚上七点,我来到了马丁酒馆,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临光家族的血脉,老马丁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吧台前刷着杯子。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已经晚了。
“晚上好,罗夏,要来一杯血腥玛丽吗?”
一股浓郁的血腥之风从外面刮了进来,身穿红色盔甲的血骑士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他看似轻松地把斧柄放在地砖上,砸出了一个蜘蛛网般的裂缝。
“狄开俄波利斯.....这里可不是你玩过家家游戏的竞技场,恰尔内呢?我找他有点事想要谈谈。”
我转过身,他高大的身躯只能让我仰视着他。
“罗夏,我很尊重你,我从索娜那听说了有关你帮助感染者的事迹,但相比于帮助感染者,你更喜欢看猎人和骑士的牙齿崩飞的画面。”
“噢。”
我歪了一下脑袋。
“这就是你的回答?罗夏,其实,你根本就不关心红松骑士团那群感染者骑士团的死活,对吧?你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把暴力发泄到他们的头上。”
“哦?”
“我研究过你很长一段时间,你不信任政府,歧视具有先民血统的人,崇拜战争英雄西里尔,政治倾向偏向极端好战派,你只是想要铲除你认为的邪恶。”
“嗯.....”
“对!对!就是这样,罗夏,你知道吗?已经有小部分感染者开始效仿你的暴力行为了,我不想看到卡瓦莱利亚基成为下一个切尔诺伯格。”
“很好,这就是你的遗言?”
稍微改变一下计划,杀死血骑士。
我抓起吧台上面的一个杯子砸向他的脑袋,血骑士没有带头盔,他稍微闪躲了一下,趁着这个小小的间隙,我靠近了他,他的斧子也劈向了我。
噗哧——!
因为伤势,我的速度也大不如从前,他的斧子从我的肩膀上削下一大片血肉,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外。
但三分钟前我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疼痛并没有追上我的脚步,让我休克。
我双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借力一个膝击将他胸前的盔甲击得凹陷下去。
他吃痛地失去了一个平衡,蹒跚后退,但很快就站稳了身子。
“好狠啊.....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斗,所以,我是不会使用我的源石技艺。”
他再一次地朝我挥来斧子,让我他没想到的是,我直接用一只左手接住了他的斧刃,当然,代价是左手掌快被劈成两半,鲜血喷溅到我们两人的脸上。
“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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