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模拟人生 第2章

作者:煲个鸽子汤

这是死斗!

于是格雷的双手更加用力,接着身体向前,宛如来自海的对岸,携卷着风雪的芬里尔一般,张开嘴,向着这个战士的喉咙咬去!

第3章:我要....成为狼王

滚烫的鲜血,浓郁的铁锈味儿。

牙齿还在用力,自己身下的战士手臂挥动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手臂砸落在地上,身体开始在这清晨陷入冰凉。

从尸体上爬起来,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刻的肌肉有些酸胀,沙滩上的战斗也开始接近尾声,毕竟从人数上来看,格雷的脑海当中会蹦出这么一句话——与其说是军队之间的战斗,倒不如说是人数多一些的互殴。

“就剩这一个小鬼了,为了阻止我们,还真是全体上阵啊。”

自家老父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格雷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原本洁白的沙滩已经变成了暗褐色,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地上,此刻只剩下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当的少年。

这个少年正在不断的怒骂,他手中的武器已经被打飞,右臂也受到了重创,膝盖上还有着一支没有拔出来的箭,丧失行动能力,手无寸铁,这少年此刻还能进行进攻的,恐怕也就和自己一样,只有那牙齿了吧。

“结束了。”

斧子高高的举起,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老爹,请等一下。”

也是在此刻,格雷的声音响起,阻止了自家父亲即将落下的斧子。

手上沾染着鲜血的中年汉子将斧头重新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随后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甩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鲜血,“我的儿子,未来的勇士,格雷啊,我想你应该不是为这人求情的吧?倘若如此,那你就.....”

撒克逊人绝不会辱没和辜负了同伴所洒下的鲜血,既然站在了战场上,那么敌人只能以血相偿。

“不,老爹,我不会向他们求情,从我们踏上这片土地开始,这场战斗在一方屈服之前就已然不死不休,而现在显然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并没有屈服。”

这场战斗结束之前,对敌人的仁慈和温柔都有可能化作背刺他们的利剑,既然选择了成为入侵的狼群,在学习狼群的团结的同时,也要学会它们的凶狠。

在格雷看来,可能在他这一代是没有办法收起,属于狼的凶狠和冷漠了,这可是战争,纵使是第1次接触,也应该明白战争是残酷无情的存在。

格雷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少年身上,随后捏紧了手中的短剑。

“我想说的是......由我来动手!”

原本如同冬去春来的碧绿色的眼眸,此刻就如同被冰雪所覆盖一般冷漠无情,沾染了鲜血的灰色,头发在海风的吹拂之下轻轻的飘起。

“虽然我的请求也许会有些奇怪,但老爹,我来解决吧。”

用鲜血来感受自己现在与记忆当中的不同,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彻底的融入这个时代,这一世作为格雷而活!

格雷的父亲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没有错,他们是入侵者,注定要和这片土地的原住民进行战斗,直到一方彻底屈服,看样子这一场战斗让自家儿子彻底的成长起来了呀。

“虽然这道理在我这里说不通,不过我本来就不是怎么讲道理的人,这个尚且年幼的猎物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格雷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脸上带血的少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而眼前的这位凯尔特人少年也用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身上带血的“幼狼”。

现在这位凯尔特人少年骂骂咧咧的语气也开始变得微弱,嘴角也开始不由得溢出一些鲜血,这样子明显是在刚刚的战斗当中已经伤到了内脏。

在这个时代,除非有人用魔术来将其救治,否则这个少年就算从这战场上离开也活不了多久了。

“抱歉,为了守护家园的你们并没有错。

你们有权利和资格来恨我们,凯尔特人的少年战士啊,我为你们守护家园的行为献上由衷的赞美,牢记杀死你们的乃是跨海而来的求生者!当然也是你们的敌人。”

手中的短剑挥下,早已经打磨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少年的喉咙,切断了他的颈椎。

看着凯尔特人少年倒在了沙滩之上,格雷弯下腰,用手指轻轻的合上了这个凯尔特人少年的双眼。

随后格雷站起身,环顾这片血染的海滩,发出了一声呐喊,太多复杂的情绪包含在这一声怒吼之中,是对胜利的喜悦,是对鲜血的厌恶,也是为逝去族人的哀伤。

【属于我的第一场战斗结束了,也许是沐浴了鲜血的原因,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长。】

【我在那位凯尔特人少年的身边发现了一把短剑,我选择将其收起,告诉自己战争还没有结束,也告诉自己,坚持自己心中的底线。】

[获得技能:天生的战士C(你的体内流淌着战士的鲜血,天赋使然,在战斗当中你有着敏锐的直觉和难以想象的模仿能力,伴随着身体的成长,这项能力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获得技能:踏海而来的幼狼E(你的手上沾染了大不列颠的原住民的鲜血,获得对不列颠特攻。)]

【我们安葬了所有牺牲的族人,但那些凯尔特人的尸体却被其他人丢在了那里。】

【我选择将这些凯尔特人的尸体堆在了一起,之后点燃了火把,火焰烧了整整一天,我将剩余的骨灰埋在了一棵树下,父亲和其他族人都觉得我有些多管闲事。】

【但这是我对这些坚守土地的人最后的尊敬,同时也是为了预防瘟疫的发生。】

【我们离开了海岸,继续深入,和另一部分撒克逊人汇合,终于我们在一处城池定居了下来,这些城池便是我们从凯尔特人手中夺取生存之地的大本营。】

【在基本安定下来之后,我选择向父亲辞别,幼狼虽然在狼群当中可以平稳的成长,但现在我们撒克逊人需要的不是平稳成长起来的成年战狼,而是需要一头能够带领狼群一往无前的狼王。】

【“我厌恶流血的战争,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战斗吧,既然如此那就缩短这战争的时间,由我手上沾满鲜血,用强大的实力结束一切,在那之后纵使在花田之上高歌的人没有我......我亦心安。”】

第4章:宿敌

【我离开了撒克逊人的根据地,一路向北进行游历,也获得了许多之前从不知道的信息。】

【原来之前一直阻拦着我们撒克逊人前进的王者名叫尤瑟。】

【原来那位名叫尤瑟的王者已经死去,此刻我等前方的敌人王座空悬。】

【我听闻这些凯尔特人准备号召所有知名的骑士前往大教堂,在那里有着选王之剑。】

【于是我决定前往这座教堂去见证我未来注定的宿敌。】

格雷不知道亲眼见着自己宿敌的诞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内心当中有着几分期待,希望是一个能称得上是自己对手的存在,但同时又希望这位新诞生的王者是一个废物,如此一来他们撒克逊人就能稳稳的占领这片土地。

自己是天生的战士,体内流淌着与强者战斗的渴望,但自己并不是渴望着鲜血流淌的人,当族人们在这片土地上稳定下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向外扩展之心,在这么一个混乱的时代,有一片土地能够让自己的族人安心休养生息,就已然是上天的恩惠。

更何况就算是离开了这片土地,返回大陆扩张,要面临的也是一脉相传的其他日耳曼人,他们萨克逊人也是日耳曼人中的一只。

自己是念旧情和血脉的,所以这样的自己只能充当临时的领袖,而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大概吧.....

不过自己也并不追求一定要成为一位王者就是了。

寒冬已经过去,春天也接近尾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洒下了斑驳的光影,这些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了几分暖意,相比于大陆之上,这里的树木还算是茂盛。

但倘若正如自己脑海当中的一句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座海上陆地只不过是延缓了大陆之上正在经历的一切,那么这座岛屿恐怕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植物将会一年比一年稀薄,粮食的产量也会断崖式的下跌,就像是这片土地突然间失去了上天的恩赐一样。

饥饿将会带来混乱,人民将会把自己的怨气撒向这片土地的统治者,稍有不慎就会爆发无序的战乱,然后新的秩序将会在这一片混乱当中诞生。

不知道那位即将成为自己宿敌的凯尔特人之王能否看到这不远的未来。

从树后探出头,格雷并没有在大教堂前看见密密麻麻的骑士,但远处却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响,看样子是打算先决出最强的骑士,再来拔出眼前的选王之剑,说的也是,对于那些骑士而言,这可是难得的切磋机会。

这样的盛会若是错过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以后。

不过格雷对这样的盛会可没有什么兴趣,自己从来不打算成为一位骑士,在大多数人眼中骑士都是正直高洁,站在正义之旁的,对吧。

虽然格雷也想成为那样的人,但为了自己的族人,若是自己成为狼王,在未来有必要的时候,也要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至于是非功过,等自己百年之后任人评说吧。

不过现在的自己确实对这把选王之剑带着几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把武器,让人们将选择王者的希望放在这么一把宝剑之上。

将自己的兜帽重新戴上,格雷准备趁着那些骑士都在其他地方比武的现在好好的看一看这把宝剑。

来到教堂之前,泛着金光的宝剑插在石头之上。

格雷不由地探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宝剑金色的剑柄,随后一道电光闪过,格雷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此刻手掌心中已经出现了几分雷电打伤的红肿。

“哎呀呀,这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身影,这把剑可不是你可以触碰的,少年~”

格雷的身后传来了一道轻巧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武器,转向了身后,然而刀剑所过之地只剩下了花瓣。

“不要那么暴力嘛,我目前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目前~”

一个穿着白色魔法袍子,有着白粉色长发,甚至可以说一句漂亮的男子出现在了格雷的眼前,手中还拿着一根法杖。

来到这里的是大不列颠的法师,他看着眼前这个来自于海的另一边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同时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将会成为自己所选中的那位王注定的对手,不过没有关系,一切还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是......六角龙鱼成精?”

法师抽了一下嘴角,就算他不懂人类的感情,但在此刻还是会觉得有那么几分无语,眼前这个少年36度的嘴巴是怎么说出这般话语的?

“你这孩子真会说笑,我怎么看都是一位法师吧,不过这并不重要,你来到这里应该是为了见证你命中注定的宿敌吧,看吧,那孩子就要来了。”

法师指了指一个方向,格雷抬头看去,等在回头的时候,身后的法师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一个头上顶着呆毛的少年正从这位法师手指的方向向着这里走来。

嗯?真的是少年吗?格雷觉得有些奇怪,毕竟眼前的来者身材看上去有那么几分瘦弱,像个小姑娘似的。

来到这里的少年似乎意外于这里还有着其他人,头上的呆毛跳了一下。

呆毛跳了一下?跳了一下?呆毛?这让格雷不由的有点怀疑自己记忆当中的生物学,头发应该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吧。

“你好,我是见习骑士阿尔托斯,请问你是?”

格雷将自己的帽子又向下拽了拽,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果你能拔出这把剑,我就将名字告诉你。”

格雷让开了位置,金发的少年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将手搭在了黄金的剑柄之上,只是轻轻的用力,那黄金之剑便被轻松的从石头当中拔起,剑身反射着阳光,神圣而耀眼。

眼前的这个少年,是这片土地原住民命中注定的王?

格雷眯起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格雷想要举起手中剑,就在这里!将这位所谓的命中注定之王...解决掉!

第5章:一路向北

格雷手中的剑终究没有刺出去,而是收回了剑鞘,最后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

“阿尔托斯,也许下次见面就是在战场上了吧,我是格雷,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吧,在未来,总有一天...”

我将砍下你的脑袋,又或者正好相反,我会败于你手,不过那应该都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吧。

但眼前金发的呆毛少年似乎并没有听见那囔囔自语一般的后半句话,反倒是露出了一副笑容,带着骑士的正直和纯粹,将金色的剑握在手中,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格雷是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我会将其牢牢记住的。”

格雷心情有些复杂,于是便直接转身准备离开,眼不见心不烦,或许是时刻还未到吧,等到他日站在战场上之时,自己定然将如冬日一般寒冷!

【我见到了命中注定的宿敌,凯尔特人的王——阿尔托斯。】

【我知道,只要我手中的短剑向前刺出,在这么极短的距离之内,我有一半的把握杀死这位未来的王者。】

【但我放弃了,并不是因为我无法下定决心做什么偷袭之事,而是我无法确定那个神出鬼没的魔术师会不会在我将利刃刺进这位少年王者的身体之前,砍下我的脑袋。】

【而且我们刚刚才在这片岛屿上站稳脚步,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无法去赌父亲的冲动会不会提前发起战争,若是那样错过了发展时期的我们一定会失败。】

【此刻一时的收剑入鞘,是为了来日一展锋芒。】

【我离开了这个骑士云集的地区,转而继续向北,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一部分族人居然选择和凯尔特人进行了联合,对抗一个他们难以战胜的敌人。】

格雷一路徒步向北,在这个期间也解决了许多流窜的骑士以及野兽。

新王诞生的消息已经在这片土地上传开,认可他的人称其为亚瑟,但不认可这位年轻王者的人更是居多,最重要的是传闻作为年轻的王者,并没有第一时间登临王座,而是选择在这片土地进行游历,这便让这片土地那些蠢蠢欲动的存在,变得野心更盛。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当什么正直的骑士,说到底自身究竟是骑士还是流寇,根本就在善恶的一念之间。

若心中有善不是骑士又如何?若是心中有恶,就算穿着铠甲,也终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如果凯尔特人依旧保持着这般分裂的状态,那么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格雷会十分的开心,因为只要他们在发展几年,在面对这样的敌人时,将会更加容易进行横推,虽然对凯尔特人的普通民众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那又如何?

在这些凯尔特人屈服之前,这些居民即便现在不是战士,也是潜藏的战斗力,站在敌人的立场上,自己并不会心疼,让这些人过得更好,是他们的王需要做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在这段过程里,格雷也帮着一些同族村落击败了凯尔特诸王的进攻。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在面对他们这些想要寻求新家园的入侵者的情况下,这些凯尔特诸王在没有联合起来之前,无论是从士气还是从理念上,都没有办法和他们进行抗衡,毕竟他们是为了活下来,断绝了所有退路,才踏上这片土地的。

如果这种情况能够持续下去,那么在未来,短暂的战争之后,这片土地将会被他们撒克逊人所掌控,流血和悲痛应该会比正常的战争少上太多。

在这样的战斗当中,格雷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正在不断的提升。

不过在这期间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短剑,在一场战斗当中被折断,这迫使格雷将原本收藏起来的凯尔特人少年的短剑拿了出来充当自己的武器。

那个骑士明明没有多么强大的武力,但却凭借着自己的武器之利差一点将自己压着打,这也让格雷开始寻找有缘于自己的神兵利器,可惜的是那骑士手中的武器是巨锤,这武器自己不会用啊。

一路向北,越靠近北方,格雷发现这里的植物越加繁茂,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的魔力让人觉得不安与狂躁。

不仅如此,在这片土地的北方居然还存在着一些本该绝种的魔兽,这样格雷越发的觉得这片土地的北方有些问题,回想一下自己从族人那里得到的情报,这片土地的北方似乎是曾经那位阻挡了他们脚步的王者尤瑟的兄弟——伏提庚的地盘。

拽一下自己的帽子,格雷打算先去人员聚集的地方打探一下消息,这片土地或者说伏提庚的领地似乎和自己之前经过的那些地方有些不同。

从山上向下看去,一处还算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有着一个村落,石头垒起来的围墙上黑色的痕迹遍地都是,在这一路上没少杀戮的格雷,当然可以认出这些黑色其实是鲜血干涸之后彻底印在石头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