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模拟宇宙一角原本的大地已经变成了泽国,海平面已经淹过了曾经的山顶,原本的杂糅在一起沉没海中,已经没有分辨的必要了。
如果是在外界这么打,枫丹的末日便是由杜若带来的。
丝柯克默然了很久,直到杜若不是很耐烦的再次开始蓄力,她终于看懂了达达利亚的疯狂眼神暗示,服了软:
“所以你想要什么?”
有了一点谈判的样子,准备付出代价。
“我要的,我会自己取。而你,又能带给我什么?”杜若手中浮现一个方匣子,很有璃月的七天神像风格,指格格不入,远没有其他七天神像的宝珠那么圆润。
丝柯特知道,那里面是吞星之鲸,太过强大的生命力某些时候注定凄惨。
这么想着,她已经去想带走它的事情,能脱身,和带走达达利亚便足够:“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你一定不知道的事。”
杜若不可置否,扭头看了一眼黄毛:“荧,你来问。”
“啊?这么好!”荧当然不拒绝情报,哪怕是这么逼迫来的,好耶!
“那我该问什么?”
杜若怎么知道?你是没打过富裕仗吗?索性不理。
达达利亚欲言又止,你们……算了,他没牌面,不好插嘴。
丝柯克并没有理会荧的冥思苦想,继续她的思路:“我要说的事,是关于命运……那些人称呼它为命运的织机。”
她其实不曾见过那些人,只是听说过,和猜得出,以及看得出一件事,那就是荧身上带着那些人寻求的重要之物。
——戴因没能带着的最初的耕地机的眼睛,她沾染了那份气息。
以及,虽然很淡,但让她体内的力量有所悸动的杜若本身。
杜若原本不怎么在意,但丝柯克所说确实有趣,就像她告诉那维莱特神之心的秘密那样,给出了杜若也不得不在意的‘新情报’。
“极度的悲伤与苦痛,血脉中流淌的期望与悔恨,加上量级超乎常识的深渊力量,具备这一切,就能创造命运的织机,从而成为世界级工具,足以编织地脉。”
丝柯克神色平淡,深深地注视着杜若。
达达利亚虽然没什么牌面,但这一个瞬间,他忽然再次意识到,自己好像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
就连荧也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恍然大悟:“不好,杜若,须弥!!”
杜若斜了她一眼,到底是我不好,还是须弥不好?
“很好,你赢得了休战的理由,不过,请你今后换个地方练剑吧,反正,你也打算自罚挥剑三百万次。”
他没打算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丝柯特,直接抓了。
吞星之鲸更是要付出代价。
达达利亚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完成了鱼饵的任务,便不必二次判罚……下次抓住他犯其它罪的时候再说。
“你要囚禁我?”丝柯克看上去不是很想接受,表情变化的比之前都要大,
“我不会成为宠物!”
“……”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知道得太多了。
杜若懒得理解和纠正她的认知,什么败者给胜者当宠物……他早就废除了须弥的奴隶制,学阀都惨遭重拳打压。
“走了。”
他带着荧,顺便捎上达达利亚,回去了外面的世界,还有事情要做。
以及,思考丝柯特的话。
命运的织机原来是这么个玩意儿?世界级编织地脉的机器?坎瑞亚有那个能力,做不到……好吧,漆黑灾厄证明了他们确实有能力搞砸一切。
那之后提瓦特的地脉便出现了大问题,填进去好几个魔神才姑且修复,甚至让天理沉睡至今……
再来一次的话?
丝柯克成功了,杜若的心思已经不在她身上,转而为提瓦特的多艰感慨,并哀叹自己的惊世之才。
“纳西妲,你听到了吧。”
纳西妲没有回应他,而是在世界树中疯狂检索,她在丝柯克说出那些话之后就断开了和杜若的同步,转而去查找东西。
像,很像啊。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纳西妲。
但正如杜若不想纳西妲变成那样,她也不想……
‘极度的悲伤与苦痛,血脉中流淌的期望与悔恨,加上量级超乎常识的深渊力量。’
杜若前不久刚刚汲取了一波须弥人梦境中的极端情绪力量,效果还行,但他也发现了还是自己的效果最好……
他吃撑了用自己起效。
至于血脉中流淌,事到如此杜若也已经融化了太多血脉,想要插件还不简单。
还有量级超乎常识的深渊力量……
说的他好像没有那种适应性一样,但凡杜若不够矜持,早就是超级深渊进化体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 芙宁娜:要我一直哭吗?
“潮水啊,我回来了。”
潮水涌动,托起了杜若的身影,他的演技显然要比芙宁娜差得多,不知道在扮演什么,不过芙宁娜并不在乎这个。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太多表情,她的脸现在欠缺变化,尤其是笑容这么费心费力的动作,一直木着。
变成了最近也都不和胡桃一起玩‘猜猜我是谁’的咸鱼芙宁娜,倒是同样麻了的目光还有救,死鱼眼一样的眸子里满是嫌弃。
“所以,还来找我做什么?去找那维莱特,我是不会工作的!”
也就是杜若了,最近芙宁娜都不怎么搭理人的。
而之所以搭理杜若,是她刚刚得知了一件事,杜若从始至终都知道芙宁娜和芙卡洛斯的区别,这岂不是显得她全程装傻的样子很傻芙芙?
可恶的杜若吔!
芙宁娜换了一个姿势躺着,和胡桃一样抽象,还伸出手去扒拉酒杯……
杜若并不帮忙,让她自己去够:“我的朋友,我刚刚打倒了一次罪恶的大鲸鱼,拯救了一次枫丹将被海啸吞没的命运,你为什么不高兴?”
“朋友?谁?”芙宁娜终于伸直了身体,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指向了自己,“我么?”
杜若的目光毫无偏移。
“当然是你。”
“哈?搞清楚一件事,杜若丵,虽然我毫无疑问就是水之神,但我从始至终没有邀请你来枫丹过,没有!”芙宁娜犟着脖子,除了依旧宣称自己是水神,她已经摆烂的交代很多事实了。
“事实上,我也并不曾收到过邀请。”
杜若挥挥手,让无名之殿喷涌的潮水复归一如莫娜记忆中的占星术殿堂的水池,平静地沉淀星象,这里也确实参照了她的审美,他看着因为这动静缩了缩脖子眼睛瞪大的芙宁娜。
“我骗你的。”
芙宁娜只想问哪一句是骗她的。
还有,你是不是在吓唬我?是不是觉得我不吃软的就要硬来,我警告你,你要是那么做……我就投降!
她怂怂的。
杜若倒也不欺负:“那其实都不重要,芙宁娜。我遇到了一点小困扰,很需要你参考一二。”
“我?给你指点?”芙宁娜差点没笑出来,她虽然摆烂,但很多事都是可以知道的,杜若归来之后告知那维莱特古海事情的解决方式,被他没收所得和剥夺生命的吞星之鲸,以及被囚禁的丝柯特。
枫丹接下来并不轻松,需要小心一如曾经大罪‘黄金’的报复,警惕来自机极恶骑的劫狱。
同为大罪,黄金送给了枫丹厄里那斯,极恶骑也有宠物……这都是那维莱特需要知道的。
而杜若都能做到这种地步,芙宁娜能给他什么建议?
“你认真的?我建议你去找……那维莱特!”
或者芙卡洛斯。
但芙宁娜不知道她接下来有什么具体计划,直到一切真的落幕之前,便不会去做可能干扰计划的事。
她不会提芙卡洛斯。
怂里带着坚持。
杜若掏出一杯奶茶,坐在他熟悉的长椅上:“随便聊聊,打开一点思路也好,我身上具备的才能和可能性太适合做一些事,纳西妲对此很紧张,还是别刺激她了,别看她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一旦生气起来也很厉害。”
不像你,只会欺负不会还手的膨膨兽,和偷偷滴小珍珠。
那眼神过于挑衅,但芙宁娜懒得计较,她如今摆得很,听完杜若的话也只是“哦。”,“但是我拒绝”。
中间掺杂了一个喝酒的动作,过去她从不喝醉,而如今……还是如此,但看上去已经醉于欢快或者荒唐的梦了。
看上去超没用的。
枫丹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她已经自由了。
而杜若跟她分享了一点命运织机的消息,又表演了一个他一直得心应手的‘炼金术’——将物质杀死然后塑造出新的质料,即便是地脉,他都能从中析出原初。
“哇哦。”
芙宁娜觉得离谱。
光是这一点,杜若的竞争能力已经拉满了。
“理论上魔神都能干涉地脉。”杜若倒也不避讳这些可能,“就像芙卡洛斯,神座她都能击碎,而那维莱特也能接手权能后加以重塑。”
如果那维莱特想,完全可以回水里当自己的水龙王,他是原始胎海的心脏,哪怕如今原始胎海面临干涸……原始回归不就好了。
完全之龙改造星球生态的力量值得认可,毕竟枫丹人还在星球之上,盗取原始胎海的吞星之鲸也当场抓获,哪怕过往的历史上或许存在夺取星球物质能量然后逃离的存在,进而使得提瓦特缺失了太多质料,相信塑造小世界的力量还是有的。
阿赫玛尔都那么自信能创造新世界呢。
杜若对这些家伙们一向是相信他们的意志和理想,不相信他们的能力。
诶,然后轮到他自己了。
貌似,他也拥有重塑天地万象的资质,甚至和世界树这套备份系统关系紧密,若是……
“等等,等等等等!”
芙宁娜憨的时候傻得很,精明起来也是机智地一匹。
“杜若,你难道是想要说,你打算对枫丹的地脉动手,尝试重塑……”
是这样的,既然芙卡洛斯的计划实现了对枫丹的改变命运,在此之前杜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掺和进去,只能参照她的成功修修补补,尝试捞她。
而现在,经历过许多,尤其是经历过下场惨烈的对提瓦特破坏性实验的坎瑞亚大罪传承者提醒他,他其实有办法。
将芙卡洛斯的自杀,转变为‘他杀’。
神座,他来击毁;地脉,他来重塑。
那维莱特只需要照看枫丹人……
“不可以!!”
芙宁娜一下不摆了,相当激动,
“那些坏蛋的话能信吗?杜若,你不要乱来啊!”
她其实依然不知道芙卡洛斯到底打算怎么做,但杜若可不能再掺和了,什么杀死地脉重塑,听上去就好危险。
一个不好怕是真的要让水之神在神座上哭泣。
“你说得对,那些坏蛋的话不能信。”杜若笑眯眯的,就像他不怎么相信戴因,这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
平等的警惕任何可能成为原神奥托的人,尤其是深渊教团。
“但是我们仍然需要思考,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和我能做到什么,以避免抵达我什么都做不到的命运。”
杜若其实不在乎是否有谁把自己当做世界级工具,他在意的是命运的织机这样的世界级工具的产生方式。
——极度的悲伤与苦痛,血脉中流淌的期望与悔恨,加上量级超乎常识的深渊力量。
这一看就不对劲吧,究竟是想要编织什么样的世界?
当然,或许是因为深渊力量就是这么‘恶’的力量,还能换种方式……总不能种下世界树的天理也是以极度的悲伤苦痛,于期望和悔恨之中创造了提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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