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仆人也想知道，那位正义之神，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又为此做了些什么呢？
“再探再报。”
示意下属给林尼传去此前探索命令不变的指导，仆人颇为热切的看向枫丹正发生的变局。
天空之城也好，草之神抵达枫丹也好，都足以见得水之神并未坐以待毙，而是早有准备，邀请来了一帮子友人并肩子上。
这值得信任，但她还想知道更多。
并且，谨慎审视这之中是否会涉及到神之心……那也是她的任务目标。
“必须谨慎接触。”
回想着侀那位摩柯善法大吉祥智慧主的抽象程度，须弥的危险性是让愚人众退避三舍的，也就是阿贾克斯够勇，再加上洛厄法特的牺牲。
这枫丹也不遑多让啊。
“还有那位，传说中枫丹曾经有的那位水龙王。”
“尽管如今已经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每当他哭泣的时候，天空就会下起雨。”
“嗯，下雨了。”
看向歌剧院的方向，仆人表情略显古怪。
“呵呵，这大概只是小孩子之间的传说吧。很有意思的传说。”
双手抱胸，西装笔挺，注视着雨幕之中的枫丹庭，仆人一只手抵着下巴，
“但是水龙王真的存在枫丹。”
……
……
欧庇克莱歌剧院。
审判已然就要落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玛塞勒摊开一只手，另一只没有了，而在他的对面，是审判中途参与进指控的代表，娜维娅和刺玫会的数位代表，迈勒斯和西尔弗都在其中，一起完成了对玛塞勒的指认，铁证如山，揭穿了他瓦榭的过往。
玛塞勒，也就是瓦榭没有反驳，眼前真是铁证如山，他从一开始的阴沉，慢慢越发放松或者说桀骜，直到人们高呼“有罪”时，更是放声狂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呵哈哈哈哈哈！”
玛塞勒笑着笑着，一只手捂着额头，仿若癫狂，也仿若崩溃。
“如果被告还有想要反驳的话。请尽快，否则审判就要进行下一个阶段了。”
那维莱特并不为所动，看着不远处的玛塞勒，语气平淡的提醒道。
这也是审判的一部分，罪人自辩。
虽然铁证如山，流程也要走。
“你以为……！”
玛塞勒的笑声喧哗公堂，引来了大审判官的提醒，他也停下狂笑，带着歇斯底里：
“你以为我想吗！”
他在被告的席位之上猛地向前走了两步，直面台下的所有观众，一只手指着那维莱特，大声质问道：
“反驳？我没什么好反驳的！此时此刻还要我表演什么给你们看？凭什么！过去你们有关注过我吗？现在又在期待看到什么好戏？没有，我不会给！”
“我只会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你，你，还有你，你们——”
玛塞勒转过身，指着那维莱特的手又指向台下的所有观众，大喊道：
“都会死！”
这不是自辩，他也不打算悔改，这只是情绪的宣泄，也是在诅咒所有人。
“就像我的爱，我的挚爱，我最爱的人在我眼前那样溶解！”
“薇涅尔死了啊！”
“我和她约好了，无论什么地方都要一起去！”
“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约定！”
“但是，我不是枫丹人啊，我溶解不了啊！”
“我溶解不了……就算我喝下去也溶解不了！”
“没有人帮我，连相信我的人都没有。”
“几十年前的时候，就连执律庭的人都在跟我说——”
“……人怎么可能会溶解成水，说我一定是遇到意外所以疯了。”
“薇涅尔的死，就这么无足轻重地被你们所有人无视了！”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晚了！！”
“溶解掉的人们都回不来了！”
“这都要怪你们，搞什么冠冕堂皇的审判！”
“追求正义，追求闹剧，对普通人的痛苦不闻不问！”
玛塞勒指着那维莱特，指着芙宁娜，指着在场的所有观众，眼泪滚滚而下。
“你们都有罪，都将溶解在审判一切的潮水，所有人！！”
但他掏不出一瓶原始胎海之水来佐证了，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去这东西更能激发他的情绪，和催动枫丹人的感情。
那根本无关紧要。
那维莱特没有太多表情变化，无论发生什么，见到什么，他也自认不该有什么表情变化，对着警备队员说道：
“被指控者精神有些失控。警备队员请控制住他。”
很快，警备队员重新控制住玛塞勒，对他的审判还有最后一环。
那维莱特则再次将审判之中已经阐述清楚全部控诉相关，有事实和证据佐证的事项一一复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复盘了一遍玛塞勒所犯下的罪恶，包括不限于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相。
最终，有请谕示裁定枢机给出判决的结果。
伴随着神圣的机械钟声，那维莱特得到了结果，便宣讲：
“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结果——”
“瓦谢，有罪。”
那维莱特的声音传递到了歌剧院每一个角落，为此次审判注脚，也引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和赞颂。
人们大喊：
“好！”
“有罪！”
“罪有应得！”
观众们连连拍手叫好，真凶落网，冤屈平反，皆大欢喜。
在狂热的氛围中，正义得到了伸张，杜若并没有太过掺和，就连中途娜维娅犹如奔赴战场般参与进控诉，他也和那维莱特一个表情见证审判。
此时，他注视着谕示裁定枢机，正如此前他所观察的那样，伴随着‘审判’，一股庞大的律偿混能便形成，储存起来，积累进那已经积累了数百年的‘神之心’。
纳西妲也注意到了。
虽然只靠她也看不破，那可是芙卡洛斯的杰作，欺骗性拉满的谕示裁定枢机，就黑科技程度而言不输给虚空终端，或者说神明人偶技术。
但杜若知道真相再去逆推，分享给她的部分足以她想明白很多东西了。
纳西妲不说话，也保持严肃，或者说肃穆。
就连审判席上的芙宁娜都不说话。
今日的她特别有神明范儿，而不是平日里那个老被被那维莱特提醒「法庭上请勿嬉笑打闹」的样儿。
对此，不管是观众，被审判人员，和参与审判的大家都很满意。
这般态度，坦白说让一部分枫丹人感到欣慰之余，也感到心悸。
要说枫丹最近什么话题最为轰动，肯定是海水上涨，和枫丹的末日预言。
大家都很担心，所以也都很关心，但沫芒宫并没有什么公示，芙宁娜大人也拒绝对此表态……好吧，是没几个记者能采访到飞来飞去的她，又不敢在这种事上捏造。
直到玛塞勒被押送离开，审判就此结束，人们纷纷散场，纳西妲这才收回观察这一切的目光，看向杜若。
“那就是律偿混能呢。”
她说的当然不只是律偿混能。
“是啊，那就是律偿混能。”
杜若也不是。
整个枫丹在城内日常使用的能量基本都来自于律偿混能，这种由“审判”所产生的能量，和知能这种涉及精神，梦，以及智慧开发的能量体系不同，就很‘物理’的拿来做功，支撑枫丹运转。
这种事虽然杜若也做得到，便是杜若仓鼠做功，但真的看到这种做法……
纳西妲都感叹。
此时，芙宁娜畏畏缩缩的，虽然套着机甲看不太出来，但纳西妲和杜若都是读心大师，很容易看出她有点畏惧不前。
‘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
她强撑着靠近过来。
“啊哈，再一次的欢迎你们，我的朋友……”
和她相比，纳西妲看起来更幼小。
再加上纳西妲的气质一向温和，小妈妈感觉拉满，十分平易近人，所以芙宁娜不该这么瑟缩的，只能说……
一旦纳西妲和杜若同时出现，是具备某种奇妙纠缠态，给人莫大压力的。
相对而言，在这歌剧院里，背靠谕示裁定枢机，还有那维莱特的芙宁娜也给杜若以压力，生怕这个强宣称就告破了。
他安抚着这位快要发出尖锐爆鸣的芙芙：“纳西妲她并非正式造访，这只是一次私下的会面，请不要在意。”
“是的呢，我只是来找杜若玩。”纳西妲也带着微笑，表明态度。
“哦，哦哦。”
芙宁娜有被安慰道，才怪。
她本来以为又是‘自己’曾经邀请了草之神来枫丹，结果……杜若你真该死啊，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这不是惊喜，是惊吓好吧。
哪怕甘露之主厄歌莉娅和摩柯善法大吉祥智慧主交好，也不是这么突然长辈来走访的啊！
亏我还在须弥安排了那么多探员……
“失陪一下，我要去看看她。”
杜若不继续给芙宁娜压力，说完，就向着歌剧院高处走去。
此时，依旧站在高处的娜维娅，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她一直看着歌剧院的一角，也是作为决斗环节的场合，她的父亲，卡雷斯死去的地方。
终于，结束了……
老爹，你看到了吗？
“小姐，你做的很棒。”
迈勒斯看着眼前的娜维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感到欣慰：
“老板期待的这一天总算到来了，大小姐，从此之后，你也可以松口气了吧。”
“嗯……是啊，终于结束了。”
娜维娅看向西尔弗以及迈勒斯，和并没有说话，但关切看着自己的克洛琳德，神情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又看了看下方走来的杜若，和她不认识的‘女孩’。
“也是新的开始。”
她喃喃道。
上一篇：她们都想和我元素反应
下一篇：双革命军对比：这个导师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