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很多细想起来无法理解更甚于枫丹的奇怪律法的事情，林尼作为最被仆人看好的孩子，接触了不少资料之后都觉得怪异。
很怪。
身为魔术师，以及一位‘间谍’，他不得不多想，果然现实是个垃圾游戏吧，不讲逻辑的地方太多了。
那么和这样的愚人众虫豸同僚一起效忠女皇，还怎么好好发展。
“林尼，前面就是新白淞镇了，刺玫会的总部就在这里。”
思考中，琳妮特提醒他清醒一点。
“啊，抱歉，看来我们到了，去登记一下吧。”
林尼抱歉笑笑，他们的街头表演其实不需要提前登记，早就在沫芒宫有记录，但这里毕竟是新白淞镇，谨慎些好。
眼下能接触那位陌生魔神的途径只能依靠刺玫会，除此之外天空之城的扩增都像是它本身作为一个活物在进行，这太不可思议了。
很快，他们抵达了登记处，在这里，由逐影庭探员转职的刺玫会成员认真工作中。
态度十分礼貌亲民。
“大魔术师林尼先生，请收好，这是您的回执。”
“哈哈，别这么说，我只是会些把戏，借此谋生罢了，琳妮特和菲米尼是我的魔术助手。”
“不必谦虚，您的表演很精彩，我很期待欧庇克莱歌剧院也会有您的身影。”
“感谢支持，我也希望有荣幸登上枫丹的最高殿堂，歌剧院进行演出。”
歌剧院在枫丹人的眼中很神圣，即是审判之地，也是艺术殿堂，在枫丹审判与演出的边界本来就有些模糊。
当他们走出登记处，前往此前选择的人流较多的喷泉广场进行街头魔术表演，却意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只见前方从喷泉广场阶梯上，小跑下来五个男警备队员，以及五个女警备员。
他们分别站在水道的两侧，整齐站成一排。
随后十人一同立正，左手贴在后背，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最后，一位头发深蓝，外表冷淡，身穿深蓝色衣服的女人，从台阶上缓缓走了下来。
她胸口处戴着一枚雷神之眼，头上戴着船形帽，看上去不苟言笑。。
打扮则是披风，手套，黑色连裤袜，短靴，这些结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武感。
正是声名赫赫的枫丹最强决斗代理，克洛琳德。
但她怎么会在这里，芙宁娜大人不是离开了吗？
这又是在恭候着谁……
无声无息，喷泉所在的虚空裂开，随后一道比芙宁娜看上去成熟稳重多了的草绿色少女身影浮现。
只看外表是一位年幼的女孩，但成熟稳重，智慧满溢的气质温和的展现，用一双深绿色的眸子打量四周，其中四叶草纹路令人印象深刻。
林尼浑身一颤。
立即端正态度，敬畏的站在一旁。
无视了他们这些群众，纳西妲看向身前恭候的克洛琳德，她作为芙宁娜安排的侍从，负责接待此次异国的神明访问。
“你好呀。”
“向您问候，摩柯善法大吉祥智慧主。”克洛琳德行礼，一双紫色的双眸也带着些许疑惑，不同于她很熟悉的芙宁娜，这位异国的神明……
纳西妲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一脸好奇的问道：“不必多礼，我听说过你们的事，这个时候，你应该见证那场审判吧。”
听说？
克洛琳德猜想着她和杜若的关系，难道芙宁娜大人的朋友圈这么硬核么，从未听说。
她恭敬道：“您的降临才是更重要的，如果您也想要见证，我这就带路。”
“欸。好吧，去看看也好。”
纳西妲想了想，点点头。
杜若不怎么想去看，主要是他对命运的干涉过于强大，而他不想干涉瓦榭的命运，没什么去看的必要。
但纳西妲想看看，看看……谕示裁定枢机。
须弥如今不能说蒸蒸日上，但荧发泄式的考古挖掘着一切故事，实在是不用她操心，不管发生什么灾害荧都能顶上。
与之相比，她更担心杜若。
明明之前还待在新世界乖乖坐正，她都以为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直接干涉提瓦特了，突然不知道从哪整了点灵露，就兴冲冲的跑掉了。
异国的美少女好看吗？
还是说你又要干什么大事？
等他又整了个奇观的事发了，纳西妲就一直想要来瞅瞅，帮芙宁娜压压惊，免得孩子被骗被偷袭……
结果。
这枫丹的抽象，不比须弥少了。
如果说她在杜若的引导下，多少走上了欺瞒天理的道路，这枫丹完全更进一步，只比那冰之女皇稍逊一筹。
在克洛琳德准备引路的时候，虚空再次裂开，杜若从中走出，今天放假的停止了摆弄他的舞台。
并让克洛琳德瞳孔地震。
“纳西妲，接下来还需要麻烦你了。”杜若笑容灿烂，抱起纳西妲，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梦境和现实的融合我已经有了思路，希望可以拼凑出一个答案。”
“那就交给我好了。”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答案，纳西妲点头答应。
顺带，她看了一眼人外的猫娘。
该怎么说呢，又是愚人众啊。
真是活跃的让纳西妲安心了，参考杜若的行动方式，有愚人众的话他都能顺利摸过河吧。
先去找芙宁娜，给她一点这就是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震撼。
第五百七十四章 发出尖锐爆鸣的芙芙
带着纳西妲，杜若并没有像不久前风风火火的芙宁娜一样高速狂飙，相反，他乘坐着巡轨船，朝着伊黎耶岛的方向而去。
“真是漂亮的国家，和海相处得很融洽，不过，我果然还是不喜欢海里的东西。”
纳西妲很喜欢枫丹的风景，正如杜若也很喜欢。
但她讨厌海面之下，深处，极深处，以至于漆黑无光之地的崇动之物。
用她的话说就是：“那些海鲜，它们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出生，成长在我所不了解的海底深处。要我吃下它们，就好像要我咽下一团脏兮兮的乌云一样。”
“哈哈哈，倒也不必联想到这些，好像我会恶作剧你吃海鲜一样。”
杜若表示他没那么干过，他的好胃口对海鲜也是来者不拒，但七神大多“我不吃海鲜”，哪怕是芙宁娜，对那些长得过于充满创意的食材也敬谢不敏。
这方面也就雷电影和杜若雷同，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便吃，有坏处……也吃，很健全。
纳西妲看了大笑的杜若一眼：“你最好是。”
总是装作吃的很香的样子诱惑她一起品尝，然后……
杜若的坏心思多着呢。
她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伊黎耶岛，另一个方向则是枫丹庭。
众水之上，唯有此城。
蔚蓝色的海洋以及天空下的城市，看上去无比的梦幻。
城中最高处矗立着代表枫丹至高权威的沫芒宫，即便是如今的天空之城也比它稍矮一头以示尊重。
在它的俯瞰之下，枫丹的人们总是分散各个大岛，也被如同巡轨船的航班一样连接彼此，进而井然有序地生活着。
枫丹的律法服务于稳固的秩序，公平与正义则在秩序的基石之上。
芙卡洛斯继任以来，准确的说坎瑞亚黑灾洗白提瓦特之后，纳西妲失落的五百年间，它从蛮荒逐步发展到今日的模样，整体上是个不错的国家，长期稳定发展，和过去须弥的两极分化严重高下立判，可以说赶超了须弥，稻妻，蒙德，直追璃月。
就思潮而言，初代水神厄歌莉娅希望以爱来联系众生，实现平等。如今这位选择了更具能动性达成平等的「法律」，并因为种种外因，秩序与正义的冲突，形成了一切只为「审判」的遗憾结果。
因为呀，如今这位水之神选择的法律，并没有得到强而有力的执行呢，这也是难免之事，就像她在五百年间无法成为真正的草之神。
“妥协的结果是无路可退，杜若，世界总是一次次告诉我们这个结果。”
想着这些，纳西妲不由感叹一声，双眼认真观察着眼前这一切，语气不含褒贬，并欣赏着这个国度的美。
杜若听懂了她的感慨，大概是作为同样幼小的魔神，面对无力，需要成长，最终迎来的却是告别的现状很有代入感。
她感到充实，也感到悲伤，不由悲悯会同样落到那个处境丿的‘世另我’。
不过在他看来，说不清楚她和芙宁娜谁的境地更好，但纳西妲大概是悲悯于她的。
“我们还是不谈那些还未发生的东西吧。枫丹的格局很好，但与其说是如今这位水之神高度参与，推动形成，不如说是‘圣天子垂拱而治，众贤良众正盈朝’，由最不懂人心的那维莱特一直在磕磕绊绊，他干得还不错，至少保证了某种底线吧。”
“底线，杜若，你是这样认为的呀，所以你打算维持住这份底线，对吧。只要秩序不走向最彻底的崩塌，显化出人类恶的一面，你就认可其中的正义，并阻止那种丑陋，你成长……唔~”
杜若堵住了她的嘴，让纳西妲眨眨眼，露出了莫名笑意。
真是好懂的家伙，还害羞。
杜若没好气的放开她的唇瓣：“别瞎想，我只是来做实验的，其它都是顺带。”
纳西妲只是笑，她已经有些理解了杜若的所作所为，既有他对‘好处’的追求，也不乏他不想看到无法忍受的丑恶。
他未来时枫丹变成那副模样，他来了枫丹还是那副模样，他不是白来了吗？
也好，枫丹很好。
纵然它并不完全美好，不该过分谴责。
伊黎耶岛到了，纳西妲对着杜若挥舞小拳头，加油打气：“放手去做吧，杜若，我会帮你的，这也是智慧的践行呢。”
“是是是，智慧并不取决于知道些什么，而是取决于可以改变些什么。”杜若当然明白那个道理，也是纳西妲最支持他的理由。
即便是已经刻写在了世界树中的未来，能够做到好像一切都没改变一样，但又好像什么都已经改变的程度，便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正是当前他能扭转世界命运的最好方式。
随船同行的人不少，克洛琳德和她的卫队，平日都是护卫芙宁娜出行的，最近她突然便野了，不需要卫队跟随，便被派遣来迎接异国的神明。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
克洛琳德并没有太多表情，她是那种看到正义之神胡作非为也会保持冷静，至少看上去冷静的类型。
但船上还有美露莘！
巡轨船导航员小美露莘，粉粉的，十分漂亮，甚至可以说炫目程度的可爱了。
正双手捂住眼睛，看着不比自己高太多的纳西妲被最近美露莘们的好朋友大个子‘欺负’。
真是，真是……
如果是美露莘的话，你已经犯法啦。
“别害羞，朋友，生活就应该偶尔有一些这样小小的惊喜。”
当着小美露莘的面，杜若抱起纳西妲，放在肩头，一脸洋洋得意的向前走了几步，准备到站。
吓得她连忙看向岸上，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地面，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巡轨船停靠在了一旁。
一行人从巡轨船上走了下去。
说起来，杜若之前还惊喜看到了新猫娘，仆人大概也忘记了很多东西吧，打了她一顿，而她不记仇。
嚯嚯嚯，这感觉真是又坏又好。
还有罗莎琳，至今失陷在须弥，不曾返回至冬，愚人众或许也在疑窦丛生，怀疑她老年痴呆准备退休。
不能说她背叛吧，那么多神之心，‘机缘巧合’齐聚须弥，如果不是罗莎琳，难道还能是公子稍微一出手，就凑齐了那么多神之心。
他没那个本事你知道吧，末席！
想着这些，杜若走向了歌剧院。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还真是华丽又巨大啊。”纳西妲又感慨起来，虽然她之前见过，但亲眼的话，感觉果然还是不同。
“浪漫典雅的气质，与新古典主义简约协调之美的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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