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而杜若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就此离开。
没有人会受伤。
但谜语人是优良传统，看我谜语你。
逗弄一下芙芙挺有意思的，让她胡思乱想少沉浸在痛苦里，这枫丹的狂热审判氛围也该泼泼冷水，否则枫丹人就有些太过胆大妄为了。
事情如此发展，一下上升到魔神层面，以至于克洛琳德原本想要发起的挑战也无疾而终。
当那维莱特收到消息，出现在芙宁娜面前，看到的就是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她。
“芙宁娜女士，听说你会见了那位客人。”
“啊，那维莱特，你来的正是时候。”
芙宁娜纠结的看着召唤器，原本意味只是殴打决斗者的好玩具，但涉及到魔神……验证一下吧。
她威严的说道：“那位客人送给了我一份礼物，或许需要测试一下。”
那维莱特没有意见，最近都过着没有审判的日子，他不忙。
对这个在美露莘之间流传的‘变大人召唤器’，他其实也有些在意。
很快，一行人找了个合适的地方。
芙宁娜懂得的各种奇妙姿势，无比融洽的运用在了这东西上，只顷刻，一道和量产型一看就有画风压制的身影出现在那维莱特面前。
不算很有威胁。
但确实超乎常理。
那维莱特不由沉思起来，芙卡洛斯还有别的魔神朋友吗？给他带来了这样的礼物，那位杜若无疑也是一位魔神。
“要来了。”
芙宁娜不懂这些，甚至没感觉出自己所操作的这幅机甲力量如何，只是这种状态下，她莫名懂得了如何操纵这幅机甲，和它有哪些可操作项目。
也就是攻击招式，至于威力需要一个参考对象。
魔神？
那维莱特站定原地，示意芙宁娜自便。
从始至终，那维莱特的表情都没有大的变动。
魔神之间，亦有高低。
随着机械运作声，芙宁娜单手指向前方，在掌心便出现了辉煌融火，从那炙热橙红的颜色中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会不会太弱了，那维莱特那么强……
加把劲吧。
一瞬，功率全开！
如果说原本只是次级燃烧，从掌心，胸口，汹涌流出的火焰如同领域，燃尽大地，那么此刻就是过载模式，强化出力。
芙宁娜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杜若特制的机甲，完美考虑了她的呆和菜，只当她是个挂架，可以自律恶霸出击。
那维莱特的神情已经变了，他看着那些一瞬炸裂的能量汹涌起来，又在倾斜为祸之前像是遭到了不可视的屏障，内敛于机身。
在芙宁娜的身周凸显出一个球形的轮廓，便自然而然地漂浮而起。
——轰！炎！推！进！
那维莱特只来得及挡一下。
但他绝对挡得住，一定挡得住。
可是——
“嗡！”
一种有别于机械的，来自某种巨兽的生物电波扩散一瞬。
那维莱特的瞳孔陡然放大，十分震惊。
便被打飞出去。
没有人拉偏架。
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去把杜若干掉
欧庇克莱歌剧院外，露景泉宁静，祥和，美丽，这番美景值得驻足。
杜若驻足于此，弹指投下一枚摩拉。
并非许愿，他并没有什么愿望要向它倾诉，哪怕这泉水远比蒙德的纯水精灵更灵验——指更多纯水精灵。
有点地狱笑话，好在露景泉中的纯水精灵不会给小猫娘祝福，也不再爱人，而是凝结着汹涌纯粹的情感，等待喷发。
对水元素的感知足够敏锐，或许还能倾听到她们的意识波导，并转化成自己所理解的格式。
“我是谁？”
“谁是我？”
“我是谁？我是谁？谁是我？”
“嘻嘻嘻，我们都是少女啊！”
复数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
杜若听得表情……他绷着脸，投下一枚摩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温和的说着。
虽然有些因为自己感受到的和荧不同而难绷。
黑暗的水中深处传来诡异的笑声，少女们变得活跃了，在黑暗的深水之中，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出现了光，明亮的日光，清冷的月光，熹微的星光，风中烛火的火光……都像是带上了血色。
真实意志的勾连奥妙无穷，杜若简直像是到了主场。
这原始胎海之水承载意识的方式对他颇有启发，但他没打算做什么实验，大家互帮互助吧。
终于，在露景泉的万千流水中，一滴来自芙宁娜的眼泪被他获取，那也是正欢笑的她们的帮助。
改天捎个瓦榭给你们耍。
一番很是消耗崇高道德的赞许的想法之后，杜若离开了这座能把荧昏撅过去的露景泉，也念诵着碑文上的诗歌。
“『醴泉甘露，无绝万古』”
“『浮世诸相，涤尘去秽』”
“『千山破云，睥睨太一』”
他心情愉快，真是和平的一天啊。
“轰——！”
好像哪里爆炸了，应该不关他的事，杜若相当潇洒的离去，准备换个地方游玩。
就去白淞镇看看好了。
和露景泉一样，那里也是枫丹水灾故事的节点。
而关于水灾的预言，其实在枫丹早有流传，更不要说芙宁娜数百年来一直在悄悄调查这件事。
数百年的时光，足够这位看上去不聪明，但意志相当坚定的正义之神明白许多，然而她只能一个人承担压力，不能倾诉分毫。
或许一个人侘照镜子的时候可以倾诉一下。
掏出一面镜子，杜若端详着自己的面容，思考，代入，沉浸进那样一种境地。
——强烈的感情共鸣！
正如露景泉中呼唤瓦榭‘你这狗种给我死来’的纯水精灵们的感情，芙宁娜的身上，也积累了那样的东西。
他送给芙宁娜的礼物，为了便于她简单易上手，自然具备了虚空终端一样的连接功能，辅助操作。
顺带留个后门，用来访问她的梦。
当然，杜若此刻不是在这么做，正相反，他在帮忙‘减压’。
曾经幻梦湖的水，就是纳西妲凝结了这样的梦沉淀而出，萃取的感情和记忆，一度帮助杜若洗涤身心免收‘诅咒’。
于是，一种极端的孤独和痛苦的感情就此流出，给了杜若一下狠的，比他此前梦境轮回任何梦中极端情感都要……特别。
“呼。”
杜若看着镜中的自己，隐约倒映出真实的模样，幻觉一般呈现出‘黑化’姿态。
他的感知可比千织，克洛琳德等人强，强得多。
大日与月亮之间，随着稍显黑暗得感情流转，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的，慢慢的，变得不太像自己。
人格侵染。
这是精神连接状态下难免的事情，被原始胎海之水溶解的少女们的意识，也是同样的理由变得混为一谈。
过去纳西妲一直在保护须弥人不受杜若的人格污染。
如今虚空系统宕机，重新构造的新系统尚未上线，有限连接的个体更容易彼此感知和受到影响。
“轰——！”
好像哪里爆炸了，越演越烈，停不下来。
大概是芙宁娜难得有机会把那维莱特打倒，兴冲冲地不想停手吧，绝没有任何人发掘出她的暴力一面。
是她觉醒了。
如此强烈的斗志技惊四座什么的，一定是她的本性。
杜若对着在镜子中的人微笑，明明镜子里与镜子外都是他，却有一种奇特的精神视角，让他看到了芙宁娜面前惊疑不定的那维莱特。
不是因为她的强大！
也不是惊讶于她本就如此不着调的表现。
仅仅是，杜若赠与的礼物之中，蕴含了‘龙’属性。
而且不是一般的龙属性，是草之龙。
小年轻，从未见过任何同类，但知晓同族大多被天理干翻……上一代水之龙死在大赤沙海不是秘密，那里也是草之龙的领地。
难道，阿佩普也已经逝去，换代归来以人的形态降生……
这种事情，即便是那维莱特也有些在意。
他同样孤独和困惑，靠着美露莘们不能完全填补。
“这可不是我在到处造谣阿佩普死了。”
杜若嘟囔一声，继续小心翼翼的操作着，芙宁娜的状态很特殊，靠着诅咒的方式维持了她的生命和青春，从短生种的人类一直至今都没怎么发育。
咳咳，杜若的意思是，她的精神遭受了短生种难以承受的磨损。
这需要疗养，又不能太过刺激她，她就靠着一股子意志撑着自己的理智不崩溃呢，杜若旁敲侧击的帮她净化负面感情沉淀。
也是暗中建立连接，看看芙卡洛斯的反应。
编织着让意识在灵肉之间穿行的通道，他对着镜中自己笑道：“这份礼物，还满意吗？”
这当然没有回答。
他像个游客一样继续前行，巡轨船没有前往白淞镇的航线，杜若选择去乘坐飞艇，他早些时候就是照着枫丹飞艇作为母机设计，后来衍生出了飞槎行业，已经全面碾压了枫丹飞艇行业。
哪怕世界树修改了历史，某些客观存在的东西也依旧继续发展。
这样想着，在去往白淞镇的飞艇起飞之前，一阵旋风似的，急匆匆冲上来几位很赶的客人。
其中一马当先的是一位擅使宣花大斧的，身后还跟着她的纯水精灵……
“呼，还好赶上了。”
笑起来相当好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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