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还神明罐装知识，仔细想想，那声音不是杜若他自己吗？
“旅者，你不必思考太多，如今的大梦所充斥着的无非两种渴求：找到前人的行迹、寻得自己的道路。此刻所发生的，弥足珍贵。”
雷电影轻笑一声，笑容充满人性化，她很满意杜若的所作所为，也期待荧会有怎样的表现，
“而你，好好看着吧，仔细咀嚼其意义。
然后，
在清醒的世界找到答案。”
第五百四十五章 杜若：我没看过《日月前事》
荧开始走向‘树上区域’。
很早的时候，就有人建议她来这里看看，会有不错的收获，至少逮住某人愚弄她的小黑脚……
荧这人一向主打一个头铁，为了抢杜若一把刀，硬生生把这个简单破题方式抛却，走向了暴力解题路线。
所以来不来树上区域不重要了，纳西妲都将这里爆破了。
智慧宫中，意外的依旧维持了一片急匆匆的和平景象，不知道多少学者穿行其中，辅助维持轮回梦境。
他们的虚空权限都很高，个个有着杜若眼中金色的‘信仰信息流’，这是他带来的改变，让这两年践行智慧之道的真正学者多了起来。
荧毫无阻碍的融入了这个群体，从他们手上接到各种需要前往何方，清理何种魔物的情报……这次不行，她不打算继续干了，准备闯入智慧宫深处，去往更深的地方。
净善宫。
或者说已经破碎，通往现实的裂隙。
纳西妲应该就在那里，找到她，怎么都能堵住杜若了吧。
荧通行无阻，她在须弥其实有等同于贤者的权限，虽然依旧被大贤者欺压，但那之外想做什么都有资格。
学者们还得帮忙指路呢。
“请随我来，贤者大人。”
“爱拉尼，你回到须弥了呀。”
熟悉的面孔让荧有些惊奇，心情也意外的好了许多。
“你的论文怎么样了？”
爱拉尼的神情勉强，然后变得轻松：“不算好，又被驳回了，好在如今论文不重要了，啊哈哈哈，世界就要毁灭了，让论文一边去吧……”
荧不好评。
或许论文不过关就让世界毁灭是每一个学者都萌生过的想法吧。
总之，她几乎畅通无阻的闯过了智慧宫，带着派蒙向更上层空间而去。
不多时，金色的幻梦湖出现在眼前，湖水高涨，一度形成了并不流向树下的瀑布，滚滚流向净善宫方向。
而且这里变得相当‘热气腾腾’，一如大赤沙海镀金的黄沙之上，空气都因为过热而扭曲，升腾的蒸腾的雾气，让这里简直变成了热泉。
并且那都是梦的氤氲，充斥纯度极高的元素力，要是掉进去，会变成什么样荧觉得不好说。
她试着将派蒙放进去，不消片刻，派蒙就已经迷迷糊糊了。
“咕哇，这是……酒的味道，好臭！”
派蒙，那可不是酒。
须弥也有自己的稻妻雷祸亀水？
看我的——
虚空，出来！
她刚刚入手不久的机械魔神并不能在梦境中召唤，但特制虚空终端依旧可以充当交通工具。
便随着升天的金色河水，就要向着顶上殿堂而去。
被拦截了。
“就此止步吧，前方不是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一个看上去相当精明强干的强壮学者打出一道翠光，终止了特制虚空终端的运行，而后他迅速恢复没精打采，浑身充满了应付感。
又因为他很强壮，荧和派蒙都记住了他。
“你是……艾尔海森？”
“没错，是我，又见面了。”
看上去很强壮的学者艾尔海森阻拦了荧的横冲直撞。
她或许不认识自己，但艾尔海森对她很重视。
事实上荧对他有印象。
在以杜若为首的须弥大只佬画风里，这位也是比一斗更粗一圈的大只佬，智慧更是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即便如此，超级智慧也往往不低超级力量，荧不高兴。
“你拦我的路做什么？”
“事实上，如果不是眼下由我守住这里，你想去哪都不关我事，大概。”
艾尔海森的语气着实有一种打工人似的应付的美，但又莫名坚决：
“并且我不建议你们此刻前往那里，这种时候，能够收获的只有【武力对话】的资格，如果你们对【武力对话】的答案有自信的话就先打倒我再前进吧，毕竟魔神之间也用战争决定提瓦特的归属。”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跃跃欲试。
即便是派蒙，如今也武德充沛得很。
做梦嘛，她自然有一种化身银色流星的冲动。
“看样子你知道什么咯。”
荧神情一振，这一路走来，虽然从知情人那里得知了不少情报，但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少的。
“我应该知道的都知道，倒是你，明明不知道对方知道什么，就打算【武力对话】？”艾尔海森看着荧，从她身上看到了‘勇敢’。
这人是一点也不打算审时度势的么。
仔细想想，正如大贤者的形容，她这一路走来，貌似都是如此行事，我不知道我在哪，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愚人众好像有一个计划，干了！
每与愚人众反，事必成！
代入深渊教团也一样。
或者其他反派势力也一样。
杜若太了解荧了，干脆一开始蒙蔽她，后来又躲着她，不给她干的机会。
“少废话，既然来挡我的路。”荧五指舒展又紧握，好像一个西部快枪手活动自己的必杀技:“你最好真的知道点什么。”
艾尔海森深吸一口气。
“职责所在，我不能放你过去，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前往的地方，死域正在扩张。”
不能放任何人前去打扰，这里是最后的防线，这不是他能不能阻止荧的问题，而是他必须阻止荧。
哪怕想办法拖一拖呢。
艾尔海森很清楚，荧的特殊让她一旦抵达那里，一切都将走向再无法停止的样子，不会停下来了。
或许早就不会了。
他只想让这个节点……再多准备一二。
去过恒那桓那的他很清楚兰那罗们的力量机制，需要付出的牺牲若是能稍稍代偿，艾尔海森是很愿意的。
“死域？”
荧听说过这个东西，梦境里也有畸变的魔物，若是不加以清理，就会扩散某种不详的污染。
听说过去须弥很多死域侵蚀环境，后来几乎都得到了治理。
“做个交易吧，不要再前进了，至少现在不行，作为交换，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以告诉你们。”
“好，看来你也是知道了一定的信息。”荧也不是一定要打他一顿，直接问：“杜若在哪？”
“……”
艾尔海森其实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之后说着:“循着虚空的指引，一切知识汇聚的节点所在，就是大贤者目前所处的地方了。”
这话不算错，即在此处，也在彼处，须弥如今分割了现实和梦境，人们的意识和身体二元论的依托魔神伟力分门别类的存在，也因此，可以说所有人都汇聚向了一处，杜若也一定在。
但是荧听不懂。
她皱着眉头：“说人话。”
“你知道的已经很充分了，只是没有亲眼见过实物，所以才没法将这一切串联到一起。”艾尔海森摇摇头，表示自己说得足够清楚。
荧拒绝谜语：“我跟你讲，我可是很能打的，你也不想见识一下吧，我看你挺俊杰的。”
刷，一道雷元素从她手上爆发，形成可以发射出去的雷之三重巴，还会爆炸呢。
“……”艾尔海森刚刚看到了荧使用元素，就点了点头:“你连接这座‘神机’，或许就可以见到大贤者了。”
如果见不到就是大贤者不想见你。
坦白说，他不是很理解荧对虚空终端的运用方式。
都不提她本身权限极高，等同于贤者的虚空终端，这小吉祥草王冕下赠与的特制虚空终端……别看它能当交通工具，甚至战斗单元，它最大的功能还是连接虚空啊。
荧似懂非懂，但听劝。
和派蒙一起鼓捣了一会儿，惊讶的发现——
当个子小小的，和派蒙一样有着白色头发的小小神明出现，艾尔海森神情肃穆，抚胸一礼：
“冕下。”
“不必多礼，辛苦了，请去休息吧。”
纳西妲示意他可以离去了，毕竟，无论是否看清楚须弥所面临的困境，十分弱小的艾尔海森的极限也只是作为种子。
期待他的未来，和明白他眼下的无能为力。
杜若只有一个，让她能够弥补一二错过的时间。
还有荧，但她大概也只能作为种子吧。
“你好呀，又见面了，自从，嗯，第十一次轮回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来见过我了呢。”
“抱歉。”
荧确实那之后就没去过净善宫了，满大街的溜达，变成了流窜的荧。
主要是梦境轮回的变化让她不安。
杜若和纳西妲联手的威严拉满更让她不敢小看，不确定纳西妲的角色定位之前，荧只能当‘这个世界很残酷，眼神对上了就要发生战斗’。
在稻妻就是这样的，她可不想被纳西妲暴打。
哪怕是纳西妲点醒了她，她也不觉得纳西妲在她和杜若之间会选择自己，就像八重神子和雷电影闹矛盾，被折腾的也不会是彼此，而是第三方。
结果看起来还好，纳西妲眼下依旧和善温柔，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质。
“倒也不必抱歉，如果不是担心吓到你，这一切本该早点说出口，虽然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事情顺利吗？”
荧看着眼前小女孩模样的神明，这样问。
“很顺利哦。”纳西妲微笑着，“这一次的事件，我作为神明却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虽然为此消耗了不少须弥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但请相信杜若，毕竟只有我是没办法救下那么多人的，是因为有他，有大家的帮助，这一次才能试着去取得一个好的结局。”
荧听懂了，关于这是必要的牺牲的道理。
她也认可这个道理，作为草之神，纳西妲有这个资格去决定牺牲什么。
尤其是，她最常牺牲的是自己。
但是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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