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你后来有再见到过伊恩吗？！”
“……”
阿尔托莉雅的问题让薇薇安彻底沉默了。
她猜对了，但也错的一塌糊涂。
现在召唤出来的阿尔托莉雅确实，对伊恩有着极深的感情。
不。
应该这么说才对。
只要是通过正常手段召唤出来的阿尔托莉雅，都绝对会变成这个样子。
薇薇安此刻已经确认了这种事实。
阿尔托莉雅，确实很爱自己的丈夫。
原来是他是那么的好啊……
魔女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发凉——别人对伊恩的爱越是深邃，她就越后悔当初的选择。
不过即便这样，薇薇安也仍然坚持伊恩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她绝对不会对此让步半寸！
所以——
在面对着阿尔托莉雅在无心中提出的，尖锐至极的问题时。
这位魔女非但没有给出答案，反倒是将这锋利的一头对回了她。
“阿尔托莉雅。”
“作为不列颠的王，你……想先知道伊恩的事情，而不是关心不列颠怎么样了吗？”
薇薇安的这个问题可以说用意颇深了。
她觉得这或许能够让阿尔托莉雅稍微意识到自己想法的不对劲。
然而——
魔女所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个如此尖锐的问题，阿尔托莉雅却没有太多的纠结。
她已经找到了释怀的理由。
“不列颠，确实很重要。”
“只是——”
“伊恩先生已经告诉过我……它的结局，并非是我一个人就能够改变的。”
“不列颠要选择怎么样的路、要走向怎么样的未来……是由大家一起决定的。”
“‘王’并不需要存在，又或者说每个人都是‘王’。”
“所以——”
阿尔托莉雅直视着眼前的薇薇安，眸子里不再是过往的纠结。
“无论不列颠走向何种结局，都是我应该接受的事情。”
“我现在，想实现伊恩之前让我做的事情——去追寻属于我的那份人生。”
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笑了一下。
“说实话，我之前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看到你以后，我忽然发现自己早就有了答案。”
“我所想要的，我所追求的，其实都是他啊——所以我会一直参加圣杯战争，直到与他重新相遇。”
“御主，我们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子才重新相遇的。”
言毕，阿尔托莉雅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得出来，她是发自真心地说出了这番话，是问心无愧的回答，
相比之下，薇薇安感觉满是猜疑的自己显得有些小丑。
魔女意识到自己输得很彻底。
许久，薇薇安叹了口气。
她终究还是没法摒弃这位对自己丈夫有炙热情感的从者。
她回答起了对方刚才的问题。
“不列颠已经结束了。”
“至于伊恩现在的情况……说起来也很复杂。”
“所以——”
薇薇安眉梢微微垂下，那是不甘心却又对现实无可奈何的表现。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必须和阿尔托莉雅站在一边。
“妹妹，你可以来帮帮我吗？”
“……”
这还是阿尔托莉雅第一次听到摩根称呼自己为妹妹，同时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那高傲无比的王女向自己请求协助。
她或许是真的没办法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阿尔托莉雅非常愿意接受她的请求——那是对过往的一种和解。
于是，少女微笑着以和对方相称的方式说道：
“姐姐，我是你的从者，当然会想办法帮你。”
“我们先等到了那座城堡以后，再慢慢讨论吧。”
“嗯，”薇薇安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先出发吧。”
这座森林的面积还是不小的。
薇薇安和阿尔托莉雅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那座城堡前。
只是穿过林间后所看到的景象，却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里确实有一座城堡。
但是——！
此刻的它已经通体焦黑，仿佛是经历过无尽烈火焚烧后的骸骨一般。
漫天的白雪落在那偌大的城堡架构上，堆成了厚实的冬日装饰，无声地宣告着这座建筑的死亡。
“怎么会这样？！”
薇薇安有些意外。
她确实不知道这座城堡的存在——不然也不需要阿尔托莉雅提起才会知道它。
可魔女也没迟钝到说城堡起火了，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那是阿尔托莉雅在骗自己吗？！
薇薇安狐疑地看向了身旁的少女。
然而——
这种恶毒的猜测在一瞬间便破灭了。
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反应直接写在了脸上。
牵着东斯塔利恩的她，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座城堡。
那座曾经和知心好友爱丽丝菲尔一同生活过的城堡，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眼见着阿尔托莉雅那绿色的眼眸里是完全藏匿不住，仿佛下一刻就会转化为呐喊的震惊。
薇薇安知道自己的判断又一次出错了。
她不得不承认，只要一涉及到伊恩，自己的理智就会变得相当混乱。
“妹妹。”
“这座城堡……原本不是这样的吗？”
阿尔托莉雅很快便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因为答案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摇了摇头，回答道：“姐姐，这本是一座相当华丽的城堡，现在却……”
“……”
听到这话，薇薇安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发现自从踏上冬木的土地以后，事情就没有顺利过一次。
“你没事吧？”阿尔托莉雅担心地问道。
“没事。”薇薇安叹了口气，“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一点。”
“我应该先调查清楚才对的。”
“现在也不迟。”
Rider职阶的阿尔托莉雅将东斯塔利恩幻化散去。
她看向眼前宛如灰烬一般，只剩骨架的森林城堡，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姐姐，我们进去看看吧。”
毫无意外的，放下过去的姐妹两人在此刻达成了一致的认知。
“当然。”薇薇安毫不犹豫地应答了下来。
“我怎么都得弄清楚真实情况才行。”
几分钟后，森林城堡内。
刚一踏进城堡里，薇薇安便感觉到了魔术的存在。
更准确一点地说，是这里空气弥漫着大量的魔力，以至于让人根本无法忽略掉。
不过——
第一次到访这里的薇薇安无法确定这是原本就存在着的东西，还是说大火后出现的痕迹。
但有一件事是百分百能够确认的——那就是有人曾经在这里施展过魔术。
她决定向身旁来过这里的阿尔托莉雅获取更多的情报。
“妹妹，这里……”
知道薇薇安想问什么，同样感觉到了魔力痕迹的阿尔托莉雅很快便作答道。
“不，之前没有这些的。”
“应该是大火之后，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
“那看来得调查更仔细一点了。”薇薇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往城堡深处走去。
然而——
随着调查的深入，情况却变得更加诡异了起来。
没错。
城堡确实遭受了火灾的袭击。
但它却巧妙地避开了某些地方——像是吃饭的客厅，以及楼下的数个房间。
而楼梯什么的，也在火灾中保存得非常完好。
可以这么说——
如果撇开那触目惊心的火焰灼烧痕迹不看的话，这座城堡实际上在此时此刻是完全可以继续使用的。
而从这个角度进一步去考虑，眼前的景象就不像是什么火灾了，反倒更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恶作剧。
这下子，别说初来乍到的薇薇安了，就连阿尔托莉雅都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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