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所以我才会说你被你的妹妹拖累得太严重了……连对魔术师的认知都变得愚钝了不少。”
“衡量一位魔术师的强弱,可不是通过其会不会被杀死这种无聊的事情来判断的。”
“更何况——”
紫发少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人被杀,可不一定会死啊。”
“这又是什么意思?”伊恩感觉自己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很简单的道理。”
普勒拉蒂将眼前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用手指指向空荡荡的它,继续说道。
“就像这个酒杯——”
少女如此说着,同时变幻出火焰烧掉了它的一部分。
“你们眼中的死亡,其实实际上只不过是像这样毁掉了她的‘一部分’而已。”
“但酒杯的原型仍然是存在的。”
“只要掌握这一点的话——”
少女稍一使劲,那被烧毁的酒杯便一点一点地恢复了原样。
“无论什么程度的死亡,都只不过是一个可逆的简单过程而已。”
“……”
【你明白了普勒拉蒂的意思。】
【那位魔术师虽然确实会被各种各样的方式杀死——但“死亡”却不意味着她的终结。】
【这是允许死亡存在的不死之身。】
【你忽然在一瞬间理解了英格兰士兵口口相传的强大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概念。】
【但与此同时,你不免有了一个问题。】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伊恩看向眼前的普勒拉蒂,“这已经是极其秘密的东西了吧?”
“秘密?”
听到这话的普勒拉蒂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她根本没有打算去隐瞒这种事情啊。”
“毕竟要是让大家都知道魔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话,也算是在魔术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那一道痕迹了吧?”
“当然……那样子的话,或许会有不少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试试能不能杀死她的吧?”
“但那都无所谓,她不会在乎那种事。”
“……”
伊恩沉默了好一会,才再一次开口道。
“魔术师……都是这么疯狂的人吗?”
“这怎么能够叫做疯狂?”
普勒拉蒂直视着眼前的伊恩。
“身为魔术师,就该有与这个身份相匹配的觉悟才对。”
“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
【你当然知道普勒拉蒂话中所蕴含着的另一层意思——魔术师就该像她一样执着于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才对。】
【但你完全无法赞同这种想法。】
【这与你一向以来的思考方式是背道而驰的。】
“普勒拉蒂。”伊恩看向眼前的紫发少女,“你难道就没有在乎的人吗?”
“有侸啊。”
普勒拉蒂回应着伊恩的那份视线,眼眸中多了几分似有似无的癫狂。
“你不就是我在乎的人吗?”
“这么优秀的魔术才能……整个英格兰和法兰西都找不出像你这样的存在。”
“呵,一想到这种人就在我的面前,就兴奋得不行啊。”
“这种不叫在乎。”伊恩开口道,“你只是觉得我没有做到一位魔术师该做的事情而已。”
“原来你也明白这一点吗?”
普勒拉蒂望了一眼远处的贞德——她还在那暗中观察着。
“那为什么不去做到它呢……你明明有这种能力的,只是被你的妹妹拖住了后腿而已。”
“普勒拉蒂,我想我已经说过一次了。”伊恩握住自己面前的酒杯。
“让娜对我来说很重要……她不是你说的什么拖后腿。”
“……”
普勒拉蒂侧过脸去,小声嘀咕起来。
“是不是都没关系了,她就不该在你的身边。”
“你说什么?”
“没什么。”普勒拉蒂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再陪我喝几杯吧,我会告诉你更多东西。”
【你和普勒拉蒂喝了很多酒。】
【但她并未再告诉你有用的信息。】
【你们结束了这一次的会面。】
【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到了贞德的身边。并且将绝大部分事情告诉给了她。】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后面的那部分关于魔术的讨论。】
【你们在往后的旅途再没有像这样的会面。】
【一段时间后,历经苦难的你们终于回到了栋雷米村。】
【但你们并未想到这座土生土长的村子会直接出卖掉你们。】
【在抵达的那一天,你们被等候在那的勃艮第人抓住了。】
【那是最为简单而又有效的背叛。】
212.贞德另一面的诞生/横飞姬的诅咒/背叛(4k)
【这是一场谋划已久的背叛。】
【只不过这场背叛是如此的彻底、如此的干脆。】
【奥尔良大败后,英格兰人的卑鄙开始在你们所不知道的角落里蔓延着。】
【在你们走后,与他们结盟的勃艮第人不断地对栋雷米村施压,所伴生的劫掠也越发严重起来。】
【并非所有人都能够高瞻远瞩。】
【为了保住整个村子,在你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所有的村民一致同意了将贞德诱骗回来的“救赎”计划。】
【在这些村民的眼中,能够用贞德一个人换来栋雷米村长久安宁的话,简直不要太划算。】
每一天都会有人在栋雷米村的教堂里面祈祷。
他们双手合十,祈祷着贞德的名字,期望她早日归来。
一切看上去都显得虔诚无比,宛如他们就是这位圣人
但是——
如果靠到他们身边,仔细倾听他们在祈祷过后所说的话,便会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
“既然是圣人的话——”
“牺牲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的?”
“反正天使会来救她的!”
“她是主所注视之人不是吗?!”
村民所谓的期待只不过是希望贞德能够快点因为那充满欺骗的书信回到栋雷米村,然后再为这个她出生的村子献出自己而已。
从这个角度而言的话——
此时此刻,弥漫在村子空气中的每一句祈祷,其实都是恶魔的低语。
卑劣的他们,早已在心中将贞德钉死在了象征牺牲的十字架上。
哪怕她曾经拯救过这座村子。
【这是一场骗局。】
【在踏入村子里的那一刻,你和贞德便直接被埋伏在这里的勃艮第人给包围住了。】
【你甚至来不及变成龙——因为你未曾想过村民们的背叛会这么直截了当。】
【你和贞德被抓住了。】
【你们被关进了同一间牢房里。】
【而普勒拉蒂在这个过程中不知所踪。】
月夜。
一切发生的是如此地迅速,以至于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但立在眼前的那几条监狱竖杆却在切实地告诉着伊恩一件事:
这些都是真实的。
村民们仅仅只是为了栋雷米村的片刻安宁便直接作出了出卖义兄妹二人的决定。
少年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去,触碰起了眼前的这些竖杆。
果不其然——
上面有着极其强大的魔术。
如果不将其解开的话,即便变成龙也无法将贞德从这里带出去。
但这也并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毕竟在英格兰人的眼中,贞德是与天使会面过的圣人,不用这种级别的魔术进行强有力的阻拦的话,说不定抓回来的当天晚上就逃出去了。
但问题在于——
贞德并非什么真的圣人。
这样的魔术对于贞德来说……
不,应该对两人来说,便是根本无法跨越的鸿沟。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哥哥……”
贞德的声音将伊恩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的他,发现自己的义妹正缩在牢房的角落瑟瑟发抖。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腿,脑袋枕在膝盖上,表情显得十分害怕。
这一幕让身为义兄的伊恩心都快碎了。
他暂时放弃了处理掉牢狱魔术的想法,赶紧坐到了自己妹妹的身旁。
他犹豫了一会,尽可能温柔地开口问道:
“让娜,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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