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宸庭
‘如此短的时间,就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判断吗?’
“不过,就算你的能力再如何无赖,有一个最大的缺陷是无法掩盖。”葛力姆乔不断深呼吸着压下神经传递而来的痛觉。
“什么缺陷?”桧佐木修兵问道。
“最大的缺陷……就是你本人!”
下一瞬,葛力姆乔再度朝着桧佐木修兵冲了过去,手中利爪散发着凛然光芒直冲桧佐木修兵的要害而去。
“铛铛铛!”
在一连串的碰撞声之中,葛力姆乔那肆意狂傲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的斩魄刀本质是将双方的战斗从灵压、本能以及技巧等等方面,强行转移到了另一个方面的比拼……那就是意志!”
“不断施加的痛楚,就算身体在斩魄刀能力下会强行维持,但终将会让意志达到承受的极限,谁的意志先一步崩溃,那就代表着谁就是败者!”
“噗嗤!”
下一刻,葛力姆乔的利爪再度突破了桧佐木修兵的格挡,贯穿了桧佐木修兵的胸膛。
顿时,葛力姆乔与桧佐木修兵的表情几乎是同时一变!
但是,令葛力姆乔没有想到的是,桧佐木修兵反手却也将镰刀捅入到了葛力姆乔的腹部,双倍的痛楚让双方的神经都在颤栗了起来。
只是,纵使如此,葛力姆乔与桧佐木修兵的眼神都没有出现丁点的动摇,均死死地凝视着对方。
“以着野兽的角度而言,很不错的理解方式……”
桧佐木修兵缓缓地开口说道。“不过,即使是意志的比拼,你又凭什么认为会在我之上。”
“那种东西,还需要理由吗?胜利者,必须是我,像你这种挡路的残渣,乖乖地给我去死吧!!”
伴随着葛力姆乔疯狂地嘶吼声!
明明葛力姆乔在剧痛之下,就连动作都有些扭曲变形,但却是越发疯狂地朝着桧佐木修兵发起攻击。
而也就在葛力姆乔与桧佐木修兵进入到这种完全是比拼意志的激战之中,碎蜂已经接住了妮露,并且下意识谨慎地想办法制住妮露,避免妮露反抗挣扎……
毕竟,从缇鲁蒂所提供的情报之中,碎蜂已然清楚妮露是排名高达NO.5的十刃,比之葛力姆乔的排名还要更高。
只是,让碎蜂有些意外的是,妮露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反而是主动地反手抱住碎蜂,似乎是生怕碎蜂抛下她一般。
这让碎蜂略微一怔之余,敏锐地感知到了身后的空气迅速地被撕裂着!
“铛!”
碎蜂腰间断刃斩魄刀出鞘,反手挡住的攻击。
然而,那攻击的沉重程度却是超乎了碎蜂的想象,让碎蜂的手臂瞬间一沉,险些直接让那攻击站落到碎蜂的肩膀。
只是,似乎是由于妮露趴在了碎蜂的胸口之处,让那攻击产生了些许的迟疑,这才让碎蜂顺势借力一退,瞬步连动之间,瞬间后退了十余米之远。
而那攻击惊人的沉重感,让碎蜂的脸色略微一沉地看着挡在面前的那个小麦色皮肤,有着一头璀璨金发的赫利贝尔!
第三·十刃!
这也是静灵庭最早认知到的十刃之一,曾在空座町与黑崎诚进行了一场大战的破面。
只是,当碎蜂亲自面对赫利贝尔的攻击之时,才彻底意识到瓦史托德级别的破面是何等强大。
仅仅是挡了一下,手腕都在发酸发麻了!
碎蜂握着斩魄刀的手腕悄然地活动舒张着,表情却显得无比的沉重。
赫利贝尔并没有继续追击碎蜂,而是目光一转看向妮露,喝道。“妮露,胡闹也差不多要有个限度,下来。”
妮露闻言,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双手紧抱住碎蜂的纤腰,弱弱地答道。“我……我被劫持了。”
这一回答,无疑是引起着赫利贝尔的不满!
尽管由于妮露战力的不稳定,让十刃几乎都不会将妮露当成常规战力,但是在赫利贝尔的眼中,妮露归根到底可是与自己同级别的瓦史托德级别破面。
更重要的是,妮露还持有着阿修罗大人义女的这一身份!
妮露的这种行为,在赫利贝尔看来却是不可忍受,接近于背叛的行为!
“你不下来的话,那我只能强行把你抓回来了。”
赫利贝尔沉声道了一句的同时,作为赫利贝尔从属官的阿帕契、孙孙以及米菈分别从另外的三个方向堵住了碎蜂的退路,将碎蜂与妮露给包围了起来。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死神。”
“死神,我劝你还是放下妮露大人。”
“惹恼了赫利贝尔大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面对着阿帕契、孙孙以及米菈三人的威胁与警告,碎蜂仅仅是摆出了一个战斗的架势。
放弃?!
碎蜂的眉头隐隐一皱,目光之中却是蕴含着绝对的坚毅。
走到这里,怎么可能放弃?!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只要带回妮露,诚君就能有机会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放弃!
第六百四十六章 冲突的结论
对于碎蜂负隅顽抗的态度,赫利贝尔并没有再说什么……
闯入虚夜宫,试图掠走妮露!
这种种的行为,即使让暗地里对于蓝染惣右介没有丝毫忠诚可言的赫利贝尔,即使是基于自己的立场也会阻止碎蜂。
当然,赫利贝尔并没有完全将碎蜂放在眼里,下巴略微一扬之间。
赫利贝尔依然站在原地,封堵着碎蜂带着妮露接触到千手诚与卯之花烈的方向,阿帕契、孙孙与米菈则是从不同的方向向着碎蜂围攻了过去。
作为赫利贝尔的直属从属官,阿帕契、孙孙与米菈作为亚丘卡斯级别的破面尽管远远不如葛力姆乔,但也绝对是不容小觑的程度。
尤其是三人相互生活、战斗了数十年之久,默契已经深入到了她们的骨子之中。
而最为擅长速度的碎蜂,由于怀中多了一个妮露对动作产生了阻碍,一时间反倒是陷入到了阿帕契、孙孙以及米菈的围攻之中难以抽身。
战况……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不利!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伊势七绪以及松本乱菊,脸上肉眼可见地焦急了起来。
只是看着那背对着她们的赫利贝尔,伊势七绪与松本乱菊很清楚自己远远不是赫利贝尔的对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始终站在原地的千手诚以及卯之花烈的身上。
市丸银见状,笑眯眯地开口说道。“战斗,才刚刚开始,两位就要按捺不住了吗?”
“银!”
忽然,还不等千手诚与卯之花烈回答,松本乱菊就挡在了市丸银的面前,目光凶狠且决绝地说道。
“你要是打算阻止黑崎诚先生与卯之花队长的话,你的对手……是我。”
市丸银笑眯眯的表情隐隐一变,以着让人难以分清意味的语气说道。“别开玩笑了,乱菊,自不量力,可是会死的哦。”
松本乱菊咬着牙,声音多了一丝颤抖地说道。“那就踏过我的尸体吧,银!”
一侧战场余波所产生的狂风掠过,卷起了大量的沙子在市丸银与松本乱菊的身上而过,让市丸银与松本乱菊都似是迷了眼,眼眶之中隐隐多了一丝晶莹。
不过,那一瞬在市丸银的身上就仿佛只是幻觉一般,略微沉默过后的市丸银带着调侃玩味的语气问道。
“乱菊,可真是难得,到底是什么事物能让你拼了命地去守护,甚至不惜鼓起勇气站在我的对立面。”
下一刻,随着松本乱菊口中吐出了一个词,却是让市丸银的脸色为之大变。
“千手大人!妮露的身上有着千手大人的绝大部分魂魄,只要能够将妮露带走,千手大人说不准就还有复苏的机会!”
“银,难道你忘了千手大人曾经对我们的恩情了吗?你真的为了追随蓝染,不惜背叛所有值得珍视的事物吗?”
情绪激动的松本乱菊,红着眼地冲着市丸银质问了起来。
市丸银那始终眯着的双眸,却是猛然睁开,露出着那一双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眼睛。
“不……不可能!!”
市丸银下意识地喃喃开口道了一句,然后冲着松本乱菊失态地质问道。
“谁告诉你千手大人的魂魄是在妮露的身上,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明明千手大人的魂魄……”
说到这里之时,市丸银强大的理性强行地控制着停了下来,可就算如此,市丸银的脸上依然是一阵失态的神色变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我从蓝染惣右介与痣城双也的对话之中,所窃听到的信息是千手大人的魂魄被封印在零番队手中的某件神器之中。
但是,为什么乱菊会认为千手大人的魂魄是在妮露的身上?
难道,我被蓝染惣右介与痣城双也给骗了?!
不,不对!
妮露的身上哪里存在什么魂魄?
市丸银强迫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之中迅速回忆着关于妮露的种种种种。
妮露作为虚圈唯二的自主破面瓦史托德级别大虚,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蓝染的崩玉“虚的死神化”实验,并且妮露重伤的时间节点还在千手大人牺牲之前。
从那之前,妮露数十年的时间都是在虚夜宫之中,身上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千手大人的魂魄。
“什么?差点就被你骗了啊,乱菊。”
市丸银故作轻松地开口说着。“如此拙劣的谎言,也想要骗过我吗?”
“谎言?不,这不可能,这是黑崎诚先生……”
松本乱菊说到这里之时,声音也是猛然一顿。
市丸银那眯着的眼睛,更是隐隐地流露出了极其锐利的眼神直指千手诚,种种猜测迅速地在市丸银的心中萌生。
黑崎诚为什么要以这种借口,将大量队长级别战力带入虚夜宫?
蓝染惣右介又是如此肯定自己率领着几位十刃就足以解决以黑崎诚、卯之花烈为首的队伍!
最大的可能:黑崎诚与蓝染惣右介是一伙的!
市丸银的瞳孔……本能一缩!
陷阱?!
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千手诚却是骤然开口道了一句。
“蓝染,玩弄人心的节目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而随着千手诚的话音落下,一道身影随之出现在了千手诚与卯之花烈身后十余米的位置,就仿佛一直都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
蓝染惣右介的出现,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对于投来的道道目光,蓝染惣右介就仿佛是没有看到一样,仅仅是注视着千手诚的背影,嘴角一浮,说道。
“这一点,我们不是同类吗?”
千手诚扭头朝着蓝染惣右介看了过去,目光先是在蓝染惣右介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一头站在蓝染惣右介身侧就仿佛是一道道树枝虬结而成的奇特破面。
随即,千手诚忽略掉蓝染惣右介的反问,说道。“那个就是你特意准备的破面吗?蓝染。”
“不,准确来说,这只是为卯之花队长所准备的破面。”
蓝染惣右介手掌一抬,说道。“为了对付卯之花队长,我思索了几个方案,这是最为合理且有效的结果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诚!!!
蓝染惣右介的此言一出,让千手诚的眼睛不由得略微一眯。
卯之花烈的实力,无疑是站在死神顶端的层次……
假如不动用“名”的力量,纯粹地比拼战力,千手诚想要真正获胜的唯一方式恐怕也只有耗尽卯之花烈的灵压了。
而蓝染惣右介如此自信地声称是“合理且有效”的方式,这不禁让千手诚心生了一分警惕。
“其名为:尤克·特拉希尔。”
蓝染惣右介也似乎完全不担心情报的泄露,反而主动地开口介绍了起来,说道。
“而打造这一头大虚的主要原材料则是不久前得到的‘艳罗镜典’,至于为什么会是这种独特的外形……”
说到这里之时,蓝染惣右介伸手在尤克·特拉希尔那完全由一根根树枝虬结而身体上拍了拍,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