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溯
“不知道，我已经离开地面很多年了。”
丝柯克有些不耐烦了，“你们的问题够多了，还是关心关心现在的地面吧，刚刚吞星之鲸与你们战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它的全部力量。
“这般翻涌的水元素力，星球的深海是难以消化的。理论上说，陆地上的枫丹现在应该已经一团糟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是人都能看懂。
那维莱特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
“那我们就先行告辞，希望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说完，丝柯克踏入空间通道中，空间通道也就此复原。
第897章 戴因
重新回到地面，大水已经退去，并没有人在这次灾难中溶解，只是大水过境后的一片狼藉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大街上，人们站在淤泥的街道上欢呼雀跃。
没有被溶解，大水也退去了，劫后余生，莫过如此。
江白看着欢呼的人群，眉头舒展开，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真好啊……”
灾难过去了，暂时告一段落了。
告别那维莱特，江白跟空打听了一下艾尔海森的位置，然后去找艾尔海森。
之前拜托他研究胎海水，现在不需要了，还是得说一声比较好。
在之后他准备去找一找雅各布，然后回璃月好好休息。
在枫丹待的够久了，江白准备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去北境荒原，看看出征在外的西风骑士团，路上会穿过至冬，要是有机会的话，见见冰之女皇，见见愚人众的丑角。
大水过后，大部分人回到家中，收拾被水淹过的房屋，作为来枫丹出差的人，艾尔海森带着学者们还停留在之前的山顶。
山顶地势颇高，帐篷也都好好的，除了他们外，还有不少从水里救上来的人。
“艾尔海森！”
江白挥手跟正在指挥学者们的艾尔海森打招呼。
“从你的表情来看，枫丹的危机应该是解除了。”
“哎？我的表情这么明显吗？”江白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吧。
“感觉你比之前要轻松很多。”艾尔海森实话实说。
“是嘛……或许是看到了枫丹的命运被改变，一下子不焦虑了吧。”
芭比洛斯说，命运难以改变。
尼可说，命运能够被命运之外的事物影响，从而产生偏移。
虽然很玄乎，但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只要加入命运之外的变量。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江白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他最怕的其实就是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了，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被困在命运的轮盘之中。
艾尔海森四虎也被江白的情绪影响到了一些，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关于胎海水，我研究出了些东西，你还需要吗？”
“说说看。”
“我发现胎海水的构成与枫丹人有一定性质的重合，相比起其他国家的人，枫丹人具有一种特殊性，或许就是这种特殊性，让他们会被溶解……”
虽然现在关于枫丹人的来历已经真相大白，但艾尔海森的研究依旧是有价值的。
江白将枫丹人的来历，跟艾尔海森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得知真相的阿尔海森大为感慨，原来枫丹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我准备回璃月了，你们呢？”
“因为这场灾难，之前谈的合作陷入了停滞，我们还需要继续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告别艾尔海森，江白回到之前见到雅各布的地方，试图再次找到他，告诉他枫丹危机已经解除这个消息。
但那里空空荡荡，并没有见到人。
江白找到了一封信，一封雅各布留下的信。
【当你再次来到这里，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枫丹的灾厄应该已经解除了吧。
虽然我对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计算中从未出现的变量或许带来了不一样的结果呢？这总归是一种希望。
如果枫丹的危机真的被解除，那我想我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
为了活过这500年，我和雷内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使用来自深渊的力量。
还记得那时我们尚年少，跟随科考团来到须弥的荒石苍漠，那里联通着地下的王国坎瑞亚，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很多遗留的文件和各种研究资料，也是在那里，雷内创造出了世界式……
为了改变世界式中的结果，我们做了很多尝试。
我们试图将分散的人的意志融合，意志聚合成一个整体，放置于纯水精灵的身躯中，等到危机解除，再将个体从整体中剥离出。
我们的实验成功了一半，只是它并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分歧就此展开，一场大战爆发了，在厄里那斯的身体中。
那场战斗，我们失去了很多，这条道路越发孤独。
我有时候在想，美露莘这种生物，是不是就是从当时的集体意志里剥离出来的个体意识？
这样，算不算是也创造了一种生物？
雷内的设想并没有改变，毕竟这是我们能想出来的唯一方法了。
既然身躯会被溶解，意识留存，那就把意识保留到一个强大的躯体中，等危机结束，再将意识分离出来。
虽然这样重塑过的枫丹人就如同美露莘一样，未必是原本的形体，但至少活下来了。
我们是疯子，也是罪人，但只要能救下五成的人，那就尽力去救。
世界式计算的时间已经临近，我要去见我沉睡的老友了，再见。】
看完雅各布的信，江白心情复杂。
不得不说他们敢想敢干，既然身躯会被溶解，那就意识飞升。
甚至于，美露莘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由此诞生的。
虽然信上的语言不多，但可以想象这500年来他们的路走得有多么艰难。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枫丹。
江白将信收好，离开了这里。
只要雅各布还在枫丹，他就能够得知枫丹危机已经解除这个消息。
到那时，或许他才能够摆脱身上的担子，轻松下来吧。
不过，坎瑞亚的入口就在苍石荒漠这是他没想到的。
或许，在去北境之前，得去坎瑞亚看看？
放下一件心事的江白重新回到枫丹庭，准备带一点伴手礼回去。
轻松下来之后，他也有心情给朋友们挑各种礼物了。
此时的枫丹庭已经整个的清扫了一遍，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很多店铺也已经重新开业了。
他给胡桃和钟离分别挑了一套枫丹风格的衣服，搭配上了全套饰品，手杖这种装饰品也没有落下。
逛着逛着，江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坐在一家酒馆外，手里端着一瓶酒，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枫丹人。
“戴因？”
江白有点意外，在这里看到他的身影，但想了想又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第898章 坎瑞亚是什么模样？
“好久不见。”
江白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老板，再来杯酒。”
戴因招手，让老板再上一杯酒。
他跟空之前的须弥见了一面，但跟江白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了。
“你怎么来枫丹了？”江白好奇的问道。
“水神陨落，神座崩毁，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看看。”
“也是……”
枫丹出了这么大的事，戴因注意到这里再正常不过了。
说起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关于深渊教团的消息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凑热闹。
江白有点好奇，关于芙卡洛斯的死，戴因知道多少。
芙卡洛斯为了瞒过天理，一直隐藏在谕示裁定枢机当中，而当谕示裁定枢机行行完毕，她所做的一切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吧。
“虽然我对神明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芙卡洛斯和芙宁娜的作为，我也必须说一句钦佩。”
戴因的意思是他已经知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这也是他过来看看的主要原因。
他想看看刚刚遭受了灾难，又失去了神明的水之国会不会一蹶不振。
也想看看那位已经获得了完全体古龙权柄的水龙王。
从现在所看到的来看，枫丹并没有因为神明的逝去而有什么改变，一切有条不紊。
水神对于枫丹的意义不知在何时早已变成了一种象征性的意义，还不如大审判官对枫丹来的重要。
“我有点好奇初代水神厄歌莉娅为什么能够使用胎海水的力量创造枫丹人，你知道吗？”
江白感觉戴因应该是少有的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人了。
作为拾枝者，他总是能知晓一些世人所不知晓的东西。
“在原初之人来到提瓦特之前，高贵的龙王是原海的心脏。后来龙王战败，水龙王也就此逝去，原本的心脏被摘除。
“生之执政在原海中创造出了一颗新的心脏，似龙的高贵却并非龙的外形，似神的威严却并无神圣的使命。
“这一颗心的心脏，就是厄歌莉娅。”
“厄歌莉娅的来历居然是这样吗……”这等秘闻，江白之前从未得知。
所以，作为原始胎海的心脏，厄歌莉娅是具有能够操纵胎海力量的权能的。
据江白所知，枫丹这片土地除了厄歌莉娅之外，是没有其他魔神的，甚至于连被记载下来的文明，也只有短暂的雷姆利斯王国。
这片土地并没有经历魔神战争，非常平稳的过度到了七神时代。
“天理为什么要创造一个新的心脏呢？为了看管胎海？”
“我想应该是的，原始胎海涉及到星球生命的诞生，非常重要。”
“提瓦特还有类似于原始胎海的东西吗？既然有生命诞生之地，那死亡呢？灵魂的归处在何方？
“有，世界树就是其中之一。至于死之归宿，你身为往生堂的人，不是再了解不过吗？”
江白认真想了想，“边界？”
“它有很多种称呼，有人称之为【边界】，有人称之为【冥途】，并不同于原始胎海，是一片独立的意识空间……”
江白点点头，往生堂一直守护着阴阳平衡，边界应该是不会像胎海这样出事的。
江白端起服务员送过来的酒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入喉，颇烈。
“你挺喜欢喝烈酒的嘛。”
“习惯了……”戴因看了一眼杯中的酒，“很多人喜欢用酒精麻痹自我，但对我来说，酒精并不能起到这种作用，喝酒只是曾经保留下来的习惯罢了。”
“说起来我有点好奇曾经的坎瑞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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