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不喝茶
便在这时,外面有人惊呼道:“青江水鬼上岸了,快跑啊!”
呼啦一下,酒楼的人几乎瞬间就跑了个精光。
之所以加个几乎,是因为柳折纸和糖糖没跑。
柳折纸一身本领根本不怕,至于糖糖嘛,她见柳折纸没跑就很仗义地一起留下了。
“你!”
不多时,外面就冲击来几个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
他们打量柳折纸片刻,目光在他木箱子上转了一圈,语气竟变得客气起来。
“随我们去青江岛一趟,要是能治好大头领的病,赏钱要多少有多少。”
居然是来找大夫治病的?
这下柳折纸可犯了难。
他当然不是什么大夫,可折善堂自有规矩,有些事儿不管你情不情愿都必须去干。
“可是重病?我是指病到下不来床的那种。”
“重病!你快跟我们来。”
“但我不是大夫,你们真要找我?”
“休要啰嗦,快来快来!”
........................
实在是没可奈何,听到这话柳折纸只能起身。
见他跟着几个水贼走了,小姑娘很自然跟了上去。
“等等”
柳折纸停下脚步,他刚想说你不用跟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现在满大街水贼乱窜,小姑娘一个人留下实在太危险了。
当然她身怀异术是没错,可这异术能自保吗?
还不如跟着一块去,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能护糖糖周全。
“怎么了?”小姑娘奇怪地看着柳折纸。
“跟紧点,别走丢了。”
“噢!”
几个水贼领着柳折纸与小姑娘上了船,上船后他们没有马上出发,而是继续等待其他水贼带更多的大夫上来。
‘看来水贼头子病的不轻啊,好几个一看就不是大夫的人都被带了上来。’
柳折纸正自思量,忽有洪钟般的声音在船下炸响。
“磨磨唧唧的作甚?俺老朱还等着到青江岛开饭呢!”
不多时,一个大肚汉扛着个水缸走上船来,也不知是哪个瞎眼的水贼错把他当成了大夫。
肚,肚子好大!
感觉能塞下一个糖糖。
小姑娘眼睛眨呀眨的,这时候几个水贼已经骂骂咧咧围了过去。
“谁他娘带......”
“嗯?”
大肚汉将扛着的的水缸往船上一放,说来也怪,扛在肩上时这水缸没有任何重量一般,可一旦放下,整艘船顿时都往下沉了一截!
“老朱我自个找过来的,你有意见?”
..........................
名叫朱黑面的大肚汉十有八九是专门来找茬的,这水贼们也知道。
奈何谁都不想挨一下那忽轻忽重的水缸,目前唯有忍气吞声了!
‘等到了岛上要你好看’
‘大头领是病了,可还有二头领,三头领呢!’
憋着股气,水贼们也不再等下去了,直接就向着青江岛老巢起航。
来时艳阳高照,可返程的路上天公不作美,很突兀就下起了雨。
船上搭载了太多的人,以至于能回船舱避雨的只有极少部分。
糖糖没去避雨,因为她发现只要站在柳叔叔身旁,自己就淋不到雨。
从天空落下的雨点,刚刚接近两人就全部被一股无形之力给弹飞了。
“好宝贝!”
见朱黑面挺着肚子凑了过来,柳折纸不动声色将糖糖挡在了身后。
“嘿嘿,莫紧张,我看见这避水珠就知你是谁的弟子了。”
第044章 瘟鱼
“阁下与家师相识?”
柳折纸看着这大肚汉,语气不禁多了几分郑重。
“以前托他帮我算过几卦。”
见柳折纸身旁的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朱黑面哈哈笑道:“小家伙,要不要摸摸?”
“摸摸!”
糖糖立即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大肚皮,感觉非常硬,像个铁块似的。
“伯伯,你肚子好硬哦。”
“硬点好,不硬点有些东西吃进去了,可是要把俺老朱肚皮破开跑出来的。”
咦?
小姑娘可爱地歪了歪脑袋:“吃进去的东西,还会跑出来吗?”
“有时会有时不会,恩,还是不跑出来为妙,所以要带个缸煮熟了再吃。”
朱黑面随口与糖糖聊了几句,又将视线转到柳折纸身上。
“你家师傅交代你上船的,还是你自己要上船的?”
“我自己......折善堂的规矩,遇重病之人不能不救。”说着,柳折纸露出了些无奈之色。
折善堂,有这规矩吗?
就算最近改了规矩,这也完全不是那人的风格啊!
朱黑面纳闷地打量了柳折纸几眼,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前辈?”
“没事,反正你家那位不准备横插一脚就行。”
拍拍自己的大肚皮,朱黑面大摇大摆走掉了。
..........................
由于是被水贼们请来给大头领治病的,柳折纸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
一到岛上就有大把钱往他手里塞,房子宽敞明亮,天天五菜一汤。
但暂时还轮不到他去给大头领看病,毕竟船上有点名气的医生也是不少,无名小卒得往后靠靠。
柳折纸乐得自在,每天就带着小姑娘在岛上闲逛。
“哎哟,前辈饶命,饶命啊!”
闲逛之时,两人经常还会看到些有趣的节目。
一只水缸压在青江岛二头领的背上,男人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掀不翻背上的东西。
“俺老朱饭量大,多吃你家几个馒头怎么了?”
“是是是,以后无论前辈吃多少筐馒头,我都绝无废话。”
“嗯?你就光用馒头来打发我?”
说实在的,朱黑面这几天的举动柳折纸看不大明白。
教训并且逗弄这帮水贼,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之后怎么也该去找正主了吧?
偏不!
好像彻底忘记青江岛上还有一个病重的大头领一般。
柳折纸本以为这位大肚汉是来行侠仗义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另有目的啊。
“你家大头领现在情况如何?”朱黑面终于将水缸掀开。
“病情大为好转了,已经能下床!”
听到这话,大肚汉顿时翻了个白眼重新将水缸压上。
“好个屁,他一辈子好不了了。”
“换个问法,你家大头领,现在还是人不?”
被压着的男人脸色骤变,柳折纸听着也是一愣。
“我,我大哥自然是人。”
朱黑面长长‘哦’了一声,然后笑眯眯地开口道:“人不好吃,肉既不鲜也没嚼劲。等啥时候你家大头领不再是人了,记得赶紧过来知会一声,懂?”
“......”
这恶鬼一般的发言,直把男人吓得面如土色。
但也仅此而已,他竟然没有反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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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地向岛内最大建筑物走去,青江水鬼二头领步子越来越慢。
远远看到一个大夫,那大夫显然也看到了自己,转过身子就想朝别处走。
“过来!”
等到大夫点头哈腰地靠近了,二头领冷冷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躲?”
“我,我没躲。”
不耐烦地摆摆手,二头领飞快问道:“我大哥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能好?”
“大头领,不,伯爷他病情颇为古怪,还得再多观察观察。”
有名的大夫都看过了,剩下那些充数的,估计也指望不上。
一念至此,二头领心中愈发烦躁。
“你是来治病的,病人的情况不要在岛内瞎嚷嚷,否则......”
“我晓得,我晓得,三头领早就嘱咐过了。”
警告了这位在镇上颇有几分名气的大夫几句,二头领怀着沉重的心情亲自去探望了自家大哥。
房间里浓烈的腥味与药味混合,让人闻之欲呕。
“大哥,我来看你了。”
木桶里传出哗啦的声响,镇江伯探出了脑袋:“庸医,刚才那,再换,病,换病。”
镇江伯病的已经语无伦次了,好在男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哥放心,明天神医就到,有神医给大哥看病,大哥很快就能康复了。”
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二头领一边向前几步,他眼睛往木桶里一瞥。
下半身还是人,但上半身已经长满鳞片;两只手臂大半融入了身躯,几乎快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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